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港都的男人厲害不?……

48. 港都的男人厲害不?……

郁清站在安檢門口,內心茫然,在她要出安檢時,溫擇敘擺手打住她。

郁清想好了:「我和你回家。」

溫擇敘站在原地,「聚會怎麼辦?」

「鴿了。」郁清張望四周找出口。

溫擇敘走近:「周日才是生日,先好好玩,別想太多,鴿掉也不好。」

郁清難以抉擇,最後是被溫擇敘趕著登機。

坐下來的第一件事——

郁清打開訂票軟體查看明晚返京北的飛機票,掐算好時間,一定要在溫擇敘生日當天趕回家。

飛機降落在港都國際機場,郁清推著小行李箱出來,最先注意到走道最外面站著兩個高挑纖瘦的女生,一個披散著栗色的頭髮,戴著墨鏡,一個黑髮用鯊魚夾挽起,手指節上卡著幾個素環戒指,腕心有著誇張的塗鴉紋身,各自穿著寬鬆的襯衫和弔帶,同樣式的闊腿褲,腳下踩著白色洞洞鞋,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兩人攀談熱烈,肢體動作偏多。

郁清還在尋找來接她的幼千和水月,瞥見戴墨鏡的女生手裡拎著一塊方牌,寫著大大的春柔兩字,旁邊繪滿卡通圖案,很有水月的畫風。

她們就是水月和幼千?

郁清愣站在原地,不敢承認是兩人,因為和想象中的樣子差別很大。

在郁清發愣期間,戴墨鏡的女生先注意到她,然後拉旁邊的塗鴉紋身女生討論,接著她們走過來。

郁清尷尬地垂下頭,想縮小存在感,社恐得不行。

「春柔?」塗鴉紋身的女生聲音偏厚,特別有氣勢。

郁清看著女生漂亮的鵝蛋臉,目光落在她紅烈的唇上,不知道該不該應下。

感覺……女生會很霸道。

「哎呀,哪有你這麼問人的啊。」另一個女生拉下墨鏡,聲音和她長相一樣,嬌嬌的。

「你好,請問是春柔?」女生水靈靈的大眼看向郁清。

郁清被兩人的反差嚇住,磕磕巴巴:「是、是。」

「好獃!好可愛!」女生撲上來,勾住郁清的脖子,「我是水月,她是幼千!」

每次認人總要費上一些時間的郁清立馬能對上號,實在是因為她們很有個人特色,這樣的人在郁清的認知中,覺得她們在生活里一定是特別優秀的人。

「你好香。」水月嗅了嗅郁清,「完全想不到啊,你長得這麼漂亮。」

郁清臉紅:「謝謝,你也很漂亮。」

幼千湊近郁清瞧了瞧:「你老公什麼福氣,能把你這樣溫軟的美女拐回家。」

郁清接不上話。

短短十分鐘不到,郁清便成了三人行的吉祥物,去停車場的路上,兩人輪著過來摸摸蹭蹭她幾次,弄的郁清不知所措,頭髮都被揉亂了。

「你老公怎麼把你搞到手的?」開車的水月問。

郁清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這麼好奇,老實回答:「我們相親認識的。」

「相親?」幼千覺得不可思議,「你還需要相親?」

「是一個小烏龍。」郁清大概解釋來龍去脈。

水月豎起大拇指:「你爸心真大,怪不得大學準備畢業你就結婚。」

幼千想到飛機起飛前,郁清和她們說明天晚上回京北,不由說:「你們感情不錯。」

「嗯,很好!」郁清笑得開心,也對溫擇敘感覺抱歉。

說是感情好,連人家周末要過生日都給忘記了。

水月和幼千都是話癆,開了話題停不下來,郁清完全被她們帶節奏,問什麼答什麼。

問到後面,水月沉默了。

幼千:「我聽水月聽長空說……」

郁清:「……」

這打聽……一個聽一個說。

「說什麼?」郁清好奇問。

幼千:「聽說你當初猶豫要不要簽約是因為手頭緊,急需用錢,怕簽約后沒有收益。」

「嗯,是這樣。」郁清後來也和長空聊過當初為什麼遲遲不答應簽約。

水月驚呼:「就你這條件還手頭緊?你老公高幹家庭出身,紅色背景,你爸大學教授,你哥出身高幹。」

郁清擺手:「以前確實很緊的,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

兩人默契的對望一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貴門糟心事多?!

