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委任狀

十,委任狀

這歌聲讓王缽煮入迷,聽起別有韻味,與男音的激勵不同,更能撫慰心靈。

剛剛升起的疚愧頓時被壓抑了下去,三分堅定加上一分痞氣:

真男人要直面一切。

小爺我可是求長生的人,前路上一定有更多的風險,今天不出手,早晚有一天會被逼得忍無可忍,那時出手也要過這一關。

殺這些豺狼起碼會打消一些人不該有的心思,總比和自己人自相殘殺要好許多。

這樣一想王缽煮就舒服了許多,星眸望向夏新荷有了三分肯定:

「你想留在這就留下吧!」

語氣一轉讓臉上三分痞氣更盛:

「不過!你得過過苦日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有給夏家的報酬由你決定,給還是不給全是你說了算!」

這話讓夏新荷本已消失的糾結又重新浮現在臉上,直覺得剛脫狼窩又進虎口,三分淡然最後還是佔了上風,將猶豫壓了下去:

「這算投名狀嗎?」

「算,也不算!」

王缽煮臉上久違地現出了三分陽光:「這報酬給夏國蛀蟲小爺我不願也不想,不給又喪良心敗信譽,這不你在嘛?」

「合著你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我!?」

夏新荷再也淡然不起來,變成了三分氣惱,毫不客氣指著王缽煮鼻子開罵:

「惡人你不做讓我做,合適嗎?」

「合適!」

王缽煮又有了三分笑意:「你是夏家人,做不到就別想留下?」

夏新荷十分氣憤地咬牙,最後關頭知性佔了上風,捏著的粉拳無奈地鬆開:「行,這惡人姑奶奶當了,怎麼做我說了算,你答不答應?」

「行!沒問題」

王缽煮答應得太快,說完星眸一定,盯着夏新荷,只見對方眼神躲閃,那一絲狡黠在知性的掩飾下還是露出了馬腳。

不甘心地開始詢問:「夏家會疏散人嗎?」

夏新荷淡然如實回答:

「不會,反而巴不得你把天給捅破了,這樣才會亂,亂了才好混水摸魚!」

王缽煮頓時煩不勝煩:

「去!給小爺我種地去!」

臉上痞氣十足,語氣那個頤氣指使,真把夏新荷當出氣筒了。

夏新荷像貓一樣,叨人的眼神陡地凶煞:「你……」

你字剛出口,就被王缽煮打斷:

「你什麼你,幹活去,小爺我很煩,沒辦法就閉嘴拔草去!」

那個氣勢凌人,只是最後說完就後悔了:夏新荷搞不好真有解決的辦法,就算她沒有,她的身份在那裏,認識的人說不定有。

至於求人,王缽煮拉不下臉來:小爺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求字,大不了……唉!煩死了。

夏新荷人在屋檐下,臉上這時的糾結反而不見了,多了一分玩味的拿捏:

「王大哥!小妹剛剛想說的是你很好,很男人,別小女子一般見識,這就幹活去。」

只是?

接下來讓王缽煮大跌眼鏡,一雙星眸直冒虛火:這是幹活?

好嘛!

小爺我把你當出氣筒,你個小娘皮就拿莊稼撒氣!

沒奈何,很是憋屈,臉上痞氣消散,多了三分糾結:

「你會幹活嗎?」

夏新荷頭也不抬地繼續,只是糾結換成了得逞的笑意,很是乾脆:

「不會。」

很是理直氣壯,這讓王缽煮頓覺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很想說幾句狠話卻狠不起來,只得氣惱地喝斥:

「不會幹也不是你這麼乾的,你那樣幹活莊稼別想有收成?」

「你那是拔草,那是拔莊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夏新荷幹得反倒更加起勁,雙手下一片狼藉,這讓王缽煮那個急:

「停!」

外甥打燈籠。

王缽煮臉上那個精彩,三分着急加三分惱火,帶着三分聰慧加一分糾結,大聲喝斥:

「停!給小爺我停下!」

完全沒效果。

王缽煮只得上前一把把夏新荷拉起身,十分無奈詢問:

「姑奶奶!你認識莊稼長什麼樣不?」

夏新荷搖了搖頭,眼珠子轉了一圈:「不認識。」

接着盯着王缽煮理直氣壯:「是一個叫小爺的人叫我拔的!?」

說完掙紮起來,準備繼續。

王缽煮哪敢讓她掙脫。

雖說有儲備的種子,加上小精靈也費不了什麼事,也就麻煩一些,問題在於他不想服軟,求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臉上三分糾結變成了九分,最後一分無奈變成了服氣,仍有一分痞氣在掙扎:

「停下!小爺我叫你停下!」

夏新荷這下像一隻得勝的大公雞,昂着頭笑開了花:

「遵命!小爺金口玉言,誰敢不從?」

知性的鳳目充滿鬥志的挑釁:小樣,還對付不了你!

王缽煮一下明白過來:這小娘皮故意的,皮癢了吧!

