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爭奪

第374章 爭奪

2008

第374章爭奪

國內這幾年也開始搞起了股票,雖然不像樣,也只上市幾十隻,可影響還是挺大的。肖向民當初在開發區當主任時,由省里專門請了專家在黨校給縣處級以上領導上了幾天的市場經濟專題課,教授在課堂上也專門介紹了世界經濟發展的情況,其中對股票和基金做了相對比較透徹的講解,因此他對這方面還是有些了解的。

「那你聽到我下面說的話,要保持冷靜,不要讓心臟跳出來了。」姚蕊笑嘻嘻地接着說。「媽是納斯達克上市公司,東方棉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爸是公司總裁。公司現在的總資產已經超過二十億美元。他們準備回國來投資了。他們倆擁有公司百分三十一的股份。」

肖向民真被驚呆了,心臟還真有要從體內蹦出來的那種感覺:這是在做夢嗎?還是……

姚蕊母親微笑着拿過邊上的坤包,從裏面拿出兩張名片給肖向民說:「孩子,你不用覺得驚詫,姚蕊這麼大了,我們倆在國外奮鬥了三十多年,這個成就不算什麼。因為國內的經濟沒有發展起來,大家看我們也許覺得了不起,但在國處這樣的公司根本就不算什麼。當年一起到國外的人還很多,比我們取得更大成就的人也不少。現在國內環境變得寬鬆了,很多人也都想回來投資,只是找不到好的地方和投資機會,你們湖海縣好好規劃一下,我們幫着推廣宣傳,應該可以帶動一些資金進來吧。」

肖向民看着那兩張名片,一張上面印着:東方棉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鄢秀,另一張上面印着東方棉股份有限公司總裁姚遠。這才相信了。

他轉過身來也把嘴貼著姚蕊的耳朵,低聲笑着說:「有這麼有錢的岳父岳母,我看我就不用幹什麼縣委書記了吧?回家來陪你算了。」

「可以啊。只要你捨得。」姚蕊也低聲吃吃地笑了起來。

「三十幾年過去,真沒想到還能回來。你們也這麼大了,還有了孩子。落葉歸根。我們也想回來,但得先為企業找個落腳處,那個企業跟姚蕊一樣,也是我們的孩子。」姚蕊的父親姚遠補充姚蕊母親的話說。

「爸媽,你們放心。如果你們有想把國外的企業遷回來,或者拿一部資金到國內投資,項目和地點我來找。但有一點,我得實話跟你們說,為了避嫌,你們的資金還是不要投資到湖海,要投資也等我不在那裏任職了,你們再去投資。不過,我不反對,你們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湖海拉投資。」肖向民恭敬地說。

鄢秀臉上依然帶着微笑,看着肖向民,仔細聽他說完話,然後目光轉過去看着姚遠說:「姚遠你看這孩子多實在,多懂事,這一下就想到這些。」

姚遠立即也笑着說:「理解、理解。他在官場,肯定得遵循官場的規矩。我們得支持他,不能讓他為難。」

幾個人說說笑笑着,姚蕊的姆媽抱着肖姚走了進來,姚蕊爺爺姚木子在後面一路逗號著肖姚,逗得他格格直笑。

肖向民看了,就想過去從姆媽的手上把肖姚給接過來。

姚蕊的母親鄢秀卻已經搶在他前面站起來,走過去把肖姚給抱到懷裏,不停地親了起來,那表情就是一副怎麼愛也愛不夠的樣子。

姚蕊看着肖向民,低聲地說:「白天,兒子恐怕你別想抱了。等晚上吧,晚上,我和兒子,都隨便你抱。」

姚蕊話中的意思,肖向民自然領會。

兒子白天有那麼多人要抱,他只能讓著了。

而姚蕊說晚上她和兒子都可以讓他隨便抱,重點卻不在兒子,而是在暗示肖向民,她已經可以那個了。

姚蕊懷孕以來,肖向民吃齋念佛一般不近女色,聽到姚蕊的這個暗示,頓時就心花怒放了起來,忙朝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姚蕊紅潤的臉上,燦爛得跟花一樣。

肖向民看得眼都直了,覺得姚蕊似乎從來就沒有這麼美過。要不是大白天,他可真要撲上去,馬上將姚蕊給撲倒了。

肖向民咽了咽口水,想到姚蕊父母親、爺爺都在邊上,趕緊剎住了淫蕩的思維,正兒八經地坐在那裏,一會兒看看姚蕊父親,一會兒看看姚蕊母親,一會兒又看看姚蕊爺爺,臉上始終保持着笑意。

