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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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黑客帝國》啊。」我看小陸一副認真的樣子,以為他又在看什麼讓人心馳神往的影片。

「是啊,我看了一下,不過沒怎麼看懂。」

「沒有那麼容易懂的,很深,涉及到很多內容。」

「喔,我先看完,不懂的再問你。」

「其實我也不怎麼懂,不過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OK。」

然後我們坐在電腦前一起看。

「你應該懂吧!虛擬的世界,就像你打遊戲一樣。」小陸他可是勁舞團的超級玩家,除了上班基本上其他時間都花在勁舞里。

「懂是懂了,不過也僅僅只能發生在電影里,現實里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怎麼不存在呢?」我就喜歡小陸提出問題然後反駁他。

「因為你想,世界真實存在在那裡,怎麼可能是虛幻或者是別人編織出來的呢?」

「電影里不是拍得很清楚了嗎?現實里的人只不過是機器人的電池,它們用夢境讓人們虛幻的活著以好一直給它們提供電量。」

「我知道電影里的意思,我是說在我們現在的現實不可能,難不成我們現在就像電影里所說的是在做夢,而真正現實里的我們是它們的電池或者什麼東西。」

「不是你錯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它想說什麼,做電池或被機器人俘虜不是主題,主要的內容是我們此時所身處的世界,也就是您老所說的此時現實里的世界,它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我們所見所想的樣子,還是它有另一種形態。」

「除了這樣子,還能是怎樣呢?我知道你說過幾回這方面的問題,但我就是想不通,思想轉不過來彎。」

「很正常,所以我們才應該捋一捋,用一些形象一點的東西來比喻說明,幸而現在的社會科學網路這麼發達,許多的東西應該都很容易說明。」

「那您老說明一下,小的我願聽其詳。」

「客氣客氣。」

「哪裡哪裡!」

「慚愧慚愧!」

「快說。」

「比如說,遊戲。您老經常玩遊戲,應該也知道遊戲的本質只不過是一些編碼,一些數字。」

「嗯!」

「那麼你想想看,一些編碼一些數字外加一台電腦就可以虛擬出這些東西,而那些呈現在電腦屏幕前的畫面是電腦裡面所沒有的,乃至於一丁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比如說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

「這些我知道。」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子設想,我們所身處的這樣子一個世界也是用某一種程序某一種數字所編寫構成的呢?」

「是可以,但我不能理解。」

「能不能說出你的理由。」

「比如說,假如用數字的話,那麼數字怎麼可以整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你看那些樹,那些樓層,那些車子,那些人,怎麼會是用數字組成的呢?就是黑客帝國里的一樣,用一連串的數字然後就能構成嗎?我不理解,顏色呢?這個五顏六色的世界,僅僅就只憑這些就能構成?」

「當然不僅僅只是這些,而且這些問題我們以前也說過,您老說你明白了,但顯然你還沒有明白,或者說你理解得很膚淺,以至於您老不能把這些也融入進去,當然了,又有幾個像哥這樣老整些有的沒的呢?」

「感覺你又在諷刺人。」

「有嗎?我倒沒什麼感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您老所謂的數字是什麼,

就僅僅只是一到十這些數字的串聯或者哪些公式的應用嗎?」

「我現在想的就是這樣。」

「好吧!假如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相信也不理解,但事情哪有這麼簡單,比如說,我們所說的數字,絕對不僅僅是那麼表面膚淺的認為,而且那些數字也只不過是複雜數學的一種表達形式而已,它所闡述的是一種規律,所以,我們至少應該從本質入手,也就是說至少應該從組成這個世界的物質入手,不是嗎?」

「此言有理,是我淺薄了。」

「呵呵,好吧!咱們都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了,這個世界是怎麼構成的,您老應該知道個大概吧!」

