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苦少年《三》

澀苦少年《三》

第一組的左珊說道:[經過再次詢問,汪直一再說是自己不小心一拳致死許旭,而且這三次都是其主動找自己打架,不過是身體碰撞了一下,就引起了這麼大的事情,很後悔自責。

其他人也是汪直找來做客的,衝突中其餘人也進行了拉架,可是沒有拉住;其他六人說的差不多,都是說被邀請做客,兩人打架眾人去拉,沒有拉住。]

李羽作為過來人,質疑道:[上過學的人都知道,叫人過去到底是幹嘛的,不可能是去拉架的,極大可能是去裝場面,甚至群架,再說六個高年級的學生拉不住兩個低年級的學生?這不科學!]

徐然說道:[這裏是不科學,可是沒有證據,也沒辦法去證實它的不科學性,關鍵是如何去打破這堵牆,這裏面一定有謊言。]

第二組元華接着說:[我從他們的背景調查中得到了一些猜想,先一個一個的說一下他們的情況吧。]

許旭,農民的兒子,表舅是現役軍人,鄰居親戚都說他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平時都是一個人生活,因為父母經常在外面打工賺錢,所以很獨立,他們都不相信這樣的孩子會突然沒了。

汪直,個體戶汪振的兒子,平時父母很少管他,屬於獨立自主型,鄰里之間相處的很好,就是會對父母發脾氣,父母經常做生意,缺少一家相處時間,但是秉性善良,在外人眼裏很好,說他殺人,可能性不大。

楊山,母親楊萱,是企業的文員,未婚先孕,母親很寵他,所以造就了他的任性,在學校里到處惹禍,雖然經常被教導主任訓斥,可是仍然不改,很是難纏,曾經與許旭有過矛盾,不過已經化解,還成了好朋友。

王齊,校長王衛的兒子,與楊山是好兄弟,不同級是因為楊山留級了,這兩個人關係很好,是不打不相識的關係。

肖源和曾墨,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不過比較痞,兩個人是楊山的跟屁蟲,楊山走哪裏兩個人跟到哪裏。

而許石和吳一,是王齊的跟屁蟲,兩個人和汪直之前有過矛盾,教訓過汪直,汪直很不服氣。想學這兩個人再打一架。

[這裏面和死者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那麼許石和吳一的嫌疑最大,雖然他倆和汪直關係不好,但是汪直和許旭住在一起,有可能發生摩擦,其次是楊山和王齊,其他的人倒是嫌疑很少。]

徐然道:[經過走訪了解,他們幾人與死者接觸很少,監控記錄太多還在排查中]

[根據現有的資料推測,有可能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起因可能並不是所交代的那樣,必然有隱瞞,我們可以做一個推論,汪直看到曾經虐過他的許石和吳一被許旭邀請,以為他們三個的關係較好,而

經過討論,得出了一些看法,可是需要的是證據,完整的猜想也沒有辦法去拯救和證明事情的原委。

徐然簡單的梳理了下暫時的案情方向,首先,必須將汪直的隱瞞部分敲出來,雖然他才14歲,可是現在這個社會的發展,讓很多小孩子心理早熟,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單純,這個工作還是交給了童哲兩人。

接着,對家屬的調查,查取一些家屬的消費記錄,行蹤軌跡,通話記錄等等,看有沒有一些幾個人聚在一起的痕迹,防止提前串供,還要對安全局內部調查,有可能有人走漏了風聲給外面的人,並且給施害人一些消息,這個工作歸於元華負責吧。

李羽二人組繼續查找監控,同時對發生地周圍再次探查,看是否有蛛絲馬跡,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幾次會。

這一次是為期三天的調查,每個人都在自己負責的位置上,尋找突破口,而李羽二人組最終在第三天找到了幾個突破口,就是租房附近的一個小巷口,楊山三人每周都會去裏面,之後還會有人進進出出。

同時在案發當天,有一個人可能路過了出租屋,因為從出租屋到大路就一條路,約100米左右,而這個人剛好從這條路路過,看來當第一次調查,有人對監控做了手腳,沒有如實地告知印證了安全局有內鬼。

監控上畫面模糊,看的不真切不過可以確定這個人在附近,因為他平時的畫面里,都是去買東西,提着東西,故極大可能是附近的居民,逐戶調查就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就是不知道現在這個人會不會有有利的線索。

得到線索,李羽二人決定悄悄地查訪,二人先去可疑的小巷口查看,發現了一些木材和煙頭,而且還有瓶瓶罐罐的。

這裏應該是一些小混混的聚集地,剛好在學校附近,又是監控的盲區,可以做一些收保護費或者欺負弱小的事情。

接着,李羽二人又準備在這裏安裝一個攝像頭,看一下是否有新的發現,說干就干,安裝完畢后,下一個目標就是找到監控里的人,走訪多家,經過對其外貌大致的描述,很快鎖定了那個人。

很快來到住地,敲門詢問是否有人,開門的是剛好是那位男子,他很謹慎地問到:[你們是誰啊?]

