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鐵民叛亂

「希爾亞，你來的時候曼威有對你說什麼嗎？」埃蘭圖斯清洗撫摸著自己次子所帶來的兩匹阿爾達戰馬，其中一匹被埃蘭圖斯取名『馳影』，做為自己的坐騎。

埃蘭圖斯清楚，只有希爾亞一個人，並且還能來到臨冬城找到自己，絕對有著曼威的幫助。

「曼威曾對我言『首生兒女被一如賦予了新的使命，新的陰影已經派遣先鋒來到這個世界上，而這次需靠凡人自己獲得勝利，你的父親需要幫助！』，隨後便讓我先於母親和兄長以及其他族人來到這裡，並派大鷹在天空中指引我方向！」

「新的使命？」埃蘭圖斯無法平復自己的情緒，新的陰影，難道是一個新的墮落大能，一個新的黑暗暴君嗎？

可是光憑凡人的力量真的能戰勝那未知的邪惡陰影嗎，而且現在連敵人的先鋒在那裡有著怎樣的力量都不知道。

「父親，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積蓄力量，為後續來到的族人做好準備。而那所謂的邪惡力量先鋒，就讓他們儘管的來吧！」

希爾亞拔出腰間的秘銀精靈長劍，依託著美麗的月光，上面的精靈符文反射著光芒，這些符文是諾多族精靈的魔法符文，上面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足以擊殺一頭炎魔。

「難道諾多族使用手中長劍擊退的邪惡陰影還少嗎！」

希爾亞他那宛如紅寶石的眼眸，堅定的看著埃蘭圖斯，眼神中充滿了鬥志和勇氣。

可是埃蘭圖斯擔心自己的兒子又一次在戰爭中失去，那麼還會有像這樣的再次重逢嗎？

「希爾亞……我的兒子，我又何嘗不知道需要堅定信念呢，可是我又如何能讓你們，回到我的身邊以為，又再次離開呢！」

「無需擔心父親，大鷹會再次相助於精靈，而那維林諾之眾神也有來到這世界的，我在來的路上曾經過一處河流，我感受到了維拉的力量。」

「烏歐牟？」

「可能是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新的被賦予水域權能的維拉。但是不管是那位大能，都是我們對抗黑暗陰影的後盾。」

「但願如此吧！」

……

早上，艾德·史塔克在大廳內接見領民，這是屬於領主的義務，而艾德作為一個遵守正義和榮譽的領主也樂於裁定治下民眾的糾紛。當然作為頂級的大貴族，不需要像那些小領主一樣每天都要接見領民，只需每周抽出一天就好了，其餘時間領民還是去找治安官。

「尊敬的領主大人，我是白刃河邊蘆葦村的長老，大人您在不久前徵召我們村裡的民兵前去服役，這本來沒什麼，因為今年我們的服役時間還沒有完成。但是自從民兵離開以後，夜間巡邏就沒有了人，每天都有居民家的雞鴨被盜走，開始我們還以為是黃鼠狼或者其他野獸，不過在三天前的夜晚，一戶人家兩個女人在她們家的倉庫被一夥強盜殺害了。」

「這麼嚴重，那民兵回來以後抓到了沒有？」

「沒有大人，現場我們沒有發現人類的腳印，只發現了野獸的毛髮和腳印，看起來像狼的毛髮，而那兩個女人也像是被野獸啃咬了一樣。」

一旁坐著的魯恩學士這時疑惑的向那位長老問道：「那你們怎麼確定是被強盜殺害的？」

「因為她們兩個人都是被利器殺害的，我能認出來，都是被一下子割了喉。如果是野獸襲擊的話，不會沒有半點喊叫聲，但現實是那戶人家中唯一的男人也就是其中一個女人的兒子，另一個的孫子。當時他正呆在家中準備柴火，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後來他在家中等了半天沒見他的母親和奶奶去倉庫后回來，於是前去尋找，結果在倉庫外聽到了老鼠和野獸的啃咬聲，又轉身回到了家中拿了武器，並喊了幾名鄰居重新前往倉庫，可是等撞開門后就只發現了他母親和奶奶被啃咬的屍體，其中他母親的大腿還被砍了下來啃得七零八碎。」