肖向民也確實開心。

他真沒想到姚蕊的父母親竟然在國外闖出了一片天地,成了富翁了。

他之前還擔心姚蕊沒工作,靠自己的工資,能不能養得了姚蕊和兒子呢,現在連工資都不要了,也無所謂啊。

美國東方棉股份公司二十億美元總資產,姚蕊父母親佔了近三分之一的股份,那也就是說,他們擁有近四十個億rmb的資產。

據他們說的,他們到美國后沒有再生個過孩子,那這不是意味着這些資產最終都會是姚蕊和肖姚的。

肖向民想到這裏,不由得看向被姚蕊母親鄢秀抱在懷裏格格笑着的兒子肖姚,吃醋地想:臭小子,你母親啊。怎麼運氣就這麼好啊?給你取名肖姚,你還真能夠逍遙啊?

肖向民想着,不由再次感慨:誰說運氣不是一個人的能力?兒子這樣的運氣,有多少能力能比得上的呢?就是自己也望塵莫及啊。

「酒席訂在安海酒店,錢都是爸媽出的。他們說這是他們的權利和義務,我們不能把他們剝奪了。我只好讓他們去折騰了。你那邊會來多少人,人數可能要稍微統計一下,好安排席位。」姚蕊見肖向民看着兒子出神,就拍了他一下,轉入一兒子過滿月的正題。

肖向民說:「我兒子過滿月,怎麼就變成了是你爸媽的權利和義務了?感覺怎麼有點強詞奪理了?」

「人家有錢,你有嗎?」姚蕊仰起頭,看着肖向民,微笑着。

「好吧。我棄權。」肖向民一臉無奈地說,「不過,我不好意思說。你得跟爸媽說說,讓他們不要搞得太鋪張浪費了。我們知道是他們的錢,要怎麼用,別人也管不著。但肖姚畢竟是我的兒子,我現在又在官場,搞得太鋪張了,別人說閑話只會說我。再說,不就是個兒子滿月嘛,慶賀一下是必要的,可搞得跟慶典似的,就是再有錢也沒必要啊。我看是不是就在家裏弄兩桌慶賀一下就算了。別到安海去,那地方現在除了省委省政府那些頭頭腦腦,有多少人敢到那裏去消費啊?」

姚蕊沉吟了一下說:「你說的有道理。一會兒我找個機會,私下跟我媽說一下。到安海去辦,是她的主意。我也看出來了。我爸聽我媽的。」

「嗯。我這邊趙若英、聶衛紅、盧玲她們三個一定要來,除了他們外,其他人我也就沒通知了。不會有太多人。」肖向民說。

「你爸媽不請他們過來嗎?」姚蕊點點頭問。

「算了,肖姚出生時剛來過。那麼遠跑來跑去,他們也夠辛苦的。我也沒時間陪他們。」

「你陪不陪他們,他們肯定也無所謂,主要是想看看孫子。」姚蕊說,「不過,你說的也是。也不一定這次讓他們來,以後兩、三個月就去接他們過來一次也行。」

「嗯。」肖向民點點頭。

姚蕊就拉着肖向民說:「走,我們到外面走走,我跟你說幾件事。」

肖向民就站了起來,跟姚蕊爺爺和父母打了個招呼,和姚蕊一起走到干休所的操場上去,在那上面邊走邊說着。

姚蕊說:「爸媽想在省城這邊買塊地蓋個別墅,說以後他們經常回來,一家子人住,爺爺這邊的房間雖然夠,但顯得很擁擠。但爺爺不同意,還罵他們,別把他們資本家享樂的那一套搬過來。」

肖向民聽着,笑了起來:「爺爺思想不保守啊,怎麼會這樣說呢?」

姚蕊也笑了起來說:「爺爺其實是看不懂爸媽一回來就擺出一副老闆的派頭,對爺爺立下那麼大的戰功,是開國功臣,怎麼還住在幹什麼所這樣的地方,房子還這麼小。連勤務人員也沒有專門安排,車輛也是由干休所統一派,沒有專車。爺爺聽着就不高興。你沒回來時。爺爺和爸還吵了起來。爺爺就想把爸給趕回美國去。說寧願他們永遠不回來,耳根清靜。」

肖向民說:「我就說了。爺爺以前看到我都會很高興地對我問這問那的,怎麼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爸和媽是有一點擺闊的心態。我剛說幾句話,他們就自己亮出了董事長總裁的身份,還說出有多少財產,還說可以幫我拉幾十個億投資沒什麼大的問題。

