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省市高層的無影腳

第376章 省市高層的無影腳

2030

第376章省市高層的無影腳

「肖書記,你沒事吧?」

「肖書記,你不要緊吧?」

「肖書記,你可不能有事啊。冰@火!中文我們湖海的老百姓需要你這樣的好書記。」

……

段高明看了,一下撲了過去,拉着肖向民緊張地問道:「向民,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肖向民突然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說:「沒想到離開部隊沒幾年,就變得不中用了。才坐這麼一會兒,全身就都麻木了。段縣長,你能不能別扯着我,我酸得不行,讓我自己先緩一緩啊。」

段高明聽得卟哧一聲笑了出來,趕緊將拉着肖向民的手鬆開。

圍在邊上的所有人看了,也都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而且還在心裏想:這書記不但有勇有謀還很幽默呢。大家心裏越發喜歡這個新來的縣委書記了。

過了兩分鐘左右,肖向民活動了一下筋骨,慢慢地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

大家這才看到他的臉色很蒼白,手指上的血還不斷地流淌著,都不由驚叫了起來。

段高明和兩個村民趕緊過去,一把扶住肖向民。

段高明責怪說:「你看你,要是出了事,我能負得起責任嗎?」

「這不是沒事嘛。」肖向民笑着道。

肖向民在段高明的攙扶下來到了急救醫生面前。

醫生立即要給他消毒止血。

肖向民卻問道:「那三個災民怎麼樣了?」

「男的和小女孩子只是驚嚇過度,沒受什麼傷。女的背部被重物打到,但生命體症還比較強,估計是受了內傷,都經過急救,送回醫院了。我留在這裏,是擔心還有人受傷。」醫生邊處理著肖向民的傷口,邊說,「你這傷口看起來不大,但一旦被感染了就麻煩了。你也得跟我到醫院去。這裏只能簡單先給你處理一下。」

肖向民點着頭,鬆口氣說:「我不會有沒什麼事的。包紮一下就行了。」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醫生虎起臉,不高興地瞪了肖向民一眼。

「這是我們的縣委書記。」張鐵在邊上說。

醫生看了肖向民一眼說:「縣委書記怎麼啦?你現在是我的病人,就得聽我的。」

「好好,我聽你的。但等我把這裏的一些事情處理一下。」肖向民見醫生給自己包紮好了,就要轉過身。

醫生卻又說:「你快一點。弄得一身泥猴子一樣。要是傷口感染,又受了風寒感冒。別說你是縣委書記,就是省委書記,我們也救不了你。」

肖向民笑了起來,對段高明說:「這醫生可比我們嚴厲多了。」轉身看了看圍在周圍的人,接着又說,「醫生說我是泥猴子一樣,大家也都是泥猴子嘛。我們都變成一群泥猴子了。」

大家聽着都笑了起來。

肖向民這才又叫張鐵過來說:「上湖縣的那幾個公安人員呢?」

「肖書記,我們在這裏呢。」趙匡正從人群人走出來說,「肖書記真是英勇啊。我們看得都很佩服。」

「你們不能來抓我的嗎?我現在要不要跟你們回去做口供啊?」肖向民笑着說。

趙匡正說:「肖書記,你現在恐怕不是要跟我們回去錄口供。等你病好了,你得自己跟省里去交待了。這個我們也無能力,是省里通知我們對你進行攔截的。」

肖向民就把張鐵叫過來說:「張鐵,把上湖縣的幾個公安名字都給我記下來。敢攔截我這個堂堂的湖海縣縣委書記,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張鐵聽得愣了一下。

趙匡正和他一起的幾個公安也都愣住:馬的,我們幫你們搶險救災,你們還想整我們啊?這說得過去嗎?你這什麼鳥縣委書記?就想開口爭辯。

肖向民沒等他們開口,立即笑了出來說:「跟你們開個玩笑。張鐵,記得回去馬上起草一份請功的報告,用我的名議傳真給上湖縣縣委。」

大家這才笑了起來。

趙匡正和上湖縣的幾個公安也都笑了起來:這個肖海縣的縣委書記,玩人也不是這樣玩的嘛。

肖向民又吩咐段高明讓人把參與救的幹部和村民名字登記一下,回去好進行通報表揚。這才和張鐵跟着醫生一起朝山外走出去。

……

回到縣裏,肖向民遵從醫生的安排醫院重新進行了包紮,並打了一針消炎針。看看沒事,又徵得醫生同意,又去看望了受傷的災民,然後才回縣委去。

剛到縣直機關大院門口,便見兩輛車從裏面正要開出來。看到肖向民,全都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趙若英、聶衛紅、盧玲,還有唐薇和萬茹。

