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焚於烈火

懲戒已經降臨在這一個堡壘里，精靈們砍殺著每一個敢於抵抗的鐵種。城牆上的敵人弓箭手在第一時間就被精靈給射殺，每一箭都不會落空，因為精靈都是神射手。

埃蘭圖斯看到了一個穿著跟其他鐵種不一樣的，覺得那應該是這裡的頭，這個鐵種害怕的全身顫抖，一大群身高兩米以上拿著長弓劍矛的雌雄莫辨的人，正將他的手下像殺雞一樣處決。

正當埃蘭圖斯朝那鐵種走了過去，結果他一看到就馬上轉身向後逃去。但卻很快被埃蘭圖斯追上，被一把抓住衣領提了起來。

「寬恕……寬恕我吧！」

皮特·哈洛爾感覺喘氣難受，身體落空，十分害怕的乞求著埃蘭圖斯饒命。

「如果你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會放過你，但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埃蘭圖斯放下了皮特，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以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一聲從沒有聽說過的語言自另一邊傳來，皮特看去一個敵人抱著他鞭打過的那個女孩，身上已經裹著他所披的長袍。

「我殺了你～，該死的鐵種～！」

埃蘭圖斯看到了那個女孩向著皮特大聲怒吼著，看那表情就知道是在罵些什麼。於是劍刃搭上了皮特·哈爾洛的脖頸，朝他說道。

「我說過，你如果沒有做過壞事兒，我可以放過你，但很顯然這無法實現了！」

「不要……不要殺……」

皮特·哈爾洛臉上的恐懼再次出現，大聲的向著埃蘭圖斯求饒，但是他無法接下來繼續說了。

鮮血自皮特·哈爾洛的脖頸處噴涌而出，那不甘的神情看著埃蘭圖斯，並用自己的手抹住，隨後緩慢的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沒有理會命不久矣的鐵種，現在當務之急的是馬上增援港口的北境軍隊，那裡的鐵種數量不比他們少多少。

此時北境的軍隊已經全部上岸，在大規模的正面作戰中，鐵種們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雖然戰鬥素質跟北境士兵不相上下，但鐵種們極端利己主義的性格使得他們各自為戰，戰鬥預期出乎所有人意料，比想象中的更加順利。

在還有船長的高壓下還能堅持戰鬥，但在北境的突襲中很多船員都找不到自己的船長，根本無心戰鬥只為活命，開始一邊戰鬥一邊退縮。

無奈喬瑟夫只能帶著還能聽令的鐵種開始撤退，想依靠城堡和居高臨下的地形進行防禦。在被自己手下簇擁著逃命時，喬瑟夫看到了遠處高高飄蕩的冰原狼旗幟，他知道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就在那裡，但自己現在卻拿艾德·史塔克沒有任何辦法，還被其不斷追擊著逃命。

「快點，史塔克的惡狼追上來了！」

喬瑟夫催促著集結的鐵種佔領了返回城堡的一處高地，在那裡組織起隊伍進行抵抗，這樣就可以掩護其他人撤退到城堡里，不然一股腦的全往後跑很快就會變為潰退。

一批荒冢屯的騎士衝上了高地，達斯汀家族的領地不同於北境的其他地方，雖然不信仰七神，但和白港一樣騎士文化盛行。這些身披兩層重甲的戰士揮舞著雙手大劍或者戰斧鈍器，重重得打在鐵種那薄薄的木製圓盾上。

高地可以通行的地方十分狹小，雖然達斯汀家族的武士們奮勇殺敵，卻沒有鑿出一個缺口，兩邊的弓箭手則互相射擊。北境的弓箭手一般使用的是長弓，這些用北境優質紫衫木製成的長弓比大陸南方那些用榆木或者白蠟木製做的性能更加優越。

而木材稀奇的鐵群島更不可能有著優良木材來製作弓箭，所以優質的木材也經常出現在鐵種的搶劫名單中。鐵種使用的弓是一種單體弓，加工工藝也十分粗糙，根本射不穿北境戰士的厚重鎧甲。

不斷有高處的鐵種弓箭手被射中滾了下來，有的還會撞到前面抗線的人。而早在一開始，埃蘭圖斯就覺得會陷入這種狀態，畢竟丘陵島地形複雜，所以將一批奇爾丹船上的弩炮交給了艾德·史塔克，這時就派上用場了。

喬瑟夫正為自己組建的防線擋住北方佬的進攻而準備歡呼時，卻看到了狼群中推出了數架弩炮。喬瑟夫知道這裡已經守不住了，但已經有許多鐵種向更高處退去，而弩炮拿城堡不能怎樣。

