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人間極品妻

第375章 人間極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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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人間極品妻

肖向民笑了起來:「你看你說的。行了,我趕緊出去接一下。」

肖向民走到了外面,接起了電話說:「萬茹,還在美國嗎?」

「我在香港機場,兩個小時后就可以到寧安。你到機場接我。我要到你家給肖姚慶祝滿月。」萬茹說,「這麼大的事,怎麼連我都不通知一聲啊?說什麼,我也是肖姚的五媽啊。」

肖向民笑了起來說:「這不是想到你可能在美國嘛。」

「哼,你就是心裏沒有我。好了,我要上飛機了。記得來接我。」萬茹說着就掛了電話。

肖向民看了一下時間剛一個小時,三點多去接萬茹,五點前也就要以回來了,不耽誤晚上吃飯,覺得萬茹真是有心,那麼忙還惦記着兒子的滿月。心裏便有了幾分感動。

肖向民剛要走進房裏,李清風又打來了電話向他表示祝賀,並說他因為剛好在一筆談生意,沒辦法過來祝賀,就郵寄了幾套小孩子的衣服過來云云。

肖向民表示了感謝,又聊了一陣后,才掛了電話回房間去,跟姚蕊說了萬茹要來的消息,也跟趙若英、聶衛紅、盧玲和唐薇幾個人說了。

趙若英一聽,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對肖向民說:「萬茹今天真的會過來?」

肖向民肯定地點點頭說:「三點鐘我到機場去接她。」

「太好了。我們湖海縣的財神來了。向民,我要趁著這個機會把萬茹再拉到我們湖海去投資。你說行不行?」趙若英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問。

「她願意嗎?」肖向民沒什麼信心。

「有錢掙,他到哪裏投資不一樣?說不定,她也聽到我們湖海的規劃計劃了。這次來只是藉著肖姚滿月過來祝賀的事,想打探我們湖海的情況呢。」趙若英頗為自信地說。

「萬茹不是那樣的人。」肖向民說,「她想投資還怕沒地方投資。今天她既然說是來給肖姚慶賀滿月的。她要沒提起投資的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提。真需要她支持的時候,我們再找她。她如果有投資計劃,讓她到湖海應該不是難事。」

聶衛紅在邊上聽了也說:「向民說的對。萬茹雖然是個女生,做事卻也爽快。今天晚上,我們還是不談公務,只為我們的乾兒子慶祝滿月吧。」

快三點鐘的時候,肖向民就趕到機場去把萬茹接了回來。

到了家裏,肖向民就把姚蕊的父母親介紹給萬茹,也把萬茹介紹給姚蕊父母親。

姚遠聽得怔了一下,追問了一句:「你真的是萬氏船王的女兒?」

肖向民就又把萬茹在龍安開發區投了二十個億建了個船舶配件製造廠的事跟姚遠和鄢秀詳細說了一遍。

姚遠和鄢秀又聽說萬茹還在美國名牌大學念書,不由肅然起敬。

倆人聽后,不由就趕緊回到房間去嘀咕了起來。

姚遠說:「這女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連船王的女兒也跟也這熟悉,專門為祝賀肖姚的滿月趕過來?這是多大的面子。可肖向民似乎對船王的女兒與對同來的幾個女生沒有什麼特別的熱情。相反,船王的女兒反倒是不時表現出對向民一副恭敬的樣子。」

「難道這船王的女兒看上了肖向民?想對女兒橫刀奪愛?可肖向民怎麼可能認識到船王的女兒呢?」鄢秀也有些奇怪。

「可我看姚蕊跟船王的女兒也並不陌生,而且倆人之間還挺客氣的。船王女兒也對她不時表現出尊重的樣子,還尊稱她嫂子。應該不會做出奪愛的事來。」姚遠搖了搖頭說。

「如果向民連這樣的人物都結交上了,他遇到什麼困難不能解決?老姚啊,我看你啊,在向民面前還是低調一點,別鬧笑話了。我們那樣的公司,在內地當然可以炫耀,可要是擺在人家船王的面前,那點錢,簡直就是零花錢了。你聽向民說了沒有,人家一出手就投在龍安那個地方二十個億。而當時就是向民在那裏負責那個開發區的,要不是看在向民的面子上,人家會跑那麼遠去龍安那樣的小地方投資?而且是那麼大手筆的投資?我看啊,人家就純粹是為了幫向民的。」鄢秀雖然臉上一直帶着微笑,但卻非常敏感地說。