「由分子量子質子電子什麼亂七八糟子構成的。」

「對吧,反正我那會兒上課除了睡覺就是看小說,不過耳濡目染的也知道我們的世界是由這一大批子構成的。」

「嗯,然後呢!」

「然後問題就來了,這些分子質子原子電子乃至於什麼亂七八糟子,它們的排列都有循序都有規律吧!」

「有啊!」

「那不就是數學數字嗎?所謂的數字或者程序無非就是一些規律,對了,規律。」

「什麼意思?」

「我們扯了這些,倒不如來說一種規律。」

「嗯,你說說看。」

「比如說,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樹,它們各種各樣形態各異,每一顆都顯得很有規律,哪怕有哪些顯得很不規律,那也是它的規律,也就是它的法則,好了,比方說,那一顆樹,它是那些什麼子什麼子構成的,而為什麼跟其他的樹或者其他東西不一樣是因為那些什麼子的排列不同。」

「應該是這樣吧,反正我也不怎麼懂,您老說的算。」

「你就權當我對吧,然後繼續,就是說,這個世間萬物的都是這些什麼子,也就是最基本的粒子組合而成,然後以數學也就是規律性組裝運行。」

「嗯,好吧,你繼續。」

「那麼細的咱先不說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框架不就已經構建出來了嗎?」

「啥意思?」

「就是說這個世界此時所形成呈現的種種形形色色,不都是那些基本粒子的有序排列組成的嗎?」

「對啊!」

「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什麼解決了,我還是不懂啊!為什麼是眼前這個樣子啊!」

「好吧!您聽我好好給你掰扯掰扯。就好比說,我們來作類比,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一些粒子組成的,是不是。」

「是。」

「那麼這些粒子,我們叫它最小的物質,而我們的世界是物質組成的。」

「是。」

「而那些粒子,就好比電腦編碼,01,二進位或者十進位。」

「嗯~有點不理解,但你繼續。」

「我知道還有問題,但您老稍安勿躁,先從這個思路捋下去。就是這些粒子構成了這個物質世界,也就好比說是那些編碼構成了電腦遊戲里的世界。」

「這個對比好像是沒錯,但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我知道,因為你總是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想法,就是遊戲里的都是假的,而現實里的都是真的,雖然可以這麼說,但還是不理解不相信。」

「對,就是這樣。」

「所以要一個一個跟你捋清,首先就是,你對於眼前這個所謂的現實的真實的世界,你是怎樣或者憑什麼說它是真的?雖然這個我們以前貌似探討過,不過為了理清這個問題我們還得重新來過。」

「首先,我看到它了,也摸得到它,感覺得到它,你說,這棵樹,我實實在在感受到它了,你能說它不存在嗎?」

「好,你看,你剛才說你實實在在感受到它了,也就是說,你對於它實實在在的定義,是你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它,對嗎?感受。」

「對啊!難道不是嗎?」

「是啊!就是說感受嘛,你感受到它,所以你定義它存在,也就是所謂的存在即感知。」

「對。」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感知是什麼。」

「感知就是。」小陸開始思考,但我知道他一時半會說不出來,所以我繼續。

「其實這麼說有些籠統了,倒不如明確一點說,你摸到了樹,所以你感覺你的手接觸到樹了,它很硬,還有你推不動它。」

「可以先這麼說。」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把所謂的存在此時定義為我摸到它了,它給我的感覺很硬,是個東西。」

「可以。」

「那麼關鍵點在哪呢?」

「什麼關鍵點!」

「就是說存在是你覺得你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你看得到摸得到並且感覺得到。但這全部的關鍵點是什麼呢?」

「讓你搞亂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好吧!我再把思路捋一捋,就是你所謂的存在是你看到摸到感覺得到。」

