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正義的背刺？

「瑟曦真是太壞了！」

「不用在意她」

「可是她居然還想讓人把珊莎的淑女給殺掉！」

「我不是悄悄的將它放走了嗎？而且米凱也還活著……」

「哼~」

雖然知道瑟曦沒佔到便宜，但艾莉亞還是感覺不忿，撅著嘴生悶氣。

周宇抬頭看著眼前土黃色的門樓廊橋，城門樓上還裝飾著一個代表拜拉席恩家族的鹿頭浮雕，騎在馬上隨口應付著生氣的艾莉亞。

他也不知道女人哪來那麼多氣來生。

一旁坐在馬車裡的艾莉亞扶著車欄，低著頭隨著車子的行進搖搖晃晃，趕路是一件非常讓人勞累的事情，饒是她這樣精力旺盛的人都感覺到了疲憊。

自上次的事情后，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一行總算是到達了君臨。

溫暖如春的君臨可不比寒冷的北境，他也早在半個多月前就換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大氅，身著簡單的單衣，甚至連鎧甲都沒有穿，外面只是穿著簡單的皮甲了事。

國王的隊伍先他們一步到達君臨城，北境這邊的隊伍因為輜重和運輸力不夠的原因慢了些時間。

不過周宇倒是覺得是因為事後瑟曦找借口想殺掉珊莎的冰原狼『淑女』，這無恥的行徑讓勞勃老臉沒法放，也為了路上不在繼續增加無謂的摩擦，所以才找借口先行一步回來，不再繼續一起趕路。

對於勞勃的決定，奈德自然是同意的，所以就導致了他們落後在國王隊伍后兩天到達。

「有人來迎接我們了」

「但是看來並不是迎接一個首相該有的規格」

隔著遠遠的，周宇就注意到了城裡的動靜和個別人的交談，低聲和艾莉亞說笑道。

珊莎倒是也和艾莉亞坐在一塊兒，不過她沒有和人交談的意思，哪怕是周宇和艾莉亞兩人在說起淑女也沒有什麼表示，倒是饒有興緻的四處打量著君臨的建築，一幅看什麼都新鮮的模樣。

就這樣隊伍一路行走，沿著被國王衛隊隔離開百姓的空道，一步步到達了宮廷邊緣位置的一處大的莊園中。

看起來這裡應該就是以後首相一家居住的環境了，只是奇怪周圍有一些蘭尼斯特的人若有若無的站在各處。

「歡迎您，史塔克大人！」

就在這時一位看起來等候多時的宮廷內侍快步走上前來，雙手後背躬身先行了個禮。

奈德從馬上下來，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派席爾大學士剛剛召集御前會議，恭請您大駕光臨」

聽見他的話，奈德停頓了一下後轉頭望向自己的家眷。

「好好安頓我女兒，我會回來吃晚飯」

聽到他的吩咐，茉丹修女點了點頭。

她是臨冬城的修女，也是艾莉亞她們的老師，負責教導她們知識，禮儀，教義等，自然作為女眷的艾莉亞和珊莎歸她負責，她這次也跟著奈德到達君臨。

「喬里，達倫，幫我看好他們！」

「是，大人！」

周宇和喬里也跟著點頭，接下來他和作為史塔克家族侍衛隊長的喬里·凱索可有得忙了，哪怕是普爾管事一起也一樣。

後勤是一門學問。

「您是否要換上更合適的衣服進宮？」

見奈德吩咐完，內侍恭敬的向奈德詢問。

奈德沒有說話，只是取下自己的手套在手心中拍了拍上面的塵土，眼神示意他前面帶路。

內侍不在多言，乾脆的轉身領路。

隨著一路越來越往紅堡內靠近，一路上的守衛們也換成了金袍子，奈德走過一道道大門，來到了國王大廳。

到了這裡后內侍不再進來，而是讓到一旁，讓奈德單獨進入這代表了權利核心的位置，而金袍子們也在奈德進入后重新關閉大門。

將裡外重重的隔開。

奈德一進門，就看見一身金甲白袍的詹姆靠坐在鐵王座下，似乎是專門等候自己。

「謝天謝地，你終於到了，史塔克，整個王庭確實是該找個嚴厲的北方人來整頓作風了」

而詹姆在見到奈德到來后，也摘下手套站起身來，扶著劍柄走向奈德。

「你這是在履行職責，保護王座么？」

對於詹姆的諷刺和暗含的威懾，奈德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毫無畏懼的走上前，反諷回去。

「噢，那把又老又硬的椅子呀，我在想它被多少國王的屁股磨過，俗話怎麼說來著？」

「國王拉屎，首相收拾」

詹姆臉上帶著笑容，意有所指的說道。

「完美無瑕的盔甲，連一道划痕都沒有」

對於他的話，奈德並沒有在意，看了他一眼，貌似誇獎的說起他的盔甲。

「是啊，無數人朝我身上招呼，可惜都碰不到我」

「這隻能說明你善於挑選對手」奈德打斷道。

詹姆的臉色變了變。

「……，這算是我的優點之一吧」

……

「艾莉亞，你會覺得男人們都是幼稚鬼嗎？」

周宇一邊指揮著士兵們幫忙搬運東西，忽然問了一旁清點自己行禮的艾莉亞一句。

「啊？你說什麼？」

艾莉亞聽到周宇莫名其妙的話，從行禮堆中抬起頭來，有些納悶兒他問這個問題幹嘛。

「沒什麼，繼續收拾你的小玩意兒吧」

看到小丫頭懵逼的模樣，周宇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有意無意的望了紅堡中一眼，然後繼續工作，他們需要盡量在天黑前搞定這些物資。

……

「在這個大廳里，你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吧？」

詹姆在聽著奈德語氣平淡的暗嘲，最終還是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話頭一轉說起這個國王大廳中關於史塔克的故事。

「那件事發生時，我就站在這裡，他們很勇敢，我是指，你哥哥，還有你父親」

「他們不該那樣死去，誰也不該那樣死去」

詹姆說起這個，表情好像很惋惜的樣子。

「而你只是袖手旁觀」

聽見詹姆說起多年前的事情，奈德話語中也帶上了一絲難得的怒意。

「五百人站在這裡袖手旁觀！「

」七大王國最有權勢的貴族和騎士，你以為他們說過一句話？動過一根兒手指頭？」

「不，史塔克大人，這個站滿了五百人的大廳跟墓窖一樣沉寂」

詹姆說起這個，眼珠微微的往上飄，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繼續聲音低沉的描述著。

奈德沒有打斷他，依舊靜靜的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當然，除了慘叫聲之外，還有瘋王的笑聲，後來，當我看著瘋王死去時，我想起了他燒死你父親時的笑聲……」

「有一絲正義的滋味」

聽完詹姆的描述，奈德眼裡滿是不屑，上下打量了詹姆一眼，嘲諷道；

「這就是伱每晚講給自己聽的睡前故事？」

「你是正義使者？」

「你在瘋王背後捅刀子是為了給我父親報仇？」

詹姆有些受不了奈德的態度了，哪怕這場戰爭是他挑起的，他微微搖了搖頭。

「告訴我，如果我向他當面挑戰而不是『背後捅刀子』，你會更佩服我嗎？」

「你真是他忠勇的衛士，只在不危及自身的時候」

對於詹姆的詢問，奈德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回答完他的問題，乾脆的與他交錯而過，毫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