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海疆城之戰

王領

君臨城

「動作快點，你們這些金袍子，弒君者～！你這傢伙跑來去了～！」

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但體型有點圓潤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來來往往的金袍子大聲的怒斥著，粗黑濃密的鬍子遮住了他的下巴。

維斯特洛全境守護者，七國統治者，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紅堡的主人，勞勃·拜拉席恩一世。

這不是我們的國王第一次對君臨守備隊慢吞吞的動作(至少在國王看來）而感到憤怒，因為勞勃迫不及待的想要踏上戰場，用自己的鐵鎚敲碎那些該死鐵種的腦袋。

因為這樣他就可以逃離紅堡，不用天天見到那個來著蘭尼斯特家族，一頭金髮的妻子瑟曦·蘭尼斯特。那個被稱為七國最美麗的女人，卻怎麼也讓勞勃喜歡不上來，除了她完美的肉體。

「我的國王，至少應該等王領諸侯帶領軍隊前來君臨城再行出發也不遲！」被勞勃稱為『弒君者』的人，臉龐身形矯健，步伐沉穩的走向了國王。而他也有著一頭金髮，名叫詹姆，是一名蘭尼斯特，和瑟曦王后是一胎同胞的姐弟，也擁有著蘭尼斯特典型的英俊外表。

他身穿著有誇張黃金紋樣的白色鎧甲，身披白色的長袍，可以看出他是一名御林鐵衛，國王的七名近衛騎士之一。

勞勃並不是詹姆的第一位老闆，他這個高貴的御林鐵衛曾效忠於『瘋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只是為了不想迎娶凱特琳·徒利的妹妹萊莎·徒利。

「弒君者，我可不要慢騰騰的等那些坦格利安擁護者的餘孽，簡直比艾德送來的那隻老鼠還噁心，明明離得這麼近卻連風暴地的領主都比他們快！……」

勞勃粗獷的聲音不斷咒罵著那些不聽命令的王領貴族，即使大部分王領諸侯已經來到了君臨匯合。而艾德·史塔克命人送來的老鼠也在君臨城引起了軒然大波，只是送到時已經奄奄一息，勞勃在紅堡和貴族看完了之後就命人關進籠子放在集市讓市民參觀，最後活活餓死，被派席爾大學士給帶走說是要做成標本。

詹姆知道勞勃對於他的不滿，但作為宣誓效忠於國王的御林鐵衛，他對於勞勃的不滿和那屈辱的稱呼從來不正面回應。

隨著金袍子們將國王出行的東西都打包好時，勞勃就帶領著紅堡侍衛們來到了君臨城外。比起臭氣衝天的君臨城，那怕一群大男人和馬匹的味道也讓國王覺得清新無比。

國王的大軍沿著黑水河駐紮，錦旗招展，騎士們賓士在遼闊的營地之中。這次出征作為國王登基前的領地，風暴地諸侯們一共動員了一萬四千人，而王領的諸侯們則動員了八千大軍。

勞勃率領著風暴地的軍隊先行出發，而御林鐵衛詹姆·蘭尼斯特率領王軍緊隨其後。無數寶冠雄鹿的旗幟飄揚在國王大道之上，綿延十數公里，大軍向西前往河間地，在哪裡匯合七國的大軍，等到海軍的勝利消息傳來，就可以登上鐵群島把巴隆·葛雷喬伊從他那把石頭椅子上拽下來。

等大軍趕到赫倫堡附近時，海疆城的消息傳來了勞勃的軍營里，這又讓他得以找到了一個新理由來嘲笑詹姆，嘲笑泰溫身為西境雄獅連一隻海鷹都不如，每次詹姆面對自己國王也是自己姐夫的嘲諷都笑著不語。

……

海疆城

此時的海疆城面臨著和蘭尼斯港同樣的境地，鐵種的大軍包圍了城堡，不過相較於在蘭尼斯港時只需摧毀蘭尼斯特艦隊的目標不同，這次的目標是攻下海疆城，以佔領這一個戰略要地。

屬於梅利斯特家族的海疆城具有一定戰略意義，它是河間地通往落日之海的唯一港口，是鐵民進入河間地的必經之地。當哨兵觀察到長船的出沒后，海疆城的青銅洪鐘自三百年來首次敲響，警告民眾儘快避難。

海疆城伯爵傑森·梅利斯特率領著軍民頑強抵抗，城牆下遍地都是鐵民的屍體。

羅德利克·葛雷喬伊是鐵群島之主巴隆的長子，這次進攻海疆城的鐵種就是由他率領。

羅德利克·葛雷喬伊喜歡喝酒，他曾在一次酒後時扇了他年幼的弟弟席恩·葛雷喬伊一巴掌。看到遲遲攻不上去城牆，羅德利克十分惱火，對自己的手下拳打腳踢大聲辱罵著。

「你們這些白痴，城堡裡面最多只有五百人，而我們卻有三千人，兩個小時了～，直到現在為止連城牆都沒有登上去～！」

邊罵的同時，羅德利克手中還拿著裝滿青亭島葡萄酒的酒瓶。

無奈，那名被打罵的船長只能帶人繼續進攻，收攏了退下來的士兵們重新進發。

羅德利克低估了海疆城內的防禦力量，在緊急徵召了港口的青壯之後，守城兵力達到一千八百多人。伯爵大人還將武庫裡面的武備全都拿了出來，幾乎每一個人都至少穿著一身鑲了鐵片的武裝衣。

