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為的人

想要成為的人

我想要成為的人沒有變化,只是從過去的憧憬變成現在的懷疑罷了。————潘哲

所以你是經歷了這些之後所以才變成現在這樣嗎?

「我殺死的人可是完全有自我意識的人,如果誰能忍心下手,那一定是瘋子或者地獄的死神吧。」

......死神嗎?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在恐懼,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恐懼的資格。」

恐懼是本能,就算是現在我也對你保持警惕。

「是嗎?我還真是被你高看了。」

咖啡不喝嗎?

潘哲用顫抖的手伸向咖啡杯,然後緩緩地拿到嘴邊,用嘴輕碰,長舒一口氣。

「化身罪惡的時候雖然覺得如此的淡然,果然人恐懼的只是未知與不習慣,每當冷靜的時候我都會思考自己的罪惡,只有未能得到的東西才更讓我想要追求。小時候想要成為正義的英雄,到後來不過是中二,踐踏着屍體願望終於實現的時候,我卻在追求失去的那一顆善良的心。」

澄聽了這些話后將臉望向遠處的雪山,飛來幾隻鳥,這心像世界彷彿就如現實世界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普通地存在着。

澄輕輕地張開了嘴,風與旋律形成格式,而溫暖的熱也伴隨着一同而出,構成名為話語的句子。

即使白紙染上了顏色,也終究是白紙吧。

「是嗎?」

潘哲喝下了咖啡,很明顯這是喝不慣的味道,感覺上是缺少了甜味也並不是純苦,更像多加了水,不過這味道更像是不管加多少水都一樣一般。雖說有回味,但如果要讓他來猜價格估計要被內行笑死。

「這咖啡真難喝。」

你真乾脆啊,說實話我這衣服要說的話也不配咖啡,倒不如說你的衣服還挺配的。

「就別在挖苦我了」

潘哲知道她隨時能殺掉自己,無毒的咖啡與調侃,將恐懼轉換為敬佩,潘哲難以想像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情緒好一些了嗎?你應該還有想說的話吧,放心莉我讓她睡了,之前你的事也是,真相還是留給她自己來看比較好。

「很難想像你與她的關係,我只能感到你們之間差別巨大,但是誰更令人畏懼這一點猜不出來。」

你當初不是很自然地襲擊了我們嗎?

「畢竟不放過機會是每個獵人必備的心理素質吧,而且當時留下你們活口也方便我處理事,而且我本來也有必死的打算,我甚至懷疑自己該做的事是否該託付給其他人。」

然後你沒有想到會以那種方式失敗對嗎?

澄當時也是拚死一搏,但對於已經知道情報而且已經在自己的心像世界的潘哲來說,不僅是表面而且內在也表現地相對輕鬆一些。

「失敗是必然的,因為我已經失去戰鬥的意志了。」

即便如此也不妨你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們吧。

「好吧」

潘哲逃出巷口時,即跳樓事件過後的第二天。

『他們沒有跟上吧,現在我這個樣子也沒法回學校啊。』

潘哲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滿鮮血,蹲在學校的後門邊的圍牆邊,因為那裏行人較少。

『總之先回學校』

潘哲盡量保持冷靜,然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邊。

這顆心臟寄宿了一個人以及一個快燃盡了的心臟,準確來說對於身體素質來說是普通人的兩倍而心臟就不止兩倍了,但是在潘哲看來是自己接受了寄託的兩顆心臟。

『冷靜不下來啊。』

不知道是血的氣味還是剛剛的過度運動,但是比起這些來說還是緊張。

『張斯這傢伙,連腦子都寄宿過來嗎?真是理性得可怕。』

潘哲不知道是自己逃過一劫不僅慶幸而且還更貪心地追求安心,還是說自己的大腦受到寄宿的影響,不他只能認為是後者,不然現在的狀態他只會認為自己是瘋了。

要用舉例來說明的話,如果理性是黑感性是白,一般來說是理性多了之後壓制感性。但現在他的感受就像是,理性是圓球感性是方塊,自己的大腦強行地裝入了大量的理性,導致感性理性達到一種混亂的狀態。

『接下來是做好警惕,然後翻牆進去偷衣服,在那之後找好安全的據點。』

隨後潘哲,埋下頭,眼淚從眼中流出。

淦!我這可是剛才依靠他們才活下來的,為什麼現在卻如此的冷靜,只想着自己活命。

要說兄弟的話,其實相處並沒有多久,身邊的朋友那些,當時也都是在恐懼中保持冷靜求得活命的辦法,而現在也是如此,不該受到非難。但這只是客觀人的看法,潘哲只能為自己變奇怪的腦子找原因。

『沒時間了!』

彷彿是張斯在和他對話一樣。

『原來這就是張斯的寄宿能力嗎?那麼這顆跳動的不斷供給力氣的心臟也是嗎?』

原本燃燒的心臟就持續不久,但是失去原本主人將能量利用的能力,這顆心臟可以說是能夠持續的供給超過普通人程度的血液,並且寄宿能力本來就意味着融合。所以此刻的潘哲雖然做不出改變身體這種程度的事情,但是一定的違背物理法則程度的事還是做得到,說到底尋神事件以來現實就已經不能用科學家的眼光來看待了。

『這一定是他們,將要做的事託付給我,所以我現在沒有時間悲傷,現在我的胸中跳動的是三顆心臟。』

『李禮即便是為了逃命也不願意對被操縱的人下手,張斯到底還在保護我。』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拯救所有被操縱的人,當然逝者是無法復活的,但至少讓我送走她們。』

潘哲擦乾淚珠,一躍跳上然後再一隻手一拉便躍進了校園,因為是在角落再加上很晚了所以自然是沒有人看見......本應該如此的......