姚遠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等明天,我們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向民。還有那些女生,一個個都長得那麼漂亮,聽她們說的話,似乎都在向民身邊工作。肖向民又離家離得這麼遠。而且又這麼年輕,比姚蕊還年輕了這麼多歲數。我都感到擔心了,姚蕊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

鄢秀說:「我也有這個顧慮。可看姚蕊的樣子,倒是跟她們很熟。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也難保她們幾個中有人不是兔子。我們得找個機會給姚蕊提個醒。別人家要摘她家的果子,她還熱情幫人家搬梯子。那就活得太冤了。」

姚遠說:「是要提醒一下。」

鄢秀又說:「不過,我現在卻要先再提醒你,一會兒酒桌上別再擺一副大老闆的樣子。別鬧笑話。聽到了沒有?」

「嗯。我知道了。」

姚遠這次衣錦還鄉,一路看到的都破舊的矮房和穿着破爛土俗的民眾,優越感油然而生。到了他父親的家裏一看,父親當了那麼大的官,離休還住的是以前干休所的老房子。就有些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感覺了。

直到肖向民從湖海回來后,他不由得一步一步被改變了。

到了萬茹突然出現時。他原先的那點底氣就完全沒了。

原以為可以用自己的財富唬一唬父親,唬一唬女婿,沒想到船王的女兒跟女婿玩得這麼好。肖姚滿月,還專程飛過來祝賀。真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晚上,因為沒有請什麼人,姚蕊父母親身邊的那些人又都住到賓館,沒叫他們,他們也不會過來參加酒宴,都自行在外面安排了。所以總共就只置辦了一桌酒菜,也就是姚蕊爺爺、父母親、肖向民、姚蕊、趙若英、聶衛紅、盧玲、萬茹、唐薇,正好十個人。

姚蕊姆媽在姚家煮了幾十年的菜,弄一桌家宴自然也不在話下。本來姚蕊父母還想到外面去請個專業廚師來,也被姚木子給拒絕了。

當晚,因為有了趙若英、聶衛紅、盧玲、萬茹和唐薇這些以肖姚的乾媽自居的女生在那裏嘰嘰喳喳的,晚宴吃得很開心,也很愉快。

席間還不斷有人打電話過來祝賀。

黃土鄉的五人組中的五個人,龍安原來的秘書長郭年均、姚蕊的秘書邱英、開發區的陳僑生、梁家駒、湖海的張鐵、周萬方、段高明、王田中、葉滔、尤全經、郭樹傑,還有一些局領導和鎮領導也都打了電話過來表示祝賀。

龍安市委秘書長朴在義、市委書記蕭鵬、省委組織部長欒源、省委書記鄭重祥也讓秘書打來電話表示祝賀。還有姚木子的一些老戰友老同事和老部屬也都一一打來了電話表示祝賀。

肖向民接完電話,才突然覺得這些年下來,人脈關係上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了。不由在心中暗自感慨一番。

當晚,肖向民本來想安排萬茹到安海賓館去住,趙若英卻請萬茹到她家去。

肖向民當然知道趙若英的目的,以為萬茹不會去的,沒想到萬茹竟然一口答應下來,跟着趙若英的車走了。

肖向民和姚蕊送走了幾個年輕活潑的女生后,回到屋裏又和父母、爺爺坐着聊了一陣。肖姚玩累了,吃着姚蕊的奶睡著了。姚蕊就抱她上樓去睡。

姚木子年紀大了,有早睡的習慣,又坐了不一會兒,也自己去睡了。

姚蕊的父母親這時才問起肖向民那些女生的。

問這方面,女性是專家,所以由鄢秀主問。

鄢秀依然帶着她那永恆般的微笑看着肖向民說:「向民,你怎麼會認識船萬的女兒萬茹?」

肖向民沒什麼好隱瞞的,把和原來的龍安市委書記袁剛到香港去,偶然救了萬茹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姚遠和鄢秀聽得不住地點頭,也才明白事情原委。卻不由在心裏感嘆起來,覺得像肖向民這樣對船王女兒有救命之恩。這輩子只要有什麼困難,他肯開口,船王恐怕也會為他出面。

鄢秀又問另外幾個女生的情況,知道另個幾個女生都是省里大員的女兒,還有一個是省報名牌記者,更是驚訝不已經,覺得肖向民有這些女生相助,幾乎可以在官商兩界隨便呼風喚雨了。

