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剿滅鼠人

「頂住～，這TM一個洞里怎麼這麼多？」

不停的向前奮力揮劍刺擊，羅德利克自己已經不清楚殺了多少只老鼠，大概有六隻又或者七隻。

但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羅德利克已經感受到身體的疲憊，而不時也有帶來的士兵被醜陋該死的老鼠給擊倒在地，羅德利克也不斷指揮著隊伍向洞外退去。

「卡洛斯～，你快離開這裡，通知山下的兄弟快跑，趕快回去稟告臨冬城，讓他們迅速派大軍清剿這些該死的老鼠～！」

羅德利克大聲的對自己身邊的一名士兵喊道，希望他能回去讓剩餘的兄弟逃命，羅德利克看得出來這些老鼠數量雖然不是他們能抵抗的，但絕對不多，只要臨冬城集結附近的民兵和騎手就足以剿滅它們。

「快走～，我們會找機會突圍的！」看著那士兵呆愣的神情，羅德利克只能將他快速抓住他的罩袍將他扔到了後面，並叫後面的兄弟把他踢到最後面去。

卡洛斯只能快速的爬起來，向著洞外跑去。站在山丘之上可以遙看遠處的風景十分美麗，北境的草原遼闊無垠，各種的常綠針葉樹林分佈其中，河流小溪彎彎曲曲的流向遠方。

但這一切卡洛斯都沒有興趣欣賞，鮮血已經沾滿了他的臉龐，盾牌破爛不堪，甚至長劍上也已經有了豁口。

他快速的向山下跑去，不多時一隊人走了上來，那些正是栓馬的兄弟們，他們弄好以後也往山上走來。

「不要再上前了！」卡洛斯大聲的呼喊著，攔在他們面前。

「根本就不是幾隻老鼠而是黑壓壓的一整個山洞，羅德利克教頭他叫我來喊你們快跑，找來援軍！」

「什麼，那我們就更應該上去，一個人找尋援軍就可以了！」

領頭的士兵看卡洛斯滿臉的血污，想著上面的戰鬥一定很激烈，必須前去幫忙，想著讓卡洛斯一個人去搬援軍就可以了。

「卡洛斯，你去搬援軍吧，從這裡沿著那條河流一直向南，快馬三個小時就有一處臨冬城的城堡，去向那裡的駐軍求助。」士兵給卡洛斯指引了正確的道路，讓他快快前去，儘快回來救援他們，否則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卡洛斯欲言又止，但被眾人的眼神懟了回去，並被退嚷著向山下跑去。而那些士兵看卡洛斯已經快步離開，轉身繼續向著山上爬去，他們得快去幫忙。

等卡洛斯來到了馬群旁，騎上了戰馬迅速向南跑去時，支援的士兵也已到達了洞外。羅德利克他們已經被逼退到了洞口，但是他們無法撤退，不然就會很快全軍覆沒。

雖然這些斯卡文鼠人大多都是氏族鼠，士氣低落裝備垃圾，但因為長久的飢餓過後又吃了一些人類的肉和自己的同類，激起了它們對於食物的病態可望，所以士氣十分高漲，瘋狂的攻擊這些人類玩意，即使它們已經損失了近五十人。

「yes～yes～，就是這樣，這些人類玩意快不行了，他們只剩下了十幾個，快繼續殺，吃掉他們的肉～！」

扎克·長爪帶領著所有的暴風鼠一共九隻站在隊伍的後面，一邊觀察著前方的局勢，一邊啃著手中的人腿，它需要更多的肉才能恢復狀態。

但看著前面的那些低等鼠輩，簡直就是對氏族的侮辱，雖然在以前鼠人和帝國的戰爭中，一隻暴風鼠才能和一名人類帝國的所謂「省兵」進行1V1，但是人類玩意兒可不是那些只會喊『Waaaaaagh』，渾身綠油油的白痴野獸，他們只要被捅中一刀就會痛苦的哀嚎著。如果是單挑，暴風鼠也不一定能贏，但是依靠著鼠人龐大的數量，五隻氏族鼠就能換一個人類的正規軍。

可是到現在戰損已經到到了六比一，而且還是在鼠人的主場上，這些鼠輩簡直不可饒恕。扎克·長爪依靠著它高聳的身高，看到了又有一些人類玩意兒加入了戰鬥，這讓它心急如焚，它們現在可沒有母鼠來繁殖新的鼠口。

沒辦法只能帶著風暴鼠加入了戰鬥，隨著扎克·長爪的一聲大吼。

「你們這些該死的白痴鼠輩，給本大爺讓出一條路來，讓我殺了這些人類玩意兒～！」

伴隨著扎克·長爪揮舞著手中的長戟慢慢的走上前，沿路的鼠輩通通都給它讓開了一條路，不然很有可能就會像剛才的那隻鼠輩一樣被扎克·長爪一戟給挑到牆壁上。

羅德利克看著緩慢向後退去的老鼠們，本來以為是因為承受不住傷亡了想要後退。但很快鼠群中就讓開了一個通道，從中走出了一個讓羅德利克恐怖得終身難忘的身影，哪怕在多年以後再次遇到這種老鼠時也沒有這種感覺。