「但我想,衣錦還鄉的人,當然要在自己的親人朋友面前炫耀一下。這也很正常。也是為了證明他們的才能。

「所謂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既然回來,他們肯定會急於向讓人知道他們的成就。也或許是他們當年的際遇,所以表現得有些刻意。

「爺爺那樣耿直的人,又是功勛赫赫,別人在他面前指手劃腳的,他當然會不舒服了。」

姚蕊點點頭說:「你看的問題比較深刻。我原以為我和父母團聚,爺爺和兒女團聚,應該是樂融融的才對。沒想到相互間似乎顯得很陌生,相互之間走不到對方的心裏去。看來,雖然經常在心裏挂念著,可分離的時間長了,親情也淡了,一時間也難以融洽了。」

肖向民說:「爺爺和爸媽的矛盾是正常的。倆代人經歷了不同的患難,卻又都取得了不同的成就,都有些以自我為中心了。」

肖向民說到這裏,看着姚蕊笑了一下說:「你可能要在他們中間當潤滑劑才行。相信,一段時間的磨合后,相互了解后,大家慢慢地相互把這些年的隔閡消解了,這種矛盾也就自然會消失了。」

姚蕊笑了起來說:「我現在哪能當他們的潤滑劑啊。現在他們最好的潤滑劑是我們兒子肖姚。兒子一哭,他們就什麼都不說了,都想過來抱他。」

肖向民也笑了:「孩子永遠是大人們心**同的愛。肖姚這小子命好啊。」

「你是不是吃醋了?」姚蕊看着肖向民。

「還不是。」肖向民笑了一下,「我們拚死拚活的,想當大一點的官,多掙點工資。他好了,坐擁金山。」

「這對他的成長未必是好事。」姚蕊搖了搖頭,「人還是要靠自己奮鬥才有成就感。特別是你們男人。我是很體會的。」

「你是從我身上體會到的吧?是說我吧?」

「還不是?」姚蕊嬌笑道,「要不然,現在爸媽有錢,讓你不要再那麼辛苦去當官,你願意嗎?」

「那肯定不行。當官,當大官,當好官,是我這一生的理想,不只是一份謀生的職業。你爺爺,你爸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讓我去躺在他們建起來的豐功偉績上享樂?那我娶你的目的,不就成為吃軟飯的了?」肖向民又笑道。

姚蕊說:「那就是。所以,我也造成爺爺的想法,生活不要太侈糜了。不過,我也不反對爸買地蓋別墅。最近,我從一些報刊雜誌上看到一些地方在嘗試讓私有資金去搞房地產。我想,以後房地產業可能會成為一種生意。爸媽也跟我說過了,他們買地蓋樓,不僅是為了住,也是做為一種投資。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未嘗不可。而且,爸媽現在的成就,在國外應該日子過得比較好,讓他們回來一家這麼多人擠在干休所這麼簡陋和擁擠的地方,他們心裏肯定會不舒服。」

肖向民發現姚蕊找他出來談話的目的似乎在於此了,就側過臉看了一下姚蕊的表情,見她也正看着自己,說得很認真,就問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在這件事上幫着做些什麼?」

「嗯。我想讓你跟爺爺說說,讓他同意爸媽在省城買地蓋樓。」姚蕊點着頭說。

肖向民又看了一眼姚蕊,心想:這個老婆真不虧當過市長,做工作那是輕風吹拂,細雨潤心吶。她這樣說,自己還能不同意嗎?

肖向民就說:「我可以試試,不過,能不能等過陣子再說?」

姚蕊搖頭道:「最好現在你就能把爺爺說服。爸媽剛才聽你說了湖海的規劃,就表示有心要幫你。但是過去是過去,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過你的能力,雖然你是他們的女婿,但他們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想要讓他們真的投資,他們並不會考慮這一點,真正會考慮是利益,也就是能不能帶給他們投資回報,何況,你還不希望他們到湖海去投資,只希望他們幫你引資。他們的那些商業夥伴看得的就更是利益了。」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能說服爺爺讓他們在省城買地蓋樓,他們肯定會對你的能力刮目相看。幫你拉投資也就更賣力了。」姚蕊說。