姚遠對向民說話不由客氣了很多,之前那種傲慢與張狂在了解了肖向民身邊那些女生的來歷后,全都收斂了起來:以為自己的女兒就夠優秀了,以為自己就夠有錢了。沒想到人家肖向民的圈裏,竟然都是那麼優秀的女生。還別說,肖向民要是想甩姚蕊,那是分分鐘都可以做到,而且一轉身就會被同樣優秀、甚至更優秀,卻比姚蕊漂亮年輕的女生搶走。這個肖向民,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難怪姚蕊會為他連市長都可以不當。父女相認沒多說別的,說的大部分都是關於肖向民的事。姚蕊對肖向民是愛不釋手吶。

肖向民等姚蕊父母也去睡了,這才去洗過澡,回到房間去。

姚蕊躺在肖姚身邊,竟然也睡著了。看來是累著了。肖向民看着心痛,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后,便也在姚蕊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姚蕊卻被驚醒了,見肖向民親她,心裏激動,伸手抱着肖向民的頭,狠狠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就爬了起來說:「剛才肖姚沒睡熟,就哄他睡,沒想自己也睡著了。」

肖向民笑着說:「困了就睡吧。不要起來了,我睡地板就行。」

姚蕊已經下了床,抱着肖向民說:「我才不呢。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我怎麼能不跟你睡一起。那不浪費了。來吧,我想要了。」

「不是吧,你剛不是睡著了。睡著了還在想這事啊?」肖向民笑了起來,「你可真夠淫蕩的。」

「跟我老公淫蕩,我怕什麼啊。來嘛。」姚蕊說着自己過去把草席被褥拿了過來,鋪在地板上,然後就抱着肖向民,和他一起倒在地鋪上。

姚蕊把肖向民壓在她的身子下面,看着他的臉,一臉幸福地說:「今天晚上你躺着不要動,讓我來,你好好享受就行了。」

肖向民笑了起來:「你行嗎?」

「為什麼不行?」姚蕊說着就開始動起手幫肖向民解開衣服,「讓我像古袋女子伺候丈夫那樣盡心儘力地伺候你一次。讓你感受一下你的人間**妻,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

肖向民這才明白了姚蕊吃着醋呢。不過,他也能理解,趙若英那幾個女生一個個都可以算是「精錢**」(精英、有錢、浪漫、漂亮的女人)一簇,要是姚蕊不吃醋,那才不正常呢。

肖向民在姚蕊臉上又親了一下,笑笑,本想跟她說,讓她放心,他不會背叛她的。想想卻沒說出口,任由姚蕊將他一件一件衣服地把全身剝得精光。

姚蕊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然後就騎到了肖向民身上去動起來。

可她想得很美,做起來卻完全不一樣,只一會兒,便累得全身出汗,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滿臉歉意地趴倒在肖向民胸前踹著粗氣,連連說:「哎呀,不行了,我不行了。累死了。」

肖向民手摸著姚蕊身上流出來的汗水,在她臉上輕輕地親了一陣,然後就翻身將姚蕊壓在了身下,笑着說:「還是讓我來吧。」說着推開了姚蕊的雙腿,便穿插了進去,用力地抽動了起來。像匹野馬在廣袤的草原奔騰著一般。

姚蕊不由得歡叫了起來……

激情過後,姚蕊貓在肖向民身上,看着他的眼睛,一臉幸福地笑着說:「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生男孩子,原來連干這事,都是男孩子佔盡了優勢。這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

肖向民也笑了起來,摸著姚蕊說:「我倒是喜歡生個女兒。女兒怎麼看就怎麼漂亮。女兒會讓世界變得溫柔和美麗,而男人卻會使經常挑動戰爭讓摧殘世界。女人的身軀是那麼的嬌美清麗,男人的身軀卻是那麼污濁。」

「得得得,你現在兒子生了,就開始賣起乖來了。我想啊,要是真的生了個女兒,你恐怕就連說話都沒力氣了。是不是?」姚蕊不相信地說。

「不是。」肖向民說,「我真心的喜歡女兒。」

「哇——」肖向民話音一落,睡在床上的肖姚突然大哭了起來。

「你慘了,你兒子肯定是聽到你說的話,向你表示抗議了。」姚蕊邊說着邊趕緊爬起來過去將肖姚給抱在懷,抓着**塞進他嘴裏,邊讓他吸著奶,邊輕聲地哄著。

肖向民也站了起來,走過去看着閉着眼睛輕輕地吸著奶的肖姚,忍不住俯身去他臉上親了一口。肖姚小手卻揮起來朝肖向民拔著,樣子像是要將他的頭給推到一邊去似的。

姚蕊看得格格笑了起來說:「你麻煩大了,剛才說那些話,我看是把你兒子給得罪了。你看他都不讓你親他了。以後長大了肯定會報復你的。你可當心着點。」

…….