「發射～！」

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北境士兵們放出了一支支重型弩箭，每架精靈弩炮可以一次性發射三支弩箭，而北境軍隊一共有八台。

長約五尺大拇指粗的弩箭上，有著菱形破甲重箭頭，最遠射程可以達到近兩里地，每一次擊中就意味著一條或數條生命的失去。

在付出數十人的代價以後，鐵種的防線就已經崩潰，都轉身向著城堡退去，不過這次卻是狼狽逃竄。

「讓達斯汀家族的騎士全都退下來休息，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了，其餘的人繼續進攻！」

雖然港口內還有鐵種零散的抵抗力量，不過已經不成氣候，到是現在已經收容了兩三百名鐵種俘虜，這需要北境軍隊又分出兵力看管。

……

「放下武器不死～！」

埃蘭圖斯大聲的喊著，讓飛奔逃命的鐵種投降，奇爾丹他們不會說維斯特洛通用語，只能埃蘭圖斯一個人在喊。

不斷有逃往城堡的鐵民在看到埃蘭圖斯他們以後，又向著其他方向四散奔逃，甚至有的直接攀爬著岩石遍地陡峭的斜坡，想要以此逃出生天，但全都被神射手的精靈們射中滾落下來。

雖然一直遇到鐵種，但全都是零零散散十幾二十人，在殺傷近三百鐵民以後，埃蘭圖斯他們在半山腰上遇到了成規模的鐵種。

這就是喬瑟夫帶領著的潰兵，現在整個島上幾乎所有還能抵抗的鐵種都已經在他身邊，三百多人的隊伍在上百米的山路上，雖然狹窄卻並不擁擠。到處都是各種姿勢的鐵種屍體，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精靈弓箭手射殺的想要四處逃竄鐵種。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這些裝備精良，身材高大的戰士，喬瑟夫知道後路已經沒有，想要活命只能拚死突圍。顯然跟後面跟著的上千北境大軍，面前的這些雖然高大但數量較少的敵人比較好對付。

「淹神的子民們～！」

「嘔吼～！」

喬瑟夫大聲著鼓勵身後的殘餘鐵種道：「我們終將前往淹神的宮殿，為何不早點前去，畢竟我們已完成了獻祭，踐行了古道。成為淹神的水手是我們死後的命運，那海底的輝煌宮殿有著無數的珠寶和美麗的人魚等著我們～！」

「蒙受淹神召喚～！」

鐵種的不斷用力敲打著自己的盾牌，口中呼喊著作為淹神子民的榮譽。

「突破～！」

隨著喬瑟夫大聲令下，鐵民宛如海浪一般揮舞著兵刃前進著。

「弓箭手準備～！」

上百名精靈弓箭手依靠著自己輕盈矯健的身體站立在人類無法立穩的兩邊峭壁上，迅速取下自己的箭枝搭在弦上。

「盾牌上前～！」

隨著奇爾丹又一聲命令，手持葉型盾牌的精靈長矛手站立前方，形成十米左右的盾牆。

「繆爾洛斯，我已經殺了十三個海盜，比你領先五個，這次我贏定了！」山坡上一位有著灰色長發的精靈對身邊的另一位精靈嬉笑著說道，他們兩個之間有比賽，看誰幹掉的海盜多。

「呵呵，現在說這些還早著呢！」

「作為你的長輩，我可以讓著你。」

「你只比我大五百歲而已，我可是來自剛多林綠葉家族！」

「哦～，那你見過我們的新領袖嗎？」

「當然，只不過那時我還很小，只有五十多歲，然後剛多林就淪陷了，當時我跟隨著人類圖奧逃離了剛多林！」

「抱歉，我……」

灰頭髮的精靈正要繼續說話，卻被奇爾丹的命令給打斷。

「射擊～！」

上百枝細長的羽箭自高處傾斜而下，很快就讓鐵種成片的倒下，而最前面的喬瑟夫更是重點照顧對象，一個人就身中七枝箭，頭部的鐵盔也直接被射穿。

到鐵種悍不畏死的衝到精靈陣前時，已經損失了一半的人。

「抵住～！弓箭手繼續射擊～！」

雖然鐵種士兵數量眾多，但在弓箭手的持續打擊下傷亡十分慘重，無數鐵種倒在地上鬼哭狼嚎，樣子十分凄慘。

「不要俘虜～！」

「不要俘虜～！」

埃蘭圖斯在看到城堡裡面那些被鐵種擄掠來的鹽妾和奴工慘狀之後，就已經決定這樣做，而精靈們也對此十分贊成。畢竟一如的首生兒女雖然善良，秉持正義，但卻敢愛敢恨，對待友人可以以命獻出自己的生命，但對於自己的敵人卻會降下懲罰的雷霆怒火。而且精靈們也會有墮落的思想，確定一個目標就必將達到，那怕與高天之上的大能為敵。

