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5 晚餐
迪克,目前還處於對蝙蝠洞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狀態，他在韋恩莊園裡面遇到了傑森。不知為什麼,這個之前看到他就大開嘲諷技能的二代羅賓這次看他的眼神似乎帶著一點同情,這讓迪克有些不舒服地摸了摸腦袋。
他之前去了一趟馬戲團尋找自己新制服的靈感，在製作完新制服以後就回到了韋恩莊園。在和羅賓打過一場后，迪克的氣差不多快消了。現在他只是有點生氣之前蝙蝠俠和他說過的話而已,還有克拉拉的那件事。
迪克偷偷背對著傑森嘆了一口氣，像對方這樣還穿著綠鱗小短褲在哥譚爬來爬去的小子是無法理解他這種甜蜜的痛苦的。他並沒有生克拉拉的氣，他只是在氣自己無力改變克拉拉死亡的這件事。
未來的自己真是個蠢蛋，迪克坐在通往蝙蝠洞的電梯里想，他連保護克拉拉都做不到。
然後他一開門就看到了黑著臉站在電腦前看著他的蝙蝠俠。迪克正要抬起的手臂往下一縮,他疑惑地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阿爾弗雷德，他怎麼感覺現在蝙蝠俠比他之前見到的還生氣？
「這我可不清楚,迪克少爺。」阿爾弗雷德嘆氣道,「自從……」
「阿福。」蝙蝠俠突然說道，「我想和迪克單獨談談。」
「好吧，老爺，希望今晚的餐桌上我能同時看到你們兩個完好無損。」阿爾弗雷德朝電梯走去,他臨走前低聲對迪克說道，「小心，迪克少爺。老爺現在心情可不太好。」
他已經看出來了，迪克聳聳肩,他朝蝙蝠俠走去，靠在邊附著前問道：「你終於想清楚了嗎,蝙蝠？先不說你之前不應該指責我和少年泰坦，而且你也不能在我離開之後就立刻去找一個新的羅賓。老天，我真的只離開了幾天而不是幾個月吧……」
「我想和你聊的不是這個。」蝙蝠俠強硬地轉移了話題。
「那還有什麼？」迪克詫異地看著他,「我以為你一直生氣到現在。」
「你前幾天去堪薩斯斯莫威爾做了什麼？」蝙蝠俠意有所指。而迪克瞪大了眼睛，他竟不知道要先指責蝙蝠俠又調查他，還是先震驚蝙蝠俠可能會發現的事情。
他瞥了眼蝙蝠俠杯子壓著的那張照片，迪克立刻反應過來了這是他和傑森在打鬥中不小心掉落的大頭貼。見鬼，迪克想，等他從蝙蝠洞出去一定要先打一頓傑森。
頭上那個被撞破的洞口傳來陣陣涼風，迪克艱難地抬起頭，蝙蝠洞上面什麼時候多出一個洞了。
「我談戀愛了。」迪克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戀愛對象是克拉拉。」
「不是克拉拉，她是超人。」識破超人身份的蝙蝠俠補充道，「你和一個氪星人談戀愛了。」
「那又如何？」迪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布魯斯，別那麼緊張。正義聯盟里不是所有人都和人類談著戀愛。而且克拉拉已經向你證明了她有一顆拯救世界的正義之心，她可是你的搭檔，布魯斯！」
「你總不能阻止你的搭檔的戀愛自由吧？」迪克嘗試說服蝙蝠俠，然後不到十秒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了。
因為蝙蝠俠正用「我不贊同你這麼做」的眼神看著他，迪克知道今天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果不其然，蝙蝠俠朝蝙蝠電腦下了一個指令，一張張關於氪星人的資料出現在了迪克面前。
這下好了，迪克苦中作樂地想，他這也算提前了解氪星生理知識？
在下面蝙蝠俠朝迪克科普氪星生理結構的時候，韋恩莊園久違地出現了一個客人。
阿爾弗雷德從監控裡面看見了那個女人的人影。她穿著黑白色的格子襯衫，深色的牛仔褲，衣服口袋裡面還能看見記者專屬的錄音筆。
「你好，小姐。」老管家禮貌地說道，「莊園今天並沒有安排客人……」
「不，嗯，這可能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戴著黑框眼鏡的大都會記者苦惱地撓了撓臉蛋，「我們還是直接一點吧。」她摘下了眼鏡。
「這可真是……」一直保持著冷靜的老管家嘴角有些鬆動，「我現在知道老爺為什麼生氣了，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
「克拉拉·肯特。」克拉拉走進莊園內部，她笑著對管家說道，「目前在《星球日報》上班。」
「看來記者這職業果然不容小覷。」阿爾弗雷德打開了通往蝙蝠洞的電梯，「請吧，克拉拉小姐。布魯斯老爺和迪克少爺正在下面。」
克拉拉乾笑一聲，她僵硬地看著天花板。她可就是為此而來的，希望蝙蝠俠和迪克之前暫時還沒發生什麼事情。