肖向民笑了說:「你這是在利用爺爺和爸媽的矛盾,給我表現的機會。」

「我是你老婆嘛,當然為你着想了。」

「可……」

「可他們是我爸媽是不是?他們當然也想幫你,但有些猶豫,我就推他們一把嘛。」姚蕊毫不隱滿地說。

肖向民輕輕地搖了搖頭:「人說女生外向,還真沒說錯。」

「外向你個頭。爸媽就我一個孩子,最終什麼還不都是我的?我是想讓你不用那麼辛苦。你這點都想不明白?」姚蕊輕輕在肖向民肩膀上拍了一下。

肖向民知道姚蕊的好意,卻又說:「其實,我覺得湖海下一步的規劃建設,有若英他們幫我,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若英、若英,你現在一天到晚嘴上都掛着她們。心裏還有我沒有?為什麼只想要她們幫你,我幫你,你就推三托四的。難道是擔心我會害你嗎?你的心是不是變了?」姚蕊不高興了起來。

肖向民怔了一下:姚蕊這是在吃醋啊。原以為,她是個放得開的人,現在看來,她終究還是個女人。

肖向民趕緊說:「那行,我晚上就單獨找爺爺聊聊。」

姚蕊臉色這才又恢復如初地說:「你也說調動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為自己的理想服務,那也是一種能力。你能讓若英她們幫你,我當然不反對,但我們自己也有現成的資源,為什麼卻不去調動和利用呢?」

肖向民知道姚蕊的心思后,就解釋說:「這不一樣,若英跟我一樣,是在一個單位里工作,她為湖海做事是應該的。」

「我就不應該啊?你還是我老公呢?」姚蕊又有些生氣了。

肖向民就和她再爭辯下去,說:「行。那我找爺爺說去。」

姚蕊這才平靜了下來,倆人又邊說了一些家常話,邊回屋裏。

剛一進門,卻又聽到爺爺和爸在爭吵。

姚木子說:「沒必要那麼麻煩,搞那麼多桌幹什麼?就在家裏弄幾個菜,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慶賀一下也就行了。」

姚遠說:「爸,我們剛回來,又正好是肖姚滿月,我們也通知一些以前的同學和朋友,他們都已經在路上,你這時候又突然改變主意,你讓我怎麼向朋友同學去交待?」

「我看你就不是想給你孫子過滿月,是想借這個機會炫耀。有什麼好炫耀的,不就是在國處搞了個公司嗎?有錢了嗎?我告訴你,你想回來,那就給我收斂點,別太招搖。要不然,你乾脆就給我呆在國外,跟以前沒聯繫上一樣,大家誰也別干擾誰。肖姚滿月怎麼過,你們剛回來,還輪不到你們指手劃腳的。」姚木子顯得很生氣。

姚遠說:「爸,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變成怎麼樣了?啊?」姚木子手中的木杖在地上篤篤篤地搗了幾下,「到外面喝了幾年的洋海水,回來就看不慣我了?要是看不慣,你可以不回來啊。」

鄢秀在一旁不停地拉一下姚遠,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姚遠卻不肯,繼續對姚木子說:「爸你真應該到外面走走,特別是到香港一帶去看看。現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樣的了,你別老是用以前的眼光來衡量現在的事情好不好?肖姚滿月,我們又正好找到了您和姚蕊,這是多麼好的一件喜事,不,應該是雙喜臨門。我們請一些朋友同學聚一聚,同時也給肖姚滿月慶賀一下,這有什麼不好啊?我們又不是花公家的錢。所有的錢都由我來付,別人能說什麼?就是要說,那就讓他們說去,又有什麼關係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老頑固了?你有錢,你派頭。那你不要呆在這裏,你回賓館去。出去也別跟我提是姚木子的兒子就行了。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肖姚滿月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滾吧。」姚木子突然站了起來,用手中的手杖指著姚遠,「你們回來就是來氣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從哪裏來,還給我回那裏去,別在這裏讓我看了生氣。」

姚木子說着,把手杖往沙發上一丟,轉身有力地邁著步子,咚咚咚回自己房間里去。

姚蕊和肖向民看得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就這一會兒時間,姚木子和姚遠父子之間的矛盾又升級了。

姚蕊對肖向民苦笑了一下說:「你的工作來了。」

倆人就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看着坐在那裏的爸媽,姚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問:「爸媽,又怎麼了?」

姚遠似乎也在生氣,沒有開口。

鄢秀又露出了她那個永恆的微笑一般的表情說:「沒什麼。還是因為肖姚滿月酒的事。你爸說要大辦,你爺爺說只要在家裏多做兩個菜,一家人過就可以了。」

姚蕊聽了,也不知道怎麼去勸說,拿眼看肖向民,露出一臉苦相。

肖向民想了一會兒說:「爸媽,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

姚遠挪動了一下身子,坐正了些,但沒有開口。

鄢秀一聽,高興微笑着說:「你說。」

「我看是不是這樣。爸媽回來,爺爺心裏肯定很高興,爸媽見到爺爺和姚蕊,還有肖姚,肯定更高興……」

「還有你。」鄢秀插了一句,依然微笑地看着肖向民。

肖向民點點頭說:「媽,你說得對。我見到你們也很高興。這可以說是件,我們全家人人高興和開心的事啊。可為什麼會突然間大家都不高興了呢?原因,我覺得不過就是在於給肖姚過滿月的事情上。

