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鐵金庫和天價的秘銀

這些日子，蘭尼斯港比以往更加繁華，因為精靈需要在海外建一座城市，需要大量的物資和人員，特別是小惡魔就發現街道上的流浪漢都變少了很多。

本來會因為比武大賽結束和其餘地方貴族不斷離去而逐漸變得冷清一點的城市再次經濟騰飛，不管在哪裡，基建都是最促進經濟和提供大量工作崗位的行為。

但也是最耗費錢財的，精靈賬本上的錢已經不多了，這些日子裡花錢如同流水一般，特別是那些船隻和大理石。而且人工也耗費巨大，精靈獲得了在蘭尼斯港招工的權利，也獲得了凱岩城很大的支持。

現在埃蘭圖斯需要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借錢，對於這個埃蘭圖斯諮詢了一下小惡魔，畢竟精靈在這之前可沒有借過貸，而蘭尼斯特有著豐富的放貸經驗。

當得知精靈想要借款時，小惡魔只是無奈的說著，「埃蘭圖斯大人，你可以去找鐵金庫的人！」

「鐵金庫？」

「是的，在狹海對岸的布拉佛斯，那是一座因自由而誕生的海上城邦，據說由逃亡的奴隸建立，現在那裡是世界的金融中心，每天都有海量的黃金從那裡流出流進！

不過我們蘭尼斯特也不差，你可以去找我父親，一些黃金我們還是能借出來的！」

聽到提利昂這樣說，埃蘭圖斯低頭算了一下，估算道：「我至少需要借五十萬金龍！」

這個數字讓提利昂一愣，畢竟這個個數字確實有點大，恐怕蘭尼斯特家族的金庫無法拿出這麼多金龍。

提利昂連忙說道：「我可以讓人帶你去找他們，不過我要好心提醒你，鐵金庫的錢可不是好借的！」

「條件很苛刻？」

「不不不，條件很輕鬆，鐵金庫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變成他的借貸者。只是如果不及時還款或者想要不還的話，那麼他們會用各種手段來逼迫或者支持一個你的反對者來推翻你，認領你的債務！」

「無良的奸商！」對於提利昂的描述埃蘭圖斯只能這樣回答，不過精靈不會拖欠他人的欠款，即使從來沒有借過，而且埃蘭圖斯對於首生兒女的實力和這個世界的人類有非常清晰的認知。

就想葛雷喬伊叛亂的時候，聚集在海疆城的數萬王軍軍隊，連剛多林十三家族的任意一個家族都無法戰勝，他不懼怕那個所謂的鐵金庫搗亂。

在得到埃蘭圖斯肯定的回答以後，提利昂很快就通過凱岩城的僕人找來了鐵金庫常駐蘭尼斯港的代表，畢竟作為維斯特洛第三大城市和貿易中心，有無數的商人船長以及貴族需要得到金錢的資助。

鐵金庫的代表一共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身披著布拉佛斯人晒黑了的臉上留著修剪齊整的鬍子，身穿著布拉佛斯人最喜歡的紫色衣裙，上衣的布面用金絲綉著幾隻長相奇怪的蝸牛。

顯然這位就是鐵金庫代表的頭，而且像是跟提利昂如同久違的好友，剛一見面就激動的上前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小惡魔，而提利昂也熱情的伸出手臂回應著。

「你們現在就連河灣地的農夫都聽說過，遠方的來客，尊貴的精靈！」在和提利昂擁抱以後，鐵金庫代表在提利昂準備介紹埃蘭圖斯時，就已經走到其面前彎腰行禮。

「你好，很高興能讓大家認識我們！」

「接下來讓我們來談一下正事兒吧！」埃蘭圖斯很快就想要進入正式話題，不想過多的聯絡感情。

在聽到埃蘭圖斯的話以後，鐵金庫代表也順勢從身邊的另一個看起來像是會計的人手中拿過來一本寬大但很薄的羊皮紙書。

鐵金庫笑著說道：「容我介紹一下埃蘭圖斯大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彌爾斯，請問你想要貸多少款項？」

對此埃蘭圖斯早已有答案，「我需要八十萬金龍左右的款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第一批款項能三個月後就交付！」至於為什麼，是因為精靈的賬譜上只能堅持到三個月，當然這是不可能和別人說起的。