郁清轉開話題,不去聊自己複雜的家庭關係,問她們會場的事。

知道這次來了不少作者和畫手,郁清激動,幼千瞥一眼就懂郁清在想什麼,不忍心說:「浮陽沒來,聽說在日本,女兒剛出生,走不開。」

郁清失落。

還以為能見一下本人,聽長空的同事說,浮陽給人的反差很大,見一面不吃虧。

水月笑說:「王與來了。」

郁清壓著凳子湊身向前:「真的!!!」

水月:「真的,我今天剛和他吃午餐。」

水月他們這一行人私下交情不錯,也見過幾次面。

郁清還是更期待能見浮陽一面,王與的照片在網上有幾張,是個特別養眼的帥哥。

到官方安排好的酒店,兩人陪著郁清去開房,把她送到房間才離開,她們住也不遠,一個在對門,一個在旁邊。

郁清第一時間給溫擇敘回了消息,特別開心地分享自己即將見到王與的激動。

溫擇敘聽完郁清說,幾分鐘不回復,以為他是有臨時工作電話時,他發來一條消息:【陳青玙?】

郁清:【啊?他是誰?】

W:【王與。】

溫擇敘發來一張圖片,是陳青玙前兩年在頒獎典禮上致辭的照片。

郁清獃獃問:【他叫陳青玙?】

溫擇敘解釋道:【如果長這樣就沒認錯。】

郁清:【你認識啊?】

難道是溫擇敘單位的同事?或者是其他單位認識的?

W:【他爺爺是爺爺的鄰居,都住在大院里,爺爺喜歡去找他爺爺下棋,我和他從小認識,還算熟。】

郁清激動到睡意全無,沒想到大佬竟然在她身邊!

郁清知道有這層關係,但不好和王與攀關係,中規中矩的,到了第二天的茶歇,水月她們幹什麼,郁清就跟著幹什麼。

本次的公司聚會所有的簽約作者和畫手都可以參加,和編輯報名即可,像水月這樣的大咖會收到公司的邀請函,郁清聽完就想,她也接到了邀請函,算半個大咖?

這次聚會算是一場線下面基活動,絕大部分人不願意露面,來的人並不多,水月說要不是因為無聊想要蹭吃蹭喝,可能她也不會來。

會場在酒店的三樓,郁清沒參加過正式的會議,才知道原來酒店可以租借場地辦會議,今天酒店的五個大型會議廳全部租借出去,穿著西裝來往的精英很多,郁清覺得他們這些穿著休閑裝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有水月和幼千陪著,郁清還是不習慣和太多人打交代,借口上廁所,她出到外面大堂,坐在沙發上刷手機,心裡計算幾點從酒店出發去機場比較合適。

林曼知不知道從哪打聽郁清在港都,一通電話打過來。

郁清接起:「怎麼了?」

林曼知:「你在港都?」

記起林曼知是港都人,問道:「是需要幫忙代購嗎?」

林曼知:「哦,倒不是,我是想給你安利一些能去玩的地方。」

怕郁清誤會,非要熱情代購,說道:「我想吃什麼,陳生都會安排人空運新鮮的過來,反而港都的東西吃膩了,我現在比較喜歡京北的小吃。」

郁清:……

有被炫富到。

郁清並不討厭,林曼知有一種炫富但是不會讓人討厭的天賦,語氣很自然,因為她天生就活在這樣的環境里,談起高奢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你要回敘哥外婆家?」林曼知問。