「其實,這件事,我是這樣想的。做為肖姚的父母,我和姚蕊,當然希望給肖姚辦一個風風光光的滿月,好好為他慶祝一下。但肖姚畢竟還小,我們給他做什麼,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們給肖姚做滿月,其實目的卻是在我們身上。別人也是這樣看的。

「爺爺反對大操大辦。他的想法我是支持的。首先爺爺在干休所里,甚至在寧安省,乃至上面,那都是有頭臉的人。但他是公職人員,雖然離休了,但依然還算。他又是從艱苦的年月奮鬥出來的,對大操大辦、鋪張浪費天生反感。

「其次,我現在也是個公職人員。雖然錢是爸媽掙的爸媽出的,不是我收禮受賄來的,但我不能不注意這一點。腦子和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怎麼想怎麼說,我們控制不了。

「他們可能不知道我的岳父岳母,爺爺的兒子兒媳婦有那麼多錢,那他們就可能會亂猜測。而他們最容易想到的,也最喜歡議論的肯定就是我是不是借孩子滿月之機斂財了?我們心裏有數,但別人心裏沒數。我們怎麼解釋也沒用,再說,也沒辦法去解釋。總不可能登報去聲明吧?

「因此,我覺得爺爺的想法是對的,是有利於我們的。我也知道爸媽這麼多年在國外,好不容易聯繫到爺爺,回到了國內,也想與朋友同學聚一聚,敘一敘。說說分別這些年的情況,說說各自通過奮鬥取得的成就。

「但我覺得,請同學朋友吃飯和肖姚辦滿月酒並不矛盾。爸媽,你們盡可以請同學朋友好好吃一吃,喝一喝,但可以和給肖姚慶賀滿月分開來。肖姚的滿月,畢竟是我們家的事,而你們這麼多年了才和爺爺、姚蕊見上面,我們藉著肖姚滿月的機會,一家人團聚,邊給肖姚慶賀滿月,邊聊聊天不是更好嗎?我想,爸爸肯定還有很多話要說,爺爺和姚蕊也有很多話要說。那麼,肖姚的滿月,不是個很好的機會嗎?爸媽,你們說是嗎?」

肖向民一番話說得姚遠和鄢秀連連點頭。

肖向民一說完,鄢秀就看着姚遠說:「我們這個女婿不簡單啊。看你跟你爸鬧的,人家幾句話就把理擺清楚了。你趕緊進去給老爺子道個歉吧。」

「行。那就把慶賀肖姚的滿月和招待朋友同學的事分開來辦。一會兒,我就去跟老爸道歉。」姚遠也不住地點着頭說。

姚蕊見肖向民一番化解了父親的心結,便抱着他的胳膊,喜滋滋地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爸媽。

肖向民卻又說:「爸媽,不是我多嘴。我還想同你們提一個建議。」

「你說。」鄢秀越來越喜歡肖向民了。

肖向民就接着說:「國內這幾年才剛開始注重發展經濟,絕大多數人都還靠着工資生活,就算我一個縣委書記,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就一千多元,日子過得比較緊。我想你們的朋友和同學大概也跟我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建議你們請同學朋友吃飯,還是簡單一些,放在環境好一點的就行了,酒菜也普通一些,以免讓人覺得你們敘舊是假,炫耀是真,讓你們的同學朋友產生自卑和反感,反而與你們疏遠了。那你們請他們,還不如不請了。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

鄢秀卻立即帶着她那永恆的微笑,對姚遠說:「向民說的在理。我們應該按他說的去做。姚遠你說呢?」

姚遠點點頭說:「哎,怪我沒仔細考慮,沒想到國內現在的情況和人的心理跟我不一樣。鄢秀,那你就給手下人說一下,換一家比較簡樸一些的酒店,酒菜也讓按普通的家常菜就行了。」

