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別咬脖子,別人會誤會

第六百六十一章 別咬脖子,別人會誤會

江雲嬈一時無言,這個鶴蘭因,捅了簍子還得讓她來兜底。

這老房子着火,真是害人不淺!

「啊,這……想來是誤會嘛,本宮這就派出大周禁衛軍前去追擊,定給太后你一個交代。」

可這些匈奴人,擔心自家公主的安危,皆是劍拔弩張的樣子。

江雲嬈扶額,鶴蘭因從來都是行事很穩之人,這一次是真荒唐了。

如此大的婚宴,新娘子跟新郎一個人都沒來。

她連忙解釋道:

「大抵出不了多大亂子,鶴大人好歹才是正牌的匈奴駙馬,婚書都在呢,大周也沒說取消聯姻。

不急,咱們再等等。」

拓跋野匆匆趕來參加自己姑姑的婚宴,才到,就看見一眾匈奴王族將江雲嬈給圍着,要討個說法。

拓跋野一見是裴樂瑤的母后,立馬呵斥道:

「都給孤退下,大周雲懿皇后乃匈奴貴賓,爾等豈能如此無禮!」

眾人退下,王帳外便來了一隊人馬。

赫連堯鼻青臉腫,衣衫殘破,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趕緊給我做主啊,給您的駙馬爺做主啊!」

哭訴一番,抬頭左看看右看看:「單於,我姐姐呢,新娘子呢!」

那還不算數的新任駙馬爺是被人抬進來的,人高馬大,壯碩漢子,奄奄一息的道:「好餓啊,給口吃的成嗎?」

拓跋野冷道:「赫連堯,你是負責接親的,到底出了何事,趕緊說!」

赫連堯滿臉委屈,哭訴道:「我們被鶴蘭因那賊子的人給偷襲了,單於,您得給咱們做主啊!」

江雲嬈不明所以:「你為何指證是他偷襲,可有證據,鶴大人不是病著嗎?」

赫連堯橫過衣袖擦了擦鼻下的血跡,抽泣著:

「接親路上的一日夜裏,我才跟新駙馬會合不久,便遇見火攻,剛從火里出來,就遇見狼追。

這一晚上,好讓我們逃竄,等狼不追了的時候,我們又發現跑錯方向。

害怕耽擱婚宴,又是急匆匆的調轉方向朝着依蘭草原趕來。

可不曾想,這一路上,我們損兵折將,白日被人偷襲搶走糧食,晚上被狼追。

一日十二個時辰,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將人都給折磨瘋了。

為了躲避狼追,我們四處躲躲藏藏,就沒按照原定路線走,走入一峽谷之處,才發現鶴蘭因的護衛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從天而降的網,將咱們所有人都給困了起來,吊在半空中好幾日。

單於,太后,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鶴蘭因他太壞了,這可是咱們匈奴人的奇恥大辱啊!」

赫連堯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從小在草原上生活長大的他們,幾乎沒有遭遇過狼群的襲擊。

偶爾幾匹狼,趕走便是,根本不會出現像前幾日這樣漫山遍野的狼。

且鶴蘭因之歹毒,似乎策劃了他們逃離的路線,將他們生生逼到了峽谷之內,來了一個包抄。

鶴蘭因是大周人,在匈奴又沒有自己的軍隊人馬,怎會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來。

拓跋野面色凝重下來,他很是不解:

「你接親的隊伍總共幾人,伏擊偷襲你們的人,又有幾人?」

赫連堯一陣沉默。

呼延太後來了怒意,喝道:「趕緊說!」

赫連堯將頭低了下去,支支吾吾的道:

「接親隊伍八百人上下,鶴蘭因偷襲我們的人……有,有二十好幾。」

呼延太后也是上過沙場的女將,聽見這話也扶了扶胸口:

「八百人上下,跟人家二十人對打,打到最後連敵人去了哪裏你們都搞不清楚。

我們匈奴好歹騎兵名滿天下,那新駙馬還是位將軍,居然被一個渾身是傷,才脫離生命危險的大周文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群蠢材,豬腦子,還要娶哀家的妹妹,都給哀家滾!」

拓跋野站立在原處,漸漸意識到,匈奴人跟大周人的差距,光是腦子就差了不少去。

他們匈奴人是力大無比,是善騎射,可是打起仗來戰術少,蠻力多,大多時候都是血拚。

這若是以後匈奴跟大周反目成仇,北境都不用派出什麼將領,光是一個鶴蘭因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怪不得,自己的姑姑這麼多年來一個匈奴男子看不上非要纏着那鶴蘭因,這區別的確太大了。

要是他,他也看不上這些蠢材。

江雲嬈問道:

「從前朔蘭跟我說過,草原上的狼群是不會輕易攻擊人的,除非你們動了他們不該動的東西。

這位王子,你們幹什麼了?」

赫連堯搖頭,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拓跋野勾下身子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卻發現赫連堯身上有狼的絨毛,還是淺灰色的。

這種顏色的狼毛,不是成年狼才有的,而是小狼。他恍然大悟:

「你們這群豬腦子,有人將小狼給偷走,將小狼的毛粘在了你們身上。

現在這時節,正是小狼剛剛出洞穴的時候,狼群格外注重自己部落幼崽,不容任何人覬覦。

這些狼群定是發現小狼失蹤,又嗅到了你們身上小狼的氣息,所以才攻擊你們的。」

赫連堯將頭低得更深了:「鶴蘭因,宛如賊子,滿腹心計手段,有本事出來面對面的打!」

烏日娜看着這人都將頭給扭了過去,這鶴蘭因,不愧是鶴蘭因,自己人馬不夠,就用狼才湊,還真是聰明絕頂。

她忍不住道:「人家在公主營地時,躺在床上不也將你給收拾了嗎?

赫連王子,趕緊派兵去找公主吧,自個兒贖罪去。」

依蘭草原上的婚宴,突然就被終止了。新駙馬連參加婚宴的路都無法順利走完,呼延太后一氣之下,取消了婚事。

現在新郎沒有了,新娘子被劫走了,真是他們匈奴人的恥辱。

……

密閉狹小的棺材裏,重疊的睡着兩個人。

鶴蘭因被壓得喘不過氣,但也忍着,事情已經做了,便沒有回頭路可言。

拓跋朔蘭伸手虛着力掐着他的脖子,咬牙道:

「鶴蘭因,你可真行,演戲是吧?

我不管你那些手段,趕緊放我回去,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

鶴蘭因不疾不徐的道:

「你放才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既然都原諒我了,那咱們是得回去好好過日子了。」

拓跋朔蘭在棺材裏動了起來,雙臂撐著身子一起來,頭就撞在了棺材蓋子上,身子都無法立起來。

她用力舉出雙臂,將棺材蓋推開,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隱休用了結實的麻繩,將那棺材給綁了起來,蓋子是不可能被掀開的。

整個棺材,就只有一個通風口。其設計格外狹小,多餘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鶴蘭因閉目養神:「先睡會兒吧,等過了兩國界碑,咱們再出去。」

拓跋朔蘭長眉倒豎,眸中怒火燃燒。她貝齒緊咬,似要咬碎什麼一般:

「鶴蘭因,你信不信我跟你玉石俱焚?」

鶴蘭因繼續閉着雙眸:「不信。」

拓跋朔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尖利的貝齒咬合,脖子處傳來一股濕熱的痛感。

鶴蘭因神情淡淡:

「別咬了,一會兒出去旁人看見我脖子上的紅印,會誤會我們在棺材裏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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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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