啊看來是來了的樣子。

果然和預測的一樣,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什麼?

晚上十點,照常來說是宿舍關門的時間,而在這個時間還在外面的人,要說翻牆的潘哲是奇怪的人的話,這對雙胞胎姐妹也不像是常人。

兩人無比尋常的黑髮,而兩人各有一隻眼睛是紅色,水晶一般的透麗,彷彿反射著光芒,猶如安裝進去的工藝品,而紅瞳中的中心是一個圓點周圍是兩個圓環。

白色絨毛的圍巾和黑色的服裝,彷彿夜的雙子,在潘哲着地的幾米內,兩人一人蹲著而另一人靠着牆邊。

面對這種非現實的初次問候,潘哲還是保持了冷靜,因為比起這些先前的經歷才是真的非現實。

你們是?這個時間在這裏做什麼呢?

誒?噗呲。

蹲著的那個捂住嘴,但還是沒能憋住笑。

突然從牆外面跳出來一個人然後問我在幹什麼?抱歉太奇怪了我沒忍住。

另一個顯然要鎮定一些,但也沒有露出冷淡的表情,感覺像是沒有找到笑點或者只是習慣了身邊那個人的性格。

這麼看來歷芸諾是賭輸了,只能寄託於未來嗎?

唉...早就給他說過,作為一個普通人,居然能做到那一步。

你們認識他?!

突然潘哲謹慎地看到她們的白色圍巾,像是想要遮擋住什麼一樣,便將注意力集中,然後向後不自覺的動了一小步,像是時刻準備進攻或者逃跑一般.

當然了,明明是個普通人還要逞強。

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但為了簡單稱呼,被吳芸棲所操縱的人就叫暫生者吧。暫生者是被殺死後消去殺死過程以及一段時間前的記憶,平常能有自我意識甚至原本的能力也能保留,但是被操縱時就只能像喪屍一般,正常人類的行為都無法做到。

站着的那一個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好吧,我的名字叫潘哲,不論如何先報出名字會更好一些。

你能稍微放鬆點警惕對我們也好。

我們都算受害者吧,詳細事情之後再說,如果你能相信我們的話。

我叫柚諾,那個年齡比我小一點的叫熙菲。

剛剛柚諾也做了說明,我再簡單地說一下情況吧。我們的紅瞳是能力的影響,歷芸諾也就是你們之前遇到的那個人,其實是個普通人只是稱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說白了怎麼可能有那麼方便的能力啊。

也是,可能只是為了幫助我們不得已說的話。

雖然當初的情況是如此,但是預知是做得到的,我們的能力是預知未來和觀察過去,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方便。簡單來說就是對現實的改變影響不大,而且能預知的也只是片段。

所以就結果來說,歷芸諾想要改變你們的命運但是現實確是,嗯就預想的一樣,果然要想讓一個普通人做到那些還是太難了嗎?真的死後都還是老好人。

你!

我不是在責怪他,命運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不過只是人們想要追求願望或者追求信念之類的,然後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追求到的時候,比起自己更想要找一個怪罪的對象罷了。

熙菲,無用的話不必多說,你現在可能不了解現狀,總之簡單理解就是你是屬於我們預知中的一個關鍵,在那之後會給你講解詳細情況。

潘哲喝了一口咖啡,然後休息了一下。

「尋神夢在星期四,星期五是跳樓事件,在周日則是發生那些事情然後遇到那兩人,之後大概就是兩周後周六第一次與你們見面,然後周日也就是現在和你們對話。又是兩個女生,究竟是緣還是什麼呢?」

那是你初戀?

澄調侃到。

「怎麼可能?」

誰知道呢?

「......」

潘哲又緩緩地喝了一口他不喜歡的咖啡,看上去誇張的價格,而實際上卻是苦味和甜味都不明顯咖啡,若是根據個人愛好來從原材料開始每一步都進行自定和調兌,那麼那杯咖啡也許會成為忘記價格程度的最愛的飲料吧。對於並非了解和喜歡咖啡的澄來說她只能這樣想。

「在那之後的事情,還有時間所以慢慢說也行,對於我來說不必在意時間想說多久都行。」

你還真是信任我們,那其他的呢?

「我們暫且算是同路吧,就算是遊戲裏面,撿到一個道具也至少不會浪費在小怪身上吧。」

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啊。

「我已經沒有追求的夢想了。」

看上去不像呢。

「是嗎,看上去不像呢。」

嗯,看上去不像呢。

澄喝了一口速沖咖啡,對於她來說她只是喝個飲料而不是咖啡飲品,也許只是懷念這個味道。

澄慢慢地看向遠方。

『看上去不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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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澄為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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