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真正有兵權的人

第兩百六十五章 真正有兵權的人

「你就非要那麼固執,非要我與李元清斷了關係,你才肯回到我身邊來是嗎?你是善良的人,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她傷害有多大?」喬遇心痛的道。

杜清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傷害了她?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傷害了我?喬大哥,你左擁右抱,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我的愛情,就這樣變成了殘缺不全的,這讓我怎麼忍受?」

「我從來都沒想過傷害你和她任何一個人,我在幼時便與她有了婚約,她又守了我這麼多年,對我有情有義,難不成,你要我做那忘恩負義的陳世美,受世人的唾棄嗎?」

「你對她有情有義,那對我呢?我對你真心真意,你卻心繫她人,你對我就有情有義嗎?算了,我不想和你吵。」

糾結一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實在是徒勞無功。

喬遇道:「那我問你,若是我說與李元清斷了,然後我娶了你,一年之後我若再娶了她,你又如何?」

「我會——」杜清歌本來想說,我會死給你看,但是突然她頓住了,她想起自己的母親,母親因為父親出軌而選擇了自殺,害得自己小小的年紀就成了孤兒,在孤兒院裏受盡了冷落,若是她選擇了死,那承祖,豈不是也要步她的後塵?

承祖是她的一切,為了承祖,她不得不選擇隱忍。

她跌坐在椅子上了,也許,她與喬遇之間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

她糾結著,她從典賓府出來之後,記憶便是一片空白。喬遇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床上,這讓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澤回到住處的時候,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他隨手擦了一把,滿手都是鮮紅的血,他皺了皺眉,拿起一塊破布,堵住了鼻子。

曾經的那個慕容澤,已經日漸憔悴,雙腮緊縮,眼神都有了綠光,像三魂丟了一魂一般。

天罡和尚默默的看着這一切,不無擔心的道:「噬心盅傷敵一千,自損三百,你這般頻繁使用,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呀。」

慕容澤嘆了口氣,道:「孤也不想,只是沒有辦法才勉強為之,如今整日夜不能寐,若是不能儘早的恢復皇室之身,怕是孤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每殺一個人,他的心也跟着焦燥一分,每個清醒的夜裏,他想起自己的經歷,就痛苦萬分,從天上跌到地下,不是所有人都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的。

天罡和尚把目光投向遠方:「這皇帝之位,對你,難道就那麼重要嗎?」

慕容澤苦苦一笑,「孤自幼努力學習,勤於政務,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接替父皇的位子,創立一番盛世,若是不能治國,孤實在是想不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天罡和尚道:「這世間云云眾生,無不兢兢業業,自得其樂,你若放寬心,則天下幸福之事甚多,並非只治國一事而已。」

慕容澤搖頭,「那是因為他們出身就是個普通人,而孤——」他頓了頓,道:「可憐孤都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來自哪裏。」

是呀,至今為止,他還叫慕容澤,還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號,更不用說,知道自己的來歷。

天罡和尚心疼的拉起他的手,這個時候,他覺得有他有必要告訴他一些事,「殿下,你可曾想過,你我之間的關係?」

慕容澤神情一動,他一直在本能的躲避著一些事,儘管他很懷疑,但是他卻因為害怕卻從來不敢去想。

「我與玉鳳自小青梅竹馬,是因為你外公阻攔才不得不分開,但其實,但其實我才是玉鳳心愛之人,我才是你的,你的——」

慕容澤像觸電一般,一把抽出了手,尷尬的道:「大師別開玩笑了。」

「你不信?」天罡有些心痛,「殿下,貧僧做了這麼多,難道你就從沒想過嗎?」

「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吧。」慕容澤下了逐客令。

天罡和尚知道他在逃避,他無奈的搖頭,道:「貧僧曾笑世人貪嗔痴,想不到,我也會有一天與世人一般陷入而不能自拔。」

慕容澤為了這個皇位,費了太多的心力,如果自己再不幫他,怕他熬不到功成名就的一天了。

他本是一個得道高僧,得長生不老之顏,完全可以修成正果,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卻一點點的遁入了魔道,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結局是什麼,為了慕容澤,他什麼都豁出去了。

「也罷,貧僧便代你,去做一個了結。」

自古政權的更替,都免不了要血雨腥風,想要儘快的解決,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

天罡和尚帶慕容澤,一起趕奔了壽國公府。

壽國公,是南楚的兩朝功臣,數次邊界蠻夷犯境,都是長孫家帶兵,驅逐達虔,保護河山,北定羌族,東平晉亂,長孫一門本來男性不多,卻有三位男士為國捐軀,故此南楚的皇族,對長孫家都是以禮相待,不但世襲將位,享有免死金牌,更是掌有兵權,可隨意調動天下兵馬,平日裏聽調不聽宣,可謂位高權重。

