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章保安族概況(7)

7.第一章保安族概況(7)

生態環境直接影響了保安族人的生計方式,而保安族人的生計方式反過來又影響了其生存地的生態環境。***對保安族這樣一個人口較少的民族來說,生態環境的影響在短時期內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如果把保安族周圍的其他民族也加入進來,在長時期內,將會對生態環境造成不可逆轉的致命影響,到那時,生態環境將再次影響到保安族及其他民族的生計方式和文化,進而可能重演保安族遷徙的悲壯一幕。1

第五節語文字

保安族使用兩種語,一部分人使用保安語,另一部分人使用漢語。保安語屬於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在蒙古語族諸語中它是最具特性的一種語。保安語是一種使用人口雖少,但卻具有許多特點,內部方土語差別又頗為鮮明的語。

據統計,1982年保安族人口總數為9027人,講保安語的約佔2/3,另外1/3使用漢語,如居住在大河家鄉梅坡村的保安人。保安語除被一部分保安人使用外,還被一部分土族使用著。土族分佈在青海的互助、民和、大通、同仁、門亘、樂都和甘肅的天祝、永登等地,絕大多數使用土族語(也叫蒙古爾語),一小部分使用漢語,講保安語的只有4000人左右,如青海同仁的尕撒爾、果木爾、年都乎下庄的土族。所以,使用保安語的人口約有1萬人。

使用保安語的保安族主要居住在我國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積石山縣大河家鄉甘河灘村、大墩村以及高李、肖家、尕集等地。使用保安語的土族主要居住在我國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保安下庄村、尕撒爾村、郭麻日村、年都乎村。

根據對操保安語的群體研究,他們起初都居住在今青海省同仁縣,曾於明萬曆年間與吳屯人等共建保安城。保安語就是因此城而得名的。后因宗教信仰分歧、內部生分裂,信仰伊斯蘭教的人們於清同治年間陸續遷往甘肅大河家。來自保安城內操漢語的那部分人定居梅坡村,來自保安下庄和尕撒爾操保安語的那部分人分別定居甘河灘村和大墩村,他們沿用青海同仁保安城的舊名,合稱「新保安三庄」。新中國成立后,依此名將新保安三庄的居民定名為保安族。留居同仁縣信奉喇嘛教講保安語者,因其語、宗教和風俗習慣近似青海的土族,而被列入土族。

據《保安族文化形態與古籍文存》介紹,保安語屬於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與其各親屬語蒙古語、達斡爾語、土族語、東鄉語、東部裕固語有著密切的聯繫。例如,保安語詞的h和f,與13世紀蒙古語詞h對應;與土族語、東鄉語、達斡爾語詞的x、長h對應。1

從保安語的辭彙來看,其辭彙的50%左右是早期蒙古語辭彙,40%是漢語、阿拉伯語、波斯語辭彙,還有不少的藏語辭彙。這些辭彙在日常生活中約定俗成,形成了獨特的保安語辭彙。從陳乃雄所著的《保安語及其方土語》一文來看,保安語的辭彙同蒙古語一樣,從結構上講可以分為根詞、派生詞和合成詞,從來源上講可以分為固有詞和借詞。根詞的結構比較簡單,大多由一兩個音節構成。派生詞是在詞幹上接綴一些派生各類靜詞和動詞的附加成分構成的。合成詞的構成,一般按照聯合、修飾、支配、補充等一定的關係把單片語合在一起。

年都乎保安話和保安下庄保安話雖然同屬保安語同仁方,但是兩者之間還是存在著一些差別。年都乎一方面保留著比起保安下庄來更多的蒙古語的固有成分,另一方面又吸收了比保安下庄更多的藏語成分。辭彙方面蒙古語族同源詞在年都乎保安話辭彙里所佔比例略多於保安下庄,接近30%;藏語借詞也多於保安下庄,佔一半以上,漢語和突厥語借詞比保安下庄少,前者不足10%,後者不足1%。

在辭彙方面略有不同的是,蒙古語族同源詞在甘河灘保安話辭彙里所佔比例略多於1/4,在大墩保安話辭彙里所佔比例略少於1/4。借詞的最主要來源是漢語,甘河灘接近60%,大墩約佔40%。藏語借詞在甘河灘話里只佔3%,而大墩話里接近20%。突厥語借詞多來自於同仁方各個土族語,不過總的說來為數不多。漢語借詞涉及的領域是多方面的。一些文化詞、新詞術語固不用說,就是日常用語、基本辭彙中,也不乏漢語借詞。例如名詞里的東、南、西、北、春、夏、秋、冬、獅、豹、鵝、鴨、肝、膽、筋、脈,形容詞里的寬、緊、單、雙、深、淺、尖、方、勤、懶、虛、實、橙、紫、灰、絳,動詞里的抽、收、編、包、摸、拍、摞、撬、切、剁、鍘、鑿、鋸、挫、挖、搖等,尤其是虛詞里借入大量漢語詞,這可以說是甘河灘保安話區別於保安語所有其他土語的一大特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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