肖向民本想在家呆到周一上午再回湖海去,便星期天上午十點,他還在睡着,手提電話就響得他不得不接了。

電話是張鐵打來的,他很緊張地報告說:「肖書記,王莊發現了塌方,一戶人家三口人被埋,生死未明。」

「為什麼會塌方?」肖向民正在吃早飯,聽了,一下就跳了起來。

「那個山坡上次下暴雨時就已經出現裂縫,當時辦曾規勸那裏的住戶手搬遷,可其他人都搬走了,只有那戶人家不肯搬,沒想到還是滑坡了。」張鐵說,「段縣長已經帶人趕到現場去搶救了。」

「被埋的人有沒有什麼消息?」

「暫時還沒有。」

「我這就馬上趕回去。從哪裏走,到現場最近?」

「你如果要到現場,不需要回縣城,王莊就在從寧安過來三個小時左右車程的地方,我現在也從縣城過去,到時候會在公路上等你。」張鐵說。

「好,那就這樣,隨時保持聯繫。」肖向民掛了電話,簡單跟姚蕊說了情況,便告辭了所有人,出門開車直奔王莊而去。

肖向民出了省城,這才給趙若英打電話,說自己先走了,讓她們星期一再自己找車回去。然後簡單告訴了她是什麼原因后,直接就掛了電話。

趙若英急得直給肖向民。

肖向民沒空去理會她,加大了油門,把車開到了百公里的時速,在國道上飛奔而去。

肖向民快到王莊時,卻先看到兩輛警車攔在路中間,朝他揮手示意停車。

肖向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心裏想着王莊三個被埋的老百姓,就顧不了那麼多,不但沒減速,反而加速,藉助斜坡,直接兩輛警車中間飛越而過。

兩個站在車旁的警察嚇得呆在了那裏,一時反應不過來。

肖向民汽車落地后,便繼續向前平治著。又跑了不到半個小時,便見張鐵在路邊朝他揮手。

肖向民靠路邊停了車問張鐵:「怎麼走?」

張鐵說:「車子進不去了,只能走路。」

這時聽到後面警車追過來的聲音。

肖向民把鑰匙一把,下了車,懶得去管警車,對張鐵說:「你帶路,我們馬上跑過去。」

張鐵指著公路邊的一條小路說:「沿着這條小路往裏走,只需走半個小時便可以到達王莊。」

肖向民一聽,甩開腿便快速地朝山裏面沖了過去。

張鐵也趕緊跟上去,但跑不了五分鐘,便被肖向民給甩在後面。

肖向民拿出以前在部隊中的五公里越野速度,不斷地加快着腳步,越跑越快。

肖向民以前在解放軍猛虎連當特種兵,每天早晨起來就是一個五公里越野是最起碼的,像他們這樣的精英,基本上都會給自己再加上個五公里,而且都是負重超過武裝標準負重十公斤一倍甚至是兩倍以上,所以,現在輕裝開跑,速度遠遠超過以前的負重的最快速度。

兩邊的樹木雜草在他腳邊躲閃地後退,山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

肖向民什麼也沒多想,心裏只是想着被埋的村民現在怎麼樣了。

山路崎嶇,雜草叢生,但在他的腳下,似乎卻是一條平坦的大道,根本就影響不了他前進的速度。

……

兩輛警車終於追到了肖向民停在公路邊的吉普車旁。

「靠,這是誰開的車,竟然敢在我們面前炫車技,搞得跟警匪片似的。把車牌給我抄下來,不狠狠地罰他一筆,絕對不能放過他。」上湖縣的城關派出所所長呂昔日指著吉普車,氣得臉色紫青地對邊上的民警王孫說。

王孫迅速拿了本子將車牌抄了下來,然後問:「呂所,我看直接叫拖車把這車給拖走。」

這時,後面的另一輛警車趕了上來,從上面下來上湖縣公安局副局長趙匡正。

呂昔日忙上前說明了情況。

趙匡正沒有馬上說話,走到吉普車前仔細看了一遍,才說:「這車牌應該是湖海縣的吧?」

「對,肯定是湖海縣的。」趙匡正回答道,「太囂張了,竟然敢玩飛車。」

「我們接到寧安市公安局的通報,讓我們攔截這輛超速的車輛,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牌肯定要抄,但要不要拖走,恐怕得再請示一下。我看這車牌號這麼前面,會不會是湖海縣機關的車?」趙匡正邊瞅著那車,邊說着。