到目前為止通過銷售武器和首飾以及戰利品，精靈們入賬一共十一萬六千金龍，其中三分之一是戰利品。但現在工期進行到已經消耗了一半，主要是前期運輸和材料耗費巨大。

而到目前為止預計還要半年才能完成島嶼的第一部建設，武器總有飽和的時候，以後的收益肯定是沒有這麼高的，除非降價進行批量化生產廉價武器，不過這不會讓那些驕傲的精靈工匠們願意的，他們現在只是為了後來的親族而已。

在聽到埃蘭圖斯的要求后，彌爾斯當即和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商量了起來，好像十分激烈，「埃蘭圖斯大人，我們可以將這八十萬金龍分六次提供，而三個月內我們就可以提供第一批不少於二十萬金龍！」

埃蘭圖斯對於這個方案覺得可行，可彌爾頓了一下，斯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無法確認精靈有能力償還所有欠款以及利息，畢竟精靈們還沒有屬於一處自己的領地，也沒有自己的國家，像你們這樣的組織鐵金庫一般是不會貸款這麼多的！」

「精靈擁有領土～！」

「兩個小島～？」鐵金庫代表們笑著反問著精靈，像是嘲弄一般。

「我們的武器珠寶首飾比起伱們的不知道好多少倍，這些難道不足以還賬嗎？」埃蘭圖斯反問著，畢竟他們的東西確實很值錢。

「那埃蘭圖斯要花多少把武器來還呢，一千還是一萬？」彌爾斯反問著埃蘭圖斯，「你們的武器我見過，我手下的護衛們寧願花數年的薪水來購買，確實足以見優秀。但是我知道你們才數百人，而且很多人並沒有在那些工坊之中，反而大多分佈在海島以及北方。」

「到你們還完款項時，恐怕我的骨灰都已經被拋灑到布拉佛斯的海水之下～！」

對於鐵金庫的回答，埃蘭圖斯沒有想到過，畢竟他沒有借過款，因為在埃蘭圖斯看來，不就是黃金嗎，在剛多林時精靈們甚至拿寶石來裝橫街道，而黃金反而沒有白銀讓精靈喜歡，只有那些粗略的矮人才會狂熱的喜歡黃金。

不過埃蘭圖斯有一樣東西，相信在這個世界中一小塊也足以價值連城，那也是從奇爾丹攜帶來的物資中找到的，一想到這裡埃蘭圖斯都不禁感嘆如果沒有奇爾丹的到來應該怎麼辦。

不多時一位精靈就帶來了一小塊銀白色金屬，在陽光的照射下給人的感覺跟拋光的銀鏡一般刺眼。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埃蘭圖斯抬手指著介紹道：「這是秘銀～！」

而凡人們包括提利昂在內都開始搖頭，「布拉佛斯雖然有鐵質錢幣，但不代表我們缺少白銀！」彌爾斯的語氣和神情開始變得傲慢，好似精靈給出的東西讓他感受到了侮辱。

「秘銀不是白銀，它是一種堅硬而輕便的金屬，比你們這個世界的瓦雷利亞鋼更加堅硬，如果不信你們可以盡情的試一下！」埃蘭圖斯覺得到現在為止，精靈們需要給這些凡人一點阿爾達的震撼了。

看到這些人類不是很相信，埃蘭圖斯再次開口，「我的鎧甲就是秘銀打造，在鐵群島叛亂中我曾受到數十次攻擊，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出現。」隨後還指了一下小惡魔。

「而且你可以向提利昂大人詢問，精靈曾經贈予他的父親泰溫公爵一把精靈長劍，那是我們的工匠精心打造的，恐怕他已經試過了！」

鐵金庫三人看向提利昂，而得到的回應卻是點頭，「連瓦雷利亞鋼打造的匕首都無法造成一絲划痕！」

「那把劍並不是秘銀打造，只是摻雜著一點點，畢竟這種東西在我們這裡也十分珍貴！」埃蘭圖斯好心提醒著，想讓他們好好評估一下。

秘銀的出現使得凡人們有些意外，如果精靈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一小塊就價值連城，畢竟一把小小的瓦雷利亞鋼匕首就需要數千乃至上萬金龍。

「那鍛造這個所謂的秘銀需要什麼特殊的技術嗎？」如果只是堅硬而輕便的金屬，那即使比瓦雷利亞鋼更好卻也不值得鐵金庫花錢買下它。

「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掌握的工藝來鍛造它，也可以摻入其他的金屬中，也可以大幅度提升其性能！」對於這些秘銀，埃蘭圖斯如果不是真的缺錢他都不會將其拿出來。