「看來我的領地里出現了一個或好幾個吃人惡魔！」艾德·史塔克驚恐於自己的領地里出現了如此惡劣的殺人事件，更對於兇手殘忍的手段而感到憤怒。

「會不會是野人？」

「不可能，如果真是野人的話，那長城一定會傳來消息，或者靠近北方的地區也會有被襲擊的情況發生，可是我們沒有收到北方任何被襲擊的消息。」

魯恩否定了羅德利克爵士的想法，而且學城至今也對野人吃人的說法報以懷疑態度，即使有應該也是極少數。

「羅德利克爵士！」

「聽候調遣，大人！」

「你帶五十名好手跟著這位長老前去抓捕罪犯，如果遭遇反抗就地處決～，同時通知附近其他村落保持警惕，如果發現可疑人員可立即逮捕審問。」

「謹遵號令！」

「謝謝大人！」

羅德利克爵士帶著老頭退了下去，準備人員和物資，這次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得多帶點武器。

接下來艾德·史塔克又繼續讓下一個有訴求的人進入，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大人，我是避冬市集的一個瓜果小商販，這個人在我這裡買了一個涼瓜，卻說我的瓜不熟，還用刀劈了我的瓜，我氣不過就跟他扭打起來，沒想到他居然要砍我，幸好被巡邏隊抓住……」

「大人，我是一個農民，在我今年回去的時候，發現這個無賴把地的界牌向我的土地裡面移動了二十尺……」

「大人，我是一個獵戶，在一次打獵時被一支山地氏族搶走了獵物，非說是他們的陷阱抓住了那隻鹿，可是明明是我用箭射中了那隻鹿的頸部……」

「大人，請為我做主，我是一名商人，常年在外，結果今年回去的時候，發現我的妻子和這個野男人在床上……」

……

艾德·史塔克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能繼續聽進去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這樣的辦公效率實在太低了！」

埃蘭圖斯在一旁對著自己兒子細聲說道，本來還想來見識一下人類是如何斷理人民的糾紛和案件，因為精靈之間幾乎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結果除了前面的幾件事情值得領主前來裁決，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讓手底下的人來辦理，而且這些人類的奇葩事情也太多了吧，不是老婆丈夫出軌，就是因為一件小事打架或者因為一條魚一隻雞什麼的。

就在這時一名魯恩學士的侍從拿了一張紙條來到了魯恩學士身邊將其交給他。

「這是溪流地伯爵的渡鴉送來的消息！」

魯恩學士接過了紙條，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又看到艾德·史塔克還在處理領民糾紛，但是事態緊急，不得不起身馬上來到艾德·史塔克身邊。

「艾德大人，溪流地伯爵傳來消息！」

艾德·史塔克對於魯恩學士打斷感覺有點突兀，但還是順手將魯恩學士手中的紙條接了過來。

「今天的接見就到這裡吧，讓剩下的人都去找皮特爾治安官，他會為你們解決問題的……退下吧～！」

艾德·史塔克看了紙條以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原先的疲憊一下子就沒了，可是還是平靜叫前來的領民回去。

「迅速召集臨冬城所有的高級軍官前來議事！」

艾德·史塔克再次看紙條上面的信息，溪流地領主羅德利克·萊斯威爾說最近一個月遭遇鐵民襲擊的次數大大增加，而且抓到的鐵民俘虜都聲稱是受鐵群島之王的命令劫掠。

如果只是單純的鐵民襲擊還好說，只需派人前去剿滅和加強防備就好了，但是如果是鐵群島稱王的話。那麼就是整個維斯特洛的內戰了，北境需要立刻整軍備戰，先行開拔至西部海岸集結等候君臨的命令。

也不知道勞勃那傢伙聽到鐵民反叛的消息會是什麼表情，王國才和平幾年而已，這下又要再起戰端。養父瓊恩·艾琳這個國王之手該頭疼成什麼樣子，他已經那麼大年紀了，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

……

「我們需要馬上徵召大軍，至少也得集結至少五千人先行前往西海岸支援。」

「可是現在才到春天，農民都還沒有開始播種，可能才將土地整理出來。如果現在徵召，耽誤了農耕怎麼辦？」

「那全部徵召騎兵好了，那些騎兵都是雇傭佃農耕種，沒了他們也不會耽誤種植。」

「我們總要攻上鐵群島的，那些島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岩石，騎兵根本施展不開。」

「艾德大人說了，我們現在只是支援西海岸的溪流地和磐石海岸，騎兵剛好可以快速機動支援！」

「夠了～！」

艾德制止了軍官們的繼續爭吵，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艾德·史塔克。

「沙西安爵士說的對，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防禦西海岸領土，所以盡量徵召騎兵前來臨冬城集結，最好多一些輕騎兵……魯恩學士！」

本來以為自己沒事兒的魯恩學士正在打盹，突然被艾德·史塔克喊道，把他直接都弄清醒了。

「有何吩咐大人？」

「我需要你立刻向各大領主和氏族傳達臨冬城的命令，令他們儘可能的徵召騎兵前來作戰。特別是那些山地氏族，現在需要他們的輕騎兵來巡邏防備！」

「知道了，我的大人！」說完魯恩學士就告退了，寫幾十份命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還要飛那麼多渡鴉，怕是整個臨冬城的渡鴉都要派出去了。

