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所為幸福,莫過如此

第兩百六十三章 所為幸福,莫過如此

李元朗興沖沖的帶着承祖去客棧找杜清歌,他要第一時間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她,一想到杜清歌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熱淚盈眶的樣子,李元朗就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事,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

但不幸的是,等他剛剛來到客棧,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在杜清歌面前,坐着一個人,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慕容澤。

杜清歌的臉色並不好看,很明顯,她此時已經被慕容澤控制了,她面前的人,不只有慕容澤,還有那個神秘的天罡和尚。

李元朗皺着眉頭,慕容澤出現在這裏,定然會興起風浪的,他將孩子交到隨行的李福手裏,信步走了過去。

慕容澤看到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來了?」

看樣子,他已經等他很久。李元朗哼了一聲,「殿下日理萬機,今日來這兒做什麼?」

慕容澤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孤也是聽說,你與清歌,正在密謀,想要帶走小皇孫。」

李元朗淺淺一笑,「殿下的消息倒蠻靈通的,元朗這頭剛剛有了動靜,殿下便趕來了。」

看來,慕容澤布在京城的眼線,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慕容澤眼皮一抬:「成功了?」

「也算是吧。」李元朗道,目光向外一掃,慕容澤看到了李福手裏的襁褓,眼神不禁一凜,李元朗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慕容澤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慕容澤淡然一笑:「看來孤來的還正是時候,孤此次來,便是要奉勸你一句,這小皇孫,萬萬不能離開皇室。你怎麼把他弄出來的,你再給孤怎麼送回去。」

「為什麼?」李元朗反問。

「沒有理由,照做就是。」慕容澤不需要給他解釋。

李元朗沉默,他在思考着慕容澤這麼做的目的。

杜清歌沒想到,一向恃才傲物,在外人面前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的李元朗,此時在慕容澤面前居然這麼熊,她在一邊插口道:「不行,元朗,不能聽他的,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承祖,我決不放手。」

慕容澤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道:「你若再多嘴,孤就讓你這輩子都做個啞巴。」

杜清歌不屑的:「慕容澤,你別忘了,你早已不是太子,我們憑什麼聽你擺佈?」

慕容澤陰陰的一笑,道:「他聽我的擺佈,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杜清歌轉過頭去,看向李元朗,卻發現李元朗臉色比茄子還難看。

他真的服從了慕容澤。

「把小皇孫送回去,他是孤最大的棋子,孤日後重掌天下,你們都是孤的開國功臣。」

杜清歌愣住了,李元朗是開國功臣,難道,難道李元朗是為慕容澤做事的?

李元朗不是喬遇的謀臣嗎?當初識破慕容澤的詭計,揭穿他,害他母后慘死,把他趕出皇城的,可是李元朗呀,怎麼現在李元朗反而又轉身來幫他?

「元朗,你,你居然聽他的?」

李元朗沒有正面回答杜清歌的話,而是沉吟了一下,對慕容澤道:「這次為了帶小皇孫出來,我說了謊,已經讓皇上相信承祖是殿下的孩子,與皇室無血脈之親,怕是送回去,也會令皇上生疑。」

慕容澤呵呵一笑,「很難是嗎?把小皇孫弄出來對於你來說都是易如反掌,想把他送回去,也不需要孤來教你吧。」

的確,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李元朗的。

「三天,孤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孤要看到承祖安然的睡在皇宮裏。」慕容澤道。

三天。

李元朗心頭升起一絲疑慮,「殿下,為什麼小皇孫會是你的棋子?」

一個小小的嬰孩,他能有多大的作用?慕容澤不是皇室血脈的事已經天下皆知,李元朗想不出來,慕容澤還能養着他幹嘛?

慕容澤淺淺一笑:「你想知道?」

「元朗只是很好奇而已。」

慕容澤斜眼瞟了一眼杜清歌,「孤怕你知道了,會後悔。」

李元朗心頭一驚,但表面上仍淡然一笑,「殿下若是拿我不當外人,不妨與我說說。」

慕容澤道:「承祖是南楚皇室的希望,你不要小瞧他的年紀,畢竟,他是慕容世家的血脈嫡傳,任何一個皇室的人,都可為孤所用,孤要他們站就站,要他們坐就坐,他們掌控著皇室,孤,就要掌控他。」

李元朗的腦袋嗡——的一下,「就是讓他們做傀儡了?殿下,你,你該不會是在小皇孫身上——」

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那個西洛王子的案子,他屍身爬滿了綠色的蟲子,想想就讓人噁心。慕容澤當初就是在他身上下了「噬心盅」,即而控制了他,讓他自殺就自殺,而如今,他說他可以控制承祖,他該不會是也在承祖身上也用了同一招吧?