星眸也威嚴地盯還回去,臉上糾結不再,聰慧大漲,再不客氣:

「夏新荷!」

語氣很重,接着毫不留情揭穿:

「收起你那小心思,小爺我不是你想駕馭就能駕馭得了的。」

「留下你是情分,不留你是本分。」

「小爺我和你之間毫無瓜葛,想要得到認可,拿辦法出來解決小爺的麻煩。」

說完不管不顧,急急的把拔出來的莊稼又栽了回去,一邊念念有詞: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夏新荷這下站不住了,氣又氣不過,拉不下面子認錯,只得有樣學樣在一旁幹起來活。

這一幹活。

王缽煮發現這大小姐是故意的,也沒說謊,她真不認識莊稼長什麼樣,好幾顆雜草被她重新栽了回去。

就這樣別着勁。

一個不教。

另一個雖然賭氣卻不笨,細心觀察下也明白了什麼是莊稼。

活很快乾完,兩個肚子不約而同叫了起來。

兩人不作聲,無形的默契卻開始產生:

王缽煮和面準備主食。

夏新荷開始摘菜擇菜。

等王缽煮蒸好饅頭,夏新荷也炒好了兩盤青菜。

一頓飯無言。

有道吃人嘴軟,夏新荷臉皮薄了些,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辦法不是沒有。」

說完沒下文了,鳳目盯着王缽星眸一眨不眨。

這讓王缽煮等了半天,星眸中三分期待變得焦急,最後星眸一定,鄭重承諾:

「只要能解決問題,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着你?」

說完又期待起來。

夏新荷明白現在不是耍小心思的時候,只是有些不甘心,三分淡然掩飾了一切:

「我有武國雄伯伯和文天祥叔叔的電話,你打哪個?」

王缽煮一愣:小孩子才做選擇,小爺我全都要。

旋即聰慧上頭,明白地詢問:「有什麼區別?」

夏新荷淡淡解釋:

「武伯伯屬於武家,他在軍伍中聲望威望很高,加上身任要職,疏散人員絕無半點問題。」

「文叔叔屬於文家,文家在官場能量如今半點不輸夏家,且文叔叔風評不錯,他也能辦到。」

說完鳳目露出期待,期待眼前這男孩的眼光,同樣沒了下文。

這就讓王缽煮有了三分惱火:

「夏新荷,小爺我就是一個窮小子,沒見識,事情怎麼辦給准辦你說了算,能不能做?」

這選擇出乎夏新荷的意料之外,也有了意外之喜,淡然中多了溫柔:

「此事涉及面很大,缽煮你得拿出說服人的東西?」

王缽煮剜了夏新荷一眼:

「別找不痛快挨罵,小爺我說話算話,痛快點!」

夏新荷低下蛾首,臉上有了一絲竊喜:

「我現在就給武伯伯打電話,相信他一定會辦妥的,至於人員的安置問題就讓文叔叔頭疼去吧,嘻嘻」

……

手機開着免提,通話不久又一架直升機降落,迎面下來一年過半百的將軍,肩上金星閃閃,臉上三分威嚴三分洞察人心三分率性加上一分殺氣。

一下來就是一個下馬威:

「小夥子!很有能耐嘛!」

王缽煮可不敢接這話,求人辦事得有求人辦事的樣子,收斂痞氣莊嚴行了個晚輩禮:

「不過運氣好,算不得能耐。」

可惜武國雄不吃這一套,訓起年輕人一點不客氣,一雙虎目直刺靈魂:

「小夥子!年輕人要有年輕人的樣子,行軍禮?!」

王缽煮倔勁上來,星眸與之對視,一動不動杵著。

武國雄率性一笑,威嚴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

「哎呀!這見過血的年輕人就是脾氣大呀,這送上門的軍功還不想要了?」

說完嘆息搖了搖頭,對着夏新荷抱起不平:

「夏丫頭,你眼光真短淺,怎麼看上這麼個愣小子,武伯伯還以為他三頭六臂呢!」

夏新荷看着兩人下不來台,連忙接下話茬,說話時三分羞澀三分知性三分撒嬌加上一分護短:

「武伯伯一來就欺負人,他就是個順毛驢,您是長輩就不讓著點!」

武國雄有了台階也就不廢話了,好以整瑕點燃一支煙后,直截了當提出了條件:

「接了委任狀,不接委任狀免談。」

夏新荷為難了,這主她做不了,只得不作聲站在一旁。

王缽煮也左右為難:

不接,這話談不下去了,至於人員疏散倒不用擔心,現在肯定動員起來了,關鍵是具現地火水風以後,少不了麻煩,夏家又不靠譜,……

接,倒是少了許多麻煩,也從此受到拘束,委任狀意味着責任,想長生……

王缽煮沒考慮多久,在武國雄抽完選了折中方案,臉上陽光滿滿:

「小子難堪大任,委任狀就不接了,不過生是夏國人,死是夏國鬼,武將軍但有事相求,小子能辦的一定辦到,絕對義不容辭!」

「小夥子!」

武國雄虎目一眯,殺氣露出幾分:

「行!眼下正好有支野戰隊伍要休整,王小子可願讓他們駐紮。」

王缽煮浮現三分笑意,笑得意味深長:

「來吧!小子沒半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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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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