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董
我醒來，已是第二天！
硌得慌！
我隔著紗布摸摸胸口，凸起的模稜手感讓我知道，牛爺爺給我的玉佩包裹在胸口處。
玉佩？
在我疼的要暈死過去時，能夠清醒過來，完全是牛爺爺劃破我虎口，又塞進塊玉佩，雙手緊攥我手，迫使我緊握住。
玉佩像是火炭，灼燒，我下意識要脫手，無奈，我掙脫不開牛爺爺雙手。
「我師傅埋在你屁股下面，握緊，玉佩是唯一能夠喚醒他的媒介，他蘇醒我們能活，否則，全死！」
聽到這裡，各位肯定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是我喚醒？
各位，忘了？『他』在我胸口上蠕來蠕去，牛爺爺師傅留下的玉佩，能夠準確識別到。
再加上，我出生、長大在這院子里。
下午！
我被家裡人放到院子里曬太陽，很暖和，愜意，活著真好。
警笛聲，離我很遠，可我聽的很清楚！
牛爺爺告訴我，田老漢家裡挖出來十具屍體，也證實田老漢是假死，警察在全城搜捕他父子二人。
「牛爺爺，我想不通，您說過跟我一樣命格的人，不是很難找，為何要找我換命？」
牛爺爺閉著眼，沒說話。
「難道...真是因為我家本分？」
牛爺爺手指地下，嘆氣道：「運動前，是我家，運動后，成你家！本分？什麼是本分？」
「人一旦動貪念，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道德、良心統統拋在腦後。」
「你爺動了貪念，貪念我家房子！」
我震驚！
我不敢相信，我爺爺在我印象中是那麼和藹、慈祥、和善。
「牛爺爺，你為何要把您師父埋進..我...你家下面？」
牛爺爺睜開眼，望向遠方，陷入回憶，緩緩開口道：「我師父唯一遺願，也是我唯一能做得。」
「我師傅追逆天教殘餘，追到這裡，人消失不見，他不甘心，他說死也要揪出漏網之魚。」
「曉海，你應該感謝你爺爺，若他食言，後果，你能想象到！」
我好像明白點，道：「牛爺爺，歷史上有人換命成功嗎？」
「我沒見過！我師傅...也沒見過！」
牛爺爺嘆氣道：「世人對於貪念過重，慾望過盛，世間之事皆在人為，命格不是唯一，更不是絕對性！」
我脫口而出，「九子奪嫡？」
牛爺爺笑笑，微眯雙眼撫摸著我頭。
「我師傅把絕大數功力融入進玉佩里，而玉佩又融合在你身上，鑲嵌在你胸口上！」
「別找了！你還想摳出來？我做夢都想的事，居然便宜你小子，哎！」
我似懂非懂！
「切記！切勿與他人起衝突，更不能起殺心，玉佩會化作具有靈智火焰護主！」
牛爺爺休養幾天過後，他要我爺駕著牛車送他回去，路上順便聊聊這輩子走過的時間。
臨走時，牛爺爺扭頭朝我喊道：「別忘了『他』取個名字，儒雅一點最好，我師傅最喜歡儒雅。」
平靜日子過了很長時間，我因錯過入學時間，只能又蹲在家裡。
中午！
「咚咚咚！」
家裡燉了我最愛吃的大頭魚，急促敲門聲，擾亂我享用美食的心情。
「誰啊？煩人，他媽的掐點來蹭飯！」
「你這孩子！給你爸留點，他待會就回來啦！」我媽拍我一下，起身去開門。
我探頭望去是村裡大喇叭，我死瞧不上他，大老爺們兒嚼舌根子比女人都猛！
「快...出事啦！」大喇叭拉著我媽，往外走，「東頭李大膽把你家男人打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你快去看看吧！」
這還得了！
我媽撒腿跟在大喇叭身後跑。
我蹭一下站起來，跑到廚房拿起刀，緊隨我媽身影。
我咬著牙，緊握刀，一邊跑一邊想，我爸是去買鎮上買米面糧油，怎麼會跟別人動起手來？
等我到之後，從對方口中得知，說我爸打爛他們什麼年代古董，讓我爸賠錢。
「石娃，不管你今天說什麼，你打爛東西要賠錢！報警，我都占理，」李大強有恃無恐，「東西你不要，也不能給我打爛，也不是很貴，一千塊！」
一千塊！
這他媽純屬是在搶！
我一聽，立馬火了，道：「一個破碗，能值一千塊！你糊弄誰呢？」
「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古董懂嗎？別看是一隻碗，很值錢，有人拿一萬我都沒賣給他，我收你們一千塊已經算是很便宜！」
千禧年，一萬塊可是小數目！
旁人一聽這話，頓時眼都直了。
「你說是古董！就是古董？我還說是乞丐用的破碗呢！」我極力辯解道。
我說完，李大強笑道：「嘿！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你也知道這是朱元璋當乞丐用的碗，既然知道，別再廢話，趕快賠錢。」
「我還告訴你，朱元璋稱帝后還在這裡居住過！」
碗，到底是不是朱元璋用過的！有沒有住過！誰也不知道？
如此價值不菲的碗，怎會在一個好吃懶做男人手裡？
我媽紅著眼眶道：「沒錢！有錢也不給你，喂狗的碗也敢說是古董？我問你，你一個光棍漢子哪來的古董？」
「你家往上說三代，哪一代見過朱元璋？」
「你不過就是想訛錢討媳婦，沒錢、歲數又大又想討媳婦，下賤到跑來訛錢。」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誅心！
我媽兩三句話，把李大強身上全部血痂揭開。
「小婊子，放你媽的屁，老子會訛你錢！」李大強瞪著牛眼，要打人的架勢沖向我媽。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有一團火在燒，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拿刀砍李大強。
我拿刀，純屬是壯膽，換做平時，我也就敢舉著刀，比劃兩下，嚇唬一下人而已。
往日，我連雞都不敢殺。
我舉刀砍時，我腦子一片空白，耳邊湧來男女老少「啊」聲！
李大強吃痛，捂著胳膊，抬手一看一手血，腦門子上青筋暴起。
人無論是何種社會地位，無論是在何時，都會要臉面。
小孩子即使拿著刀，在有些人眼裡終究是小孩子，威脅性很小，更不用說怒到極點的李大強。
我瞪了一眼，轉身，背對著李大強，我想去看看我爸怎麼樣！
人剛轉身，突如其來的大腳奮力踹在我後背上，踉蹌著撲倒在地上，刀也甩出很遠。
「狗雜種，你敢砍我！」
「好！好！打爛我古董，不賠錢，還想要我命，不讓我活，我讓你全家一個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