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鐵艦隊的戰鬥

隨著時間的流逝，君臨城終於得到了巴隆·葛雷喬伊自稱鐵群島之王並發動叛亂的消息，因為沿海的各種急報正不斷的送入國王和御前會議的手中。

而正如埃蘭圖斯所說，北境的鐵民艦隊只是一些牽制襲擾的小部隊，全是零散的海盜彙集一起。

而真正的鐵種主力，巴隆·葛雷喬伊六年的時間裡秘密打造擁有上千艘長船的鐵艦隊，在北境軍隊剿滅侵擾的鐵種的同時。在黑夜中突襲了蘭尼斯港，無數長船正發射出各種的燃燒物和巨型弩箭。

泰溫·蘭尼斯特的弟弟凱馮·蘭尼斯特指揮著守備隊進行著防禦，作為整個維斯特洛訓練最為精銳的常備軍。

蘭尼斯港守備隊擁有著精良的裝備，幾乎所有士兵都裝備著半身板甲，手臂和下腿也都有護甲。他們根據不同的兵種裝備著相應的武器，作戰時通過職能形成一個個作戰單元。

雖然是黑夜，但弓弩手和工程兵們還是站立在港口的塔樓以及城牆上不斷的向鐵種傾瀉投射著各種箭矢弩炮和石塊。此時也已經有很多鐵種登上了岸，進入到了城區之中。

作為維斯特洛第三大城市和重要的貿易港口和交通樞紐，繁華的街道和那些美麗的女人吸引著鐵種們像發瘋似的到處亂竄，特別是晚上很多女人都穿著十分清涼。

整個港口的步兵和傭兵都已經被凱馮所緊急徵召，對於鐵種的襲擊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因為實在沒有想到鐵民的艦隊會如此的龐大，而且還敢來襲擊強大的蘭尼斯特艦隊。

看著海面上遮天蔽日的艦隊，凱馮心裡已經知道，蘭尼斯特家族的艦隊那些雖然龐大但數量不多的風帆雙桿戰艦無法阻止鐵種了。但絕對不能讓鐵種對城市造成更大的損失，堅持到泰溫·蘭尼斯特的援軍到來。

泰溫在接到國王勞勃·拜拉席恩的徵召令以後，很快就動員了手下的封臣。那些西境的貴族們帶著徵召來的平民和騎士不斷彙集到凱岩城，在那裡所有的平民都將接受來自常備軍士的訓練，而騎士會統一編組形成一個個數量基本相等可以密切合作的作戰單元。

為了訓練那些平民，港口的守備隊也被抽調了很多，這就造成了港口防禦力量的不足。雖然凱岩城離蘭尼斯港很近，但快速行軍也需要一兩個小時，而且騎兵雖然更快，但對於在海上或者進入城區的鐵種造成不了威脅，根本發揮不出騎士們作為衝擊騎兵的實力。

在這兩個小時里，凱馮一定不能讓鐵種進一步登陸，需迅速消滅岸上鐵種有生力量並奪回港口，不準鐵種繼續為非作歹。

「詹姆·蘭特爾，你帶五百人馬上趕去集市，只需要防守住路口不讓鐵種進入就可以了！」蘭特爾家族是蘭尼斯特家族的分支，據說在千年以前就從凱岩城離開成為一個獨立家族，世代居住於蘭尼斯港，而凱岩城也通過這些遠親牢牢掌握著蘭尼斯港。

其實主要需要防禦的是富人區，那裡都是西境的貴族和富商所居住的地方，早在一開時發現鐵種出現時，就已經派了一百名騎士帶著他們的侍從前去守衛，並徵召那些貴族家的子弟一起作戰。

在不斷的派出士兵到各個地方進行作戰時，凱馮自己則帶領五百名士兵驅趕著港口岸邊的鐵種。雖然鐵艦隊十分龐大，其實前鋒都是徵召的普通鐵民，戰鬥力並不高，在財富的誘惑下變得士氣高昂，一旦遭受挫敗很快就會敗退。

「快阻止他們～！」

就在凱馮帶領守備隊清剿散步遍地的鐵種士兵時，他看到了一些鐵民正乘坐著小行船隻快速靠近避開鐵艦隊鋒芒的風帆戰艦，船隻上堆滿了可燃物。

蘭尼斯特的海軍士兵們也觀察到了，他們不斷的在船上有弩炮和弓箭朝靠近的敵人射擊。

每時每刻都有鐵種被射中死亡，但和其龐大的數量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們也瘋狂的使用各種遠程武器反擊著那些大陸佬水手，有的小船到了戰艦旁時甚至都直接爬上船去，使用著長劍戰斧砍殺著那些懦弱是蘭尼斯特水手。

