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滅之時

派對的結束總是在燈滅之時，留下的除了遺憾之外，還有回憶。——活潑的孩子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我的時間還多，如果影響你們的課就怪不了我了。」

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澄轉過頭回答他。

你覺得困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

潘哲突然用手捂住面部，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只是因為悟到的東西的深處讓人更加戰慄罷了。

不要想太多，這個空間對我來說也是未解之謎，就像大樓一樣，住在裏面的人並非大樓的直接支配者，遇到地震也會被波及。

「你的意思是你並非建築者對吧，好吧我不該問這個問題，至少說你是和我同目的的對吧。」

建築者什麼的，建築工人算是建築者能，還是說運作工人的細胞呢，還是說物理法則驅動的一切呢？凡事追究下去也到達不了目標不如就這樣吧，至少說這個空間就和夢境類似，出去之後不會忘記，同樣在裏面也不會積累睏倦，在這之中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未知，我也沒有辦法掌控吧。

「居住者是嗎？」

話說你的故事應該還有後續吧，順帶說個題外話，你認為的話，對於老者或者所見識多的人來說，幫助一個人是按這個人的短目標還是說對其長遠的幫助更好呢？

「追求每一個眼見，只是藝術的美，出於對美好的幻想，這種事情只有幻想中的神才做得到，追求長遠也許才是現實吧，只是每個現實都由各種不確定構成，認為捨棄現在的能追求未來的美好，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無法保證。只是像能量守恆一樣，每個人都更願意相信交換與天平，所以長遠與短見都得看具體的事吧。」

是嗎？那麼接下來講你的故事吧，現實生活中能遇到這些事可不常見，人類能記錄的東西在保質期內都不急，而記憶是有鮮度的。

「鮮度嗎？這個比喻真貼切。」

這個地方不方便說話，柚諾帶他去那個地方吧，談話也方便點。

確實，這個地方也很難安心啊。

那個地方是？

潘哲姑且謹慎地問了一句。

兩個人的話叫秘密基地，那麼三個人的話就叫戰線吧，有種酷酷的感覺。

隨便你。

emmmm。

不必這麼拘謹，我們姑且算是同伴，或者說利益相和。

即便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還是會說這樣的話嗎？

人最終還是要為自己活的，為自己的願望。

即便是踏着他人的屍體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你懂什麼？對於已經損失的東西，我們該做的不應該是防止再次損失...

熙菲沉默了...

潘哲，你最好給她道歉，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們的話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但是對於一些原則上的事情我們也不會退讓。

......

不論性別，欺負人可是不好的喔。

潘哲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向熙菲道歉了。

抱歉，是我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況。

不必了，是我擅自說這些又擅自難過的，一想到接下來還得和你處那麼久就難受。

？

潘哲一臉疑惑，而此時柚諾悄悄地貼近然後小聲地說。

她並不是討厭你，既然是統一戰線，接下來請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啊...嗯。

三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拉近了距離。

即便如此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保持了謹慎，將門鎖的內部融化成血，其實對於觸碰的物體這個整體來說，未觸碰的地方只要相差距離不大都能影響到。

當然在路上隨着說話，不經意間就到了目的地。

這裏是？

沒錯，那個蛆蟲跳樓的地方。

熙菲從口中冒出的髒話，儘管看錶情彷彿還是有所克制，但是還是讓潘哲吃驚。

你知道些什麼嗎？

那個啊，得過幾天讓那個人給你說，至少說我們還沒有完全互相信任吧。

左邊那個房間是社團的多媒體室，右邊那個是一般學生會之類開會的多媒體教室，無論哪一個都一般只有星期五的下午會被佔用，而且發生了跳樓事件後門被鎖就更不可能有人了。

柚諾，不要再說了快開始吧。

說的也是呢。

也是，所以我們進哪一間？

右邊那一間門是壞的，而左邊那一間因為偷的有鑰匙所以僅僅作為我們兩個的，如果你敢用能力的強行進入的話，我們會用盡手段殺了你的。

柚諾嚴肅的表情，很適合講這些嚴肅的話題，潘哲也做好了談論事情的準備。

我沒有闖入別人私人空間的興趣。

那就好，那麼就開始吧。

直接撞開壞的門然後又關上，彷彿這個門的開啟方式就是這樣一般。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長的桌子，一個長桌有六個椅子，就像電影院一樣連着的椅子只不過連着的椅子前面有一個長桌。整個地面是水平椅子都朝向同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對應的是一個大屏幕和一個投影儀，還有一個電腦，就像大學教室一樣的多媒體教室。

兩人隨後走到屏幕正對也就是座位的末尾的小角落邊，然後對着角落，兩人一起將手放在角落，然後小聲地吟唱了些什麼。

然後兩人的手一畫，一個方形的大痕迹就出來了，就像抽屜一樣抽出。

這場景就算如何克制也難以忍住想看的慾望，於是潘哲伸頭看去，而兩人好像不介意一般。

然後......

