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蹊蹺的認罪（2）

「沒錯！」萬斯表示同意，「看來艾文註定要死在含糊其辭的壕溝里。***」

「不管怎樣，這一連串對凡菲的不利證據上又加上了一環。」馬克漢說。

「你好像對收集鐵環很感興趣。」萬斯的語氣很冷，「對於你認為有嫌疑的聖。克萊爾小姐和里奧。庫克，你打算如何處置？」

「如果這就是你想問的問題的話，那我告訴你，他們還沒有洗清嫌疑。」馬克漢嚴肅地回答。

我們返回辦公室時，希茲警官笑吟吟地說：「案子破了，馬克漢先生！今天中午你離開后，里奧。庫克到這裡找過你。他現你不在就致電總局，總局派了我過來。他在會客室里，一見到我便說：『我是來投案的，是我殺了班森。』後來我叫史懷克給他作了筆錄，他還在上面簽了名。」

說完，希茲警官把筆錄報告遞給了馬克漢。馬克漢接過報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感謝上帝，我們的難題終於解決了。」

萬斯滿面愁容地看了看他，又搖了搖頭，緩緩地說：「我

的看法剛好與你相反，我認為你的難題才剛剛開始。」

馬克漢看完筆錄后又把它交給萬斯，萬斯越看越吃驚：「這份文件根本不合法，任何一個稍具資格的法官都會將它扔出法庭。它太短了，開頭沒有敬語，甚至沒有提到他是如何作案的，連作案時間、作案地點都沒有。對『自由意願』、『記憶所及』、『神志正常』更是不著一字，上尉從未自稱為『當事人』。警官，如果我是你，我會拒絕接受這份自供書。」

希茲並沒有要接受批評的意思，反而揚揚自得：「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萬斯先生？」

「假如你知道這份自供書是多麼無稽的話，警官，我相信你一定會狂的。」萬斯反擊道，並把頭甩向馬克漢，「說實話，不要太把這份自供書看在眼裡。不過它有可能是邁向真相的第一步，我很高興上尉能有這樣的『傑作』。有了這篇無稽之作，我們或許就能夠讓少校拋開一切顧忌，向我們打開心扉，暢所欲。也許到最後我的猜測是錯的，但總得試一試。」

說完，他走到檢察官辦公桌前，和顏悅色地看著馬克漢，「親愛的老友，我尚未引導你步入正軌呢。我還有一個建議：馬上打電話給少校，就說已經有人投案自。但是千萬不要告訴他是誰，隨便暗示他是聖。克萊爾小姐、凡菲或是其他什麼人，催他立刻趕到，並告訴他你希望在正式起訴之前和他談一談。」

「看不出來這麼做有什麼必要。」馬克漢表示反對，「今

天晚上我會在俱樂部碰到他，那時我再告訴他也不遲。」

「那又何必呢！」萬斯堅持道，「希茲警官一定希望親耳聽到少校為我們指點一條明路。」

「我不需要任何指點。」希茲插嘴說。

「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啊！連大文學家歌德都常常感嘆求助無門，而你竟然已經達到了無所不知的境界。了不起呀！」萬斯奚落道。

「聽著，萬斯。」馬克漢有些激動，「為什麼要把原本簡單的事搞得這麼複雜？我認為要求少校來這裡討論里奧。庫克的自供詞非但不合理，而且還浪費時間，況且他的證詞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馬克漢斷然拒絕了萬斯的請求，暗示了他的疑慮，他正在試探萬斯。

萬斯察覺到了對方的猶豫，解釋道：「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絕不是因為我閑著無聊想看少校興奮得紅的雙頰。我鄭重地告訴你，他如果能立即出現，將對這個事件產生很大的幫助。」

馬克漢沉思良久，最終妥協下來接受了萬斯的建議。

看到此此景，希茲露出滿臉憤恨的表，坐下來猛抽雪茄，一句話也不說。

班森少校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馬克漢將里奧。庫克的自供書拿給他看，看完自供書，班森少校的臉色明顯轉暗。「我有

些搞不明白。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為里奧。庫克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殺害艾文的兇手。當然，這麼說，也許是我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