跟鐵群島的掠奪者們不一樣，參加水手並在海軍艦隊服役的人，大部分都出生了貧困的市民家庭或者海邊漁民。他們沒有自耕農民兵那樣士氣高昂，也沒有騎士那樣訓練有素，更沒有農奴那樣有著為領主服務的義務。

他們只為了自己而活，參加海軍也只是因為那少得可憐的薪水，平時還要承受長官們的打罵以及那難以下咽的伙食。

所以很多水手一看到鐵種登上了船隻，想起從小聽到那些關於鐵民的傳說，立馬就露出他們膽小的本性，紛紛跳船逃命去了，只剩下那些小貴族或者富裕市民階層的長官們獨自面對滿臉猙獰的殘忍鐵種。

這些海軍軍官對於蘭尼斯特家族十分忠誠，他們也知道一旦被俘虜，自己的家族是拿不出多少錢來將他們贖回。所以大部分都選擇負隅頑抗，不斷揮舞著手中武器，在僅剩的一些水手掩護下戰鬥著。

好在他們很多都身穿精良的鎧甲，雖然沒有陸軍那樣的全身板甲甚至雙層重甲，但一塊可以遮擋整個上半身的胸甲也足夠了。

「這個傢伙一定錢，你看他拿著的長劍居然還鑲著黃金紋樣，這樣的貨色可值不少金龍。」

「這些大陸佬就是有病，居然將戰鬥用的武器弄成這個樣子！」

「這不剛好便宜了我們嗎，哈哈哈～！」

幾名鐵種們嘲笑慢慢走向一位身著華麗半身板甲的蘭尼斯特海軍軍官，他是這艘名叫「踐行者」帆船的船長。他的名字叫蘭德·蘭尼斯特，是泰溫·蘭尼斯特的遠方侄兒。按道理來講凱岩城公爵的兒子，現任御林鐵衛「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都需要叫他一聲堂哥。

可惜他每次見到那些居住在凱岩城的蘭尼斯特或者呆在君臨紅堡中的那兩姐弟時，他們都用著高傲的眼神看著蘭德，彷彿他們的金髮比蘭德的金髮更加高貴美麗。

現在他就要為了那些瞧不上他的親戚們而戰死疆場，他知道可以順勢投降苟延殘喘，但從小到大所教授的家族榮譽使他不能這樣做，那怕死後那高高在上的族長和他的兒女們也不會來自己墓前看一眼。

「來吧～！雄獅的榮譽不允許你們這些下賤的海魚來侮辱！」蘭德手持長劍大聲憤怒的喊著，那怕現在船上只剩下他一個人，手下們不是被殺就是逃命去了。

其中一個滿頭油膩，鬍子茂密的鐵種看到這樣，嘲笑般的對自己身邊同伴說道：「嘿～！這頭小獅子居然還敢凶本大爺，看來應該給點苦頭再殺了他，哈哈～！」

說著就快速的衝上去，一腳踢在蘭德的腿上，快速揮動手中戰斧自上而下劈出。但蘭德好歹也是被冊封為騎士之人這點攻擊很容易就擋下，鐵民的那一腳也只是讓他踉蹌一下。

這個鐵種雖然常年奔波於海上跟隨自己的船長四處劫掠，但是他終究沒有接受過什麼正規的訓練。而蘭德不同，雖然他在蘭尼斯特家族中屬於最邊緣地位最低的存在，但作為貴族家庭的長子也是自小接受騎士訓練。

蘭德一邊格擋鐵種的攻勢一邊緩慢的後退著，尋找合適的機會。看起來現場的局勢是鐵種佔據著優勢，所以其餘鐵種並沒有上前幫忙，除了三名鐵種在後邊看著，其他的迅速的去收刮船上的物資，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沒。

「該死的蘭尼斯特，你怎麼還不乖乖受死～！」眼看一直殺不了面前的小獅子，鐵種十分的憤怒，作為一名已經有十年搶劫經驗的資深海盜，只有在面對那些太監時才出現過這種狀況。

「雖然我是海軍，但也是被凱馮爵士親自冊封的騎士！」蘭德有著自己作為騎士的榮譽，絕對不能屈辱的投降這些下賤的海魚，也不能站立受死。

「下賤的海魚，受死吧～！」

鐵種的動作越快越大，破綻就顯露出來，蘭德看準了時機一下子就打在鐵種的手臂上，使得鐵種一下子吃痛起來，然後又瞄準鐵種裸露的頸部快速刺擊。

在蘭德抽出自己的長劍以後，繼續保持著戰鬥狀態，戒備著其他鐵種。這時那三名鐵種和其他正在興奮的搬運物資的鐵種看到這邊的情況，瞬間就面色嚴肅起來停止了玩笑和手中的動作。

