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還是得用強的

第六百六十二章 還是得用強的

拓跋朔蘭眼眸猛的一瞪,連忙鬆開了他。

本想動手嚇唬他一番,卻發現手肘都不能大動揮舞,於是只能咬牙忍了下去:

「你將我劫走,知道會出什麼大事嗎?

駙馬都到了,賓客也到了,你讓我們拓跋氏如何下得來台?」

鶴蘭因語聲緩緩,低沉磁性的男聲帶着一股慵懶:

「不會,下不來台的是赫連堯跟那蠢材,不會有任何人議論公主。

公主選的那駙馬遲到婚典,狼狽出現。呼延太后此刻定是瞧不上此人,大抵是一怒之下取消婚約了。」

鶴蘭因走一步之前,實則已經算了十步,依蘭草原上會發現什麼事,早就在他運籌帷幄之中。

拓跋朔蘭壓抑著胸腔里的怒火:

「那雲嬈呢,雲嬈怎麼辦?

眾人知道是你的動的手,整個草原就只有她一個大周人,你將她置身於何地?」

鶴蘭因薄唇微彎:「你侄子會護着她,無條件的護著。」

拓跋朔蘭:「為什麼,鶴蘭因,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鶴蘭因解釋道:

「你侄子覬覦大周唯一的公主,江雲嬈的女兒,他怎會得罪皇后,他討好還來不及。

這一切我都計劃安排好了,不會有任何差錯。」

論心計手段,在大周也沒幾人比得過他,就更莫說這匈奴人了。

拓跋朔蘭動不得,還不敢咬,更無法打人。

只能一邊氣憤,一邊還要睡在鶴蘭因的身上,恨得貝齒輕顫。

鶴蘭因放在兩側的手,環在了她的腰上:「打不過就臣服,咱們又不是什麼外人。」

從依蘭草原前往大周北境邊境除了官路,還有一條小路。

這條路很少有人知道,是從前匈奴內戰時期,拓跋朔蘭命人挖掘出來接收江雲嬈送過來的物資的一條路。

這條路草叢豐隆,更有穿洞,不熟悉的人根本走不出去。

隱休是清楚的,所以他輕易的甩掉了後邊的追兵,直奔北境鶴府。

板車停了下來,鶴蘭因緩緩睜開雙眸,悶聲道:「朔蘭,到了,醒醒。」

隱休將棺材緩緩傾斜,拓跋朔蘭灰頭土臉的從棺材裏走了出來,身上還穿着婚服。

身底下被壓着的鶴蘭因,面色蒼白,是被人從裏邊扶著出來的,腿傷的傷並未痊癒,走起路來,還有些一瘸一拐。

「你別急着回去,你的那場婚宴已經辦不成了。」

鶴蘭因順着自己的衣衫,出來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才將氣給順了過來。

拓跋朔蘭朝着外邊走去:

「你以為你將我綁來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

鶴蘭因,我可是匈奴的公主,你劫走我,是不想要命了嗎?」

鶴蘭因站在原地,淡聲道:「我明日便去都護府上任了,你今日回匈奴,過幾日依然要來見我。

我這個人,你也是清楚的,表面不聲不響,但也算記仇。

你走一個試試,我便能讓今年匈奴與大周的合作通通延緩,處處刁難。」

拓跋朔蘭走了幾步,驀的就調轉方向,踩着重重的腳步走了過來:

「鶴蘭因,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國事豈是你拿來開玩笑的!」

鶴蘭因一身月白長袍被風吹得飄灑,身姿挺拔如仙鶴,面龐也在這一刻冷峻下來,猶如萬年冰雕。

長而不算高挑鋒利的眉,此刻深深低壓,一雙眼變得幽冷起來,與往常的溫潤截然不同。

彼時,庭院裏的風吹得大了些,捲起了地上的落葉,從他腳邊呼嘯而過。

一股莫名無形的強大氣場,籠罩在整個庭院之間。

隱休知道,這是鶴蘭因真怒了,他連忙帶着所有人離開此地,免得一會兒誤傷。

辭歸不願走,想留下來看看熱鬧,也被他一把給拖走。

鶴蘭因寒聲道:「所以是為了氣我,才找個蠢材成婚是嗎?還想我鶴蘭因的孩子叫那種蠢笨之人父親,你覺得我會答應?」

拓跋朔蘭冷笑了一聲:「原來鬧了這麼大動靜,是為了孩子,為了你的面子。

鶴蘭因,這北境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是皇后說了算!」

鶴蘭因眼眶被風吹得有些發紅:「我還有辦法讓皇上急召皇后回宮,你信不信?」

她信,她太清楚鶴蘭因的手段了。

鶴蘭因怒道:「都事到如今了,你居然還覺得我是為了孩子。

我鶴蘭因,若不是一心來求你原諒,會讓自己一身傷痕?

你整個匈奴草原,你以為有幾人能傷得了我?

我知道你憤憤不平這七年,所以我心甘情願以身為靶,讓你刺,讓你傷。

半條命都搭在匈奴了,你倘若真不肯回心轉意就算了。

但是我斷斷沒有想到你可以蠢到另找一個蠢材成婚,這是你對自己負責的方式嗎?

拓跋朔蘭,你覺得這是報復我最好的方式嗎?」

拓跋朔蘭鼻尖傳來一股濃烈的酸楚之意:

「誰要報復你?我不過是為了忘記你罷了,所以才隨便找個人成婚。」

鶴蘭因:「很好,你也很蠢。」

他憤然的望着她,胸口微微起伏着:「你這腦子,孩子不可能拿給你教養。」

拓跋朔蘭一把推開鶴蘭因,怒道:「你就是嫌棄我不聰明是吧?

我們匈奴人,就是這種風風火火,說什麼是什麼的性子。

哪裏像你,說出來的是一句話,心底藏着九十九句,誰知道你心底在盤算個什麼?」

鶴蘭因泛紅的長眸看着她:

「是啊,嘴上說出一句求原諒的話,實則在心底已經求了九十九次;

嘴上說一句心裏有你的話,實則在心底也說了九十九次;

嘴上說出已經將從前之人徹底放下,實則是在心裏反覆試探確認了九十九次。

拓跋朔蘭,你要是還確認不了,就將我的心剖開看看。」

他眼睛看向了她手裏的匕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將匕首給舉了起來。

拓跋朔蘭一驚,便將那匕首扔了出去:「你現在跟個瘋子有什麼區別?」

鶴蘭因定神凝望着她:

「跟你服軟,跟你講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還是得用強的,你才能安靜聽我說話,你現在就能靜下來了。」

她扔掉那把匕首后就後悔了,扔的時候似毫無猶疑一般,這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在鶴蘭因面前還是輸了。

鶴蘭因彎下身子去撿那把匕首,用衣袖擦了擦後放回了她腰間的刀鞘上。

拓跋朔蘭推開他的手臂,一語不發的想要走掉。

鶴蘭因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往回一帶撞入自己的胸膛,死死圈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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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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