「好了，君臨城那裡應該很快就會得知鐵群島稱王的消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菲爾特爵士～！」

艾德·史塔克看向正扶著劍柄，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的菲爾特爵士，「我需要你抓緊訓練臨冬城的常備步兵，我很快就會需要到他們！」

「我會好好訓練這群小夥子的，大人！」

……

埃蘭圖斯和希爾亞看著臨冬城突然忙碌了起來，士兵們到處搬著東西跑來跑去，大量的騎兵牽著馬匹也向著教場集結，也不斷有騎兵帶著命令前往臨冬城直轄領地上的各處城鎮和村落以及城堡，他們回來時將帶回幾十上百名騎手。

「這些人類要打仗了，我聽說是一群島上的人發動了叛亂，劫掠了沿海的村落。」

「按道理來說，艾德領主收留了我們，應該給予他們幫助，但是作為精靈摻和進人類的鬥爭還是不好的。在這裡的主人請求我們之前就不要去主動請求幫助他們！」

「對了，我們出城吧，我之前在城外市集上的一間鐵匠鋪打造了一把長劍，就留給那鐵匠幫忙打磨，還不知道那把劍的效果怎麼樣呢！」

埃蘭圖斯想起了之前的打造的劍，說了之後會回去取，但是後面幾天都被耽誤的差點忘了，現在正好可以去看看。

來到了城外市集上，現在的市集也到處是集結來的士兵，讓市集變得更加繁華，也有了更多好奇的目光看向埃蘭圖斯兩人，畢竟還是有很多人沒有見過甚至聽過臨冬城的那個高大美麗的男人。

「你是叫皮特芬對嗎？」

正坐在鐵匠鋪門口專心磨刀的皮特芬聽到有聲音打斷了他，有點不耐煩，畢竟在這臨冬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這樣一位資深鐵匠。但當他抬頭看時，瞬間變得喜笑顏開來。

「尊敬的埃蘭圖斯大人，你終於來了，我以後你忘了這事兒了呢，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像伱這樣的貴人無須記住這樣的小事兒。本來打算過兩天送到城堡里去，不曾想你今天就來了！」

希爾亞看著這人類男人諂媚開心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的熱情。

「前幾天有太多的事兒了，於是今天才來，十分抱歉！」

「沒什麼的，畢竟前天那支劍才安裝好裝具。放心，我用的絕對是最好的料子來製作，打磨劍刃也是用的上好的磨刀石細細打磨。

皮特芬拍著自己的胸腹，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有信心，畢竟劍柄和劍鞘光用黃金打造銘文也用了整整兩個金龍的黃金，更別說還在劍柄底部安裝了一顆紅寶石，雖然不是什麼很好的貨色，但也值好幾個金龍，已經可以算得上名貴寶劍了。

等到皮特芬將長劍拿了出來，埃蘭圖斯可以看出他對於裝具和上面的紋樣花了很大的心思。

埃蘭圖斯讓希爾亞接過長劍，示意他抽出來。

刷～登～

劍身被希爾亞抽出，伴隨著劍身輕微晃動，金屬的聲音也傳到眾人耳朵之中。

「你們測試過了這把劍的強度嗎？」看著這被打磨的可以反光，看出影子的華麗長劍，埃蘭圖斯詢問著皮特芬。

「我們試過一次，直接將兩頭豬的身體連著骨頭砍成兩半，我們覺得這已經是非常厲害的劍了！」

埃蘭圖斯接過希爾亞手中的長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如果有更好的鋼材，一定可以打造出可以媲美諾多族軍隊制式長刀的武器，可惜這只是塊熟鐵打造的。

「那你覺得這把劍如果賣的話，可以賣出多少錢？」埃蘭圖斯看向皮特芬，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嗯……，如果沒有這麼華麗的紋樣和裝飾的話，至少可以賣出十五枚金龍，可不要小看十五枚金龍。要知道現在一副鎖子甲才三枚金龍，如果是板胸甲和臂甲以及加上腿甲，這樣的一副半身板甲也不過十枚金龍而已！」

埃蘭圖斯畢竟來到這裡這麼久了，對於這裡的貨幣和物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十五枚金龍，這樣的價格也很不錯，如果換成更好的鋼材應該能賣得更高。看來靠賣用諾多族工藝打造的武器和珠寶真的可以能迅速收集資金，為族人的到來提供物資，不至於手忙腳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