其實如果不是鐵民入侵來得過於突然，海疆城還可以動員出兩百名騎士和一千三百名步兵。但現在只能依靠五百名常備軍和一千多名未受到訓練的連民兵都算不上的青壯。

鐵民們預先的是突然襲擊，在敵人反應不過來時拿下海疆城，所以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攻城器械，只能依靠著簡陋的梯子和一根用巨大木樁做成的撞錘。

作為建城初始就是為了防禦鐵民的城堡，海疆城擁有高大的石制城牆和堅固的雙重城門。但為了以防萬一，梅利斯特伯爵派遣了兩百常備士兵和四百青壯分別守衛著各處的城門和主塔樓。

洪鐘塔上的青銅到鍾還不斷的敲擊著，提醒著附近的居民敵人已經來到，也提醒著附近的騎士們趕來支援。

傑森·梅利斯特伯爵此時正站在洪鐘塔上，他身著靛藍色盔甲，有銀鑲嵌，頭盔上裝飾著雄鷹的翅膀。臉上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身體看起來又高又瘦，有著一雙兇狠的藍灰色眼睛，臉上憔悴而輪廓分明，顴骨顯得很高。

在洪鐘塔下聚集著剩餘的一百名常備士兵和兩百青壯。他們都靜靜的等候自家領主命令，隨時進行增援。

「鐵民的攻勢加大了，看樣子他們投入了大部分兵力，絕對不能讓鐵民登上城牆！」說完伯爵大人就走下了高塔，帶領著剩餘的三百名士兵前去支援城牆。

海疆城的青壯們雖然作戰勇猛，但終究沒有多少人經歷過戰鬥，在面對鐵種時，如果還未登上城牆還好說，一旦讓鐵種登上城牆就不得不付出慘重代價才能將鐵民殺死。

海疆城的弓箭手不多，只有一百名常備弓手和三百漁民和獵人組成的遠程部隊向鐵種投射著火力。

在投入了幾乎全部戰力以後，鐵種登上城牆的數量急劇增加，形成了一個個小型戰鬥隊形，很快就在城牆上站穩了陣地。

其中有一隊五人組成的鐵民戰鬥小組直接遭受了二十多人的圍攻，但因為城牆狹窄，未經訓練的青壯們愣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傑森伯爵帶領著士兵來到了城牆上，身邊跟著十名效忠於梅利斯特家族的城堡騎士。隨著十一名身穿雙層鎧甲手持大劍或者戰戟的重裝戰士到了，守軍的士氣變得高漲起來。

一名身穿重型鎖子甲的鐵種手持戰斧圓盾和一位騎士對峙起來，鐵種不斷用盾牌抵擋著騎士的雙手大劍，承受著至少百千克的重力狠狠的打在其盾牌之上。

很快盾牌就變得破爛不堪，只能將其丟掉，此時鐵種只能靠著比騎士更靈敏和更開闊的視野不斷將戰斧打擊在騎士身上。但因為鎧甲厚重，騎士的容錯率比較高，除了感覺一些疼痛外，沒有對其造成嚴重傷害。

但鐵種卻不一樣，厚重的鎖子甲雖然也能抵擋很多傷害，但防禦面積和程度抵抗不住直接重重刺過來的重劍。騎士假裝想要刺擊鐵民的下盤，讓其不得不用手斧挑開，而騎士順著鐵種的這股力將劍刃快速向上，直接把鐵種沒有防禦的臉切出一個巨大的傷口，看起來鼻子好像也切掉了。

而一邊的傑森伯爵在騎士們的掩護下英勇戰鬥，殺死了一個又一個鐵民。而塔樓上的弓箭手們也逐漸在和鐵民弓箭手的對射中依靠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佔據了上峰。

這讓鐵種們不得不再次撤退從長計議，隨著鐵民如同黑水的潮水般褪去，留下了一具具噁心散發著惡臭的屍體。這時從發現鐵種出沒到現在才不到五個小時，太陽還高高的掛在頭頂上空。士兵們穿著厚實不透風的鎧甲早已大汗淋漓，沒有一個人的衣物沒有濕透。

可是士兵們包括傑森伯爵都不敢馬上脫下自己的鎧甲，不因為防備鐵種再次進攻，也是因為突然脫下鎧甲容易中風。

羅德利克看到自己的手下再次進攻還是沒有拿下海疆城十分的憤怒，又開始了打罵，但也無濟於事，只能在打完之後命令手低下人休整。

「三個小時以後繼續進攻，我要親自上陣，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淹神戰士～！」羅德利克大聲發出了自己的豪言壯語，作為巴隆大王的長子可不能一直躲在手下的後面喊叫。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傑森伯爵已經處理好了戰死雙方留在城堡里的屍體同時，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他手下的騎士們已經集結了一百一十三名騎士和三百多名輕騎兵以及八百名步兵，就等候在附近的一處農舍里，隨時準備對鐵種發動攻擊，這已經是海疆城附近能快速趕到的全部力量。