「就是湖海縣直機關的車,肯定也是偷來。我懷疑開車的人會不會是被什麼地方通緝的通緝犯。他們可能看到我們追過來,跑不掉了,倉皇棄車逃山裏去了。」呂昔日猜測道。

「通緝犯?」趙匡正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你馬上向局裏報告這一情況。」

呂昔日立即拿起手提電話要向上湖縣公安局報告。可拔了幾次,卻都拔不通。

「趙局,沒信號。」呂昔日無奈地對趙匡正彙報說。

趙匡正又想了一下問:「你剛才看清楚了,車裏只一個人?」

「對,肯定只有一個人。自己開的車。」呂昔日說。

「他娘的,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今天老子倒要見識見識他了。他們肯定是往這附近哪裏跑了。走,我們去追。」趙匡正大手一揮說。

這時,剛才抄牌的民警王孫跑了過來報告說:「報告趙局、王所,他們應該是從那條小路跑進去的。但我看了那條小路,似乎進去的有很多人,腳印很雜,而且都是新的腳印。我粗略計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來個人。」

「十來個?」趙匡正和呂昔日都嚇了一大跳。

「不是只有一個人嗎?」趙匡正回頭看着呂昔日問。

呂昔日說:「我確實看到車上只有一個人。」

趙匡正說:「難道逃到這裏面的還是一群窩犯?呂所,你馬上把車開到有信號的地方向局裏報告,就說這裏可能有一群流竄犯聚集,請求支援。其他人跟我進去看看。」

趙匡正說着帶上其他的民警便朝小路追了進去。

……

張鐵被肖向民甩在後面,喘著粗氣,咬着牙努力地堅持往前跑着,心裏卻在想:跟着這樣的縣委書記,其他的素質就不要說了,沒有點身體素質,恐怕這種事發生幾次,自己就得玩完。看來,以後得加強鍛煉了。

張鐵跑一段路,就不由得站住慢走幾步,抬頭往前看時,哪裏還能見得着肖向民的影子,不由嘀咕道:「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好在是救災,要是抓罪犯,那罪犯就該倒霉了。怎麼跑得過這樣的飛毛腿書記啊?」

……

肖向民用了不到十幾分鐘就跑到了出事地點。

段高明正帶着十幾個人在那裏用鋤頭挖著泥土。看到肖向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你不是還在寧安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段高明抬腕看了下手錶,「就算我跟你打電話,到現在也不到兩個小時,可平時,我們怎麼快,不說進山這段路,就是光在路上跑,到山口那地方也得三個多小時啊。你是飛過來的啊?」

肖向民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些,被埋的群眾怎麼樣了?」

「事發到現在差不多四個小時,我們到這裏也才一個小時左右。我們仔細查看了情況,沒有發現下面的有人的跡象。我們也才剛開始實施搶救不到半個小時,但這上面的泥巴太多了,人員又不夠,可供操作的地方又站不了幾個人。所以進展很慢。」段高明報告說。

肖向民看了一眼泥石流壓下來的地方又問:「誰知道原來住人的位置大概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我原來是這裏的村民,後來搬外面去了。這留下來的最後一家人是李平凡家。他家就他夫妻倆,另外有一個小女兒,今天大概兩周歲。他家的房子,原來應該就是在這個。」一個村民說。

肖向民點點頭,迅速朝四周看了一下,對段高明說:「被埋救人的黃金時間只有六到七個小時,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時間很緊。這個作業體力消耗很大,必須輪流上人才行。我剛才想打電話,發現這裏面沒有信號。現在只能這樣,你立即派兩個人分兩路,一路到邊上的村裏把強壯勞力的人叫過來幫忙搶救,一路立即到縣裏去,讓醫生馬上趕過來,準備急救。誰會開車?我的車停在公路邊上。」

「我剛才讓車子都回去帶人了,沒有駕駛員。估計這裏沒人會開車了。」段高明說。

「那就跑到路上去攔車。」肖向民果斷地說,「其他人過來幾個,你們立即從這個位置掏一個兩米寬的方洞下去,先把外面的空氣引進去,馬上動手。剩下的人員在邊上,挖出兩條排水溝,將泥水引出去。速度要快一點。」肖向民邊說就邊捋起袖子,要去一起挖土。