承祖才是個不足幾個月大的嬰兒呀,這麼小就被人下了盅,那也太不人道了。

慕容澤的嘴角抽了抽,道:「心疼了?放心,只要孤好好養着它們,承祖不會有危險,不過這倒也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為了逃婚,孤也不會費心周折的偷出承祖來幫你,自然,也不會想到這樣的妙計。」

李元朗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答,在杜清歌面前,慕容澤居然坦誠了一切,那麼他和杜清歌之間,可能就沒有未來了。

怪不得慕容澤這麼好心,他偷走了承祖,卻毫髮無損的送了回來,他一直以為是慕容澤想借他的手來殺了小皇孫,卻想不到,慕容澤是想放了長線,釣個大魚。

也許,這更像是慕容皇室的一個劫數吧。

慕容澤哈哈大笑道:「南楚皇室,好像說的多麼高不可攀,哼,在孤面前,只不過是一個笑話,朕想要,隨時都可以拿,痛快,痛快,哈哈哈。」

曾經的他,為了得到南楚的皇位,費盡了心機,現在想想,自己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利用小皇孫來得到,差的,只是一個時間而已。

他不怕等,他還年輕,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南楚皇室,就是他慕容澤的囊中之物。

李元朗咬緊了牙,如今的慕容澤,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眼裏,都根本就不屑一顧。

杜清歌在一邊聽得有些蹊蹺,「慕容澤,你到底在承祖身上做了什麼?」

慕容澤淺淺一笑,「孤做過什麼,你可以問元朗呀,他最清楚。」

他把雷推給了李元朗,這讓李元朗暗暗咬牙。「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他已經在皇上面前三番兩次的說慕容澤的好話,皇上對他已經有了悔意,可是慕容澤卻在這時候揭穿了他,明顯,是不想再與他合作了。

慕容澤怒道:「這是對你的懲戒,你可知,你在父皇面前胡說八道,會令父皇對孤大為光火,那你所謂的助孤回宮,又有何意義?」

李元朗說不出話來,的確,這次,他是利用了慕容澤。

「孤決不允許自己被人利用,任何人都不可以。」慕容澤也在咬牙。

李元朗暗暗握緊了拳頭,他現在真有暴打慕容澤一頓的衝動,慕容澤報復的手段,像那凌遲的刀,會讓他一點一點的抓狂。

可是慕容澤卻淺笑,「不過你放心,今天過後,她會忘記所有的事,她還會像昨天一樣,傻傻的等待着,等你把承祖帶回來。」

慕容澤曾經讓杜清歌失憶過,想讓她忘記一些東西,太簡單了。杜清歌知道他那迷香的厲害,她着急的一把拉過李元朗,道:「他到底對承祖做過什麼,你說呀,你說呀。」

李元朗無奈的拉過她的手,「清歌,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元朗,你投靠慕容澤也好,你做好人做壞人都行,可是你,還有你們,我決不允許你們傷害承祖,承祖他還小,他才幾個月大,他是無辜的。」

慕容澤有些同情的看着她,道:「歌兒,其實,孤真的有些後悔,這皇室的遊戲,本不該把你也牽扯進來,你是一個好女孩兒,從前在桃源村的你,天真純樸,可愛無比,這皇室的鬥爭,苦了你了。」

他還會同情她嗎?他不是已經迷失了心智嗎?

杜清歌皺着眉頭,「少和我來這套,慕容澤,我不像那些女人那麼傻,我不會聽你的胡言亂語,你若敢傷害承祖半根頭髮,我杜清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慕容澤苦笑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輕輕的揚起一陣煙塵。

杜清歌暗叫不好,因為她以前在後宮,就早就領教過這煙塵的厲害,她想捂著鼻子躲開,可是已經晚了。

一陣眩暈,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慕容澤走了,承祖也被李福帶回了典賓府,客棧里,只有李元朗一個人,默默的守着昏迷不醒的杜清歌。

李元朗用手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他不敢回家,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他發現事情越來越糟,他曾經以為,憑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天下任何事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但現在他卻發現他錯了,他越是聰明,越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已經接近無法收拾的殘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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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甜緣:王爺寵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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