她們一下車,立即朝肖向民擁了過去,上下仔細看着他,不斷地關心地問道:

「你沒事吧?」

「你手怎麼受傷了?不要緊吧?」

「你這個人啊,我都得到公安的通報了,說有一個人不要命開着快車,還衝路障,搞得跟警匪片似的。我想肯定就是你了。你怎麼能這麼不要命啊?」

「幾個災民的命比你的命還值錢嗎?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把我們都嚇壞了,你知道嗎?」

……

肖向民沒有去管其他人的說辭,卻對萬茹的話正色回答道:「萬茹,這可不能這麼說。老百姓的命也跟我一樣是一條命。不存在誰比誰更值錢。」

「行了行了。你這個人。人家萬茹也是關心你,才這樣說。你怎麼能這樣嚴肅地說她。一會兒她哭鼻子,你得負責哄啊。我告訴你。」趙若英拍了一下肖向民說,「看樣子,你是真沒事了。這就好。我們還是不要擠在這門口,回招待所去。唐薇要採訪你呢。」

張鐵在邊上一聽,就說:「宣傳部的小周剛才也有到現場,我看他還拍了一些照片。盧部長,你是不是帶唐薇跟他聯繫一下,肖書記累了大半天,現在可能爭需休息一陣。」

盧玲就說:「張秘書說得對。唐薇姐,要不你先跟我到宣傳部去。」

「好。向民,你趕緊好好休息一下,我回頭再找你。」唐薇說着跟盧玲朝宣傳部走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一路聽着張鐵說着救災的經過,一路簇擁著肖向民到招待所去。

肖向民確實是累了,回到招待所里,洗了個澡。也顧不得那些女生等在那裏急着要跟他說話,自己溜到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

肖向民太累了,一覺醒過來時,看了下表,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九點鐘了。他覺得手指還隱隱有些痛外,精神已經好了不少。便趕緊抄起放在床邊上的手提電話打到了醫院。

「醫生,我是縣委書記肖向民,請問一下,那受傷的三個災民的情況怎麼樣了?」

「省委書記、省長,還有市委書記和市長今天一早都來看過他們了。那個女的肝臟了血,連夜進行了手術,現在已經脫離危險。男的有一點輕傷,小女孩子聽說是被母親護在身體下,只是受到驚嚇,並沒有受傷。所以現在基本都沒事了,只要在住院觀察幾天就行了。」醫生說。

肖向民聽得放下心,對醫生說了謝謝,就掛了電話。忙又把電話打到張鐵辦公室去。

他沒想到省委書記和省長會趕過來看望受傷的災民,想問一下張鐵,省委書記鄭重祥和省長盧森,還有市委書記和市長霍方正他們現在都在哪裏,問他為什麼不叫醒他。可是電話里都出現芒音了,也沒有人接。

肖向民關了電話,心裏對張鐵就有意見了:這傢伙,難道也跟我一樣還在睡嗎?要不然,省里領導和市裏領導來了,為什麼也不把自己叫醒。想到這裏,又怪起趙若英、盧玲她們了。張鐵要是累了睡著了,也有情可願。可你們這些人沒事啊,總不可能也跟我一樣睡個不知道醒吧?要是沒睡,知道省里和市裏領導來,怎麼不通知我?讓他們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一個縣委書記竟然在睡大覺。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正在這時,卻聽到隔壁趙若英他們的房間里傳來了男男女女的歡笑聲。

肖向民仔細一聽,那其中倆個渾厚的男聲不正是鄭重祥和盧森嗎?

肖向民心縮了一下:這倆尊大佛怎麼會在趙若英他們那裏?想想,又立即明白可能是盧森到她們宿捨去看望盧玲,鄭重祥也就一起去看望三個省管幹部。可是,為什麼人都來到隔壁了,卻沒人來把自己叫醒呢?這不是明白著要自己的命嗎?

