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楚磊的願望

第兩百六十四章 楚磊的願望

這一次,慕容澤控制的可能是承祖,那麼下一次,他控制的可能是杜清歌,或者是李元清,或者是更多的人,甚至最後有可能是皇上,是南楚所有百姓的命運。

而自己,就會慢慢的變成他的一條狗,永遠被他牽着走,他只要一不開心,就會報以更大的懲罰。

李元朗是個浪子,他不會受任何的束縛,官職,財富,任何東西都不可以,他可以為慕容澤所用,但是,他不可以成為他的狗。

凝視着她長長的睫毛,用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李元朗深深的嘆了口氣,她的唇粉粉的,沉睡時也嘟起來,像一朵嬌艷的花,他禁不住低下頭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吻。

很香,帶着女子特有的香氣,這讓李元朗心中一暖。

「清歌,我想,我可能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了,如果,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記住,歌朗軒,是你和我的,一定要好生經營下去。」

杜清歌依然睡得很沉,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

他決定了一些事,他要讓一切都有個終結,站起身來,他想離開,卻看到了身後的另一個身影。

「楚磊?」

楚磊站在身後,臉色憔悴不堪,就像大病初癒的人一樣。

「李公子。」

李元朗凄然的一笑,「殿下叫你來,可是還有什麼吩咐嗎?」

楚磊搖頭,「李公子,這次,是我來求你的。我求你,幫我一個忙。」

李元朗沉默,腦子越快的人,有時候,越想把語言放到後面。想了一想,他道:「你求我做什麼?」

「李公子,我,我想見見四公主,你能帶我去嗎?」

李元朗啞然失笑,「阿四如今被皇上軟禁,我又如何見得到她?你若想見她,還不如去找玄王。」

「再說,你一個與慕容澤一起被通緝的人,你進皇宮,你不怕死嗎?」

楚磊苦苦一笑,「其實,也不瞞你,我,也中了噬心盅。」

李元朗眉頭一皺,似乎是被這句話給驚到了。

楚磊對慕容澤忠心不二,慕容澤當初從神壇跌入谷底,楚磊冒死迎救,不離不棄,陪他遠赴姑蘇,東躲西藏,可最後,慕容澤居然還是把噬心盅下到了他的身上。

「楚磊,你——」

楚磊還是凄然的笑着,「我已經看開了,中了噬心盅之後,我知道我隨時都會死,哪怕在睡夢中,我也可能一命嗚呼,我可能會失去意識,不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而只變成一個被人控制的木偶,我不怕死,但是我,我想在臨死前,再見一眼我想見的人。」

他一生只知忠於慕容澤,為殿下賣命,從沒有考慮過別的事,只有阿四,那次別有用心的污陷,讓他平靜的生活有了色彩,既然知道命不久矣,他想藉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能夠再看一眼她,對她說幾句話,這樣,才好讓他的一生都沒有遺憾。

李元朗點了點頭,「好吧,我,我盡量想想辦法。」

楚磊點了點頭,「謝謝你,李公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親眼見過那噬心盅的厲害,我知道,你一定會可憐我的。」

李元朗納悶道:「難道,這噬心盅,就沒有解救之法嗎?」

楚磊搖頭道:「殿下所修習的蟲盅之法,唯西洛密術,是由天罡和尚親自傳的,那天罡和尚道行之深,非常人所能想像。」

的確,這噬心盅,連西洛的國師都不曾養得活,卻讓慕容澤一個新手用得得心應手,可見天罡的能力。

承祖中了噬心盅,楚磊也中了噬心盅,看來,任憑慕容澤發展下去,怕是這個世界都要亂了套。

李元朗眯起了雙眼,道:「世間萬物,皆以人為本,能為人所操作,自然為人之靈氣所凝,當初幹將莫邪造劍,為得其劍靈,不惜自身跳進鑄劍爐,以血肉之軀養出神器,如今天罡養盅,怕是也是同出一轍。」

也許,最後唯一的除盅之法,就是天罡或者是慕容澤本身的血肉之軀。

回頭再深情的看了一眼杜清歌,李元朗一把拉起楚磊,「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痛不欲生的喬遇,此時正在酒樓里喝得酩酊大醉,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杜清歌會在曾經還口口聲聲的說着愛他的時候,就與別人有了苟且,想想自己當初那麼傻,為了給她籌錢不惜被喬家的人打得渾身是傷,而她呢?她卻連最起碼的女人貞操都沒有給自己留下,自己處處考慮她的感受,因為她還一直拒絕出身名門的李元清,自己到底圖的是什麼?

