48.十、困難壓不倒（4）

第二天為了對付老六，妞妞讓昔貴吃過飯睡在炕上裝病，昔貴說：「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爺們學那幹啥，讓人知道多沒有面子？」妞妞硬把昔貴拽到炕上，說：「爺們，就聽我一次吧，這叫腦袋急轉彎。」

老六吃過早飯看昔貴沒有去，二姨太的話又一次在他耳邊迴響「他不會輕易把秘方傳給人的」他一想心裡就窩火，心神不定地在院子轉了兩個來回。抱住水煙袋抽了一會兒氣匆匆地說：「八山、糞寶、叫幾個人在昔貴家外面等著。你們兩個跟我到他家看看，昔貴要是不來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把他的作坊拆了。」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八山和糞寶聽了心裡有些哆嗦，八山看了看糞寶說：「哆嗦啥？還不抄傢伙去。」糞寶說：「拉狗還是拿棍？」八山說：「狗和棍能拆作坊啊？豬腦子，把鐵鍬拿來。」這時糞寶又給另兩個狗腿子揮了一下手說：「到牛圈把掀扛上。」老六前面一走，狗腿子蜂擁而上。

老六仗著人多勢眾，一進門就大聲喊著：「昔貴哪兒去了？說今天到我家去，等到現在還沒見人。」妞妞聽到喊聲，從廈房走出去，說：「不巧我們昔貴今天病了，燒呢，正在炕上躺著。」銅鎖聽到說話聲從上房走出來，老六看到后說：「噢，恢復得不錯嘛，現在能走路了。我看昔貴有病就不用去了，你到我家釀酒去是一樣的。」銅鎖看見老六說話就是一肚子的氣，沒好氣地說：「你拿八抬大轎抬我都不去，你不怕我釀的酒有毒？」銅鎖這一說老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慌忙中說：「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咱們是鄰家，煙火鄰家嘛，鄰里最親嘛！」銅鎖說：「你這一會知道我是你的鄰家，在官老爺那裡陷害我們的時候就忘了，收了你的心吧，我家的人伺候不了你們，釀酒的秘方不外傳。」說完他轉過身說：「我還有事，送客。」

在廈房的昔貴聽了一陣好笑，覺得父親罵得過癮。正在他高興的時候，聽見外面噼里撲通地響。妞妞大聲喊著你們拆房幹啥？強盜，強盜。昔貴聽到喊聲一骨碌翻起穿鞋就往外走，一看是老六和狗腿子瘋狂拆作坊呢，昔貴下炕沖了上去揪住老六的衣領，將頭按在牆上猛撞了兩下，舉起拳頭準備狠狠地砸下去，被二叔攔住了，說：「昔貴不要胡來。」昔貴又一次舉起拳頭在老六面前晃了晃說：「唉！我真想將你一拳送上西天。」這時村民和紅牛聽到吵鬧聲及時趕到，看老六一夥肆意橫行，把作坊砸得亂七八糟，幾十人怒目圓睜，握緊了拳頭。老六一看陣勢不對，喊了一聲「撤」，狗腿子跟在老六後面倉惶逃跑。老六走後人們議論紛紛。大家散去后，昔貴看著眼前一片狼藉，轉過身給紅牛和二叔說：「看來弱者被人欺啊！我現在決心已定，就是再艱難我也要把作坊辦起，絕不做一個平庸者任人欺凌。」紅牛聽了說：「好，你說咋辦，我幫你。」

屋裡珍芳和銅鎖給先人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跪在地上訴說近年來家裡生的事，祈求先人顯靈保佑全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