嚇得趕緊抓過衣服褲子穿起來,然後到衛生間匆匆洗了把臉,把雜亂的頭髮胡亂梳了一下,趕緊開門過去看。果然看到鄭重祥、盧森,還有他們的秘書,以及市裏的米有良、霍方正等人都擠在屋子裏有說有笑的。

肖向民嚇得目瞠口呆,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盧玲眼針,首先看到了,跟過來拉着肖向民說:「向民,你還愣著幹什麼啊。難道沒看到省里和市裏的大領導都在這裏面嗎?」

肖向民這才趕緊向鄭重祥、盧森,以及米有良、霍方正他們問好。

鄭重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肖向民說:「你小子,應該把你抓去斃了。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肖向民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一臉茫然地說:「不會是睡覺睡太多了,怠慢了大家吧?」

「你們看,你們看。他就會跟我們裝瘋賣傻。走,我們到會議室去,好好審判他一下。」鄭重祥,「會議室裝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鄭書記。」這時,張鐵突然出現在門口,回答道。

肖向民瞪了張鐵一眼,心裏想:你這個臭小子沒睡着啊。沒睡着,知道省里和市裏的領導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你這秘書還合格嗎?

大家就朝門口走了出去,正要朝樓上會議室走去。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走了過來,把肖向民叫住說:「肖書記,我們過來給你換藥。」

肖向民心中着急,不知道鄭重祥他們要怎麼處理自己,就沒好氣地說:「換什麼葯啊。又死不了。」

醫生還是昨天救災現場給肖向民包紮的那個,一聽肖向民這樣說,更不客氣地說:「你要是不讓我們給你換藥。我們就不會讓你去工作。」

走在最前頭的鄭重祥聽了,轉過身來,虎著臉看着肖向民說:「怎麼啦?連醫生的話都不聽了?到底誰的話你才會聽啊。啊?」

肖向民不敢看鄭重祥嚴厲的目光,低下了頭。

鄭重祥的秘書白如旺在一邊輕輕用手捅了肖向民一下說:「趕緊先換藥。換完了上來。」

盧玲走過來,小聲對肖向民說:「你別怕。他們嚇唬你呢。」

肖向民想問盧玲,省里領導和市裏領導是不是對他很生氣。盧玲卻已經跑了。

趙若英、聶衛紅,還有唐薇、萬茹都擺出一副不理他的樣子,緊跟着省市領導徑直朝二樓會議室走去。

肖向民想拉住段高明。可段高明一反常態,閃身躲過去,跑前面跟在省市領導後面走了。

「馬屁精。」肖向民嘀咕了一句。回頭看到張鐵,就想把他叫過來問清楚,「張鐵,你跟我到房間去。老實跟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鐵一改以後聽到肖向民的話,就如同士兵接到命令一般的服從,竟然拒絕了肖向民說:「肖書記,我還得去交待服務員上去倒茶水。」說完,一溜煙從肖向民身邊跑走了。

肖向民心裏越發慌了起來:這回怕是完了。剛才鄭重祥問自己犯了什麼罪。可能是要追究自己飛車的事。難道會把自己給就地免職,然後移交公安局或者檢查院?這開快車,玩飛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罪吧?還是省市領導對他們到來,自己卻在睡大覺感到不滿了?

肖向民心裏邊擔心着,邊讓醫生給他換藥。

「能不能快一點啊?」肖向民見醫生慢吞吞的按部就班,心裏着急地想知道鄭重祥他們會怎麼處理自己,不由煩躁地催著醫生說。

醫生不客氣地說:「治病,你還以為吃飯,小口也可以,大口也可以啊?耐心點,不要叫。」

肖向民沒辦法,只好耐著性子讓他們把葯換好。這才快速地衝到會議上去。

肖向民坐到會議室里,見裏面不但另外打了兩盞強光燈,把室內照得通明,還架了一台攝像機,就更懵了:難道處理我,還要全省電視通報嗎?

「向民同志,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在我邊上。」鄭重祥看到肖向民站在門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指了指他和盧森中間一個空着的位置說。

肖向民這才發現,鄭重祥讓他坐的是今天會議室佈置的上首正中間的位置,也就是說,他是今天的主角,心裏突然鬆了一口氣。趕緊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後小聲對鄭重祥和盧森說:「鄭書記,盧省長,你們嚇壞我了。」

鄭得祥和盧森聽了,相著哈哈笑了起來。

鄭得祥說:「誰讓你那麼貪睡,不搞得場面嚇嚇你,你清醒得了嗎?」

「難怪他們都不跟我說話,原來都是你們交待的?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馬…….馬……」