「嗯,可以這麼說。」

「那麼問題來了,假如你在夢中,那麼是否也能感覺到你聽到摸到看到感覺到什麼呢?」

「這個嘛~」

「難不成您老沒做過夢。」

「肯定做了,不過你怎麼一說我突然不知怎麼回答了,因為我從來沒有意識過這個問題,就是我能不能感覺到我摸到什麼了,看到聽到還有感覺倒是有的。」

「那麼我告訴你,也能感覺到你摸到的東西,那麼請問一下,夢裡面的東西都存著的嗎?」

「存在啊!」

「哦!此話怎講。」

「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夢到的東西都是現實里存在的,雖然夢裡的可能有點荒誕或者不切實際,但也都是現實里可以找到原型的,頂多它也只能稱為再創造。」

「我想您老是理解岔劈了,我的意思是夢裡面的東西您老能否帶到現實來,就比如夢到你中了五百萬,然後帶一些出來。」

「有病吧你,想多了。」

「所以夢裡面的東西你一丁點都帶不出來,也就是說它僅僅只是沒有實體虛幻的東西,但你仍然可以感覺得到它,而且還真真正正的實實在在的看到摸到聽到它,當然我說的是在夢中。」

「嗯~彷彿有點眉目了,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還得你繼續說吧!」

「所以問題就來了,現在來說,有兩個場景,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夢中,那麼我們假設,一個此時你所看到的現實,還有一個你夢裡夢到的場景,我們假設它們此時一模一樣,您老覺得可行或者可能否。」

「完全可行也完全可能。」

「好吧!我們就以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場景來說,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在夢中,但它們的區別是什麼?」

「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做夢。」

「不要這麼膚淺好嗎?想一想它們的區別,還有我先問您老一句,做夢的時候您老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嗎?」

「不知道。」

「這不就得了,你做夢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只有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所以假如此時你就是在做夢,而且是很真實的夢,就是現在,當然您老可能又要反駁我說這是現實,實實在在的,自己也清醒的很,但您老先不要這麼說,就先順著這個思路先,就假如說此時就是一個夢,有沒有問題,能不能成立。」

「可以。」

「好吧!那麼這跟現實有什麼差別呢?」

「什麼意思?」

「你看,剛假設完您老有蒙了,假如現在是一個夢,跟此時的現實有什麼不一樣。」

「喔我明白了,我想想看。」

我們慢慢的走著,在這所炎熱的喧鬧的城市街道。

「說不出來。」小陸說。

「其實說不出來很正常,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給我的感覺就是,夢裡面的東西很暗淡,很模糊,沒有邏輯性,很光怪陸離,很多不合常理,最主要的是,它們沒有連貫性,總是突然的片段的沒有預兆與前因後果的。」

「對啊!就是這些,想不到你已經理得這麼清楚了,想來你是沒少思考這方面的問題。」

「偶爾有問題想到了就捋一下,也不難,誰叫咱這麼冰雪聰明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好了,讚歎的話就先不要說了,我想說的是,比方說,夢裡的時間跟現實里的時間,我們做個比例,就一比二十好吧!一小時是夢裡的生活,對比一天二十的現實生活,怎麼樣,當然,只是對比而已。」

「行,我聽明白了。」

「那麼就是說,我們認為的這個現實的世界是真實的,關鍵原因是我們一天到晚跟它接觸的多,而且富有邏輯性規律性,我們看的著摸得著也聽到著。」

「嗯,可以,你繼續。」

「而相比於夢呢,就是時間短,還有剛才所說的那些許的原因。」

「嗯。」

「那麼我們假設一下,當然了,您老也知道,科學都是要先假設一個合理的可能性然後去驗證它。」

「嗯,你說。」

「就假設說,假如夢裡面的時間還有現實里的時間一樣呢?就讓你感覺你一天時間裡,在夢裡的時間還有在現實里的時間是一樣的,其他的因素暫且不變。您老感覺怎麼樣呢?」

「嗯~這就不好說了,也許剛開始我還能分清楚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但時間久了可能就分不清了。」