埃蘭圖斯一劍殺死了一名鐵種，站立原地望向四周，幾無還站著的鐵種，活著的基本上都躺在地上捂住傷口痛苦哀嚎。

「處決所有敵人！」

「是～！」

當北境的軍隊一路上消滅零零散散的鐵種追擊上來時，就看到了地上成片的鐵種屍體以及傷員，而那些高大美麗的戰士正找尋著還活著的敵人，並將其處決。

「簡直不敢相信，我還以為他們比我們這些北方人文明得多嘞！」

「是呀，就連我們都不會殺傷員，你看他們連貴族都不會放過！」

「要我說殺得好，這些該死的鐵種就該切碎了丟進海里餵魚！」

艾德·史塔克帶著北境眾貴族走向埃蘭圖斯，一路上還要注意不要踩到死去鐵種的屍體。

「丘陵島已經陷落，那些散落的鐵種已經不成氣候，我們已經讓那些俘虜引路找尋鐵種的牢房和寶庫！」

埃蘭圖斯從一具鐵種屍體上取下一支箭矢，這些羽箭箭桿可是用十分複雜的工藝製成，不容易射出時折斷。不像人類所用的箭矢射出后，很容易折斷彎曲，能夠重新使用的不足十一，只能取下箭頭回收利用。

現在精靈們還不能重新製造這些箭桿，必須得回收利用，避免造成浪費。而且這些箭頭還摻雜了一些精靈發現性能更好的金屬，造價不菲，雖然不及秘銀和精金。

「城堡裡面的那些海盜搶來的財物已經被精靈找到，被擄掠的人類也已經放出，艾德大人可隨時派人去接收！」埃蘭圖斯一想到那些被解救時身體虛弱不堪，滿身傷口的奴隸就想要把這些噁心的海盜碎屍萬段。

艾德·史塔克揮手笑了笑，開口回道：「那些財物既然是伱們的戰利品，任憑精靈們處理，不過那些被擄掠的人都是北境的子民，確實需要趕快救助！」說著又對賽文伯爵吩咐到。

「馬上派人去將所有的北境子民先行上船返回，命令巴巴蕾夫人對他們進行好好救治！」

「我立馬帶人去！」忠誠的賽文伯爵馬上呼喚著賽文城的士兵們，讓他們將被擄掠的人送到船上。

……

來到鐵種城堡的寶庫里，裡面堆滿了鐵種搶來的財物，無數的金龍甚至用箱子都裝不下，還有更多的金銀製品首飾散落在地。

雖然作為臨冬城公爵，北境的守護，艾德·史塔克的寶庫裡面的財寶比這裡的多得多。但每年的開支也很大，除了常備的家族侍衛還有龐大的官僚體系以及為臨冬城服務的人。

在每年的稅賦收上來時，臨冬城的金庫里就會堆滿金龍，但到了年末時已經不剩多少了，只有那些真正價值連城的收藏品放在哪裡幾百年也沒動過。

這裡的財物一下子就能使臨冬城的金庫富裕起來，但是這些都是精靈們的戰利品，北境只能按規矩拿一部分。

但埃蘭圖斯堅持和艾德·史塔克五五分賬，畢竟這次戰役的主力確實是北境軍隊，而且這裡有很多是從北境搶來的。

「這裡怕是有著那些鐵種自世界各處搶來的財寶，你看這裡連里斯金幣都有！」

「但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隨著金庫的清點，以及從鐵種各個船長那裡找到的財物，光各種金幣就裝了三十個大箱子，至少價值在五萬金龍，還有很多各種銀幣及金銀製品。

沒辦法，為了財物的安全，分為兩個批次運送，這樣每次就能多乘坐一些士兵。而艾德·史塔克等人就在第三批的隊伍里，埃蘭圖斯則乘坐精靈白船行駛在艦隊前方。

而艦隊身後的丘陵島上，熊熊的烈焰在整座島上燃燒，所有的鐵種屍體都被聚集在城堡或者港口的幾個地方集中燒毀。這樣在短時間內，丘陵島已經無法再次作為海盜盤踞的據點，對北境造成任何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