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兵天降
牛爺爺拿出一柄銹跡斑斑長劍，給人一種感覺，隨時要斷掉。
我爺瞅瞅手中刀，想都沒想遞了過去，胳膊剛動，見牛爺爺一口酒噴在長劍上！
臨陣磨劍？
只見牛爺爺手握藍色火焰，用力擼過劍身，劍的鋒芒不在內斂、隱藏，人看上一眼，寒從心底來。
我爺識趣站在一旁。
哪讓我多年來記憶猶新的咯咯怪笑聲，來了。
「道士！我看你很眼熟？在哪裡見過？」田老漢領著孫子如風一般閃進來。
田大壯最明顯變化在臉上，有活人血色。
「田老漢，這麼多年不見，不認識啦？」牛爺爺雙眼卻留在田大壯身上，「逆天而行，在傷天理，現在收手還來的及！」
笑！
猙獰大笑！
「我十年時間，在有兩天就能見到成果，你讓我放棄，你讓我十年，竹籃打水一場空！做夢！」田老漢瞪大雙眼，一指我，「我讓他多活十年，他一家應該感謝我，而不是阻攔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
勸說無用，只好動手！
牛爺爺一抖手腕，黃紙符陡然迸射出去。
「哼！小孩子把戲！」田老漢伸出手指，揮手間夾住黃紙符，接觸瞬間黃紙符燃燒起來。
我目光聚神在燃燒符紙上，不知牛爺爺用了何種神通，頃刻間，出現在我視線里。
「唰唰唰！」
牛爺爺探出長劍，三劍刺出，僅在電光火石間。
欺身，出劍，後退，僅僅是眨眼功夫。
快，太快了！
更讓我吃驚的是，田老漢身軀，劍僅在身上留下三道亮眼火花，人丁點事沒有。
牛爺爺緊皺眉道：「你修鍊邪術時間，遠超於你十年假死！」
田老漢咯咯怪笑一聲，突然，縱身撲了過去，哪指甲...不，準備說哪爪子，黝黑鋥亮，看得我心裡直發毛，胃裡一陣翻騰。
牛爺爺躲閃、回防、出劍，動作不僅絲滑還靈活。
一道亮光劃過！
田老漢被斬斷的手掌，應聲落地。
我長舒一口氣，心中大喜，讓我好奇的是，流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藍色。
田老漢抬頭望了望，我好奇也望了望，月亮格外圓，圓的讓人發毛。
刺人耳膜怪笑聲又來了，突然，怪笑聲戛然而止，接著，大吼聲，田老漢伸出斷腕對著斷手。
我懵了！他想幹什麼？斷手還能自主接回來?玩...飛劍？
嘹亮口哨聲響起，後面，氣吞山河般雞鳴聲緊隨而至。
雄赳赳大公雞，飛撲而下，一爪子踩在斷手上，昂著頭，撇眼看田老漢。
天兵降臨？
傻眼了！我脫口而出，「卧槽！」現如今也還是這詞，找不到更好的。
斷手在抖動！錯覺？我揉揉眼，沒看錯，就是在抖動，『他』好像十分害怕。
我見田老漢臉上沒波動，可那雙小眼睛儘是惶恐！
大公雞在斷手上狠戳幾下，之後，蝌蚪模樣蟲子爬出來，速度極快，想儘快跑到田老漢身邊。
大公雞向前很戳兩下，落空，第三下啄中，仰頭一口吞進肚裡。
田老漢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啦！
看樣子，大公雞吞掉的蟲子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我餘光瞥見鬼祟般身影貼著牆壁悄默默向門口蹭去。
我想喊，想叫，可奈何我發不出丁點聲音。
只因為，我爺爺不知哪來膽量，偷偷摸摸繞到後面，見時機已到，舉刀沖大壯剁去。
我想告訴爺爺別過去！
刀卡在空中，田老漢轉身握住刀，我爺爺剁也剁不下去，抽也抽不出來。
索性放手，又從腰間摸出另一把，舉刀剁向大壯。
田老漢掐著我爺脖子舉起來，怪笑道：「我損失的蠱，由你全家命給我填上。」
我想衝過去，動不了，我丁點力氣都使不上。
「嗖」一聲，大公雞飛撲向田大壯，那小子是真傻，從進門就站在哪裡傻笑。
喙，公雞的嘴，錐子一樣，釘向田大壯胸口，心臟。
大公雞的喙，明明釘在田大壯身上，反而我卻疼的要抽過去？
我疼的視野模糊，萬箭穿心痛，再次襲來，接近著一下兩下...。
大公雞每戳一下，我便經歷一次，萬箭穿心，腦瓜子一片空白，耳邊只有哭聲、雞鳴環繞。
我隱約間感覺有人扶著我，睜眼見是牛爺爺，他附在我耳邊，然後，問我聽明白沒有？我點了點頭。
電光火石間，我不知道又發生了，只知道我沒眼福。
地上散落著大公雞羽毛，可是哪天兵降臨的氣魄仍在，踱步在田老漢身邊。
見，田老漢臉上憑空多出幾道抓痕，身上衣服都快成布條。
嘹亮口哨聲再次響起，大公雞撲棱幾下，應聲退下，消失黑夜裡。
「夠了！田老漢，『逆天教』存在已經是違背天理，你不僅入教，還做如此傷天理事，難道...你還想讓天罰降在你兒子身上？」牛爺爺大聲呵斥道。
「桀桀桀……」田老漢咯咯怪笑，「你既然知道我是『逆天教』，也指出我修鍊可不止十年!應該能猜到我指定不是一人！」
什麼意思？
代代入教？
牛爺爺想想過後，沉思道：「你兒子..也入教啦？」
「我田家三代人只做一件事，用三代人時間鑄就子孫後代，萬世榮華。」
「先從改命開始，他們一家能夠成為我田家踏上成功路踏腳石，也是他家祖墳冒青煙！」田老漢指指我爺，又指指我怪笑道。
「成功就在眼前，誰阻攔滅掉誰！」人未到，聲先到。
哪聲音我在熟悉不過，田大壯他爸，田二，我喊田叔。
人一進來，我感覺像是換了個人，那雙眼睛太陌生，陰冷、惡毒，不在是之前憨厚。
「姓田的，沒想到你們一家如此惡毒，也不怕遭報應！」我爺爺怒罵道。
田老漢咯咯笑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現在我...就是你的報應！」
我爺爺抬頭瞅瞅牛爺爺，沒在吭聲，臉上掠過一絲羞愧。
「姓田的，我跟你們拼了，一塊下地獄！」我爺爺暴起，舉刀沖了過去。
捨身就義！
「哐當！」
田二抬手一巴掌，我爺應聲倒地，嘴角滲出血跡。
人掙扎要爬起來，田二抬腳，猛的一腳踩在頭上，人暈死過去。
我除了哭，什麼也忙也幫不上。
牛爺爺給我眼神示意，我點點頭，他說事情超出他所能及範圍，能不能保全他和我一家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