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門路的重要性

楊莉還有些迷糊，這是昨晚看到的那個只有干大餅的傢伙……。

「楊姐，說起來我不好意思，這陶缸就是你的，雖然是破的，另外你廚房裡面的工具我也用了……。」王斌雖然心裡有想法，但是並未表露出來。

現在可是91年，遇到漂亮女人，有想法正常，但是表現不表現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我在食堂吃過了。」楊莉推著自行車說道。

九十年代的自行車雖然沒有八十年代緊俏，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買的……而且這自行車看起來有好幾年了，車牌都有些發黃了。

自行車車牌是在車龍頭中間，一塊白色的塑料的，中間一塊可以鑲嵌的，一般的時候中間是空的，鑲嵌這一塊就隨身帶著，算是一種防盜措施……，車身還有鋼印之類的，是在車管所現場列印的鋼印，還有一個本本……。

「別啊，你這樣我就感覺自己像個小偷，私自拿你的東西……。」王斌一邊說，一邊就把各種東西擺上了。

「莉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平頭青年，皮膚也是黢黑黢黑的，乾乾瘦瘦的，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莉姐，你家做什麼好吃的呢？從大中午開始，這香味一直沒散過？」來人不見外的走進來，好奇的問道。

「小兵，這是在我這裡租房的，是劉淼的同學王斌，在這裡租房做點買賣，這是我本家堂弟，楊兵。」楊莉趕緊的介紹道，同時也解釋一番。

「文武斌，你好，兵哥。」王斌伸手說道。

「呃。士兵的兵，小老弟是家傳的手藝吧，這味道……。」楊兵看到對方伸手，有些詫異的伸手，握手好像就領導有這個愛好。

「兵哥，一起吃點？」王斌嘿嘿一笑說道。

「這個不好吧，這個看樣子不夠，要不我回家拿點下酒菜……你等著。」楊兵說完就走了。

不多時候就拿了一瓶酒，然後又是一碟涼拌黃瓜，還有一盤花生米。

「楊姐，兵哥，坐，烤鴨要趁熱吃……。」王斌片了兩隻鴨子，已經找回了一些手感了，手裡的西瓜刀也是楊莉的。

「嘖嘖，兄弟這刀法一看就是行家啊。」楊兵早就流口水了，中午就流口水了。

楊莉也就順帶坐下了，王斌剛才說的話，讓楊莉沒法不坐下。

七點過還沒有天黑，在夕陽的照耀下，青磚黑瓦的小院子裡邊，一張不高的四方桌，幾個矮凳子，一個少年正揮舞著西瓜刀，一片一片的鴨肉分門別類的被放在了盤子裡面。

北方的方桌不很高，也就一米差不多，人坐下之後比蹲著高一些……。

「鴨架先咕嘟著，等會下點菜。」手法乾淨利落的把鴨子片好，剩下的鴨架被放在了一個陶罐裡面，就放在了烤鴨模具的底座上面。

「嘖嘖，講究。」楊兵看著立即說道，其實京都烤鴨電視劇裡面經常有……。

楊莉看著王斌翻出來的是自己老爹以前的藥罐子，但是沒開口。

「楊姐，兵哥，以後小弟還要多麻煩兩位，開整，別客氣。」王斌一邊說一邊卷鴨肉，卷好之後遞給了楊兵。

「自來來，自己來。」楊兵也趕緊有模有樣的學著王斌弄，看到王斌遞給自己，立即說道。

王斌順勢遞給了楊莉：「楊姐，你嘗一嘗……。」

夕陽的餘暉照耀在楊莉的臉上，就像是古風水墨畫的場景，楊莉今天穿了一身碎花連衣裙，頭髮就那麼簡單的扎著，露出白皙的脖子……呃。

「謝謝。」楊莉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這味道，絕了，鴨皮酥脆，鴨肉嫩，汁水豐滿，嘖嘖，是我戰友吹噓的樣子。」

「這荷葉餅也做的好，綿而不軟，這手藝……。」楊兵在一邊吃了一口之後，讚不絕口。

「那就好，那就好。」王斌嘿嘿一笑，然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楊兵拿出酒說道：「小兄弟，來多少？」

「我不會喝酒……。」

「兄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兵哥，你自己喝，我真不喝酒，明早我要早點起來去市場買材料。」

「那好吧，莉姐你來點，你們工廠辛苦，喝點解乏……。」

「嗯……。」

讓王斌意外的是，楊莉居然會喝酒……。

王斌三人在這吃的時候，劉淼這邊一家人也上桌子了，劉淼的老娘看著劉淼說起王斌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涼了大半截，說道讀書就跟要死一樣，說道其他的……。

劉淼的父親一邊吃一邊看著一整隻的鴨子，還有片好的，吃了一口說道：「感覺這金陵的鴨子與京都的沒啥區別？」

「哈哈，爹你也不知道了吧，這金陵烤鴨就是京都烤鴨的祖宗，朱元璋當年就喜歡吃這金陵烤鴨，當初朱元璋把京都定為了都城，所以烤鴨也被帶過去了……。」劉淼哈哈大笑。

劉淼的父親看到自己妻子的臉色，自然知道是為什麼，於是開口說道：「你明天就拿五百給王斌，做生意怎麼能沒本錢，至於是你借給他，還是他跟你合夥，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王斌咱們也是知根知底的……。」

晚上，劉淼的娘在被窩裡面問劉淼的父親：「你給五百是什麼意思？」

「你看兒子那個樣子，我看復讀希望不是很大，王斌這孩子熟悉，不就是五百嘛，就是借的也不蝕本……。」

「你倒是說的輕巧，兒子讀書不行，你也不管一管？」

「你是老師都管不了，我的學問那裡能比得了你，我就不添亂了……。」

「唉，讓他放幾天羊……。」

王斌一邊吃，一邊看著面若桃花的楊莉，楊莉喝點酒，在昏黃的燈光下，是另外一副畫卷……。

這種畫卷讓王斌有一種畫出來的衝動，另外一邊楊兵也是一個話癆。

「鴨架湯做的也很地道，可惜沒有白菜啊，等到白菜出來了，一定要吃一吃白菜鴨架湯，哪才正宗。」楊兵一邊喝湯啃骨頭，一邊說道。

白菜之所以被作為鴨架湯首選，是因為白菜在北方量大，便宜，而且白菜沒有什麼其他味道，不會影響鴨架的味道。

「楊姐，我來收拾，你上班一天了，去休息吧。」吃完了，王斌看楊莉要起身收拾，趕緊的阻止道。

「我來幫忙，今晚算是我佔便宜了，兄弟明天出攤，我來幫忙。」楊兵這人說這話，證明這傢伙耿直。

「別，不勞煩兵哥你了……。」王斌麻利的把桌面上的東西收在一個盆子裡面，一邊早就有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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