「您老說的有點含糊,我沒聽懂。」

「就是說我可能分不清哪個才是現實了。」

「哎呦,可以啊!立馬就能分辨出來,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我很欣慰。」

「哼~」

「所以問題就出來了,僅僅只需把夢的時間延長,那麼你就不會把夢僅僅當成是夢,或者說,當成沒有什麼意義的虛幻的東西或者什麼偶爾的預兆什麼的。」

「嗯!」

「那麼再假如,我們把時間拉長,反過來,做夢的時間跟在所謂的現實里的時間是二十比一,那麼長此下去以此類推的話,哪個才是現實哪個才是做夢呢?」

「我想應該是做夢吧!不是,應該是那個時間長的,好吧!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但我的意思你明白。」

「我想我明白,就是那個我們所處的那個光怪陸離沒有什麼邏輯的所謂夢裡才是真實的,而那個彷彿有邏輯很合理並且清晰的世界才是虛假的,當然,假如嚴格來說的話那個所謂的合理的現實的世界也不作數,因為它們已經是提前打小就佔據著我們的思想邏輯,我們應該本著公平公正並且公開的原則讓它們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嗯,此言有理。」

「那麼好,反過來說,不摻雜任何先入為主的概念,那麼你覺得,這兩個所謂的有規律或者沒規律,或者你認為對認為錯認為真認為假的世界,到底哪一個才是對的呢?」

「這就難說了。」

「當然那個所謂的有規律或者沒規律,真或假的世界也是不公平的,因為起初並沒有所謂的真假有序無序,那也是人安立出來的。」

「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什麼規律也是人安立出來的,它不是真實存在的嗎?」

「咱先不說那所謂的規律是不是人為所安立的或者它是本來就存在的不以人為的意識所轉移的真理,而是假如說,就剛才所說的,那個所謂的夢中的看似不合邏輯的世界,假如你所待的時間遠遠超過你所待的所謂現實里的有規律合乎常理的世界,那麼你應該會把那個世界當做是常,而哪些所謂的不合理的事情也將會是合理,然後我們或者人們就會去找那種事情的背後的規律,然後那種所謂的不合理也將是常規,是合理,而那個所謂的合理的世界相比之下就已經不合理了,你覺得呢。」

「你說的對,我知道你的意思。」

「這就是《紅樓夢》里所說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不正是《黑客帝國》里所說的世界嗎?」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電影裡面還是有一個真實的世界,不是嗎?還有一個實體在那裡,就是說,哪怕你夢做得再怎麼真實,再怎麼持久,他還是有一個實體在那裡,也就是還要有一個做夢的人,一個載體,不是嗎?」

「是的,所以你覺得,我們的載體是什麼呢?假設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不是真實的存在,那我們的真實載體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所以還要請教您老。」

「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但咱可以類比推理論不是嗎?」

「是的,所以您老有什麼高見便曬出來吧!」

「我想,咱們可不可以先來劃分一下,就我們人,因為現在我們是以人為主宰,而且人也自以為高等,乃萬物之靈,所以我們應該先從我們自身入手。」

「嗯,您老繼續。」

「理論上來說,我們人可以被分為內在的和外在的,也就是我還有除我之外的其他,亦或者意識的還有物質的,也就是所謂的唯心與唯物,物質與靈魂。」

「嗯,可以。」

「那就我們人來說,哪個才是主導呢?」

「靈魂。」

「好,我們就姑且叫它靈魂吧!當然是意識也行。」

「說意識不怎麼好,不形象。」

「好,那我們就形象點,就靈魂,而且是跟你長得一樣的靈魂,當然我說的是誰的靈魂就跟誰長一個模樣,一個人長著狗一樣的靈魂就不合理了。」

「我怎麼聽著又有點諷刺的意味。」

「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們還是回到主題上來,就是說,您老認為我們人的主導還是靈魂,就像電腦再怎樣都需要有電。」