只聽見周圍不斷響起鐵器拔出的摩擦聲，蘭德已經知道自己死期來臨了，雖然本就對活下來不抱任何希望。

伴隨著弓箭拉弦的聲音，蘭德憤怒的吶喊道：「來吧！骯髒的鹹魚～！」說完手持寶劍沖向前方的三名鐵種，最後只聽著不斷響起的放弦聲和戰斧刀劍打在鎧甲上以及利器插入肉體的聲音。

蘭德倒下了，在死前還保留著身為蘭尼斯特家族的榮耀，那怕自己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身份而被人另眼瞧上看得起過。

隨著戰鬥的繼續，鐵種的屍體漂流在大海之上，他們的身邊也有著各種身份的屍體和他們一起。有貴族，有水手，有商人或者船長，甚至還有一些女人和孩童也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之上並不斷下沉后浸泡腫脹重新浮了起來。

火光照亮了整個港口，無數船隻都燃燒著熊熊烈火，水手們紛紛跳下了自己的船隻，在水面上找尋著可以救命的浮板甚至是漂浮的屍體。

「完了～完了～！蘭尼斯特的艦隊已經完蛋了，我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

鐵艦隊的總司令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作為鐵群島統治者巴隆·葛雷喬伊弟弟，率領著龐大的艦隊來摧毀蘭尼斯特家族的艦隊。

在他身邊的是他的二哥，攸倫·葛雷喬伊，他策劃了這一切，而且在其指揮下第一把火就燒掉了凱岩城公爵的旗艦。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那下一個目標就是青亭島艦隊，以及佔領仙女島。以恢復曾經鐵民的輝煌，那時鐵種們佔據著仙女島和整個三河地區以及大陸西海岸的許多土地，直到伊耿·坦格利安帶著巨龍飛臨到赫倫堡的上空。

此時蘭尼斯特家族的援軍終於抵達了這座被烈火焚燒的城市。雖然這支大軍擁有著三千重騎兵和一萬裝備精良的步兵，可是他們到不了海上，奈何不了維克塔利昂和他的鐵艦隊。

泰溫·蘭尼斯特此時帶著五百名騎士站立在蘭尼斯港不遠處的高山上，那裡可以俯視整個蘭尼斯港。如若在平時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好的觀景點，可此時的泰溫卻怎樣也笑不出來，這次鐵民的襲擊可謂讓他損失十分慘重。

泰溫·蘭尼斯特的身材高大修長，肩膀寬闊，如今已經四十多歲，步入人生的中年。在他年輕時曾作為坦格利安王朝「瘋王」伊里斯二世的國王之手，那時七大王國在他的治理下繁榮昌盛，百姓和貴族都稱讚著泰溫，這招致了他的好兄弟伊里斯二世的猜忌，迫使他辭去了國王之手的職位返回凱岩城。

此時的泰溫身穿著華麗的板甲，護肩上爬著兩頭用黃金打造的獅子，而頭盔頂端也同樣有一隻更大的黃金獅子。

「呵呵，這些鐵群島的鹹魚以為把我的艦隊摧毀，我就奈何不了他們，但卻忘記了我們的族語。」說著對身邊的將領命令道。

「將所有登陸的鐵種全部釘在木樁上，放在西境的海岸邊，讓每一個鐵種都不敢再踏上凱岩城管轄的土地！」

隨著泰溫的命令，在泰溫他們的山腳下，將近一萬五千的大軍整軍待發，除了那些騎士以外，所有的步兵都身穿著統一制式的鎧甲。重騎兵和長矛手們都身披火紅色的披風，宛如綿延的紅色火焰。

「進攻，不放過一個鐵種～！」

隨著命令的下達，騎士們驅動著戰馬，手持騎槍，而步兵們緊隨其後。

隨著大軍湧入了蘭尼斯港，每一個士兵都大聲的喊出了蘭尼斯特家族的族語。

「聽我怒吼～！」

此時已經上岸的千餘鐵種已然發現了，敵軍的援軍已經到來，可為時已晚。等他們想要撤退時，無敵的鐵艦隊已經拋棄了他們，手中的財寶此時也已經毫無價值。

只能等待著命運的審判，伴隨遠處馬蹄聲和鐵靴奔跑在石板上的聲音，被怒火以及仇恨籠罩的紅色死亡大軍已經到來，只剩下了不斷響起的慘叫吶喊聲。

憤怒的西境士兵們拖拽著不斷掙扎的鐵種，使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著他們，用繩索把鐵種活活勒死，或者用刀劍活生生的切在鐵民身上，最後帶到附近的海岸邊，插上木樁將其釘在上面，甚至其中還有直接將活人釘了上去。

可鐵艦隊主力已經達到了自己目標，揚長而去了，蘭尼斯特只能另尋機會踐行自己的另一句族語。

「蘭尼斯特，有債必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