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追蹤之棄醫被殺之謎(三)

第二百一十四章追蹤之棄醫被殺之謎(三)

許久,龍榻上的嘉靖皇帝才緩緩地說出十幾個字來:「類似相仕全之類的人不除,國無寧日啊!」這看似無關大局的一句話,卻讓躲藏在門外的貼身太監邵恩銘記在心,別人聽不出來,但邵恩深知,嘉靖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

「媜兒啊!天剛剛亮,為父還要在歇息一番,你一路不辭辛苦,回來見父皇,父皇也該體量一下你才是,快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朱祿媜的話還沒有說完,嘉靖便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雖然她知道父皇怕隔牆有耳,但她肚子里的話,實在是不吐不快,但皇命不可違,她又不得不向父親告退。

朱祿媜前腳剛剛出門,邵恩便探過身子,將嘉靖皇帝的龍體又重新扶回龍榻之上,見嘉靖有些昏迷,立即又見來了其他四個小太監,這其中,就有他最為欣賞的乾兒子小三子。

就在剛剛,朱祿媜出去時與邵恩那簡單的一對視,朱祿媜便看出在邵恩這雙深邃的眼睛里,藏的是什麼了。

嘉靖再次睡下,一轉眼,太陽便露了頭兒,又到了一日一次的上朝時間了,這一日也不例外,嚴嵩父子在照常拜見了皇帝之後,便在皇宮內批閱起了奏摺。

這時,邵恩假意上前,碰掉了一本奏摺,嚴嵩馬上心領神會,他稍稍看了一眼邵恩,邵恩便伸出三根手指來,嚴嵩又有模有樣地批著奏摺,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嚴嵩當然明白邵恩這三根手指的用意是什麼了,但他就是不露聲色,他知道,在這朝堂之上,有幾雙眼睛盯著自己,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聽自己的,所以,這老賊才顯得異常的沉穩,滴水不漏。

不出半個時候,這一日一次的早朝,便在嚴氏父子的『工作』中結束了。

回到府後,嚴嵩不停在地卧榻是來回踱著步,臉上還時不時地冒出幾滴冷汗來,相比之下,還是他兒子嚴世藩比較沉穩,他的父親不停在在他眼前晃著,可他卻在悠閑地喝著茶。

也許是年輕人的胸襟比較大一些吧!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危險』。

「父親!」也許是嚴嵩走的步數太多了,讓嚴世藩有些心煩,終於,他還是叫住了父親,也正是他這聲叫,還真的讓父親止了止了步。

嚴嵩看著兒子,耐著性子看著兒子喝下了最後一口茶后,問道:「藩兒,莫非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嚴世藩點了點頭,放下了茶杯,起身從座位上起來,對父親說道:「父親大人不必心急,我們的手上,不還有一張要命的牌嗎?現在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也該到他出場的時候了。」

嚴嵩一聽,突然拍了一巴掌道:「這關鍵時刻,還是我兒啊!爹可能是老糊塗了吧?怎麼會把他給忘了呢?」言語罷,他也坐了下來,朝門外的奴婢們喊道:「看茶!」

此時的嚴嵩臉色著實比剛剛好了許多。

嚴嵩正欲與兒子說話,一抬頭,發現兒子出去,他會意地笑了笑,也開心了許多,能有這樣一個得力的兒子,話說又有哪個父親不高興呢?

嚴世藩來到府外,對府外的家丁們小聲遺囑了一番,但見嚴世藩從府外再次回府的時候,府門大開,所有的家丁全部站到門內,看這陣勢,像似在等候一位貴客。

嚴世藩緊接著又回到了父親的房間中,和剛剛一樣,門是敞開著的,屋裡屋外並沒有留半個奴婢。

時已近午,父子二子終於沒有白白等候,只聽府門內的家丁朝屋內輕輕喊了一句:「景王爺到!」

「他終於來了!」嚴世藩看著父親,這次,又輪到嚴嵩坐在那裡裝沉穩了。

不一會兒,景王爺朱載圳便帶著幾個奴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這時,這父子二人早已跪在地上,熱情地迎接著這位王爺。

話說這嘉靖皇帝共生有八個皇子,五個公主,公主暫且按下不提,這景王爺朱載圳,是嘉靖皇帝的第四子,嘉靖皇帝的大皇子名朱載基,生下來不到兩個月便夭亡,二皇子名朱載塥,被封為太子,哪知,不到20歲也早薨,薨后,三皇子朱載垕和這位景王爺朱載圳便成了皇位的有力競爭者,而這位景王爺,常常在後面使一些小手段,投他父皇所好,整日的為嘉靖尋丹問葯,換句話說,說是盼他這位老子早點死,自己也好順利的登基,也正因為如此,他必須要在朝中物色幾個得力的人選,不是有句話嗎?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嘛!更何況他是皇子呢?

咱們再說說這嘉靖皇帝的其他皇子,五皇子朱載墒,封穎王,早亡,謚穎殤王。

六皇子朱載坽,封戚王,早亡,謚戚懷王。

七皇子朱載,封薊王,早亡,謚薊哀王。

八皇子朱載垌,封均王,早亡,謚均思王。

嘉靖皇帝的八位皇子中,有六位早亡,而這剩下的,便只有這三皇子裕王爺朱載垕,和四皇子,我們要說的這位景王爺朱載圳了,他朱載圳最大的劣勢,就是他沒有後人,眼下的時局,所有朝中大臣與朱載圳都心知肚明,尤其他父皇如此的溺愛自己三哥朱載垕的兒朱翊鈞,這明擺著的事兒,將來繼承大統的人,非朱載垕莫屬啊!

正因為如此,他朱載圳如果再也沒什麼起色或者不搞一些大動作的話,那他還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皇權旁落了。

有道是臭味兒相投嘛!嚴嵩父子要想繼續鞏固權力,那也必須得到諸皇子中的某個出來鼎力相助才是,就這樣,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景王爺大駕光臨寒舍,我父子二人不勝惶恐,怠慢了景王爺,還請景王爺恕罪才是啊!」嚴嵩仍然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朱載圳說道。

「嚴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我同為我大明臣子,不分大小官銜,快快請起,快快請起。來來來,世藩兄,你也請起,也請起。」朱載圳扶起這父子二人,一臉恭維地說道。

嚴嵩急令家人將他的那把太師椅從客廳中搬出來,讓給了景王爺朱載圳,自己則與兒子一起,坐到了茶桌前。

不用說,他們也明白,朱載塥在這個時候出現,是為了什麼。

朱載塥前腳邁進嚴府,後腳,來府的家奴們便將大門緊閉,奴才們時刻注意著來往的行人和車馬,不讓一人靠近嚴府大門。

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到這幾個人的命運,換作是誰,也會小心謹慎的。

朱載圳也不客氣,他端坐在太師椅上,隨從伴其左右,他向四周環顧了一眼后,開口道:「你父子二人的衷心,本王心裡明白,眼下,你父子二人想必也有耳聞了,就是本王的三妹寧安公子,已從河南回京,聽她與我父皇的談話,本王猜出,河南的相仕全,想必已經被搬倒了,這下一個會是誰,我想,不用本王說,你父子二人心是心知肚明了,如今,本王與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朝中有多少人巴不得你父子早些……,算了,這個就不說了吧!這,本王又豈能坐視不管呢?」

嚴嵩的嘴角向一旁歪,笑道:「王爺的美意,我父子二人怎能不知,這正商議著該如何應對呢?這不,王爺您就大駕光臨了,這不能不說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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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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