「對。」

「那麼,我們設想,靈魂可以脫離人體存在不。」

「可以啊!就像鬼。」

「你錯了,靈魂是靈魂,鬼是鬼,不一樣。」

「不一樣嗎?我一直以為一樣。」

「不一樣的,所謂的鬼也是靈魂所依附的,就像人也是靈魂所依附的一樣,只不過是形態不一樣而已。」

「喔,那麼~」

「那麼什麼?」

「沒什麼,我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說了,所以你繼續。」

「好吧!我繼續,就假設說靈魂可以單獨存在,它並不需要依附於什麼有形狀的東西。」

「嗯!」

「然後比方說,以我們現在所知的,一個人或者什麼動物吧!它活著就需要有一個靈魂,要不然它就活不了,也就是說,我們活著其實並不是我們此時所看到的這個身體活著而是本質上有一個靈魂依附在我們這個身體裡面,也就是說靈魂才是我們的本來,身體只不過是一種附帶的存在形式。」

「嗯,可以。」

「那麼問題來了,假如說,好吧!我們就隨便假設一個不存在但能說明問題的路人甲吧!就比如說某一個路人甲,他突然猝死了,也不管他是加班熬夜還是自殘放縱,反正他嗝屁了,靈魂跟他的身體說拜拜了,他的靈魂飄浮在他曾經的身體上,看到自己曾經為之自我傾倒整天搞些花里胡哨的身體此時正姿勢詭異面容扭曲的躺在街上,路上有一大堆人在觀摩欣賞,他想重新進入那具身體,但是sosorry,進不去,哪怕他擺出一樣的姿勢也融入不了,然後時間一長了,往上飄了,想下來也下不了了,身體輕飄飄,沒有重量,喔,對不起,應該是靈魂沒有重量,像天上的雲,像風中飄蕩的葉子,他根本做不了主,他喊人,大聲的喊,歇斯底里的喊,但就是沒有人理他,或者人們壓根就沒聽見沒看見,人們感興趣的還是那個躺在地上的,拍照的拍照,錄視頻的錄視頻,假如沒有警察叔叔過來維持秩序的話,他們可能還要叫上親朋好友一起過來欣賞欣賞,熱鬧熱鬧。」

「呵呵呵,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這種瞎編的能力,你不寫小說可惜了。」

「這種事情以後怎麼樣誰說得清呢,我們還是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也就是說,人死了,生命結束了,他的靈魂已經沒有依附的地方了,那麼我想問的是,您老是認為人一死就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還是有一個靈魂存在呢?」

「肯定還有個靈魂存在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本質是靈魂或者意識形態能量形態的東西,他是一直存在的,只不過它所依附的東西會經常轉換更換而已。」

「一直存在嘛我不知道,經常轉換嘛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暫時這麼認為吧!就像大蛇丸要找新的容器一樣。」

「嗯哼,就是這個樣子,能量守恆嘛。」

「那麼然後呢?」

「然後我們的本質,也就是靈魂,對了,那個無辜不幸遇難的哥們我們找他採訪一下。」

「什麼鬼?」

「形象思維,您老配合一下。」

「怎麼配合?」

「你當那個死鬼的發言人也可以,當然我當也行,形象思維一下他的處境。」

「還是您老來吧,因為我覺得你比較有經驗。」

「我怎麼也聽出來你諷刺的意味了。」

「怎麼想那是你的事了,好了,請你發言。」

「好吧!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什麼鬼?」

「就以剛才說的,他此時飄浮在空中,然後你我他都看不到他,因為他已經脫離了實體,脫胎成另一種形式,一種純能量的方式,比如說場。」

「嗯~你能否說說什麼是場。」

「就是能量場電磁場引力場什麼的,也可以理解為我們經常所說的氣場。此時他沒有實體了,所以只有場,而那個場你看不到摸不著,但你卻能感覺。」

「哦!」

「然後據他所說,他已經身不由己了,彷彿有什麼力量在拉著他,牽引著他,他被拉往一處充滿光的地方,他死命掙扎但無濟於事,他充滿悔恨和恐懼,他想見親人最後一面,他想告訴他們不要為他傷心,他想知道他親愛的姑娘現在在哪裡。」