張鐵這時候才氣喘吁吁地趕上來向肖向民報告說:「肖書記,後面好像有幾個公安追過來了。」

肖向民才記起路上飛車的事,笑了起來說:「他們來得正好。你們幾個趕緊先挖,碰到有東西后,就立即改用手挖,以免傷到下面的人。張鐵你跟我來。」

肖向民立即又回身朝來路跑去。

張鐵累得都想直接坐到地板上去休息了,聽肖向民叫他,只好又打起精神轉身跟了上去。

肖向民跑了不到五分鐘,迎面遇到了追過來上湖縣公安局副局長趙匡正。

趙匡正一看有人朝他們沖了過來,立即拔槍對準肖向民喊道:「別動,馬上站住。不然開槍了。我們是上湖縣公安局的。」

肖向民知道再急,這也不能開玩笑,趕緊舉起雙手大聲說:「我是湖海縣縣委書記肖向民,現在這邊發生了泥石流,有人被壓在泥石流下面。我們需要有車輛回去縣裏請醫生過來準備急救。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誤不得。我想請上湖縣的兄弟抓緊幫忙。」

王孫氣喘吁吁地說:「我有個朋友在龍安,聽說湖海縣的縣委書記就是龍安開發區調過來的,說他特種兵出身的,而且最早是清江縣公安局局長的駕駛員,受過特殊的駕駛訓練,身手非常好。剛才那飛車會不會就是他……」

「你趕緊再看一下那車牌號。」趙匡正一聽,立即說。

王孫又看了一下說:「沒錯,這應該是湖海縣直機關的車。」

「混蛋,怎麼不早搞清楚。」趙匡正氣得差點要踹王孫。

這邊,肖向民繼續說道:「上湖縣的公安兄弟,你們不要遲疑。我知道你們肯定是追剛才飛車的人。那車就是我開的。為了救人,我從寧安市超速開過來,一定是驚動了沿途的公安同志,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了。要處理我也行,但現在請先幫助我們救人。我在這裏替湖海縣的百姓先謝謝你們了。」

這時,張鐵剛好趕到。肖向民就又指著張鐵對趙匡正說:「上湖縣的兄弟,這是我的秘書張鐵,請用你們的車送他到我們縣醫院把醫生接過來。我現在讓他一個人過去。你們別開槍。」

「過來吧。只許他一個人。」趙匡正也知道救人如救火,而且肖向民也自己承認了飛車的事,王孫又聽說了肖向民確實可能有飛車的本領,也覺得這時候不能太猶豫,立即說道。但槍還是沒有馬上收起來,依然警戒地說。

「好。我現在就讓他過去。拜託你們了。我得趕緊回去救人,就不再跟你們多說了。張鐵會把你們的姓名記住的。我回頭一定向你們上湖幫你們請功去。」肖向民說完讓張鐵趕緊過去,自己立即轉身,又心急如焚地飛步跑往災現場,要去參加救援。

張鐵舉著雙手走到了趙匡正他們面前,讓他們搜了身。然後把自己的簡歷和肖向民到湖海做的一些事說給趙匡正聽了。

王孫在一邊就又叫道:「對了。我看過省報對他們湖海縣抓機關作風紀律的報道。上面登著倆個糾風辦的人站在門口檢查機關幹部,裏面好像就有一個是這個人。哇,沒想到現在已經提升為縣委一秘了,厲害啊。」

趙匡正也知道那個報道,湖海縣自從肖向民到任后,搞得那是名聲在外。仔細辯認了一下,也認出張鐵就是那糾風的人員。這才把槍收了起來,對王孫說:「你馬上帶張秘書到他們縣去把醫生接過來,一路把警笛拉到最響。到有信號的地方,記得馬上向局裏報告,說我們在這裏參加救災。聽到嗎?」

「是。」王孫毫不含糊地應道,他知道救災如打戰,玩笑不得,也耽誤不得。接了任務后,轉身便招呼上張鐵,「張秘書,跟我來。」便邁步又朝山外跑去。

張鐵感覺都快休克了。

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這樣跑過。又要速度,又連續奔命。但是,他看到人家上湖縣的兄弟聽說了災情后,都這麼大幹勁,也不想丟這個臉。何況自己還是肖書記的秘書。肖書記那麼厲害,自己怎麼能這麼慫。咬着牙,也大步地跟了上去。

「其他的兄弟,跟我來。既然讓我們遇到,我們就不能見死不救。救人不分上湖縣還是湖海縣。都快點跟上。」趙匡正說着帶頭朝前方跑了過去。後面剩下的三個民警,也不再說什麼,立即跟着跑了過去。

……

「肖書記,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個村民邊用鋤頭輕輕地碰着地上,邊說。

「你們讓開,我看一下。」肖向民蹲下身子,用手去將上面的泥土扒開來看,「是屋子的木頭。我們挖對了。來,下面不能再用工具了,只能用手來清理,以免傷到人。這個地方窄小,人多也不好操作,只能三個人輪流干。其他人從外圍加緊將泥土清理掉。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我們只剩兩個多小時間了,要快。」