「能問一下，你和迪克少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呢？」阿爾弗雷德突然往平原里投下巨雷，他像是一個早就知道班上那些小情緒的班主任一樣平靜。
「什麼——」氪星人嚇了一跳，阿爾弗雷德總是比他們想的要厲害，克拉拉的眼睛轉了一圈，最後承認道，「對於迪克來說，應該是一周前發生的事情了。」對於能穿越時空的克拉拉來說，這可是一個時間久遠的故事了。
「希望你能和迪克少爺相處愉快。」阿爾弗雷德嘆了一聲氣，韋恩莊園大家長說道，「那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很好，與這座老舊的莊園氣質不符，但他依然頑強地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他很喜歡你。」阿爾弗雷德溫柔地看著克拉拉，就像看著他的孩子一樣，「無論是克拉拉小姐還是超人小姐，迪克少爺都很喜歡你。」
「謝謝你，阿福。」克拉拉有些緊張了，她總感覺自己現在在接受婚前心理諮詢，哪怕對面是蝙蝠俠她都沒有那麼緊張。幸好阿爾弗雷德對克拉拉的好感本來就很高，所以她又收穫了一大堆祝福。
而蝙蝠洞里的情況就沒有電梯里那麼友好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的氪星知識？」迪克一臉崩潰地看著蝙蝠電腦和它前方的蝙蝠俠，「你絕對侵犯了克拉拉的隱私了吧，布魯斯！」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迪克。」蝙蝠俠回敬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和氪星人在一起了，你現在無知地……」
「那是因為正義聯盟的事務我才告訴了你那些。」克拉拉強硬地走向兩個人，她對自己的男友說道，「畢竟與其讓蝙蝠俠一個人在瞭望塔琢磨那些事情還不如我們一開始就坦白……」
克拉拉靠在迪克身邊，見到女友的迪克露出了笑容，他的手自覺地想要攬住克拉拉的腰，又在蝙蝠俠的死亡射線中有些僵硬。注意到蝙蝠俠的視線停留在迪克的手和自己的腰部，克拉拉冷哼一
聲湊到了迪克懷裡。
「他是我的男友，b。」穿著窮酸的小記者指著蝙蝠俠的胸口說道，「我們兩個人談戀愛與你無關。」
「一個隨時能毀滅世界的氪星人的戀愛日記。」蝙蝠俠眯起眼睛，「我認為它值得一份蝙蝠洞的文檔記錄。」
克拉拉雙手抱胸：「我以為我已經得到了你足夠的信任了。」
「你以為——」蝙蝠俠繃緊了下巴，「而你就辜負了我的信任和迪克在一起。我的同事和我的養子，哈——」
克拉拉反駁道：「別表現地像一個想要拆散自己兒子戀愛對象的中年富豪一樣，b，這只是正常戀愛而已。」
「沒錯。」摟住女友的迪克說道，「我和克拉拉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好了，蝙蝠俠被他們兩個氣笑了，現在他成為這個蝙蝠洞裡面最糟糕的成年人了。用克拉拉的話來說，他現在就是一個缺少關愛的更年期富豪。
「你需要接受這件事。」克拉拉最後還是妥協了一步，她總是兩人之間最先退步的那個人，「b，放心，我不會做什麼錯事的。」
她當然不會做錯事，蝙蝠俠了解超人，他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信任克拉拉。但蝙蝠俠只是，他只是有些生氣而已。不知道氣得是迪克比他先知道超人的秘密身份還是迪克知道超人的身份之後沒有告訴他，又或許……
蝙蝠俠移開目光，他直接坐在椅子上不去理會那兩個黏在一起的愛情鳥。克拉拉和迪克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蝙蝠俠現在的反應說明了什麼。克拉拉笑著飄到蝙蝠桌上拿起那塊小甜餅喂在迪克嘴裡，而迪克笑嘻嘻地接受了她的投喂。
蝙蝠俠：「……」他在這裡是不是很多餘。
「各位小姐和少爺。」知曉一切的阿爾弗雷德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今天的晚飯快要做好了。」
「請原諒我，克拉拉小姐。我擅自為你準備了今天的餐具，我想迪克少爺應該會邀請你共進今晚的晚餐。」阿爾弗雷德說道。
「是嗎？」克拉拉看向迪克。被提醒的男友立刻拉起她的手啄吻著她的手背，可憐兮兮地說道：「可以嗎，克拉拉？」
「當然。」克拉拉輕笑一聲，她看向蝙蝠俠，「如果布魯斯不介意的話。」
被所有人注視的蝙蝠俠：「……」他還有機會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