「吱~差不多得了,別給點陽光就燦爛,說主題。」

「這就是主題啊!他開始回溯他的一生,他感覺到他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他荒廢了自己的一生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他此時以回頭無岸了。」

「嗯!」小陸他點頭,一臉冷漠。

「他在向你招手,你看到沒有?」

「噢,看到了。」

「真的,在哪裡啊!」

「呵呵!」

「好吧!言歸正傳,假如真有這麼一個靈魂的話,你能不能看到。」

「不知道,因為我不能確定眼前就有一隻我沒看到還是根本就不存在我沒看到。」

「你還挺公正。」

「那必須的。」

「雖說現在都講眼見為實,但我們可否設想,它存在,但我們看不到。」

「可以。」

「當然,雖說是假設,但理論上也是說得過去的,因為它是一股能量體,而你根本就看不到能量體,比如說剛才說的磁場引力場什麼的,你只能藉助儀器或者什麼現象才能感知到它,知道它的存在。」

「嗯,對。」

「所以你有沒有去過銀河園或者什麼墳頭堆。」

「墳頭堆走過,銀河園沒有。」

「有時候您老可以去走走,哥可是經常吃完午飯後自己一人去裡面逛的。」

「呵呵,挺有品味嘛!什麼感覺。」

「感覺就是,呵呵,要不找個時間咱倆去一下。」

「也行。」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興許仰仗您老我們還能看到些什麼。」

「呵呵呵,不必了。」

「哼哼,好吧!既然您老不想看到它,那麼我們就繼續談論它吧!假如說,我們再繼續假設,既然它已經是能量體了,也就是已經不是物質形態了,那麼它所看到的世界,跟我們一樣嗎?就比方它此時跟我們站在一起,我們所看到的東西一不一樣。」

「嗯~這個嘛~我不知道。」

「類比一下,假如說那棵樹,也就是你覺得摸得到很硬並且穿不過去的樹,此時此刻它,那股能量體,它能不能穿過去。」

「事實上是怎麼我不知道,但電影里的鬼是可以穿牆而過的,所以我覺得它可以。」

「那麼此時它所看到的樹跟我們所看到的樹是一樣的嗎?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嗎?」

「這個嘛!樹還是那棵樹了,它看到的也應該是一樣的吧!只不過是它改變了,這樹又沒有改變。」

「好像很有道理,我一時竟無法反駁你的問題。」

「竟然也有你反駁不了的,少見啊!」

「不行就是不行,不過我想我能夠找到這個答案的。」

「嗯哼,又較真了。」

「不解開我心裡難受。」

「這有什麼好難受的。」

「因為我覺得它應該是不一樣的,因為它已經是一個能量體了,那麼它所看到的就應該跟我們所看到的不一樣了,就好比說波段頻率可見光,既然它已經是能量體了,那它所看到的就應該像《黑客帝國》里所看到的樣子,像是數字所編織出來的世界,當然我想說的是能量體,它所看到的世界也應該是能量體所編織出來的世界才對。也就是最後尼奧所看到的金黃色的世界。」

「嗯哼,可以啊!這不就反駁了嗎!」

「有嗎?本以為這樣才講得通,不過剛才您老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可行,所以我傷悲。」

「我說什麼了。」

「你說樹還是那棵樹,只不過它變了而已,樹可以不變。」

「哦!問題出在哪呢?」

「不知道,我就意識到有問題,不過不知道問題在哪裡。」

「那你慢慢想吧!」

「OK,我想想看。」

城市的街道很炎熱,我們走進了天河城。

「怎樣,想到了沒有。」小陸靠在電梯上,對我問道。

「沒有,不想了。」我跟他在一起就很喜歡討論這些,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幸而有人會聽我說這個。

