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飛來峰

十一,飛來峰

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王缽煮三分聰慧在此刻格外的無力,心中不由感慨:

終究我以為還是我以為。

世家也好,夏國也罷,都跟人一樣。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都是名利蒙人眼哪!

加上人的天性我以為:天大地大我最大,自己不一樣如此嗎?

好在小爺我有準備,不過是又裝一回逼而己。

想到這口中一聲唿哨,一眾寵物又盡職盡責地開啟了護衛模式。

王缽煮很是陽光,旁若無人地自我陶醉:

「武將軍,估計來時應該了解了一切,可能把一個叫王缽煮的孤兒不知道的父母,都查得一清二楚。」

「這裏發生的一切應該也逃不過軍方的眼線,這點小爺我心知肚明。」

「軍方也樂得夏家做馬前卒,惡人還是別人當的好,這樣也有轉圜的餘地。」

「駐紮之前,還請將軍開開眼,再決定如何與小爺我打交道!」

說完三個光環顯露真身。

風青色光環高掛蒼穹,一個月里一直在壯天,已由徑直千米擴展到三百公里,在天空撐起一個巨碩的穹頂,開始徐徐縮小。

蔚藍色的光環從月亮井中冉冉升起,升至險峰頂端后陡地變化,一下在此地十公裏外環繞了一圈。

土黃色光環如今更合適的名稱是地脈光環,也環繞這裏三座險峰,徑直三千米,像這座山的腰帶一般掛在了山腰,平地的峭壁處平空築起了一段堤壩。

與此同時,平地上一個箱子憑空上浮,像有人平托著送到王缽煮麵前,箱子的鎖扣自動旋轉,箱蓋自動打開。

三個鉛盒上標籤寫得清楚:鈾,氘,氚。

氘和氚鉛盒自動打,氘和氚分別密封於一支試管,試管蓋也自動打開,氘氣與氚氣在打的一瞬間,呈現風青色的一團。

兩團風青色的氣體飄出管口,就開始自旋,引得嘯聲陣陣,這時風青色光環縮至不到五十公分的直徑,將兩團風青色氣體置於中心,下方也生成了一個穹頂。

兩個穹頂封閉,風嘯聲也自此銷聲匿跡,只見兩團風青色的氣體高速自旋變形,變成了兩個風青色的手鐲。

兩個手鐲一上一下平行,漸漸開始變色,焰紅,熾藍,熾白,最後開始刺目。

刺目之際兩環急速併攏相合,相合處陡地閃耀光輝,光輝射出風青色的穹壁,這裏生物雙目也閉上也能感覺刺痛。

王缽煮好上一些,早早閉合了星眸,在風青色光環觀察下,腦海中也是一團刺目。

刺目的光芒在霎那間大盛,在即將爆開時,希望神珠顯露在這一團刺目中間,陡地一團氤氳充斥穹壁內。

刺目陡熄,再見成了一道火環,火環通體熾白,光芒不再刺眼柔和了許多,火環有些虛幻,似煙一般形態不定。

形態變化時,環壁上浮現一些銘紋,銘紋上騰起一團團焰火,綠焰、紅焰、藍焰、紫焰和熾焰交替,分外繽紛。

火環在氤氳中汲取,銘紋漸漸凝實,先是一片,一大片,很快彼此連接,銘紋凝實后復又虛幻。

虛幻的銘紋不再隱沒,只是形態仍如火焰搖曳,搖曳時銘紋內光芒大熾,又重複一回剛才的景象后,光芒收斂變成一圈柔和的光環。

自此。

火環具現。

雖然很小,也夠組建地火水風了。

王缽煮本來計劃建一個福地,福地方圓一百公里,地脈光環引動地底岩漿,再以岩漿之熱具現火環。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求人意味着欠人情,也意味着受制於人,一心長生的他自然不可能照辦。

火環具現成功,過應物質的粒子態。

一下就與三環產生共鳴。

地脈光環倏地進入,將火環圈在中間,蔚藍色的光環同樣重複,將地脈光環圈在裏面。

四個同心圓處於一個平面,以希望神珠為圓心,火環、地環、水環、風環開始以圓心自轉,自轉同時以圓心開始公轉。

彼此開始緊密聯繫,不再是以前分割的狀態各自為政,自此成為一個整體。

王缽煮這一無意的舉動,讓這件伴生之寶晉陞了,反哺自然開始了,海量氤氳將他包裹。

開始是一團炁霧,很快成了一個繭形,並泛起毫光,時間不長,在武國雄和夏新荷睜眼時,炁就全部融入王缽煮的身體內。

腦海中的記憶封印又解開了一些:

總樞。

王缽煮本來消失的笑意一下七分,三分的陽光讓他格外的帥氣,暗自喜悅:

因禍得福。

魔法塔和洞府是修行之地,運轉和安全防護都離不開中樞,總樞是比中樞高一級的東西,而且這是伴生之寶,別人奪不走的,以後還能晉陞。

一座天空之城或山門離不開總樞,是核心的核心,只要核心在,天空之城不墜,山門不會被攻破。

受損再嚴重,花些時間和資源也就修復如新,不在資源也就讓總樞平常運轉慢一些,時間一長一樣也能修復,只是效果差上少許。

這下修行之地再也不愁了,眼下就看武將軍的選擇……

想到這裏,睜開星眸見武國雄與夏新荷一臉驚異,收斂了幾分心情,三分成竹在握的笑聲打斷了迷茫:

「武將軍,下達命令吧!」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駐紮可以,得像夏家一樣,拿東西來換。」

「另外人員疏散的事可以緩一緩了,小爺我本意是打造一個福地,供自己修行,如今改主意了。」

「下面請將軍看一看,一座飛來峰是如何打造的吧!」

剛剛的震憾還未吐出半句,夏新荷和武國雄就又被粉碎三觀的景象駭住,這下徹底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這……這……不……不……可能啊」(武國雄)

「這……就……是……是……長生!」(夏新荷)

二人目光中迷茫不再,一股畏懼油然升起,直感無力抵抗。

夏新荷猶不相信,可腳下的震感,遠處越來越矮的山峰,告訴她眼前的一切:真實。

武國雄徹底開了眼界,也徹底緩了過來,很有大將風度地率性笑了:

「好!好!好!哈哈!」

「老頭子我老了,也該享福了,世界也該交給年輕人了,好啊!哈哈哈!」

說完不願放過這千古奇景,與兩個年輕人一起見證這一刻:

總樞高掛蒼穹,三險峰最高處大約千米,化作一個大氣球,在眼中與初升時大小彷彿。

四環在自轉與公轉間,一團團氤氳冒出,化作一圈圈光環。

有的光環化作風青色風環,風環一下漲大將這座山重新置於鏡面之下,重又隱沒,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穹頂將山籠罩。

有的光環化作蔚藍色的水環,落向平地月亮井中,月亮井消散化作銘紋融入水環,水環消融地面露出一汪清泉。

有的光環化作土黃色,很是虛幻,落在山體后飛快凝實,又飛快融入山體化作地環。

土黃色光環一個個從三個險峰峰頂往下,從小變大往下套,最後一直套到王缽煮腳下這座山的山腳。

從第一個土黃色光環開始,地面就開始震顫,這座山也開始於地面脫離,有些鬆散的土石有鬆動滾落的趨勢,隨第二個土黃色光環開始,震顫漸小,鬆散的土石也不再動彈。

第三道光環更讓有些快滾落的土石又重新歸位,接着……,到最後一道光環落下,整座山如澆鑄一般固若金湯。

神奇的是。

土仍舊是土,岩石仍舊是岩石,山卻活了過來,炁充斥了整座山體,山體彷彿有了記憶。

這不,一頭頑皮的狼崽子用它爪子在險峰上一扒拉,在快風化的岩石上留下了幾道爪痕,爪痕在它疑惑的眼神下,像傷口一樣開始癒合,幾個眨眼間就恢復如初了。

山體在這時已經完全脫落了地面,吋周圍的山體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除一開始周邊幾座山有些岩山滾落,後來直接就沒有了。

至於更遠處,番地與蜀地的人在一開始不過覺得風把吊燈吹動了一下,後面就什麼也察覺不到了。

只是很快他們就不淡定了,隨着山體越升越高,突兀的山體開始出現在視線中,被人覺察后,瞬間:

「卧槽!快看!」一路人連拍同伴。

「拍個鎚子!日他個先人鏟鏟,這是真的?」同伴不相信掐了路人一把,見路人怒目相視連忙掏出手機提醒:

「快拍,這可比特效還特效,就算不值錢也夠吹一輩子牛逼了!」

……

他倆打算悶聲發財,周圍也沒人。

只是看到的人不只他倆,幾乎同時,一處廣場上一小孩指著大叫:「媽媽,那是什麼?」

這一指也沒啥,關鍵有一架航班的客機從旁邊飛過,這下就熱鬧了。

「老頭子,咱眼花了吧!」

「你個死婆娘,你掐我掐個鎚子,使那麼大滴勁,放手哎!放手……」

……

「孩他媽,快看希奇!快看啦!」

「你個瓜娃子叫老娘幹啥子,看什麼看,快哄孩兒撒,要看也是我看!」

……

「各位大哥大姐,禮物走起,主播今天讓大家開開眼界,見過會飛的山沒得,今天就讓大家見識一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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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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