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調教老鼠的魯恩學士

隊伍重新走上了前往臨冬城的道路，不過這時卻多了幾個馬車拉著的籠子，裡面裝著的正是無精打采喪失鬥志的斯卡文鼠人。

「這些人類玩意兒要把本大爺們拉去哪裡？」

「聽說被那些黑色的尖耳朵俘虜會去挖礦直到活活累死！」

「那是奴隸才幹的事兒！」

「可是聽說被人類玩意兒抓住了只會被燒死，但是這些人類玩意兒好像並不准備殺我們！」

「也許會剁了我們吃肉……」

……

在經過半天的趕路，卡霍城和寡婦望的軍隊終於來到了臨冬城，此時已到黃昏，沒有因為鼠人引起避冬市集大範圍的注意。

「大人，我遵從你的徵召前來服役，我們一共帶來了一千兩百名騎兵！」

瑞卡德·卡史塔克恭敬的向著艾德·史塔克行禮問候，畢竟做為史塔克家族的分支對臨冬城十分忠心。這次出征不僅帶了先頭的四百騎兵，後面還會有三千名步兵趕到。

在接受了菲林特家族的問候時，艾德已經注意到隨著幾輛載著一些籠子的馬車進到營地里，不斷就是士兵好奇的圍了上去，不斷的指指點點吵鬧著。

「瑞卡德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用籠子裝起來？」

而此時後方的羅德利克走向前來，「大人，羅德利克·凱索前來複命！」

「羅德利克，你不是去消滅那些噁心的老鼠了嗎？」艾德在早上就已經見過了返回通報的騎兵所帶回來的那隻老鼠屍體，開始還以為是埃蘭圖斯他們世界來的又一種神奇生物，但埃蘭圖斯卻說他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是的，今天我們前去剿滅時遭遇了老鼠的伏擊，我們損失了一半的人才將它們擊退，而這時也得到了卡史塔克大人的支援，在他的幫助下那些老鼠全軍覆沒！」

「那些籠子裡面就是俘虜的老鼠嗎？」艾德一邊詢問著，一邊帶著眾人向籠子邊走去。

「小心大人，這些該死的傢伙會吃人！」羅德利克看著艾德·史塔克還想湊近了看，想起看到這些老鼠吃自己同類甚至吃人的場景，忍不住提醒著。

這一提醒就將想要湊近仔細看看的艾德·史塔克一下子就將頭縮了回去，離遠了一點觀察。

這些老鼠現在蜷縮坐著，可以看到每一個都在不停的發抖，除了長得太丑外實在看不出這些跟人一樣高的老鼠居然會瘋狂的吃人。

「大人，這些老鼠該怎麼處理？」瑞卡德詢問著艾德處理方法，可不能將它們只是單純的關進地牢，說不定就會像它們那些小小的同類一樣挖洞逃獄，然後再出去禍害人類。

艾德也知道不能讓這些老鼠活著進入土裡，還是得通知君臨城北境發生了什麼，可是口頭敘述並不能讓君臨城的那些御前會議大臣和七國其他的貴族相信，說不定還會背地裡不斷的嘲笑北境人被冬天凍壞了腦子，而且學城也一定會知道的，他們肯定想要研究這個東西。

「挑出一隻來單獨關押，派人送往君臨城國王那裡，如果國王已經出征就送往他的駐地，其餘的全部處決焚燒屍體！」艾德·史塔克叫來了魯恩學士，讓他準備向君臨城送去渡鴉說明此事。

而魯恩學士記完以後，卻開口向艾德·史塔克請求，「艾德大人，我聽他們說這些老鼠有著自己的語音，可否再留下一隻讓我來記錄學習這些老鼠的語音。

瑞卡德大人說沒有在這些老鼠的洞穴里發現雌鼠，而他們發現的老鼠屍體就有三百多隻，洞穴里也到處都是它們的骨頭，這無法解釋它們從哪裡來的這麼龐大的數量。如果是所謂的魔法把它們創造出來，也可以問清楚創造它們的人是誰，是否還有更多的同類！」

「魯恩學士說的沒錯，那就再留下一隻，其餘的通通處決！」

「是，大人！」

很快命令就傳達了下去，而馬車就近的士兵也紛紛上前將那些老鼠揪了出來。在挑選了兩隻身體最高大的之後，又將它們關進一個籠子，而其餘的老鼠都被捆成一串串的，拉到了一處空地之上。

「宰了它們～，這些噁心的老鼠～！」

隨著一聲聲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幾十隻鼠人紛紛被斬去了腦袋。但是盧斯·波頓叫住了自家的幾名正要處決鼠人的士兵，讓他們用繩子將這些老鼠通通勒死，然後放進波頓家族的馬車裡。

