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下)

第六十一章(下)

「小生,我真捨不得離開你,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姜麗麗說著越抱越緊。

李小生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的心砰砰直跳,渾身直打顫。最後,他鬆開了手,一動不動地像個木頭人一樣,仰著頭,半張著嘴,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半天說不出活來。過了許久,他終於堅持不住了,便說,「姜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你鬆開手吧,我有話跟你說!」

姜麗麗慢慢鬆開了手,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說,「我今天真得是喝醉了,總是無法控制自己,你不介意,你不會笑話我吧?」

「不會的,我很高興!你喝多了,你要是難受就早上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那好吧!你等一下,我給你看樣東西,看了以後,你一定會想起那次喝酒的事情來!」說罷,她就進了裡屋。過了很常時間,便輕聲呼喚說,「小生,你進來吧!」

李小生好奇地慢慢走進裡屋。裡邊窗帘緊閉,燈也不開,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清。於是他說,「姜姐,你怎麼不開燈呢?」

話音剛落,只聽咔噠一聲燈亮了,眼前的情景把他驚呆了。只見她赤條條一絲不掛側身躺在炕上,於是他趕緊背過身子往後退,就在這時,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說,「你好好看看,想起來了嗎!」

「姜姐,你不能這樣啊!」李小生很難為情地轉過身來,瞪圓著眼。他終於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她胸前潔白而挺拔的那一對,看清楚了她高高翹起的臀部和豐滿圓潤的雙腿,他甚至看清楚了大腿與小腹間三角地帶那毛茸茸的一處。他漲紅著臉,閉上眼睛不敢再往下看了。

「看把你緊張的!唉,只可惜你今天沒喝醉,你要是喝醉了,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的!」姜麗麗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平和說,「小生,睜開眼吧!你想起什麼來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身子只有兩個男人見過,一個是呂衛東,另一個就是你李小生了。不過,呂衛東只得到了我的**,而你呢?不但佔有了我的身子,而且你把我的心也拿去了!好了,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看看,讓你看最後一眼,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你回去吧!」說罷,就鬆開了他的手。

李小生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眼睛,腦子裡一片混亂。那雙眼睛也一轉不轉地看著他,說不清是渴望還是埋怨,是欣喜還是痛惜,總之難以琢磨。她就這樣凝視著他,直到他一步一步慢慢退出,她也沒說一句話。

外面依然大雨滂沱,李小生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姜麗麗家的大門,剛才還混亂不堪的大腦,被這冰冷的雨水沖涮得如同明鏡一般透亮。是啊,姜麗麗的話再明白不過了,他曾經佔有她了。從她的眼神看得出,她是多麼渴望啊!渴望再給他一次。然而,他最終離開了,是那麼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天啊,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他站在雨中,任憑雨水毫不留情地潑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變得冰涼了。他想吶喊,他想痛哭,他想轉身回去,但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回到家裡,時間已過了十一點了,二粉依然在沉睡中。他脫掉了淌著水注的衣服,用毛巾擦了擦頭髮和臉,喪魂落魄地跨在炕沿上。姜麗麗的話語裊裊不絕於耳:「你不但佔有了我的身子,而且你把我的心也拿去了!」那豐腴白嫩的身體也如同一幅凝固了的圖畫,深深印在腦子裡。他終於想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個艷夢,想起了艷夢裡的那個女人,想起了他瘋狂地在她身上發泄。他雙手捂住臉敢再往下想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粉終於醒來了。她睜開眼遲鈍了半天,然後皺著眉頭坐起來喃喃地說,「姜麗麗她走了?哎呀,這酒喝的,你們沒事卻把我給喝醉了……」

看著李小生光著膀子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她一邊下炕一邊又是嘮嘮叨叨地說,「怎麼把衣服還脫了呢?有那麼熱嗎?哎呀!飯灘子還沒收拾呢!」

李小生依然沒有動靜,於是二粉就感到很奇怪地推了他一下生氣地說,「你死了還是活著啊?你不看看幾點了!你怎麼也不喊我一聲啊!」

李小生這才回過神來,感覺渾身冷得直是哆嗦,便說,「剛才我送姜麗麗被雨澆了……二粉啊,我好象是感冒了!」

「那你還不早點睡,愣著幹什麼呢?」二粉嗔怪道。

李小生無精打采地鋪好被褥就睡下了。睡在熱炕頭上,他依然感到渾身發冷,渾身酸痛,特別睏倦,但耳邊依然回蕩著姜麗麗的那些話,腦子裡依然呈現著她赤身luo體的圖畫,尤其她那眼神,是那麼的不可琢磨,他怎麼能睡的著啊!他翻來覆去,直到黎明時分,實在感到折磨便下炕找來了感冒藥,在撲爾敏的作用下才勉強入眠了。他做了很多夢,夢見姜麗麗總是挨著他睡在一起,心裡很是憂傷。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把窗戶照得通亮,一看錶已經九點多了,於是他趕緊爬起來,匆匆忙忙地張羅著穿衣服。

「夜裡高燒得挺利害,我看你還是多睡一會兒吧,凡正今天是星期日!」

李小生停止了穿衣服愣著神說,「姜麗麗她喝多了,她說今天要走,咱們總的去看看她把!」

「好吧,你就躺著吧,我去看看她!」說罷,二粉就出去了。過了不一會她又回來了,很遺憾的樣子說,「小生,姜麗麗她走了,聽說他父親一大早就雇來了一輛大貨車,把家裡的東西也都拉走了!」

「什麼?這麼著急啊!」李小生驚慌失措的樣子又是趕緊穿衣服,然後慌裡慌張地就衝出了家門。

當他來到姜麗麗家大門口地時候,眼前的情景不禁讓他心裡感到一陣陣的難過。院子里破紙箱空酒瓶,沒用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是啊,她真的走了,人去樓空了!

李小生的心碎了,他很後悔,後悔昨天晚上沒跟她多呆一會兒,後悔今天早上沒來送她一程。他臉色蒼白茫然地站在那裡,心裡充滿了無限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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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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