傑森伯爵指示他們在鐵種下次進攻時從側面攻擊，然後裡應外合將鐵民趕下大海去。

三個小時的時間已到，鐵民開始重新組織起隊列準備進攻，這次羅德利克投入了全部兵力，一共兩千四百人，此時的城堡僅剩不到九百人左右。但傑森·梅利斯特此時並不慌張，因為勝利的天平已經向他傾斜。

伴隨著海螺號角的吹響，鐵民們邁著還比較整齊的步伐，踏步聲離城堡越來越近，武器敲打在盾牌上的聲音也宛如死亡后的鑼鼓。

守軍和城堡里躲藏的平民以及為城堡服務的人們都祈禱著七神，向偉大的天父請求保佑，向雄健的戰士祈求勝利，也向聖母祈禱仁慈的憐憫。

看著身邊士兵們默默的祈禱，傑森伯爵知道必須要給他們一顆定心丸，於是捏緊拳頭奮力敲打在胸甲之上，然後用他那根其外表毫不相似的雄厚聲音大聲喊道：「不要害怕，援軍將至，勝利必將屬於我們，戰士保佑～！」

而緊隨其後，城堡騎士們迅速反應過來，也敲打胸甲大聲喊道。

「援軍將至，戰士保佑我們勝利～！」

附近的士兵們也緊跟著大聲喊起來，而遠處那些沒有聽到伯爵聲音的人，在聽到援軍將至，頓時士氣大振跟隨著一起敲打武器大聲吶喊著。

「戰士保佑～！」

「勝利將至～！」

而城牆下越來越近的鐵民們，在聽到城堡裡面的聲音以後，紛紛嘲笑般大聲斥罵起來。

「還勝利，本大爺我馬上就進去享受你們的女人～！哈哈～！」

「援軍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羅德利克·葛雷喬伊也覺得十分好笑，高興地將手中的酒全部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瓶扔掉。擦了一下嘴巴，『噌』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大聲命令道：「進攻，拿下城堡，所有女人和財寶都是你們的～！」

「嗷～～！」

隨著羅德利克命令的下達，在巨大的慾望催動下，鐵民全都爭先恐後的奮力衝鋒著，生怕女人和錢被別人搶完了。

「準備戰鬥～！」

傑森伯爵已經看到了遠處向戰場移動的援軍，騎士們排成衝鋒隊列手持騎槍，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快。

而此時守軍已經和鐵民戰鬥在一起，這次他們建造了一個簡易衝車，想要撞開城門。

隨著援軍離鐵民的已不足一公里，傑森以為時機已經成熟，讓城堡騎士們不斷帶人在城門集合，而他則繼續在城牆上奮力戰鬥。

興奮的鐵民包括羅德利克完全沒有發現已經接近的海疆城援軍，在已經不足四百米的地方，騎士們帶著輕騎兵開始加速，而步兵們保持著隊列緊隨其後慢跑前進。

直到已不足兩百米時，才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邊緣的鐵民看著不斷加速朝著己方衝鋒的騎兵，嚇得直接轉身向海邊跑去。

隨著近半噸重的戰馬撞擊到人體的聲音，一個個鐵種直接飛到半空然後重重落在地下，有的還會把自己同伴壓倒。騎士們並沒有停下，因為騎兵一旦停下很容易被困住，於是紛紛扔下已經斷裂的騎槍，拔出近戰武器不斷的砍殺著鐵種，然後轉向驅使馬匹撞擊敵人脫身。

身後的步兵們這時也已經趕到，很快就和鐵民們交戰在一起，而此時的傑森伯爵下令打開城門，配合援軍一起進攻鐵種。在城堡騎士的帶領下守軍傾巢而出，包括傑森伯爵在清理完城牆上的敵人以後也趕緊跑下城牆緊隨其後。

鐵民的士氣已經瓦解，有一個開始逃離戰場很容易就會形成連鎖反應，很快鐵民們就和進攻時一樣爭先恐後，不過這次卻是逃命。

「快回來，你們這些廢物，白痴～！」羅德利克抓住一名鐵種，想要讓他停止逃跑繼續進攻，卻被其使勁掙開，並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羅德利克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著已經跑遠打他的鐵種，這時卻聽到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近。

傑森伯爵已經找到了他的目標，在其還未反應過來時，就立馬上前一拳打在他臉上，羅德利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然後一把瓦雷利亞鋼劍重重的插了下來。

就這樣，鐵群島之主巴隆·葛雷喬伊的長子，未來的繼承人就這樣死在了海疆城下。

而鐵民們也損失慘重，被俘虜數百人，剩餘的也盡數被趕回了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