「馬什麼啊?」鄭重祥臉嚴肅了下來說,「聽我們的話就是馬屁精,那聽你的話就不是了?」

肖向民摸著頭嘿嘿地笑了起來,狡辯說:「我是想說他們一個個都是馬首是瞻。」

「就你有文化?我們都是傻瓜了?」鄭重祥虛空點了點肖向民說,「好了,別跟我們狡辯了。現在開始開會。先請盧省長宣佈省里的兩個決定。」

盧森的秘書便拿出一份文件和眼鏡走到盧森身邊遞給盧森。

盧森戴上眼鏡念了起來:「經省委研究決定,鑒於……」

盧森宣佈兩個決定,一是因為肖向民嚴重違反交通秩序,在國道上飈車,給國道交通帶來了極大的隱患,雖然沒有造成損害,但根據交管部門的強烈要求,給予肖向民一次黨內警告處分,簽於肖向民是為了救人,交管部門同意不予再追究,但必須在電視上公開認錯,並向受驚擾的沿路車輛和駕駛員公開道歉,以便讓所有人明白,交通法規任何時候,未經批准不得擅自違反;二是肖向民在救災過程中發揮果斷沉着,有勇有謀,指揮得體,身先士卒,使被泥石流淹沒的災民全部成功得救,由省里給予記三等功一次。

隨後,市委也宣佈了一個決定,由於段高明在救災現場表現突出,並能在接獲災情后,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組織指揮搶救,決定由市委給予段高明記三等功一次。

市委米有良同時也要求湖海縣縣委隨後應及時給當天參加搶險救災的人員分別給予表揚嘉獎。

接下來便是電視台的現場採訪。

就在所有的程序都進行得快結束的時候,萬茹突然站了起來說:「我是香港萬氏集團公司董事長的女兒,我叫萬茹,現在是萬氏集團公司旗下的前港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我剛才聽到了肖書記的感人事迹后,我很感動。所以,我在這裏也做一個宣佈:因為湖海縣有肖向民這樣負責任的縣委書記,我對湖海縣未來的發展充滿信心,我了解到湖海縣正在進行城市經濟發展規劃,為了表示對湖海縣縣委書記肖向民這種精神的敬意,我代表我們萬氏集團在這裏承諾,湖海縣的規劃正式實施后,我們會第一個在湖海縣投資二十億港元建造一座船飾製造企業。」

萬茹的這個消息宣佈得很突然,大家一時都愣住了。過了一陣,還是鄭重祥和盧森反應得快,一齊走到萬茹的身邊。鄭重祥高興地跟她握着手說:「我聽說你已經在我們龍安市開發區投資建造了一個船舶配件製造廠,沒想到你又會到湖海來投資。我和盧省長代表我們省委省政府向你們萬氏集團的這個舉動表示的歡迎和由衷的感謝。」

萬茹分別和鄭重祥、盧森握過手后,笑着說:「鄭書記、盧省長,你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有肖向民這麼一個有責任有愛心有能力的縣委書記。我們做投資講究的是回報,不是貢獻。我們只有看到投資有回報的可能才會決定。我今天決不是一時衝動,就像當初在龍安開發區的投資一樣,也不是衝動。我是因為看到這裏有肖向民這樣負責任的人在這裏當書記,給了我堅定的信心。我相信他的這種責任心,一定能將湖海發展起來,一定能像龍安開發區那樣,讓我們的投資回報有保障。所以,我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個地方是否能發展,往往不是由這個地方的其他條件決定的,而是由這個地方的帶頭人決定的。我們看中湖海,正是因為湖海有肖向民這樣出色的帶頭人,能給我們信心。」

……

省委書記鄭重祥和省長盧森,以及市裏倆個領導,實在沒想到香港萬氏船王的女兒也在現場,還會做出那驚人的舉動,心裏樂得跟什麼似的。

他們倆是坐一輛車下來的,回去在車上便忍不住地議論了起來。

鄭重祥說:「老盧啊,我就說了。這個肖向民啊,到哪裏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你看看,一個救災的事,要是換在別的地方,恐怕就是愁雲慘霧了,哭着要我們省里、要市裏給拔救災款了。哪裏還會想到別的。

「可是肖向民呢,他卻把災難當成了機會,一下給湖海拉來二十個億的投資。我聽說啊,龍安開發區就是因為這個萬茹小姐的率先投資,結果港商在她的帶動下,蜂湧而到,使得龍安開發區在短短的不到三年內,竟然引進了近百億的投資資金,想想都覺得實在驚人。