肖向民說完,立即自己動手挖了起來。

「肖書記,你讓村民們來吧。」段高明在外面看到肖向民自己用手去挖,感動地叫着。

「我在軍隊參加過抗洪搶險,救人我比你們誰都有經驗。你們別管我,趕緊把外圍的土清理掉。段縣長,你負責指揮外圍清理,我負責這裏。只要快一分鐘讓外面的空氣進入,救起裏面的人就多一分希望。快去。」

「是。」段高明不是軍人出身的,這時卻不由自主地像士兵接到命令一般地回答道。

「段縣長,那真是你們新來的縣委書記啊?」趙匡正把這一切都看着了眼裏。他曾與段高明一起參加過會議,認識段高明,便問道。

段高明眼裏已經含着感動的淚水,朝趙匡正點點頭說:「趙局,那正是我們的新來的縣委書記肖向民。謝謝你們過來幫我們。」

趙匡正一聽,也是滿臉的感動說:「為了救村民,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啊。你們湖海有這樣的縣委書記,老百姓有福了。太羨慕你們了。」

趙匡正說着,朝後面一揮手說:「弟兄們,大家都一起上,幫着把外圍的泥土迅速清理出來。有工具的用工具,沒工具的就用手挖。」說着,自己也捋胳膊挽褲腿加入了搶救的行列。

……

「哎呀……」肖向民突然覺得一陣刺痛感傳遍了全身,不由低叫了一聲。

他看到一股殷紅從自己的手指頭滲了出來,知道被下面的木刺刺傷了。

他想起來包紮一下,抬頭見邊上的村民也在奮力地用手不斷往下挖著泥土,立即就想到,自己要是一起來,必然又會驚動大家,行動又會受到遲滯。就咬着牙,忍着痛繼續往下挖著。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很快,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大家靜一靜。」肖向民突然興奮地站起來,朝所有人喊道,「下面好像有人在呼救的聲音。大家都別說話。我聽一聽。」說着全身捲曲著趴到了泥地上,耳朵緊貼著下面露出來的木板縫聽了一陣。

泥地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靜,一個個屏氣凝神,等待肖向民帶給他們消息。

肖向民仔細聽了一陣,漸漸地裏面的呼救的聲音清晰了起來。

肖向民便朝裏面大聲喊道:「裏面的人聽到我的話嗎?聽到了能不能盡量大聲說出來?」

「聽到了,快救救我們。」一個男子的聲音微弱地傳了出來。

肖向民聽得非常清楚,激動了起來,立即又接着喊道:「你們裏面一共有幾個人,都活着嗎?」

「三個人,我的女兒在哭。我老婆不知道怎麼樣了,上面好像有東西壓在她身上。我叫她,她也不應。快點救救我們吧。」男人微弱的聲音帶着哭聲。

「你們放心,一定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可以把你們救出來了。」肖向民激動淚水涌了出來,對裏面喊完話后,立即站起來對大家說,「裏面的男人和小孩子現在可以證實還活着,大家加把勁。」

段高明在上面這時已經看到肖向民手指上血正混和著泥巴往外不停地滲著,不由驚叫了起來:「肖書記,你……」

肖向民趕緊向他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同時立即又抓了一把泥巴將流血的地方包了起來,然後才繼續對段高明說:「高明,馬上讓人鋸幾段竹筒,大概需要一、兩米左中,有把中間節打通了,然後拿過來給我。我有急用。」

段高明此時肖向民說什麼都不再問了,立即轉身讓人去確竹子。

肖向民見了,也迅速又低下身子又去挖起下面的泥土。

……

「肖書記,你已經連續挖了半個多小時了,我們都換了四、五次人了,你也換換別人吧。」邊上的人見肖向民跟段高明說完話后,就又繼續挖起來,忍不住說。

這種泥石流,粘性很高,手很難插進去不說,插進去也很難把泥巴挖出來,所以,每挖一次都極為費力。一般人挖個幾分鐘,就覺得胳膊發酸,沒有力氣再挖下去,而肖向民一個人竟然連續挖了半個多小時,而且越挖越有起勁,令邊上的人看了直咋舌。

