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上)

第六十一章(上)

姜麗麗主出擊,李小生被動應付;她滔滔不絕,他洗耳恭聽。<冰火#中文不知幹了多少杯,李小生只感覺天旋地轉,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的絮絮叨叨已不知所云了。但他盡量保持頭腦清酲,不時地看著手錶。現在已經十點多了,不能讓她再喝了,但又不好意思去阻止她,只好把頭深深低垂,裝出已醉了的狀態。

於是,她停止了舉杯,伸手推了他一下說,「小生,你喝多了?」

李小生睜開睏倦的睜眼說,「不多!咱們乾杯!」

姜麗麗猶豫了一下笑著說,「行了,我看你是喝多了,再喝就醉了!」

「我沒醉,我就是醉了也要陪好姜姐!」李小生搖晃著身子說,「姜姐,你能開心,我就開心!」

「行了,我喝好了!」姜麗麗回頭看了看窗外說,「今天這酒喝得真開心啊,什麼都忘了!好了,天氣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就張羅著下炕。

「姜姐,你要是真的喝好了,我就不勉強你了!走就走吧,我送你回去!」李小生搖搖晃晃地也下了炕。

看著二粉沉睡的樣子,姜麗麗說,「二粉真是喝不了酒,真是難為她了!」

「是啊!她從來就沒喝過這麼多酒,恐怕是醉了。」李小生扶起二粉的頭,把枕頭往正擺了擺說,「就讓她睡吧,咱們走!」

姜麗麗沒有拒絕的相送,就跟在李小生的後頭出去了。天空雲層很厚,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還不時落下雨滴,看來天氣是要下雨了。他們就這樣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兩家離得並不遠,也就五六百米的距離,只是街巷不順暢,拐彎抹角的,天黑加上喝了酒,不小心會碰壁或是被石頭拌倒的,因此他們走得很慢,不時還得互相攙扶一下,費了很大功夫才到了姜麗麗家大門口。

此時雨滴越落越多了起來,就在李小生準備要返回的時候,突然一道閃電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豆大的雨滴頃刻間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快進屋避避吧!」姜麗麗拉住李小生的胳膊急急忙忙地往裡走去。當他們打開門走進屋子的時候,外面已變成瓢潑大雨了。一道接著一道的閃電,一聲連著一聲的響雷,整個夜空已被攪得亂作一團了。

「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啊!」姜麗麗無奈的樣子說,「坐吧,雨停了你再走吧!」

李小生沒有坐,只是站在外屋的門口,無奈地看著外面。

「小生啊,索性你就跟我聊一會兒吧!我就要走了,難道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站在一旁的姜麗麗難過地說,「喝酒也只是為了麻痹自己,其實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內心的空虛和失落啊!」

「嘿嘿,我知道!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樣的,很不是滋味啊!」

「小生啊,難到咱們就這樣分別了嗎?」

「那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存心就是要把咱們分開啊!」

「唉!真是要留下很多遺憾啊!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重逢……」

「也說不準,也許很快就能重逢的!」

「我沒有你那麼樂觀,我只感覺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姜麗麗傷感地說,「今日一別生死兩茫茫啊!」

「姜姐,有那麼嚴重嗎?咱們不就相距百里嗎?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悲觀,這麼傷感。等你安頓好了,我就去看你,再跟你喝個一醉方休!」

「這你就不懂了!唉,我有一種預感,很可能咱們真的是見不到面了……」

「我不相信!明天咱們還要見面的!」

「明天?呵呵呵……」

李小生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很是不以為然。仔細一想,這其實真的不是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沒必要這麼難過,這麼悲傷,於是他就說,「姜姐,你就放下不必要的苦惱,開開心心地去吧!」

「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會很想念你的!小生啊,咱們馬上就要分手了,難道你就沒個什麼表示嗎?」姜麗麗哭了。

「姜姐,我怎麼就沒表示了,都在酒里啊……」

「真是愚鈍啊!」姜麗麗情不自禁地說,「我只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答應嗎?」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我想讓你抱我一下……」

「姜姐,你真的喝多了!這怎麼可以呢?」李小生感到非常吃驚,剛才還有點暈暈乎乎的,一下子就醒了許多。他看著她渴望的目光,手足無措地向後退了一步說,「姜姐,你要是不舒服就早早休息吧!」

「不,我沒喝多,我清醒的很!小生啊,這是我對你最後請求,原打算我要陪你度過快樂的七七四十九天,可這一願望已經無法實現了,因此我……」

李小生很為難地說,「咱們就像親姐弟一樣,怎麼可以……」

「小生啊,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嗎?我早就愛上你了,而且你,我早就你的人了,我知道你是那麼的愛我!」

「這,這,這!」李小生慌了手腳說,「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很快我就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的,今天我們也算做個了斷吧!」

此時的李小生似乎如夢初醒了,他又想起了他們的那次喝酒,只是不願意朝那方面想罷了,於是就說,「了斷?難到咱們的友誼就此要了斷嗎?你就這樣忍心嗎?」

「呵呵呵!」姜麗麗苦笑著說,「我是想對你表白,表白我對你的愛,然後你就會生氣地拂袖而去,從此也相信我就是個壞女人,這不就是了斷了嗎?」說罷,她的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李小生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

愣了許久之後說,「我的姜姐,我永遠不會認為你是個壞女人的,我也永遠不會不認你的,我只想讓你才幸福!」說罷,他輕輕地抱了她一下。

就在他要鬆開手的時候,姜麗麗突然伸出雙臂把他緊緊地摟住了。她急促地喘著氣,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裡呢喃著,「小生啊,你知道我多麼地渴望啊!」

李小生無動於衷地任憑她的的手來回摸著後背,任憑她的臉在肩膀上蹭來蹭去。他感覺了她高高掄起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著,嗅到了她頭髮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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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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