「這次萬茹小姐又利用了這次救災宣傳的機會,突然爆出又要再湖海投資二十個億。不管最後會不會真的投進來,肯定會有一大批的港商被帶動過來了。

「肖向民這小子,我懷疑,這可能都是他事先策劃好的。有可能,我們到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在裝睡。滑頭,滑頭啊。你女兒放在他身邊,你可要小心點。他可是有婦之夫了。你女兒別是被他的魅力給迷惑了啊。」

「女孩子大了,我們能管得着嗎?何到是我女兒被迷惑了,你沒看到省委宣傳部部長趙亮的女兒,省公安廳長的女兒,也都圍着他轉嗎?我看啊,那省報的那個美女記者看肖向民的目光都不正常,甚至那船王的女兒這麼為肖向民,肖向民走到哪裏,她就投資到哪裏。很可能都中了肖向民的魔了。」

「呵,讓你這麼一說。這肖向民不得了了,艷福不淺啊。」鄭重祥笑了起來,「老盧你就不擔心,你女兒最終會當了人家的小三?」

「恐怕我女兒連當小四的邊都挨不上。要是能當肖向民的小三、小四,甚至小五,我女兒恐怕做夢都會笑出來了。可惜啊,她不會有這個艷福的。」盧森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最怕的是她迷著肖向民,最終一場空,白白耽誤了青春啊。」

「呵,你這什麼意思啊?女兒給人家當小三都不介意啊?」

「給別人當小三,那肯定介意。給肖向民當小三,無所謂。因為我從我女兒眼裏看出來了,她喜歡。可是,我看出肖向民這個男人了,他不會讓別的女人再介入他與姚蕊的生活的。這個男人不一般,雖然也有跟所有男人一樣的**,但定力超強。我女兒要是能勾引得了他,那算她有本事了。」盧森說得很認真。

鄭重祥又呵呵地笑了起來:「下回我遇到你女兒的時候,我給她加加油。要真有事了,老盧你可別怪我啊。」

「不會怪你。我甚至敢跟你打賭。我女兒是絕對沒辦法推得倒肖向民的。」盧森一點也不諱言地說,「我真沒想以現在還有這樣的**男人。佩服,佩服。我和我女兒是太遲認識了肖向民了,讓姚蕊先搶走了。要不然,我一定幫我女兒製造各種機會,把肖向民變成我的女婿。要是那樣,即使我那個不孝子盧宏遠不成器,有了肖向民當我女婿,我這輩子又有何憂?可惜啊,盧某沒有那個福份。」

「沒想到肖向民在你眼裏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讓我感慨啊。當初我在龍安市大雅縣,與袁剛一起看他把大雅縣的領導,還有當時的市委專職副書記給耍得團團轉,我就看出這小子厲害。有心想把他拉到身邊來用,沒想到袁剛也看中了他,先下手為強,趕在我開口之前對他進行了任命。使我失去了讓他到我身邊為我效力的機會。這次要不是我下手得快啊,恐怕又要被蕭鵬那傢伙給留下了。老盧,你說得對啊。這小子真的就是個人間**男人,有勇有謀還經常會耍些無賴和滑頭。這樣的人,要是成為了我們的對手,呵,我們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呢。」鄭重祥聽着盧森的話,感慨地說,「只可惜,這樣的人太少了。」

「不過,我覺得他還是太年輕了,容易衝動些。我擔心他過於自信,會……」盧森有些憂慮地說。

鄭重祥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

盧森看着窗外不斷地退去的山林樹木,若有所思地說:「在兩個月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把本來我們認為是全省最糟糕,最難整的工業重縣的權利完全控制在了他手裏,這個不簡單,但也很危險,我覺得要有一個能夠制衡他的人,才能讓他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也才有可能確保湖海改革的順利進行。也才能促進他更快更好地成長。」

鄭重祥想了一下說:「你是說縣長人選?」

「我覺得現在也只有這一招了。」盧森點着頭說。

鄭重祥也表示同意盧森的看法問:「你手上有沒有這樣的人?」

盧森笑了起來說:「組織人事,還是由你來定吧。」

「我現在想不到有這樣能力的人。你推薦一個。」鄭重祥說。

盧森點點頭說:「福龍市的市長霍方正倒是跟我提到過這件事,還向我推薦了他們市財政局局長雲天來。今年四十九歲,已經正處五年,為人穩重,謹慎,是湖海縣古軾鎮人。我私下了解過這個人,比較會算計。但我覺得,惟有這樣的人放到肖向民身邊,對他的性格才可以取到一個補充和制衡的作用。」

