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四、初見成效（2）

第二天紅牛和家人過來說起了昨晚的事，肖玲說：『也不知道是哪個做了孽的，竟干這傷天害理的事！「妞妞嘆息地說：「唉！不知道是誰啦，人心難猜摸！」銅鎖說：「以後咱們幹啥都要提防點，別中了人家的奸計。***」說話間昔貴端來了昨晚燒的酒讓兩人品嘗，紅牛拿勺子舀了些在嘴裡抿了抿說：「像那麼回事。」銅仁嘗了肯定地說：「你爺過去燒的酒就是這個味道，你伯把這手藝沒丟啊！」一會兒村裡人都來看酒，年青人都想嘗個新鮮，銅鎖說：「你們儘管嘗儘管喝，現在只是嘗個味道，要喝好酒還得裝罐子，酒這東西年代越久遠越香，能放一百年那喝了就能成仙哩。」說得大夥笑成一片。

三個月過後，銅鎖打開了頭罐酒，香味撲鼻而來，昔貴驚訝地問父親：「罐子咋不滿了？」銅鎖說：「這就是被濃縮了，這酒已經成了精。」他舀了半勺和新燒的酒一攪和，讓昔貴品嘗，昔貴喝了口說：「不錯！不錯！這酒真香！」昔貴高興得把罈子端到院子，銅鎖吩咐昔貴「過去把你二叔全家喚來，讓妞和你媽給咱炒幾個菜咱們好好喝喝慶祝慶祝。」

這聲音飛到院外，鄰家人聽了也跑過來，都爭著品嘗，妞妞給每個碗斟滿了酒，不大功夫一罐酒喝個精光。個個稱讚，人人咂舌。很快昔貴釀酒的消息傳遍十里八村，村裡人紛紛前來打酒，每天前來打酒的人絡繹不絕。街鎮上他們的酒攤也成為一大亮點。銅鎖吩咐昔貴：「在頭一個月，不管打多少酒，一律少收半斤酒錢，要大家給咱傳揚呢。」

這一天鎮上逢集，昔貴一身青布衣服，扎著白腿帶，腳蹬白底圓口黑布鞋，紅牛也是一樣的打扮，兄弟倆拉出兩壇酒足有八十多斤，來到集市，鎮上三三兩兩的人不緊不慢在街道上穿行，做生意的人開始擺放自己的貨物。昔貴和紅牛在德盛酒館斜對面一棵大槐樹下的石頭上坐下。這塊地方不論是否遇會，它都不會輕易閑著，下面坐著看螞蟻相的、諞閑傳的、耍花花牌的、收古董的，熱鬧番茄。昔貴說：「現在正值四月槐花開放，花香四溢，一會兒人一定不會少。」紅牛說：「哥，咱就坐在這石頭上叫賣。」八十斤重的兩壇酒沒等紅牛動手，昔貴兩手一提輕輕放在路邊。紅牛拿出舀酒的木提剛準備學著吆喝，鄉上的二位巡差經過，四隻眼睛射向了酒罈，昔貴趕緊從車上拿出小青碗高興的請他們品嘗。剛一開壇過路的行人都圍了上來，聞著酒香人們爭先恐後地品嘗，有的乾脆掏出個大洋打上一壺，盤著腿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慢慢地品。一位四十來歲的莽漢說：「這酒夠味，咱們這街上還沒有這麼香的酒。」人們品嘗著購買著議論著，不到一個時辰，一壇酒已經見底。

酒香隨風飄到了酒館，酒館老闆五十多歲，著青羽緞長袍，團花萬字馬褂，頭戴黑色瓜皮帽，站在酒館門外踱著小步向這裡已瞧了好一陣了。他看好多人打酒，自己也噗噗的吸著鼻子過來瞧個熱鬧。他微笑著問昔貴「小夥子你這酒是從哪兒弄的？」昔貴說：「這是我自家釀的。」酒店老闆重重地點了點頭，彎下腰聞了聞說：「你的酒還有多少？」紅牛說：「這罐還沒有打開！四十來斤。」瓜皮帽向對門指了指說：「給我抬進酒館去，我全買了。」昔貴笑著說：「德盛老闆，您不嘗嘗？」德盛老闆眯著眼睛笑著說：「酒，我一聞就知道味道了。」紅牛說：「行家和我們就是不一樣！」昔貴高興地說：「老闆你看上咱的酒價錢好說，整壇走一定讓利給您。」昔貴把紅牛喚到一邊，昔貴說：「咱多少大洋給他？」紅牛說：「哥，咱就按剛賣的價。」昔貴說：「咱今天優惠點先開個張，以後和德勝老闆合作的日子還很多，只要在他酒館能賣，咱的酒就有了身份，以後就不愁賺錢。」兄弟倆一商量八折價賣給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