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贏錢

18贏錢

又是一輪開始,那莊家還是維持著疑似憨厚的笑容,我想了想,從剛才的銀子里掏出了兩錠,繼續砸到了豹子上面。

凌然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還壓豹子?」然後那隻白嫩的手從我的身邊穿過,同樣是兩錠銀子。

那一口熱氣在我耳邊帶起我一身顫慄,讓我不知不覺地想要離他遠一些,可是無奈這裡人太多,我怎麼動依舊和他貼的很緊,不知為何,胸口下的那顆東西,跳的很快。

我心裡安慰自己,若是跳的慢了,想必我也就活不了幾天了。

「豹子。」

周圍的人依舊不相信我兩次都能走同樣的狗屎運,跟著我押豹子的除了一個凌然之外沒了別人。

真是一群不知道跟風的人。要知道,跟風是一件只賺不陪的事情。就算輸了也有那麼多人給墊背,要死大家一起死嘛。雖然說贏了也賺不了多少,但是共苦的都苦了,也不差那一點點的同甘。

不過這樣也好,我贏的多點。

其實骰子這個東西,是有技巧的,最關鍵的技巧便是聽力。若是普通的骰子,可能還差一點,但是賭場里的骰子,通常情況下都是做了手腳的,比如說灌了水銀。既然是灌了水銀的骰子,自然和普通的骰子的,那個叫什麼來著,重心的位置不一樣,那擲出來的結果便不那麼隨機。聽明白了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當然了,這是對一般人來講的技巧。我雖然知道這個理論,雖然也會用,但是憑我的運氣,完全不需要這個。

所謂的好運,便是我覺得骰子是大便是大,是小便是小。

這叫運氣,也稱作人品。

這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我看到莊家那張笑臉有些破裂,然後開了骰子,依舊是三個三點。

我已然看到了周圍一群大叔們敬佩的眼神了。

連續開了五次,我次次都中,瞬間手邊的銀子就堆了起來。

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我還是換一個地方玩比較好,畢竟看到現在那群賭徒的眼神,目測是我押什麼他們就跟著押什麼,這樣的賭局未免太過於無趣,況且,要是把莊家惹毛了,估計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說這個賭場最大的莊家在我身後笑眯眯地圍觀著。

我不知道湛封跟著出來是幹嘛的,但是善良美麗又大方的我還是善解人意地認為,這秦錢城對於秦國的經濟發展定是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湛封這一番秦錢城之游,當算得上是體察民情?我這樣的做法,在他眼裡莫不是在刺激消費帶動了秦國賭博業的發展?天,要是他收我稅可如何是好。

體察民情的湛封突然說了一句話:「賤內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娛樂來著。」

我皺了皺眉,心想錦夫人一個大家閨秀出身,什麼時候喜歡上這樣的東西了?而且我看了錦夫人二十年的過去,也沒發現什麼時候這兩個人有過這樣的活動。他們倆做的最多的不就是盪鞦韆寫情信沒事私相授個受?

遲疑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人家說的賤內指的根本就不是當初八抬大轎進宮的錦夫人,而是鈴蘭。

那還真是賤、內,哈?

不知不覺我的口氣中帶了几絲嘲諷,「真沒看出來,封公子如此年紀輕輕就有了妻室?」

湛封應是沒有聽出我話中的嘲諷之意,緩緩開口,口氣軟地好像是談及的東西是什麼絕世珍寶一般,「在下不才,有幸能和此生最愛之人結為夫婦。」

我非常想一個巴掌扇過去。你那叫毛線的夫婦?鈴蘭不過是個妾誒!我雖然沒有瞧不起妾室的意思,但是你最愛鈴蘭跟她結為夫婦,那錦夫人呢?不過想了想要是扇了之後師父和宿雨那邊會不好做人,還是算了。

於是我悶悶地,抱著銀子離開了骰子桌,跑去麻將區了。

我這人一直都有個習慣,要是不開心了定會拉上幾個人陪我打幾桌麻將,看著自己一個人贏三家的錢,我十分欣欣然。

我回頭跟凌然說,「我去打麻將,你別跟著我。」

凌然看了看依舊沉浸在不知道哪裡來的美好回憶里的湛封,點了點頭。

賭坊的麻將和在山上的玩法不太一樣,我們右歷山上一般都是直接拿了銀子開玩的,可是在賭坊卻要先換賭籌,最後再把賭籌換回銀子。

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這樣好算賬,而且銀子嘛,拿起來還不方便。只是這秦錢城的賭籌賣的有些略貴。不過左右一會都賺的回來,我也不操心。