鄭重祥聽后,知道盧森雖然在為肖向民的成長和湖海的發展考慮,但同時,其實也是在安插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人選,而且迫不及待地提出來。並且,米有良還沒有跟他提到過這件事,那也就是霍方正私下找了盧森了。米有良已經提出要調整個地方,估計盧森還有可能在想把霍方正往米有良的位置上挪。甚至福龍市委書記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鄭重祥想:盧森先拋出要安排湖海縣縣長的事,意圖似乎是想要湖海縣撤縣建設后的這個縣級市市長的位置,但其實應該只是個虛招。盧森肯定估計到自己對肖向民那麼看重,應該不會同意他安排人到湖海去攪局,所以先提出這事。要是自己不答應,他再拋出米有良要走,福龍市市委書記一職空出來,要求把霍方正調整為市委書記。意思就很明顯了。他讓出湖海縣縣長的位置,相當於讓出了撤縣建市后湖海市市長的位置了,調整霍方正為市委書記不算過份吧。你是省委書記,但桃子也不能你一個人自己都摘了啊。這樣一來,自己就不得不也讓一步。甚至,盧森有可能同時再提出一個福龍市市長的補位名單和建議,也未必不可能。那樣一來,僅為了一個考慮肖向民,爭得一個縣級市市長的位置,卻要讓自己失掉整個福龍市。這就得不償失了。

肖向民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來制衡他一下,而肖向民那樣的人,恐怕目前在處一級,還找不出是他對手的人。那就讓盧森推薦的人去給他當礪刀石,對肖向民再磨礪磨礪也不錯,也能讓肖向民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至於驕傲自滿。這樣,何不就出盧森的意料之外,來個順水推舟,把湖海這個縣級市的市長先讓給盧森。這樣,他後面也就不好再提福龍市市委書記和市長位置的事。即使盧森臉皮夠厚,最終還是提出來了,自己拒絕他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丟一個縣級市市長的位置,卻能贏得對福龍市的控制權,還能用來磨礪肖向民,這個賬還是很划算的。

鄭重祥想到這裏,便爽快地點頭,索性賣給他個更大的人情說:「行,那就讓雲天來去擔任湖海縣縣長,他在處級位置也呆那麼久了,現在上面對湖海縣撤縣建設的項目也批複了,下一步馬上要實施。可以讓他稱帶個享受副廳待遇的括弧下去,等撤縣建市后,再把他的括弧去掉,直接讓他接任湖海市市長。這件事,我回去會和欒源去說,讓他馬上安排上會審議。湖海現在已經拉開架勢要大幹了,光靠肖向民一個人也不行,得讓新縣長儘快到位。」

盧森怔了一下。

他確實如鄭重祥所想的,對一個縣級市市長的位置沒什麼興趣。真正的目的確實是拿下福龍市市委書記的位置。他沒想到鄭重祥竟然會不顧肖向民,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事已至此,他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安慰自己:蚊子雖小也是肉。能先弄一個縣級市市長的位置也不錯。霍方正只好讓他再等機會了。反正沒上市委書記,他也還可以繼續當他的市長。對他來說沒什麼虧的。而對自己來說,也不至於失去對整個福龍市的控制,至少市政府這邊還牽牽抓在自己手裏。

盧森想到了這裏,也就不再說什麼,只好對鄭重祥的提議表示同意。

……

肖向民和米有良、霍方正一起送走了省領導,米有良和霍方正也要走了。

米有良將肖向民拉到一邊說:「向民,羨慕你,你是真正的棟樑之材。行得端坐得正,做起事來大刀闊,看起來令人盪起迴腸。我想,湖海很快就會在你的領導之下大變樣了。可惜啊,無緣與你繼續共事了。」

肖向民一聽,知道米有良的崗位近期可能有變動了,也不問他,只說:「米書記目光高遠,一定能做出更卓越的業績來。向民衷心祝福你。」

米有良手拍在肖向民肩膀上說:「老弟,我得謝謝你槍口抬高了一寸,沒有對那事深查下去,讓我能從福龍市全身而退。我實話告訴你,那副國畫就是全部,你幫我處理掉了,讓我如卸重負。到新的地方希望能重新來過,真正像你這樣為百姓做一番事。老弟年輕有為,一顆火熱的為民之心,真不虧對你向民的這個名字。希望你能善始善終。人一旦踏錯一步,內心折磨啊。像老弟你這樣光明磊落,坦蕩為官,將是我以後的人生目標,再也不會為一時的貪婪,而去過那種飽受心裏折磨的日子了。」