噹噹！零食大禮包，如果是三個人的話看電影也要講究了呢，果然還是該看恐怖片嗎？每次你都害怕，這次多一個人應該沒事了吧。

等等，這是......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

柚露出彷彿能理解她一般的表情。

額，嗯...

對啊，怎麼能不看動畫電影或者一些懸疑片啊，大片和一些劇情片都不錯，光看那些追求刺激的有什麼意思？

你是不懂恐怖片的魅力，當然你說的那些我也會看，電視劇之類的懸疑我也很喜歡，但是一個人看恐怖片雖然刺激，但是還是感覺幾個人一起看才又意思，還不是因為你膽小。

這是......

人生啊，就是在該享受的時候享受，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也說不定，現在這個情況才更應該如此。

學生的話不應該最重要的是學習嗎？

噗呲，哪門子的拯救世界三好學生？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不過這也太......

我理解你。

柚諾轉過頭看向潘哲，彷彿是在為自己想看的拉票。

說想看大片的人，到底理解了些什麼啊？

氣氛很快就活躍起來了。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

晚上啊，怎麼了？

死現充都不上網嗎？真是可悲，假期都不花時間在網絡世界，虛假的社交盡興了就夠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興趣愛好，難道說你的興趣愛好是一些高雅的或者說是運動系。

熙菲說出了很適合她性格的話。

實在一點說，多少電影之類的也應該要看吧，朋友聚會之類的。

問題不在這裏，我的意思是現在是什麼時間，對啊晚上啊？

你是沒有常識嗎？

這一點我也同意。

......

高中生這個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熬夜玩，或者寫作業。

熙菲彷彿看走錯廁所卻還有理的人一般充滿不屑。

抱歉，我們確實有點唐突，我們的意思是那些問題就留到白天解決，晚上就盡情地玩，之後的事情再說。

是嗎？電影我並不是不看，只是之前才經歷過一些還沒有回過神。

柚諾從他的話中聽明白了意思。

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沒有現在就沒有未來，過去和未來依然重要，但是我們能感受的不是只有現在嗎？

盡說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

我的意思是，過去不是用來拖累自己的，就像現在的你不希望自己死掉甚至連未來都沒有一樣，過去一定不是用來拖累自己的。

你們把過去都當成什麼了？純粹的享樂主義？當老師教導別人之前不應該想想自己的話是否有邏輯嗎？

已經失去的話，那麼就要避免再次失去，這就是我和她都相信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可能有點狡猾......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

在不知道未來的時候，選擇自己的心情總是最好的，比起失敗更可悲的是後悔吧。

這個話題不要再說下去了。

熙菲馬上打住。

說那些大道理是沒用的，我們反正是打算看，關於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自己想辦法取得我們的信任或者打聽吧，本來以為你挺聰明的就避開這種直言，所以高中的男生到底都是笨蛋嗎？

你說這話多少帶有一些個人感情了，總之，不說什麼救人的感恩之心，或者救人的目的，不說那些高尚也不說風涼話，就現實來講。被救者，沒有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對於救人者的最大的褻瀆，不說是否記得救人者之類的話至少說好好地利用活下來的這條性命才是對救人者最好的尊敬。

是嗎？

之前的事情抱歉了，原則是我們都有的，儘管如此你還是願意選擇容易後悔的路，我們也不該過多干涉。

抱歉，這方面也有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固執了，我自己也不清楚，至少感覺在最困難的時候被拯救了，所以我暫時不會改變自己的目的。

是嗎？

嗯，我偶爾追一些番，但是晚上的話，果然還是要看恐怖片啊。

哼。

熙菲在一邊小聲地哼了一聲，也許只有旁邊的柚諾聽到了吧。

真是輸給你了啊，那好吧，給你，薯片，儘管不餓吃點這些才是看電影的精髓。

拿去吧，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一般不會有人討厭可樂吧。熙菲把可樂丟過去，潘哲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