「我沒事。竹管砍回來沒有?」肖向民邊挖邊問。

段高明站在上面聽了,立即說:「砍回來了,正在打通中間的節。」

「打通馬上先拿一根給我。」肖向民嘴上說着,手上一刻也沒有這停下。

又過了一會兒,段高明把一段竹筒遞給肖向民說:「肖書記,這根已經打通了。」

肖向民立即接了過來,用力朝泥下插了進去。

「肖書記,這樣會不會傷到人?」邊上的村民看了嚇了一大跳。

「不會。我剛才聽出來了,他們人應該離我們挖的地方還有一點距離。」肖向民說着又把竹筒往下面用力壓了一下。

聽到「卟」的一聲后,肖向民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站在上面的段高明說,「你從上面朝竹筒里喊話,看看能不能聽到迴音。」

段高明這才明白肖向民要他讓人去砍竹子的作用,心裏不但感動而且佩服:這個書記真是萬能啊,這都可以想到。忙對着竹筒朝裏面喊著:「喂,裏面的人聽到我說話,請回答一下。縣委肖書記親自帶人過來救你們了。「

段高明說完,就凝神屏氣地仔細聽着。

「我聽到了,快救救我們吧。」

聲音很微弱,但通過竹筒傳出來,外面的人卻聽得很清楚。大家一下都興奮了起來,有的便激動地鼓起掌來。

「你們裏面的人還都活着嗎?」段高明又接着朝竹筒里喊著。

「都活着。剛才我摸到我老婆的臉了,她還有呼吸,但嘴上和鼻孔好像不斷在流血。你們快救我們吧。」下面的聲音又傳了上來。

大家更激動了。

肖向民接着說:「高明,你讓人把其他的打通中間關節的竹子,分別在四周想辦法插進去,這樣可以讓外面的空氣流通到裏面,同時也可以把外面救援的聲音傳進去,增加他們活下來的信心,使我們贏得更多的營救時間。然後再讓去再砍十幾段竹子,不要打通的,放在那裏待用。」

「明白。」段高明此時對肖向民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立即叫來另外的人朝裏面不斷地喊話,自己又去指揮着將其他的竹筒打進裏面。同時又叫了倆個人再去砍一些竹段過來。

肖向民立即朝大家喊到:「大家加把勁。我們一定能把他們都平安地救出來。高明同志,你叫倆個人不斷地對着竹筒里和裏面的人說話,多說些鼓勵他們的話,讓他們每時每刻都覺得只要他們再堅持一下就會得救了。我估計,他們應該是正好處在被房梁架起的空隙上,得救的希望非常大。外圍加緊清理泥巴,減輕上面的重壓,避免裏面再出現坍塌。內圍的同志,我們繼續加把勁,很快就可以看到他們。」

「好——」邊上聽到肖向民話的人一齊應道,都全力又能赴地又動清理起泥地來了。

……

很快,肖向民這邊挖出了個勉強可供一個人進去的大洞。

肖向民也不說話,自己就溜了進去,然後對外面的人說:「你們繼續清理,不要停。我進去看看。有沒有手電筒。」

「肖書記,這太危險了。」段高明擔心地叫着,「你不能下去。」

「高明你廢什麼話。有沒有帶手電筒來?」肖向民不客氣地朝高明吼著。

段高明知道阻止不了肖向民了,趕緊讓人把準備好的手電筒拿了過來,遞給肖向民。

肖向民滿意地說:「你們能想到救災需要手電筒,這很好。我現在進去看看。你們把砍回來的竹節拿過來,我讓你們拿給我,你們就遞過來。我看能不能用竹節將裏面倒塌的地方加固一點,別讓再發生坍塌。以免到最後關頭,卻前功盡棄。」

肖向民說完,打開手電筒,頭一縮,就俯身朝裏面爬了進去。

……

又過了快一個小時。隨着附近的村民聞訊不斷地趕到加入救援,壓在屋子上的泥土終於被清理完了。

大家合力將屋樑抬開。

大家看到肖向民的手電筒丟在地面上亮着,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一隻手抓着那個男的,一隻手抓着那個女的,那個小女孩子就被放在他盤坐的膝盤上。小女孩嚇得臉色鐵青,都哭不出來,兩隻小手緊緊地鉗著肖向民的大腿,頭趴在他的大腿上。

肖向民嘴裏不停地說着鼓勵她的話。

大家把把裏面的人都救了出來,抬到外面讓已經在邊上等待的醫生急救后,卻看到肖向民沒有跟着走出來。

大家回頭看去,見肖向民靜靜地坐在那裏,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盤著腿,雙手朝兩邊伸著,一動也不動。

大家不由緊張了起來,有的眼圈都紅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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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救縣長女兒入聲色仕途: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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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人間極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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