肖向民最終還是讓張萬方停止了小金庫的調查,他發現再查下去,就只能往市裏查了,那樣就得把這事報到省里。他頓時看到了米有良那無奈的請求和充滿悔悟的目光。

他也想過,那副國畫價格高達三百餘萬,米有良從小金庫中恐怕要能獲得那麼高的利益,也是很有難度,很有可能那副國畫已經傾其所有了。

他後來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米有良對他的性格很了解,並且知道他曾經干過把別人送的禮上繳紀委的事,基本可以猜想得到,他要是發現那幅《松泉圖》價值高達三百萬餘萬,必然會毫不猶豫上繳,甚至捐贈博物館收藏。

他有一天接到米有良打電話給他時,如釋重負般地對他把國畫上繳登記,並送到省城博物館收藏時表示感謝時,他才突然想到。米有良送他國畫根本就不是想封他的口,而是想借他的手,完成他本來自己想做,卻一直沒有勇氣去做的事而已。

他看到了米有良一顆外表被污泥包裹,裏面卻依然閃現著紅光和想燃燒的心。他心軟了下來了,讓張萬方停下手,轉而集中所有力量去徹查工廠。

他一直對自己最終會聽從米有良的話,採用折衷的做法感到有些難過。但今天看到米有良這樣對他說,他還是感到有些慶幸:生活本來就是複雜的,不可能完全像法律那樣條理明晰。官場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吶。

「米書記過獎。不過,坦蕩做人,清白一生是我做人的追求。謝謝米書記的鼓勵,我會堅持的。希望早日聽到米書記大展宏圖的佳音。」肖向民用帶着祝福口氣說。

米有良把手從肖向民肩膀上拿下來,緊緊地握著肖向民的手說:「謝謝老弟的祝福。我記住你救我的這一命了。臨別,也回贈你一個禮物,請小心市裏給你們主動下拔的規劃專款。好,再見了!」

肖向民怔了一下,想現問米有良。

米有良已經轉身走車上走去。

肖向民只好走過去也跟霍方正握手道別,與段高明一起送他們出了縣直機關院門。

肖向民回到招待,見幾個女生正在趙若英她們的房間坐着。

肖向民想着米有良臨別時所說的話,便招手把聶衛紅叫到門外說:「你這兩天有時間認真查一下市裏主動給我拔的規劃專款有什麼問題沒有。發現后,立即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聶衛紅見肖向民說得那麼認真嚴肅,也認真嚴肅地點頭答應着。

肖向民這才和聶衛紅走進了她們的房間,對萬茹表示謝意說:「萬茹,真沒想到你這麼幫助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向民,你跟我說這話,那是沒當我是朋友了?我還自認是你的五夫人,你這樣客氣對我,是想讓我難堪嗎?」萬茹假裝不高興地說。

肖向民知道萬茹對他當初出手相救,使他不至於落入綁匪手中的事,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找著一切能幫自己的機會幫襯著自己。雖然她說的也有道理,投資是生意,只有看到投資能得到回報,才會投資。但實際上,以她們的家族,根本就不愁沒地方去投資,所以,她不管是上次到龍安,還是這次準備到湖海,那都是沖着對他感恩而來的。

「好好好。我領你這個情。」肖向民趕緊說。

「我才不是給你什麼情呢。我是看中了湖海的發展前景,是想在這裏投資掙錢,你可別自作多情哦。」萬茹話鋒一轉,卻反而將起肖向民的軍來。

「行了。你們倆別在那裏假裝彆扭真**了。萬茹你還有沒有把我們這其他的夫人放在眼裏啊?就不怕我們這些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還有六夫人一起把醋醞子打翻嗎?」

趙若英這些年與萬茹直接聯繫不少,關係也非同一般了,昨晚萬茹才有可能到她家去與她同宿。而且,趙若英這些年搞招商引資也練得一嘴的好才和察顏觀色的本領,知道萬茹根本就是為了幫向民,今天才會在會上出那個頭。也就開玩笑地對萬茹說着。

「對啊對啊,我們都吃醋了。」盧玲年紀最小,聽風就是雨,而且由於從小就生在權貴之中,睥睨一切,說話向來不考慮後果,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聽到趙若英這一說,立即就嘣出口來。