自從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毀滅以後，世上就再也沒有人會冶鍊瓦雷利亞鋼的工藝，只有科霍爾的偉大工匠才會進行重鑄，而不讓瓦雷利亞鋼失去其蘊含的力量變為普通的鋼鐵，而且科霍爾嚴守重鑄龍鋼的秘密。現在有比那更好的金屬出現，這將賣出多少錢已經不是彌爾斯所能估計的了。

於是彌爾斯狂熱的看著秘銀塊，將其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確實很輕，「我們需要更多，哪怕提供更多的黃金！」

「我說了，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也很珍貴，最多還能提供四塊，我想這足以讓鐵金庫將黃金放心的交到我的手裡！」奇爾丹帶來的總共只有二十塊，還是得給精靈們留下一些，畢竟也是需要用到的。

見鐵金庫的代表已經準備答應提供黃金，埃蘭圖斯繼續說著：「我們可以派出一位現在精靈中最厲害的工匠前往布拉佛斯，讓他按照你們的意志用精靈的工藝鍛造秘銀，畢竟我們比你們更加熟系這些珍寶！」想要以此來增加籌碼，畢竟服務也要做到位嘛。

「可以，我個人就可以做主，一個月內提供給你們十萬金龍！但是我也想問一下精靈準備這些秘銀賣出多少黃金！」如果太貴的話，彌爾斯還是想要壓低一下價格。

「我個人願意出五……」

「十萬金龍幣一塊，以及後續一系列服務，包括鍛造以及工藝傳授！」

彌爾斯顯得有些為難，面露難色，「這太貴了，埃蘭圖斯大人！」

埃蘭圖斯卻毫不讓步，他了解過這個世界瓦雷利亞鋼武器的行情，每一把都極其珍貴，甚至其中有一些大的價值連城，比如史塔克家族的寒冰大劍，曾有人預估如果售賣可以賣出二十萬金龍的天價。

而精靈提供的秘銀，如果打造長劍的話，全部使用秘銀做材料，一塊都可以鍛造兩把一般長度的寶劍，更何況到時還會有精靈工藝加持。

「我了解過龍鋼武器的價格，我認為這一點也不貴，彌爾斯大人！」埃蘭圖斯一步不讓，畢竟讓了就少很多錢。

「埃蘭圖斯大人沒有一點誠意，畢竟現在缺錢的可是精靈，而鐵金庫想要獲得的東西有一萬種方式！」這次彌爾斯的言語中帶有一絲威脅。

埃蘭圖斯毫無任何畏懼，一些短視的凡人想要使用武力，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使用木劍在其面前囂張跋扈，但還是好心提醒。

「我們的親族即將到來，如果我們想可以統治整個已知世界～！」

對於埃蘭圖斯的回答，彌爾斯卻顯得毫不在意，「那也是以後，而且世界很大，精靈又會有多少來征服整個世界呢，這可是曾經的瓦雷利亞自由堡壘都沒有辦到的事情！」

征服世界，簡直可笑，彌爾斯這樣想著。

「別拿著如一之神的首生兒女和那些可笑的凡人相提並論，我們的戰爭是這裡的人類無法想象的，精靈所經歷的戰爭曾使山脈崩塌，河流改道，大陸沉陷，連邪神以及他的僕從和布滿天空無邊無際的巨龍都敗於精靈之手～～！」埃蘭圖斯站了起來，言語中所散發的壓力使得鐵金庫代表以及提利昂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在他們眼中所看到的精靈如同遠古的神明，聲音帶有一絲空靈迫力。

可能是所帶來的壓力，彌爾斯滿頭大汗，恐慌的有些結結巴巴，「鐵金庫同意和精靈的交易以及貸款，不過我需要得到布拉佛斯的點頭，畢竟這樣黃金才能到你們手上～！」甚至到了最後像是渴求活命一般。

「期待得到你們的回復，這一塊秘銀你就帶回去吧，當第一批金龍送達時，我們還會拿出兩塊塊，直到所有金龍到賬，剩下兩塊秘銀就會送到你們手中！」埃蘭圖斯笑著歡送著鐵金庫代表，不過有多少真心就不知道了。

待人走遠時，提利昂才開口，像是寬慰埃蘭圖斯一般說道：「他們肯定會回來的，帶著黃金回來，畢竟鐵金庫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償還能力的大客戶，而精靈剛剛已經證明了自己能力！」

「我知道！」

這是埃蘭圖斯的回答，說完就再次往回走去，而提利昂邁著小碎步快速的跟著。

「唉～，剛剛你說的精靈的那場戰爭是真的嗎，能給我講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