那是一隻全身穿著黑色鎧甲，突出的長臉上滿是鮮血，而其右手還拿著一根被啃過的人腿，鮮血不斷的向下流去。而它身後還跟著好幾隻看起來跟它差不多但是要矮一點的老鼠。

扎克·長爪一眼就看出了在人類隊伍中央的那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中年人類，按照人類的壽命來說應該已經四十歲了。一想到這裡扎克·長爪就不經惱怒起來，畢竟自己才十多歲就已經步入鼠人的中年了。

「該死～該死～，die～die～！」

看著那一隻高大全身黑色的老鼠不知道為什麼憤怒的大喊著向前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奔跑過來，而其它的老鼠也緊隨其後。

羅德利克他們已經撤退到了山洞外，將洞口包圍，此時攜帶著弓箭才能派上用場，但羅德利克等人經過之前的戰鬥已經四肢疲軟，只能讓後面的前來的士兵進行射擊。

七八支長箭飛快的飛出，大部分都被暴風鼠的鎧甲擋住掉落在地下，但也有幾隻插在了黑色的鎧甲之上。

「快裝填～！」

「瞄準鎧甲間隙射擊～！」

又十幾隻箭嗦嗦的射出，這次效果比較好，有一隻暴風鼠的臉部被射中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也有幾隻混在暴風鼠後面的氏族鼠被射中。

「該死的人類玩意兒，如果不是沒有次元石武器部隊過來，不然你們早就成渣了。」扎克·長爪憤怒的揮動長戟一下子打在盾牌之上，直接將兩個士兵打倒倒在地上，這時長爪無比憤怒那些剛進入傳送通道就爆炸的次元石部隊。

「優先射擊那個大傢伙兒！」

幾支長箭射向扎克·長爪，但是被它迅速的低頭用頭盔和手臂抵擋著，雖然有一支箭扎在了它的胸甲上，但是箭頭很淺，可能就傷了扎克·長爪的一點皮。

「該死的人類玩意兒，竟敢傷了本大爺尊貴的身體！」

扎克·長爪又迅速向著一名士兵揮動長戟砸下，直接將他砸得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疼痛無比直挺挺倒了下去。

羅德利克無法管這麼士兵到底怎樣了，看起來凶多吉少，但是他空缺的位子得有人頂替，所以羅德利克就迅速上前補位，直接面對著那恐怖高大的黑色老鼠。

「接招吧，噁心的老鼠～！」

羅德利克雖然想要使出自己自豪的劍術，但是隊列的擁擠讓他無法使用，只能拚命的向前刺擊，而扎克·長爪每次都要受到兩三支劍同時攻擊，只能不停的抵擋。雖然他是一名高級的暴風鼠，但說到底本質上還是一隻被飢餓所支配的斯卡文鼠人，就像大多數的鼠輩一樣靠瘋狂來攻擊敵人，一旦遭遇挫折鼠人貪生怕死的天性就佔據了上峰。

而這時扎克·長爪只感覺腳一疼，低頭一下原來是被一個人類刺中，扎克知道那個人類就是他們的頭目。但害怕佔據了扎克的大腦，它感覺再呆下去一點就會直接命喪當場，或者受傷被其它的暴風鼠取代自己的位置。於是開始緩慢向後退去，指揮著其餘鼠輩不斷上前。

但是氏族鼠們的鎧甲並不能有效防備人類的箭矢，很快就成片倒下。羅德利克開始時看到老鼠瘋狂的表現以為它們都悍不畏死，但還是對鼠輩們的不了解，怕死反而是鼠人的天性，不管是那些斯卡文鼠人軍閥或者是工程術士。只有那些被割去了舌頭的議會守衛才會戰至最後一兵一卒，而氏族鼠的士氣也只是比那些身體殘缺的奴隸鼠好一點而已。

於是在損失了一半人的代價，那些噁心的老鼠終於退去，但還是不敢有任何懈怠，以防那些老鼠反撲。

而地面上躺下了三隻裝備精良的老鼠以及近百隻穿著生鏽鎧甲的老鼠。羅德利克看得見洞穴里有老鼠啃食著自己的同類。鼠輩們不缺糧食了，它們也已不再被飢餓逼迫著進行殺戮，反而開始明哲保身。

帶來的四十五人，現在只剩下了二十一人，近半的陣亡率使得羅德利克開始想著他們的退路，現在已經無法進攻了，而一直呆在這裡也不知道那些噁心老鼠會不會再次進攻。如果再次進攻他們就無法組織起有效防禦了。