而魯恩學士也讓一名士兵帶走了一隻黑色的老鼠和灰色的老鼠，他將要解剖它們，了解這些老鼠的生理結構，但是全都是雄性，沒有雌性，不過這些已經夠研究了，可惜自己在學城時主修的不是解剖學。

「大軍休整，明天就立即開拔溪流地，後續步兵全部前往卡林灣駐防！」

…………

第二天一早，六千名騎兵收拾著自己的行裝，民夫準備著物資將其裝上馬車。

而凱特琳帶著臨冬城眾人前來送行，希爾亞也站在孩子們的身後向埃蘭圖斯告別。埃蘭圖斯跟隨著大軍前往戰場，希望能在這個世界合法獲得一些獎金，如果能一塊領地就更好了。

為了感謝臨冬城的收留，埃蘭圖斯決定跟隨大軍一起，做一些修補鍛造武器的後勤工作。

「再見父親！」希爾亞穿著精靈傳統的束腰長衫，將一桿有著旗幟的長矛交到了埃蘭圖斯手中，上面紋著埃蘭圖斯所領導的天馬家族徽章，這是希爾亞從阿爾達所帶來的。末日之戰中希爾亞手持這面旗幟斬殺了一名跟隨魔苟斯的墮落邁雅，這是人類使用的那些稀奇古怪發著光的遠程武器也沒有辦到的事情，因為愛奴只會為蘊含魔法力量的武器所殺。

「我將手持這面旗幟，在這個世界創造屬於我們的家園，剛多林飛馬家族之名將再次響徹世界！」埃蘭圖斯的秘銀拳甲敲打在胸甲之上，發出的聲音與鋼鐵有所不同，聲音更加的清脆。

精金打造的盾牌背負在身後，長弓和箭矢誇在馳影的身上，埃蘭圖斯翻身上馬，身上的秘銀板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反射著光芒，上面精美的符文力量使穿戴者感覺十分輕便。

在眾人看來，此時的埃蘭圖斯如同英雄紀元里的那些傳說英雄一樣，必定擁有著偉岸的力量。

而北境的其他領主也是第一次看到全副武裝的埃蘭圖斯，但大多數人都對此埃蘭圖斯嗤之以鼻，覺得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漂亮花瓶，不像是其他的北境貴族一樣身穿著黑色的板甲或者鎖子甲，臉上滿是橫肉。甚至在相互竊竊私語中還迅速給埃蘭圖斯又取了一個外號「花瓶騎士」。

只有盧斯·波頓不敢小瞧這一位高大美麗的精靈騎士，他已經從史塔克大人那裡聽說和在臨冬城打探到了。這個看起來十分美麗的高大年輕人其實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精靈，當然是否為真卻不知道。

不過那臨冬城地窖里的恐怖怪物就是被他所殺，而且他居然還有一個兒子，就在臨冬城孩子們身後，也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精靈。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精靈，但肯定是和人類不是同一個物種，可能跟傳說的森林之子一樣，而現在卻真正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艾德·史塔克也和家人告別完畢，還站到了埃蘭圖斯身邊對著羅柏反覆叮囑，讓他好好的聽母親的話，不要再和瓊恩發生矛盾，羅柏也只能連連點頭答應。

不調皮搗蛋可能辦不到，但自己和瓊恩不是鬧矛盾，只是互相打鬧而已，羅柏這樣想著。

「出發吧～！」

隨著艾德·史塔克的命令，號令兵吹響了號角，隨著前進的號聲不斷響起。隊伍開始不斷向南走去，六千多騎兵隊伍長達兩公里左右，而後面還跟著隊伍更長的輜重隊伍。

……

隨著北境軍隊的離開，臨冬城又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而魯恩學士則把挑選出來的那隻高大黑色的老鼠帶到學士塔關了起來，而為了安全還安排士兵在旁邊看護著，防止老鼠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羅柏和珊莎也開始吵著要一起看大老鼠，但凱特琳夫人以太臟為由拒絕了孩子們的請求，還命令士兵禁止讓孩子靠近學士塔。

「你會說話嗎？」看著籠子里躺在地上低頭卑微的老鼠，魯恩學士看出來它是害怕，畢竟昨天晚上處死了那麼多他的同類。

但在詢問以後那隻老鼠抬頭看了一下魯恩學士，但是沒有開口，而是又將頭埋在地上，不敢直視。

而魯恩學士卻對著旁邊的一名守衛示意了一下，那士兵立馬明白走到籠子旁，將長矛底端對準那老鼠狠狠的捅了下去。

「NO～NO～，請不要再打我了，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們，求你了！」崔斯特在吃痛的躲著那不斷襲擊來的長矛，但無奈籠子太過於狹小，不管怎麼躲都會被狠狠的打到，這讓他不斷的求饒著。最後甚至匍匐在魯恩學士的身前，他已經看出了這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類才是這裡的頭兒。

