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初臨君臨
「史塔克大人！」
又繞過幾個彎，奈德被人帶到了一個議事廳中。
此時的議事廳里已經或站或坐的等待著四人。
在見到艾德·史塔克到來后，胖胖的光頭情報總管瓦里斯攏了攏自己的袖子，急忙站起身來握住奈德的手表示歡迎。
「瓦里斯大人」，奈德點頭招呼道。
「我聽說了您在國王大道上發生的麻煩事，我們都在祈禱喬弗里王子能夠早日康復」
瓦里斯的態度很熱情，讓人與他相處會很舒適，說話的語調也很舒服。
但奈德不是這樣的人，對於這樣的情報販子，他天生的有些反感，所以對於他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並不同意，也不附和。
「藍禮，氣色不錯！」
和瓦里斯打完招呼后，奈德走向他身後站立著的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起來十分的帥氣英俊，奈德看見他也十分的高興。
他是勞勃·拜拉席恩的幼弟，藍禮拜拉席恩，現任的風息堡公爵。
「您看起來卻一臉倦容」
藍禮和奈德熱情的擁抱，許久未見，兩人相互打量著。
「我本想讓他們把會議推遲到明天，可……」
「可我們應該以國事為重，史塔克大人，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見你，凱特琳夫人應該向您提起過我吧？」
藍禮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見狀藍禮也不在多言。
奈德看了看打斷兩人敘舊的小指頭，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順手解下自己的披風，懸挂到自己的座椅后。
「她是提過，貝里席大人，如果我沒記錯，你還認識我哥哥布蘭登」
「我跟他很熟，至今身上都還留著他的紀念，從肚臍到鎖骨」
對於奈德意有所指的話，小指頭依舊笑容滿面，甚至還一邊描述，一邊伸出手比劃著自己曾經受傷的地方。
「或許你選錯了決鬥對象」
「我選擇的對象可不是他，大人，我選的可是凱特琳·徒利，一個值得男人拼搏的女人，相信您也同意」
從小指頭嘴裡聽見自己妻子的名字，還是在這樣的描述里，奈德的臉色不自覺變得有些難看。
這時一旁一直端坐著沒有說話的派席爾開口打斷眾人，蒼老的面容，佝僂的身軀，有氣無力的聲音，無不顯示他的年歲已長。
「不好意思打斷您，史塔克大人」
「派席爾國師」
看著這位老學士，奈德尊敬的打招呼。
「多少年過去了？當初您還年輕」，派席爾看著已經開始發福了的奈德，話里略有感慨。
「當初您還在輔佐另一位國王」，奈德也說道。
對於奈德的話，派席爾只是略微點點頭，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什麼，急忙伸手往自己口袋的地方掏去。
「噢，我真健忘，這個是您的了」，一邊說，派席爾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玩意兒遞給奈德。
奈德伸手接過一看，是一個黃銅色的別針，大概鴨蛋大小，形狀是一圈花環圍中心環繞著一隻左手，左手掌心虛握著一隻秀珍袖劍。
這是代表了御前首相，國王之手的象徵，一個銅鑄的徽章。
「我們開始吧？」
在將手裡的物件兒遞給奈德后，派席爾示意所有人準備議事了。
……
「勝得過小黃雞的孤狼，可玩不過老狐狸啊」
「特別是在這個謊言與陰謀築造的城堡里，一不注意，就得掉落下水道中」
「啊？你又在嘀咕什麼？趕緊幫我搬一下行禮，我可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好的，我美麗的小姐！」
「咦~你可別對我說這麼肉麻的話，我可不是珊莎」
「哈哈哈哈哈~」
……
「啊~啊……」
布蘭躺在床上，轉過腦袋獃獃的望著窗口處站著的一隻烏鴉，烏鴉飛來後站在窗口的檻石上，不停的叫喚。
「別聽它叫喚，烏鴉就會說謊」
說話的人聲音蒼老，卻鏗鏘有力，布蘭聽到她的話，收回了自己看向烏鴉羨慕的眼光。
「我知道一個烏鴉的故事」
「我討厭你那些故事」
老奶奶烤著壁爐中的火，悠閑的坐在布蘭的身邊，一邊和布蘭說著話，一邊嫻熟的編織著手裡的毛線。
「我知道有個故事是講討厭聽故事的小男孩，我來說說『高個兒』鄧肯爵士的故事吧，你最喜歡這個故事了」
對於自家這個小少爺的習性，老奶奶有充足的經驗拿捏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嘴裡的彆扭，反而借著他的話又轉到另外一邊。
「我最喜歡的才不是這個」
布蘭看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他不喜歡『高個兒』鄧肯的故事，也許曾經喜歡，但是現在的他很討厭。
「我喜歡的是那些嚇人的」
聽到布蘭的話，老奶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感嘆著說道；
「噢，我親愛的孩子呀，你出生在夏季，哪裡懂得真正的恐懼？
當冬天來臨，積雪百尺。
當長夜漫漫，終年不見天日。
小孩生於黑夜，長於黑夜，死於黑夜。
當異鬼穿梭林間，那才是恐懼降臨之時，小少爺……」
聽到老奶奶的話，本了無興趣的布蘭轉過頭望向她，被她故事中的情節吸引了進去。
老奶奶沒在意這些，繼續抑揚頓挫的描述著這從遠古時候傳下來的故事。
「幾千年前，在一個長達一代人的長夜裡，城中的國王和茅屋裡的羊倌同樣顫抖著被凍死，母親們寧可悶死自己的孩子也不願他們挨餓受凍。
她們放聲大哭，眼淚卻凍結在臉頰上，你喜歡聽的就是這樣的故事？」
布蘭已經沉浸在了老奶奶的述說里，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老奶奶深深的看著他，布蘭看著老奶奶張合的嘴，耳朵聽著引人入境的故事。
「在一片黑暗中，異鬼首度降臨人間，他們橫掃城市和王國。
騎著死馬，帶著大如獵狗的白蜘蛛四處狩獵……啪嗒！！！」
突然的響聲驚醒布蘭，布蘭轉過頭望向門外。
羅柏微笑著走進房間，看了看兩人。
「你在給他說什麼呢？」
「說小少爺愛聽的故事啊」
對於羅柏的詢問，老奶奶無所謂的說道。
看著她這幅模樣，羅柏顯得有些無奈，他可是知道這老奶媽的一些惡趣味的，從自己父親開始他們家族的人就在聽她述說的故事了，只不過現在輪到了布蘭而已。
「去用晚餐吧，我想和他獨處一會兒」
聽到他的話，老奶奶乾脆的起身，將手中編織到一半的織物放到自己坐的椅子上，反正等下自己還得回來。
等確認老奶奶出門后，羅柏才微笑著來到布蘭床前，望向他。
「從前她跟我講，天空之所以是藍色的，全因我們居住在藍眼巨人馬克比的眼睛里」
「或許真是這樣呢？」
聽到布蘭的話，羅柏沉默了一下，隨後坐到他的床前。
「你感覺如何？」
「還是什麼都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