肖向民聽得放下心來,對姚遠和鄢秀說:「謝謝爸媽給我這個面子。」

「不是給你面子。是你說的有道理。要是你爺爺這樣跟你爸說,哪裏會吵架啊?」鄢秀依然是一臉的微笑,不緊不慢,溫和地說着,「離開這麼多年了,國內和家裏的很多情況都不了解了。難免就會產生一些誤會。向民,要不是聽姚蕊說你的理想就是當官,我們還真有想讓你現在就跟我們過去,去接手那邊的產業了。我們看出來了,你是有這個能力的。」

姚遠說:「人各有志。我們不要勉強向民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以後把那邊的財產慢慢往國家轉移,可以讓姚蕊來經營嘛。她現在不是在家沒什麼事?」

姚蕊聽到這裏,忍不住看了一眼肖向民。

肖向民知道她這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便點了點頭說:「爸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姚蕊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她沒能力怕什麼,不是有你在她身邊可以指點她嗎?」鄢秀微笑着說。這話聽起來,似乎馬上就想把公司搬回國交給姚蕊去了。

肖向民和姚蕊便一起笑了起來。

姚遠就站起來說:「我得去給老頭子賠禮道歉去了。要不然,我沒回來,他還過得快快樂樂的。我回來倒把他給氣壞了,那我就成了罪人了。」

大家聽了,都釋懷地笑了起來。

姚遠便走進姚木子的房間,去向他道歉了。

鄢秀又微笑着對肖向民說:「姚蕊能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只這麼短的時間,能說服姚遠的人,我還很少看過。他那個倔脾氣,認定的事,常常是九頭牛也拉不動的。」

肖向民正想開口,姚蕊已經得意地先說:「媽,我昨天跟你說,你不是還相信。還說我是敝帚自珍,自己的丈夫在眼裏哪裏都是發光的。怎麼樣,現在他在你眼裏也發光了?」

鄢秀忍不住笑開了臉,手指虛空點頭姚蕊嗔道:「你看你這個丫頭。」

「向民,你一會兒進去跟爺爺也說說,讓他同意爸媽想在這裏買地蓋樓的事。」姚蕊朝鄢秀笑了一下,又轉過身對肖向民說。

「好。等爸出來了,我進去試試。」

鄢秀就說:「國外的資產要慢慢轉移回來,一方面是辦產業,另一方面也要做一些投資。房地產在每一個國家都是投資的重要方面。我們想,國內經濟要發展,一定離不開做地產。所以,就想趁現在地價便宜,先買一塊放在那裏,蓋座別墅式的樓房,既可以自住,改善一下家裏的居住環境,也可以做為投資用。但爸對這個事似乎也想不通。姚蕊說得對,你去給他說說,也許他會聽你的。」

「我們湖海現在做的規劃中,也有房地產這一塊的開發計劃,但如果靠財政拔款去做,根本就搞不起來。前不久,我看到了一份文件,說可以引進投資商來做,所以,我覺得爸媽的這個想法是可行的。」肖向民說。

鄢秀顯得更高興了說:「是嘛。那這就是國家允許的了?」

「嗯。所以,我想我去說服爺爺讓你們做這件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肖向民自信地說。

一會兒,姚遠滿臉是笑地走了出來,坐回原來的位置,舒了口氣,對鄢秀說:「我爸很高興。還是向民這孩子行啊。」

肖向民就朝他們笑笑說:「那我趁著爺爺高興的時候,也進去跟他把你們想投資房地產的事跟他說說,看他會不會同意。」

姚遠眼睛亮了起來:「你有把握說服他讓我們在省城這裏買地蓋樓?」

「我試試吧。」肖向民謙虛地說。

鄢秀說:「我剛才聽向民說了,讓他去試試吧。這孩子話不多,在理。」

「好,那你吧。要是你說服了我爸讓我在省城買地蓋樓,我把權產放在你的名下。」姚遠說。

「那可不行。」肖向民搖了下手。

「怎麼不行?當官的就不能買樓了嗎?又不是你貪污受賄來的。」姚遠不屑地說。

姚蕊就噘了嘴說:「爸,不是說好了,放在肖姚名下嗎?」

「你這丫頭,還是有私心的嘛。你、向民、肖姚,一人給你們蓋一幢。」姚遠輕輕鬆鬆地說。

「你又來了。等會兒爸又說你得瑟。」鄢秀拍了一下姚遠說。

「行行行,那向民你先去跟我爸說說看。同意了再說。」姚遠就朝肖向民揮了揮手。

肖向民就走進了姚木子的房間去。

過了十來分鐘,肖向民就扶著姚木子出來,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姚木子看着姚遠和鄢秀說:「看來我真是老了,腦子有些過時。姚遠、鄢秀,我也跟你們道個歉。你們想在省城買地蓋樓的事,你們自己做主。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違法。國家允許,你們儘管大膽去做。國家不允許,你們就不能做。其他的,我就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了。哎呀,今天肖向民這個孫女婿可給我上了一堂課,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好啊。姚遠、鄢秀,你們應該為有這樣的女婿自豪和驕傲。」