「你會說話，看來你們的一些語音還和我們挺相近，『不』的發音居然跟我們完全相同，但是其他的卻很不一樣，看來還是得好好的教教你，希望你夠聰明，這麼大的腦袋可不能只拿來想吃的，呵呵呵～。」魯恩學士笑著轉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那上面有著一些生雞肉，這是他提前準備的。

看著被那個人類端來的肉，斯崔特明白它現在已經無法逃出生天了，只有盡量的討好眼前這個人類，才能得到食物。可是這裡的人類居然不是說的人類帝國語，完全聽不懂這個人說的是什麼。

但是並不妨礙斯崔特快速伸手拿起地上盤子里裝著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快速吃完，然後一臉討好的看向魯恩學士。這可不要歧視崔斯特諂媚，因為懦弱膽小卑劣是刻在了斯卡文鼠人的基因里的，如果能靠諂媚討好求得生存，就會十分諂媚。但如果有了背刺的機會，它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進行背刺然後取而代之。

「哈哈～，這老鼠居然還會討好人嘞！」

「就連狗都會討好自己的主人，而它從目前看來也擁有比較高的智慧，肯定明白這些。我想知道它們的社會結構是怎麼樣組成的，難道也是和那些地窖倉庫里的那些老鼠一樣是以家族為單位組成的？」魯恩學士對著守衛說道，又讓他去拿一些雜物來。

「這是筆，你知道筆嗎？」

「這是紙～！」

崔斯特看出來這個人類是想要交它說他們的語言，如果是以前它肯定是不屑於學習的。但現在它這個高貴不同於一般鼠輩的暴風鼠只是一個俘虜，想要得到食物也只能像那些低賤的奴隸鼠討好自己一樣討好這個人類。

「紙～～嘖嘖……」嘶啞噁心還帶著連續不斷顫抖的聲音從崔斯克的口中傳出，那從來沒有洗漱過的大嘴發出了陣陣惡臭，將離籠子很近的魯恩學士熏得連連後退，只能坐在較遠的地方繼續教授著這隻老鼠維斯特洛通用語。

恐怕學城的那些人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在教授和學習老鼠的語言。本來還想學習埃蘭圖斯他們的精靈語，但是埃蘭圖斯一天太忙沒有時間，後面希爾亞來了之後又準備跟他學，結果他天天帶著那些孩子到處玩兒，只有很少的時間才會來和魯恩學士討論互相學習。

不過這些老鼠的語言也不錯，一門全新的語言足以讓自己刻在學城的石碑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魯恩學士不停的教導斯崔克維斯特洛通用語，在能進行簡單的交流以後還讓它說出這些通用語辭彙的鼠人語言，然後將其記下來，鼠人語音的單詞發音很難。

魯恩學士發現了這些老鼠擁有十分複雜龐大的社會結構，而且也有著十分森嚴的等級制度，據這隻叫崔斯特的鼠人所說。它是一隻暴風鼠，是它們社會體系中比較高的等級，因為它們擁有天生黑色的皮毛，可以長到比一般鼠人更高大更強壯的身形，是鼠人中天生的戰士。

暴風鼠之下還有氏族鼠，是鼠人的戰爭中絕對主力，再之後是奴隸鼠，這些老鼠天生缺陷或者在生下來后扔進鼠人的繁育坑中被其它幼鼠啃食致殘，也有鼠人之間戰爭的俘虜和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懲罰的氏族鼠。

但其中最引起魯恩學士注意的是斯崔克所說的那些鼠人軍閥以及更高的氏族，說明它們有著嚴密的組織形勢和各種勢力，更沒想到的是這些斯卡文鼠人居然還擁有自己的議會。

而那些天生有著魔法天賦的灰先知什麼也讓魯恩學士十分感興趣，魯恩學士本身就研究過魔法，還佩戴著代表神秘學的瓦雷利亞鋼鏈條。不過大部分魔法在他看來是一些神話傳說和江湖騙子的把戲，他經常對於老奶媽講給孩子們的故事保持懷疑。

但是先是異世界的精靈，又是跟人一樣高的老鼠，讓他不得不相信所謂的魔法。

不過崔斯特也只是一個鼠人社會中地位比較高的戰士鼠人而已，相當於北境的那些鄉下地主和南方的那些騎士。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但也讓魯恩學士記錄了幾十張羊皮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