「帶上能帶走的傷員和遺體，分批掩護離開這裡！」低聲的命令著自己的手下，因為羅德利克在戰鬥中聽到了那些老鼠之間在進行語言交流，但是不知道它們是否會維斯特洛通用語，所以只能低聲細語防止老鼠們知道人類退卻重新進攻。

所有的人都拿出自己攜帶的遠程武器，相互交替著飛快向著山下走去。

「快快快……」

「TMD，那些噁心的老鼠是從哪裡來的？」

「我怎麼知道，而且我聽到了它們在說話，天吶……老鼠居然在說話。諸神在上，現在即使是一隻豬在我面前說話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快全部上馬，四周警戒～！」

就在他們上馬準備迅速跑路時，只聽遠處一大群馬匹奔跑的聲音傳來，向著南方望去，那是黑壓壓的騎兵。

「卡霍城以及寡婦望的部隊～！」

「這有多少人？」

「看起來將近兩千騎兵！」

羅德利克此時才反應過來，快速呼喚著眾人打馬向著前方的騎兵集群駛去。

卡洛斯，羅德利克看到了那個小子走在隊伍的前方，而他的旁邊正是卡霍城領主瑞卡德·卡史塔克，後面是他的三個兒子，羅德利克在臨冬城為珊莎出生舉辦的宴會上見到過他們。

「羅德利克爵士，聽說你們遇到了麻煩，不知道我能不能為你解決，哈哈哈～」瑞卡德身穿黑色的鎖甲，頭戴著黑色的半罩鐵盔，身披黑色披風。長著非常典型的卡史塔克外表，長著一張長臉，留著一頭棕色長發和滿臉鬍鬚，還有一雙藍灰色的眼睛。

「抱歉，卡史塔克大人，那些該死的老鼠實在是太多了，在打退它們以後我們也不敢追擊而是像現在一樣落荒而逃。」

「那我可要親眼見見你們所說的那些老鼠，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好好會會它們！」

而這時從騎兵集群的後方快馬騎來幾個人，其中一人羅德利克沒有見過，但是他身後的騎兵舉著寡婦望菲林特家族的旗幟，藍底上散布著白色浪花，頂部則是黃底以及一對眼睛。想來他是寡婦望派出來的家族將領，畢竟寡婦望現在的領主以及族長是個女人當家以及一個未成年的兒子，恐怕招的那個贅婿無法堪當大任。

「我們快上去將你們說的那些老鼠全部消滅掉，畢竟還要趕去臨冬城！」

羅德利克只能重新將大軍帶上山丘上去，瑞卡德命令騎兵將整座山包圍，查看附近是否有其它的入口，在確定沒有其它出口后，提出了將那些老鼠熏出來了方案。

「現在風向有利於我們！」在將收集來的濕樹枝放在洞口以後，過了半小時終於等到了大風。

「點火，燒死那些噁心的玩意兒！」在見識了洞外那些還沒有被那些鼠人帶走的老鼠屍體，瑞卡德等人直接被噁心到了，畢竟誰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還穿著鎧甲拿著武器。

「弓弩手準備～！」

卡史塔克的軍隊準備了重型破甲箭頭，隨時準備搭箭射擊，而長矛隊也在側邊嚴密等候著。

吱吱吱踏踏踏

老鼠的叫聲和一大群腳步聲從洞里不斷的傳來，終於洞外的樹枝被突然掀開。一隻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老鼠手持一把重型長戟沖了出來，它就是扎克·長爪，斯卡文鼠人不可忍受被人類玩意兒如此的侮辱，整個巢穴都已經傾巢而出，近三百隻鼠人手持武器憤怒大吼著瘋狂而出。

「射擊～！」

雖然卡史塔克的弓弩手看著一大群跟人一樣高的老鼠衝出來有點慌張，但身為軍人的反應還是快速搭上箭矢並迅速射出。

而扎克·長爪在還沒有衝到人類面前時就全身插滿了箭枝，像一個大號的刺蝟，然後重重的倒了下去，死前還不甘的嘶啞叫著，而其它的老鼠也沒有多少好運，紛紛中箭倒下。

「長矛隊上前！」

「吼哈～！」×N

弓弩手停止了射擊，而三面的長矛手紛紛踏步上前將剩餘的老鼠全部包圍住，並不斷的縮小範圍。

這時還剩下的鼠人已不足五十隻，它們呆愣的看向四周，已經明白它們無法抵抗了，於是紛紛快速的放下武器雙手舉起向著人類投降了。雖然這些鼠人們沒有投降過，但是畢竟是刻在鼠人基因里的貪生怕死。

「這些噁心的老鼠居然還會投降，給我把他們全部綁了，送到臨冬城去作為我對艾德大人的見面禮～，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