大家聽了,也就跟着起鬨。

唐薇在幾個女生中,可以說,除了姚蕊之外,年齡應該是最大的,只小肖向民一歲,卻因為後面自認也是肖向民夫人,自能屈居末位。此時見大家嘻嘻哈哈,她卻故作冷靜地突然冒出一句說:「要不我們今晚把向民給灌醉,然後大家打個大通,讓他跟我們幾個一起過一夜如何?也好讓我們儘儘夫人的本份,別總讓我們有名無虛吧?大家說呢?」

唐薇說得極為認真,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把大家給鎮住了:平時都是開玩笑,鬧着玩,不管心裏是不是真想着暗戀着肖向民,可說笑歸說笑,都當不得真。而唐薇看樣子卻是說真的,這讓大家一時如何接受得了。

大家頓時怔住了。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都不好意思地偷瞅著肖向民,心裏猜測著肖向民聽到唐薇這樣說,會有什麼反應。

肖向民對唐薇開葷素玩笑的本領,那是早已經在省城上黨校時,一次和她、趙若英、聶衛紅到石佛岩去玩時,早已經領教過她的敢講和厲害了,也知道她是由於經常跑基層,經常在酒桌上聽基層幹部說那些葷葷素素的段子,抵禦黃**感的免疫力大增,所以,說起話來,常常讓一般人感到突兀和難以適應。

她甚至敢跟她看得比較上眼的男人說:帥哥,我們開房去吧。要不然,我們到那樹下去快活一下?要是有人當真的話,那就成了她的笑話。

因此,肖向民聽到唐薇的話,見大家都有些害羞,他卻一副坦然的樣子說:「行啊,那我晚上就來打個通關。你們到時把該脫都自己脫了,免得我動手啊。」

趙若英、聶衛紅、盧玲愣了一下,突然就衝上去,對着肖向民一頓粉拳,邊打邊說:「想得美啊。打通關,虧你想得出來。」

肖向民就趕緊假意求饒。

唐薇給大家造就的尷尬頓時土崩瓦解。大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因為萬茹、唐薇,特別是萬茹此前沒來過湖海,幾個人難得一聚,肖向民就留唐薇和萬茹多住一晚,說他請大家到暗香閣去訂了一桌菜,幾個人好好喝了一場。

趙若英、聶衛紅和盧玲在機關呆了這一段時間,肖向民又把機關作風紀律抓得緊,都呆得淡出鳥來,見肖向民竟然會留唐薇和萬茹,而且要請大家到暗香閣去喝一場,體內那股埋葬已久的不安份,頓時有如借屍還魂一般,馬上就蠢蠢欲動起來,趕緊極為竄撮唐薇和萬茹一定要留下來。

唐薇和萬茹見此,也不拒絕,當即答應了。

唐薇當天下午把稿件趕出來,傳回報社后,就沒什麼事了。

肖向民下午和段高明一起到醫院又去看了一下那三個災民,見他們已經安靜下來,也就放了心,與段高明商量了他們出院后安頓的辦法,就交由段高明全權去處理了。

肖向民又與段高明商量好第二天對參與救災人員進行嘉獎和表彰事宜,並徵得唐薇同意,再發一個表彰稿附上一些花絮。

唐薇當天晚上瘋起來,酒喝多了,第二天沒辦法去參加,就讓盧玲安排宣傳部的人自己去組稿,回頭給她帶去發,她就不參加會議了。

一切安排妥當,幾個人便奔赴暗香閣而去。

暗香閣的金河包廂中。

肖向民是六個人中惟一的男性,被眾星拱月一般地拱著。

六個人中,肖向民對趙若英、聶衛紅和萬茹有救命之恩,盧玲、唐薇則是敬慕肖向民的為人和能力。不說那些,經過這幾年大家的交往,他們間的情感也很深了,所以酒一喝,說起話來也就無遮地攔的。

喝了幾杯后,大家的平日壓着的狂勁就顯了出來。

唐薇是酒精沙場的人,又因為以前經常在基層跑新聞,基層酒桌上的黃毒中的不輕。上了桌,酒風就別具格,大家一起喝了一陣,她越發有風格了,不一會就站起來說:「我們大家這樣一次一起喝一杯,這種群淫(飲)方式,沒什麼意思。我提議,我們來輪干好不好?」

唐薇這話中有話,句子中故意將飲讀成上聲,群飲,變成了群淫,把干又讀者去聲,輪流乾杯的意思,變成了輪干(去聲)的意思,立馬將一句很平常的話染得黃通通色熙熙的,充滿了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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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救縣長女兒入聲色仕途: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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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省市高層的無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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