這是慕容澤沒有想到的,自從自己出事之後,長孫家的人便與他斷了聯繫,他們甚至對母后的死置若罔聞,更對他不屑一顧,這曾經讓他很是傷心。

但今日,天罡卻帶着他找上了門。

「麻煩請通稟一聲,說有一位故人,號天罡和尚,求見長孫老將軍。」

那家丁脖子一揚,「我家老將軍年事已高,恕不見客。」在大家族裏,這種看門的家丁最是狗眼看人低,一見到天罡和尚是個出家人,穿的僧衣也非貴重的料子,又年紀這般輕,想必也是個不起的沙彌,自然是瞧不起他。

天罡和尚微微一笑,「我的來歷,你年紀尚輕,自然不知曉,你最好還是通稟一聲,否則,一旦老將軍知道了,我怕你難免受一番皮肉之苦。」

「我年紀輕?我在這壽國公府好歹也幹了十幾年,我能在這裏謀差事的時候,你還在家玩尿泥呢,給我滾開,莫要在此胡攪蠻纏。」

他在這裏狐假虎威慣了,慕容澤在一邊可看不下去了,他現在十分敏感,但凡有人言語有些不敬,他就覺得是自己落了難,虎落平陽被犬欺,當下壓不住怒火,衝過去抬起一腳,將那家丁踢進了門去。

「哎喲,你敢打人?反了你了——」家丁慘叫着跳起來,想要與他動手,卻正被路過的長孫無忌看到,此時慕容澤已經進了大門,長孫無忌微微一愣,「太子殿下?」

那守門的家丁一聽,當時蒙了,太子?這眼前這人,是太子?我的媽呀。

慕容澤哼了一聲,「長孫無忌,你家的狗倒是很咬人呀。」

長孫無忌有些尷尬,道:「如今的太子已落了難,他只認得衣着華貴之人,太子何必計較?太子今日此來,可是有事?」

慕容澤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天罡,天罡和尚向前一步,道:「阿彌陀佛,少將軍有禮了,貧僧天罡,想要求見老將軍。」

天罡,好像沒聽過這一號,長孫無忌微笑道:「啊,這位小師傅,我祖父如今已頤養天年,不問世事,你找他,可是化緣嗎?」

天罡和尚知道他是欺自己看起來年少,便笑道:「嘯吟兄弟若是安在,貧僧也就直接求助於他,只可惜嘯吟兄弟過世的早,有事,只好親自勞煩老將軍。」

長孫嘯吟是長孫無忌親爹的名號,他小小年紀居然稱呼自己的父親為兄弟,這讓長孫無忌大為光火,「小賊好生不懂禮貌,來人,給我哄出去。」

慕容澤見天罡又惹事,無奈的又插了一嘴,「無忌,他若想見外公,你讓他見就是了。」

長孫無忌道:「住口,哪來的野和尚,這般無禮?殿下,如今你已經成了通緝犯,我長孫家吃着皇家俸祿,不想惹禍上身,你二人,速速離去吧。」

看來,他是半分也不給慕容澤的面子,慕容澤剛要動怒,卻聽天罡和尚在一邊開了口。

「阿彌陀佛。」天罡和尚突然聲音提高了幾度,他用了內力,聲音傳得老遠,把眾人的耳朵震得嗡嗡做響,且聽四下里回蕩着他的聲音道:「老將軍,貧僧天罡求見,你若可見,便差人接引貧僧一程。」

長孫無忌被這聲音震得頭暈目眩,半天沒站穩,捂著耳朵痛苦不堪,待他停了聲音,這才怒道:「死和尚,你弄得什麼妖法?敢在我壽國公府撒野?」

天罡和尚冷冷一笑,「如此聲音便經受不住,怪不得南楚兵力越來越弱,將熊熊一窩。」

「你——」長孫無忌被他羞辱,剛起反駁,卻見爺爺的貼身僕從已經飛奔而來,「哪位是天罡大師?」

天罡行了一禮,「貧僧便是。」

「老將軍有請,大師請隨我到後院來。」

老將軍還真的見他了,這讓在場所有的人面面相覷。要知道,老將軍現在可是每日吃喝玩樂,除了美女,什麼人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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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甜緣:王爺寵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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