姚遠和鄢秀相視一眼,目光都一齊投到了肖向民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朝他點了點頭。

姚遠心裏不由就想:這小子到底跟老爸說了些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頑固的老頭一下變得這麼開明了?這小子看來是真的不簡單啊,難怪可以一年升一級。可想想,剛才肖向民也不過只說了一通話,就讓自己不得不去向老爸認錯了,覺得他能說服老爸,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芥蒂沒了,一家人就都開心了起來,有說有笑的。

吃過晚飯,大家又說了一陣話,看看時間不早了。肖向民就去洗過澡,跟姚蕊一起帶着肖姚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在房間里,肖向民抱着肖姚逗了一陣,想好好跟他玩玩。可肖姚卻不賣他的賬,很快就打起呵欠,閉上雙眼睡去了。

「這小子,跟爺爺奶奶、祖爺爺玩的時候那麼歡,跟我玩就打哈哈。欺負人嘛。」肖向民在肖姚睡着的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充滿醋意地說。

姚蕊在一旁看着嘻嘻地笑着:「他祖爺一天到晚帶着他,給他買這個買那個,哄他開心。爺爺奶奶在國外可有座金山一樣的企業,遲早那就是他的。他能不開心嗎?你呢?你帶給他什麼了?」

肖向民摸了摸頭說:「你要這麼說。我在他眼裏還真是沒一點用處了。」想了一下,卻又說,「可話不應該這樣說吧,想當初為了讓你懷上他,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日夜辛苦加班的,還吃爺爺給的那什麼針樹根,最後才把他給搞出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應該忘恩負義的。」

姚蕊聽着,笑得按著肚子說:「你這個壞傢伙,盡會胡說八道。那你等他長大后,自己跟他說去啊。看看怎麼說你。」

「怎麼說?這是實事嘛。」肖向民說,「難道他還能不承認?」

「承認。要是你沒錢養他。他不罵你就不錯了。」姚蕊就模仿起肖向民的口氣說,「:你……那個什麼的,你們倆個老傢伙為了爽xxoo,還說是為了我?為了我,你們怎麼不給我準備多多的錢再生我啊?你們就是這樣為了我的嗎?為了把我生出來受苦?你們也太不講道德了吧?」

肖向民聽着也笑了說:「你說的也是。不過,現在好了,你爸媽的錢多得可以當牆紙糊,這小子以後就是坐擁金山了。日子還不知道怎麼滋潤呢。哪裏還會這樣想。他得感激我生他生得對才是了。」

「那是。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好啊。免得這小子以為除了他,我們沒人了。來,我們現在就再弄一個出來,跟他競爭,給他一點壓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我愛理不理的。」肖向民說着一把就將姚蕊拉到了懷裏,親吻了起來。