我隨便找了張桌子一坐,一抬頭,赫然發現對面居然是個熟人。

那個潑了我一身水的李丹彤。

將軍家的大小姐顯然是認出了我是誰,顯得有些拘謹,道:「你、你千萬別告訴宿雨哥哥我來這裡的事情……我、我只是……」她在那裡只是來只是去的,我聽得不耐煩,便隨手敲了敲桌子,道:「你放心,我才懶得管呢。不過……」我眼睛一轉,「你要是願意掏銀子,我倒不介意告訴你我師兄的喜好。」

對面的李丹彤兩眼溜圓,道:「真的?」

我點點頭,「對於我來講,銀子明顯比師兄重要。」

李丹彤明顯一愣。

不過李丹彤今日,怕是要破費了。

上家和下家都是兩個看似凶神惡煞的大叔,其中一個一臉不懷好意地對我和李丹彤說,「小姑娘,這可不是你們兩個小姑娘過家家的地方,在輸的身無分文去賣身之前還是趕緊回家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丹彤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世面,俏生生的笑臉憋的通紅,我碼著牌,無所謂地來了句,「小姑娘家輸沒了好歹還有個地方賣身,大叔你可想好了,要是輸的連老婆本都沒了可就不好了,是吧?」

小爺我現在心情不好著呢,誰惹我誰死。

那大叔顯然是被我這句話氣到了,但是礙於不遠處手持紅纓槍的官兵那雙雪亮的眼睛不時地向這邊瞟上一瞟,瞥上一瞥,大叔還是只小聲嘀咕了幾句。

開局。

第一圈,上家那個大叔坐莊,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大抵是得了什麼好牌。

然後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牌。

看誰笑到最後。

三圈過後。

李丹彤扔出了一個一餅。

「杠!」我把牌順了回來,然後摸牌,推牌,嘴角揚起,一氣呵成。

「杠上開花。」

我聽得周圍人明顯的吸氣聲,可是好巧不巧,這麼多年來我練就的最熟練的技能之一便是開杠必開花。

「杠上開花三暗刻,多少番大家自己看著辦。」我聳了聳肩,沒有對手的感覺,其實一點也不爽。

我一直覺得吧,打麻將這種活動,定要是幾個水平旗鼓相當的人在一起進行才有其樂趣,若是單方面開虐,實在是太無趣了。

第二巡。

「莊家,自摸,清一色。」

第三巡。

「庄,自摸,一條龍,混一色。」

……

不知不覺,圍觀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剛才因為湛封那句賤內而讓我產生的不郁的心情也一掃而光,看著桌上漸漸堆起來的賭籌和其他三家發白的臉,我表示我很開心。

不過做人嘛,要懂得見好就收,我約莫著,今日賺回來的錢,足夠我上次請凌然吃頓飯,而且今天還可以再請一頓,既然已經這麼多了,適可而止滾回家才是上策。喪心病狂的賭徒因著輸了錢而眼紅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雖然說著真的要是打起來了,我未必會佔了下風,可是終究身邊還有個凌然和湛封,腦袋上擔了個國師的師妹信陽真人門下弟子的虛名,丟我的臉可以,師父的臉可是萬萬不能丟。

我還真是個孝順的徒弟。

這樣想著,我就收了賭籌準備撤了,可是賭場這種地方,哪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於是,在上下家的大叔變得喪心病狂之前,賭場的老闆插,了進來。

我之所以知道那人是老闆,完全是因著遠遠地就一群人給他讓路,工作人員們都在點頭哈腰。想著連湛封都沒有這個待遇,那人定然便是老闆無疑了。

「這位姑娘好手氣。」

「承讓了。」我正收著賭籌,抬頭一看,呵,這老闆還是一個頗年輕的公子,長得還不錯。

切,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出來開賭場?浪費了長得一張好看的臉。

「姑娘這可是,預備打道回府了?」笑眯眯的眼,輕快的聲音。

「那是自然。」我答道,「見好就收,拿了銀子就走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對面的年輕小老闆點點頭,道:「雖是如此,可是我們秦錢城有秦錢城的規矩,姑娘要不要聽一下?」

我覺得他說的完全是廢話,我要是不聽估計也是不行的,便頷了首,「您請說?」

「姑娘方才玩骰子,還是這次的麻將,姑娘贏的錢已然超過了我們秦錢城一日的最高限額,若是想把銀子都帶出去,可是要跟我這個莊家來一局的。」

我想了想,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來一局便來一局。我難得有這麼個算得上自負的技能,自然要好好地顯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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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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