「對了,我們剛才是要討論什麼問題。」小陸說。

「嗯,靈魂的問題。」我說。

「對啊,我們討論這個幹什麼。」

「不是看了《黑客帝國》嗎,意猶未盡就順便聊到了這裡。」

「你說,我們現在有沒有可能真的像電影里描繪的樣子呢?或者什麼形式,反正就如同……如同你所說的,被編織好的,被安排好的。」

「不知道,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當然我所說的不排除這種可能是我們被某些東西給規定好的或者某種力量所左右,比如說,我剛才所講的靈魂或者能量體,也就是說,如同我們許多事情都是先想到然後再付諸實際,也就是有沒有可能是能量體先產生了變化然後再物質體表現出來,如同地震是先有了預兆然後才山崩地裂,所以說本質的內在的應該是有個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然後再一步步的推演成最終我們所看到的自然現象。」

「嗯,有可能。」

「那這樣的話就能解釋說為什麼算命師能算出你以後會發生什麼或者未來的某些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比如說我們所知道的《推背圖》或者《燒餅歌》還有西方的什麼預言。」

「嗯。」

「所以規律是什麼,法則是什麼,還有術數。」

「什麼?」

「我想應該有什麼終極答案能解開這種事情的吧!雖然現在相對論還有量子力學能解開大部分的所謂科學的事情,但很多的所謂不科學的東西它就解釋不了,比如說它不能算出你明天將發生什麼,明年將發生什麼,乃至於你什麼時候將發生什麼事,你的人生將是怎麼的命運。」

「呃,這倒未必了,我看過一篇文章,題目叫什麼我忘了,不過裡面說只要我們收集足夠的資料,比如說把宇宙此時的全部資料都收集到,那麼它就可以推導出這個宇宙乃至任何東西的過去未來,而且絲毫不差,連你什麼時候掉哪一根頭髮哪個地方下多少雨有多少雨滴都知道。」

「這個我相信,但關鍵你根本收集不了,而且你哪怕收集到了,根據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你也根本不可能準確的推導出來。」

「哦,這樣的嗎?」

「至少我認為是這樣的。」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中國有一本《周易》嗎?」

「肯定知道了,不過我老是覺得那都是些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東西,就像前幾天我在路上看到一個擺攤算命的,我怎麼看他怎麼像個騙子。」

「什麼?難道你對易經印象就是單純的這樣子嗎?」

「難道不是嗎?」

「肯定不是了,膚淺愚蠢之極,……好吧!咱先不說這個了,還是先說說那些易理的問題吧!首先,咱先拋開那些所謂的先入為主的迷信概念還有再把那些真的裝神弄鬼的人撇開不說,事實上還真的有這樣子高人,他能根據你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你的過去未來,你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你的將來將發生什麼事,你會遇見怎麼樣的事情還有人,乃至於你這一輩子的命運走勢他都可以給你算出來。」

「真有這種高人,在哪裡?帶我去算一算。」

「你不是不信嗎!」

「有些肯定不信了,不過真有這種高人肯定還要去領教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是我小時候聽人家說的,他就在我們村裡待了幾天,不過好像一天才給三個人算。」

「哦,那你有沒有給他算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他很靈。」

「聽人家說的嘛,傳得神乎其神,當然小時候也覺得很神奇,村裡人管他叫活神仙。」

「聽人說的不算數,也許是騙人的呢!」

「沒確實把握怎敢跟您老口出狂言,肯定有些讓哥折服的事迹了。」

「什麼事迹呢,說出來讓我聽聽。」

「忘了。」

「……」

「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有些事情不好說,而且壓箱底的東西,怎麼能隨便透露呢?」

「哼~扯得好像真的一樣。」

「信不信由你吧!不過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情真的難以說清。」

小陸他笑著點了點頭。

「唉,你知道賒刀人嗎?」

「什麼東西啊!」

「就是據說有些高人假扮成一些磨刀磨剪子的,借著賒刀或賒什麼的名義給人家預測吉凶。」

「這倒沒聽過,您老說說看。」

「其實我也沒見過,只是聽人家說的。」

「哦,那說來聽聽看。」

「那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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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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