纏綿了一陣,肖向民就動起手去解姚蕊的衣服問:「行了嗎?」

姚蕊點了點頭說:「行。不過宮口可能還有點松。沒有生孩子以前那麼緊緻了。」

「行了,就來吧。說那麼多幹什麼。」三下兩除二把姚蕊的衣服剝得精光。

肖向民把姚蕊的衣服脫了,左看右看,卻不知道該把她放倒在哪裏才好。

床上躺着兒子呢,肯定不能放床上去了。

可放地板也不行啊。地鋪還沒鋪呢。

「在哪裏做啊?」肖向民東瞅西瞅的,一時找不到地兒幹活,就看着姚蕊問。

姚蕊吃吃地笑着說:「隨便啊,結婚以前,你不是有的是辦法?」

肖向民這才想起結婚前,車上、辦公室、菜地,那是都做過的,靈機一動,就把姚蕊推到了牆邊,頂在牆上,抬起她的一條腿,便急不可奈地做了起來。

「你不帶套啊。再懷上怎麼辦?」姚蕊邊呻吟著邊說。

「不是想再搞一個出來跟肖姚那小子競爭嗎?」肖向民邊說邊努力地往姚世的身體內推進。

倆個人已經快一年沒這麼親密接觸過了,都有一種迫不及待,不管不顧的衝動,相互緊緊地抱着,恨不得把對方直接就鑲嵌進自己的身體內。但姚蕊卻還是有些擔心。

她一邊享受着肖向民不斷**給她帶來的快樂,不斷還是擔心真的又懷孕了。

肖向民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可以任意胡來。

他可是縣委書記,不說得帶頭遵守法律法規吧,遵守肯定是要的。

因此,姚蕊在享受着快的同時,不得不提醒肖向民。

「開玩笑歸開玩笑,你可是縣委書記呢,再干一個出來,你還要不要實現你的理想了?」姚蕊全身已經都是汗了,無法控制地粗喘著,斷斷續續地說着。

「管他的,先爽了再說吧。這時候還什麼縣委書記不縣書記的。我現在就是一頭禽獸。」肖向民說着更加用力地朝姚蕊的身體里撞擊著。

「啊......啊……」姚蕊不停地呻吟著。

又過了一陣,肖向民發起了最後的總攻似地加快了抽動的速度。

姚蕊**般地叫着,但卻也清醒地想到真的懷孕了肯定不行,便突然用力將肖向民推開說:「你還是把套戴上吧。我怕。」

肖向民一臉淫笑着說:「以前當市長時都沒這樣的。現在倒比前怕事了?」

姚蕊嬌嗔道:「現在有肖姚了嘛。不為我們自己考慮,也得為他考慮啊。」

肖向民也就在姚蕊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好吧,我聽你的。」

肖向民去抽屜拿了套套戴上,倆人才又接着鏖戰起來。

……

收拾乾淨后,倆人見對方都是一身汗,便分頭又去沖了個澡,回來才把草席被褥鋪到地板上,一起睡在地鋪上。

姚蕊貓身在肖向民的身上說:「爸媽其實說的也對,你看,要是有幢別墅,我們可以在裏面弄一間專門小孩用的房間。我們倆個人也就不用打地鋪了,不至做事,都要這麼辛苦。」

「辛苦嘛?我覺得站着干也挺爽的啊。」肖向民看着姚蕊說,「你現在變得胖胖的,感覺特別有肉感,也很舒服。」

「那你的意思是說,以前的我不舒服了?」

「當然舒服啦,不然我會那麼賣力?」

「那你現在這樣說什麼意思?」

「就是說現在的你跟以前比起來,別有另一番風味。」

「可我看書里說的,女人生了孩子后,宮口鬆了,會減少男人的爽感。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胡說八道。我倒是覺得現在比以前更爽了。」肖向民把手搭到姚蕊的胸前,輕輕地揉着。

姚蕊推了推他的手說:「輕點,不然一會兒奶水又被你給擠出來了。奶水還是很多。」

……

倆人邊相互撫摸著,邊說着情趣話,也就邊慢慢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下午,趙若英、聶衛紅、盧玲、唐薇早早就到了肖向民家,一個個搶著抱孩子。

她們又不會抱,肖姚在她們手裏被折騰來折騰去的,衣服都被抱得翻了上來,露出裏面的小肚子。

這要是別人抱着,肖姚恐怕就哭着表示抗議了。可被趙若英、聶衛紅、盧玲、唐薇抱着,肖姚卻開心得不行,不停地笑着,還拚命地往她們的懷裏鑽著。

肖向民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對姚蕊小聲說:「這小子看來真是個小流氓啊。竟往人家那裏鑽。」

姚蕊伸手揪了肖向民一下耳朵說:「那還不是你的種。有其父才有其子嘛。」

「我這就冤了,沒吃着豆腐,卻被塗了一嘴的豆腐花。」肖向民不甘心地說,「你要堅持這樣認為,我得補回來才行。反正冤都被冤了,還不如弄個名符其實的。」

「那你去啊,現在就去啊。她們幾個美女不都在那裏嗎?我現在就過去把她們一個個弄房間去名符其實試試啊。」姚蕊含恨帶嗔地說。

「算了。還是命要緊。」肖向民朝姚蕊笑了一下,「何況,我有這麼魅力四射的老婆呢。」

「得得得,還不知道你。」姚蕊撇了撇嘴說。

肖向民正想再跟姚蕊逗嘴,突然手提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過來一看,見上面顯示的是萬茹的電話,忙對姚蕊說:「萬茹來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姚蕊看了一眼趙若英、聶衛紅、盧玲和唐薇幾個人在那裏逗著肖姚,嘰嘰喳喳的,便點點頭說:「你去吧。萬茹也記得我們兒子今天滿月嗎?」

「應該是。這女生,你別看她是船王女兒,千金大小姐,做事很有心的。」肖向民說着站了起來。

姚蕊拉住他,一臉嚴肅認真地問道:「是對你有心還是對什麼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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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救縣長女兒入聲色仕途: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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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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