徐然掏出探員證,答覆道:[先生,我們是安全局的,這是我的探員證,冒昧打擾,請問在最近的幾天,你有沒有去往這個地方]

徐然邊說邊指向案發的地方,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個不友好的答案,那人說道:[沒有去過,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我就關門了]

徐然嚴肅道:[先生,據我們調查,監控拍下了您經過了那條路,而且剛好在一起案件發生的時間段內,所以請您配合做好筆錄]

那人見狀,只得請我們進去坐下,還去倒了兩杯水,恭敬地道:[探員,有什麼請問,我一定認真回答]

徐然也不客氣,問道:[你的姓名,最近十四天的行蹤,尤其是「兌月十五日」的行蹤]

那人道:[我是張發,最近幾天一直在家待着,空閑時間也會出去遛彎,偶爾去買買東西,平時在網上做做兼職]

[兌月15日,這個有點難為我了,都過去十多天了,我哪裏還記得清楚,再說誰會去記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

徐然又道:[你應該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這可不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可能是一條性命,可能是幾條性命,你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回答,到底有沒有看到聽到一些有關的東西]

張發滿臉無辜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可能是路過,然後去買東西,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吧,再說我可沒有偷聽的壞毛病]

徐然不放棄,再次心理暗示:[你自己聽沒聽到,只有你自己清楚,不過你的確出現在次案發現場,說什麼都沒聽到根本不可能,你好好想想吧]

徐然走之前留下手機號碼,說如果想通了打電話告訴他,想一想你到底是說出真相還是繼續隱瞞。

張發送走二人後,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談話讓他很快領了盒飯。

晚上8點,眾人聚集在辦公室,案件重啟后,第二次集體會,首先李羽二人將遇到的事情通通講了出來。

[監控里有一個可疑路過人員張發,極大可能知道事情具體的過程,即使不知道,最起碼得爭吵應該可以聽到,可他卻說什麼都不知道,極度有問題。

還有之前的調查,說監控沒有問題,不知道是探員的粗心還是安全局內部出了問題。

再此之外,據監控里的規律找到了一條小巷口,裏面出現的東西貌似楊衛等人收保護費的據點。]

元華接着先一步道:[我這邊在調查背景時,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楊山、王齊的背景可能有問題,吳一、許石可能是此事的原因關鍵]

首先,楊山的母親收入不高,但是楊山的生活費確實很足,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家庭,很奇怪,而且他的母親沒有提過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點很可疑,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普通的話,極有可能參與。

接着王齊的父親楊山,雖然已經停職審查,但是這是在事發四天後才發生的,期間的四天是個關鍵期,有可能通過職位之便,從中斡旋周轉出了一條路,僅是一名校長不足以有此能量,一定還有一個後手,暫時沒有辦法查到。

最後,許石、吳一等六人的背景一般,家庭一般,都是可以查出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許石、吳一與汪直的矛盾,經過了解,和保護費有關係,有學生看到,他倆在巷口攔下汪直,要求其交出零用錢,汪直不服,與二人發生肢體衝突。

最後丟下錢逃走了,看到的學生也不敢上前,畢竟他倆是有名的學霸,而許旭與六人關係平時看着一般,不太像是同路人,與汪直相比較近些。

童哲這時也插了話:[確實,從審問來看,他們七人雖然口供痕迹沒有問題,可是神態、語言等方面看起來有些僵硬,說出來的話很密,像是在表述與我無關的態度]

左珊補充道:[不過許石、吳一通過多次問話,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尤其是問道二人與汪直的矛盾時略顯緊張,這是個突破口]

彙報結束,徐然讓李羽在網上發了一個消息,發給大眾說案件再進一步審查中,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好人,既安撫了民意,又能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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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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