酒入愁腸愁更愁,一想到自己這麼久以來把承祖當成心肝寶貝似的疼,卻突然被告知不是自己的骨肉,他真想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杜清歌,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迷迷糊糊中,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他醉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覺得那人影走過來,架起了他的胳膊。

「誰,放開我,你別管我,放開我,我要喝酒。」喬遇喃喃的,想掙脫開對方的手,卻發現自己早已站不穩。

那白色的人影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然後捂在他的口鼻上,喬遇只覺得醉意更濃,用力的晃了晃頭,然後便歪在了一邊,打起了沉重的鼾聲。

擎天本來是出來找他的,自然看到了他被抓的那一幕,擎天大驚失色,縱身跳了過來,「住手。」

那人影回過頭來,卻是楚磊和李元朗。

「李公子?你,你這是做甚?」

李元朗看見他,不禁滿意的笑了笑,如沐春風的道:「這下,道具更齊了。」

喬遇這一醉,也不知道醉了多久,當公雞叫醒了沉睡的人們,暖暖的陽光照進窗子的時候,喬遇也敲著自己疼得要炸開的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

「哎呀,」醉酒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喬遇的胃裏乾嘔了幾聲,無奈的叫道:「大安,大安——」

沒有人應他,他勉強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身邊,睡着一個女人。

是的,女人,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酒也立時醒了,定睛看身邊的女人,居然是,杜清歌。

自己居然睡在杜清歌的床上,天呀,昨晚,發生了什麼?

喬遇拚命的搓了搓臉,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兩個人都已經鬧得水火不容了,這次又同床共枕,這是要鬧哪出呀?

「清歌,清歌,」杜清歌睡在外邊,他輕輕推了推她,她還睡得很沉,「醒醒,清歌,天亮了。」

「嗯,」杜清歌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眼前是他,而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杜清歌也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你,你幹嘛?」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昨天,好像喝多了,腦袋都要炸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兒是哪?客棧嗎?」

杜清歌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冤孽。」

就算記得又怎麼樣?現實是她們又一次睡在了一起,她與他,看來註定了是糾纏不清了。

她不再理他,穿上鞋子,走到了鏡子前,開始整理自己的妝容,喬遇也沉默著,從床上走了下來。

昨天的事,他似乎想起了一些,走到她身後,默默的看着鏡子裏那嬌好的面容,喬遇心有不甘,「清歌,為什麼要騙我?」

「我騙你什麼?」杜清歌頭也不回的問。

「承祖是誰的孩子?」

杜清歌早已將昨天的事忘得一干一凈,「喬遇,你是不是瘋了?你當初在千嬌閣出來時你中了迷香,你做過什麼事你都忘了嗎?」

什麼意思?她在說她與他那日雲雨的事嗎?就是說孩子是他的?

「可是昨天我問你,你明明說——」

「我說什麼?」杜清歌不解的轉過頭來,「昨天,我昨天見過你嗎?」

嗯?

喬遇一開始是驚愣,但後來,也全被驚喜佔據了,「這麼說,你,你原本愛的就只是我一個人是嗎?沒事了,沒事了,寶貝兒。」

他一把把杜清歌摟在懷裏,激動的居然笑出聲來。

「唉呀你放開。」杜清歌輕輕的想要掙脫開,「喬遇,我已經和李元朗在一起了,我們現在應該保持距離。」

「好呀,」喬遇道:「你讓李元朗來呀,你讓他看看,他的女人現在和我剛剛從被窩裏爬出來,你看看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機會。」

「喬遇,」杜清歌急了,「你不可以這樣的,元朗對我很好,他很愛我,我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不可以和別的男人睡覺是嗎?」喬遇看着她,「清歌,你醒醒吧,你只是我喬遇一個人的女人,他李元朗只有看着的份兒,你懂嗎?」

杜清歌抓着頭髮,如今的情況,她真的沒辦法和李元朗解釋。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放我走,喬大哥,你明不明白?」

她只想要一個圓圓滿滿的愛情,而不是和另一個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這是底線,她與他吵了這麼久了,她連再說一遍都會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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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甜緣:王爺寵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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