郁清才記起來:「溫擇敘的外婆家在港都?!」

林曼知:「嗯,你不知道?」

郁清只是有記憶,因為溫擇敘幾乎沒提他外婆家,就是剛認識那會兒,他外婆總打電話催婚,頓了下:「知道……但我一個人也不好意思去拜訪。」

貌似溫擇敘的外婆家很有錢,就怕他們家規矩多。

「去什麼?」林曼知不屑說,「那小老太我都不願見,痴……」

郁清一聽到這,就懂林曼知要用粵語罵人。

一般這個程度,對方一定是令她不喜的人。

電話里忽然多出一道音質清寒的男聲。

「傻豬豬,不能亂說長輩。」

男人說的是粵語,郁清立馬猜出是誰。

旁邊坐的應該是陳其深。

郁清想象像陳其深這樣淡漠冷欲的貴公子叫出『傻豬豬』三個字,怎麼感覺罵人的語氣充滿對林曼知的寵溺?

林曼知瞪了眼靠在床頭看公司報表的男人,小小聲念了句『撲街』,拉好被子,轉身背對他,繼續和郁清說:「總之你好好玩,有不懂的可以問我,等你回來我去找你,敘哥家那邊你還是別去了。」

陳其深打斷:「豬豬,不議論別人家的事。」

林曼知沒好臉色,拽起粵語回他:「郁清我姐妹,要你管!」

郁清不敢再聊,深怕夫妻兩打起來。

掛完電話,郁清不免好奇。

溫擇敘的外婆是會吃人嗎?怎麼林曼知對她感官這麼不好。

林曼知不能用嘴巴說,改成和郁清發微信。

林曼知:【小清,你以後要是真的見到小老太也別和她走太近,應付應付就好,顧老太鬼心思多得很。】

郁清不好妄議長輩,只問:【她對你做過不好的事?】

林曼知:【不算吧,我看不爽而已。港都都開放多少年了,她還在裹小腳,當初我結婚後沒改名,就是她和我爺爺說的。】

郁清對素未謀面的外婆好感全無。

林曼知:【無語要死,那以後我們那片的人都叫我陳林曼知。】

郁清:【我知道了,你彆氣。】

比起沒接觸的外婆,郁清此刻偏心對她特別講義氣的林曼知。

林曼知:【好了,我不說了,陳生知道又要給我講大道理,我嫌煩。】

郁清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是不是不好,電話里聽到陳其深罵了林曼知幾次。

時間差不多,郁清不敢逗留太久,從後門溜進去,假裝從廁所回來的樣子。

剛拿起來一塊小蛋糕,水月和幼千一人勾住她一邊胳膊,就差要把她架起來。

「怎、怎麼了?」郁清雙手護住小蛋糕,生怕掉到地上。

水月小聲說:「正前方五十米,看到沒?」

郁清看去:「那群人?看到了。」

正前方五十米有五個人湊在一起聊天。

幼千壓低嗓音:「穿水紅色裙子的女人,看到沒?」

郁清準確找到女人。

她一身碎花紅裙,凸顯身材,皮膚白皙,一頭棕色的頭髮打卷,五官精緻小巧,一眼看去給人感覺很美,但認真看看,確實是美,但少一些獨特的韻味,或許很多人會喜歡,但絕對不是郁清會喜歡的款。

「怎麼了?」郁清被她們搞得也跟著神秘兮兮的,「是哪個大佬?」

幼千嘁一聲,把學到的粵語用上:「咩啊!算什麼佬,撲街差不多,」

郁清反應過來,驚呼:「是你對家,是吧?」

幼千睨她一眼,郁清轉而問:「水月姐的對家?」

郁清的腦子被幼千壓住,「看清楚了,她,就是栗月。」

「栗月?」郁清差點喊出聲。

看了眼笑容燦爛的女人,問道:「她怎麼來了?」

「自己報名的。」水月都打聽清楚了,「一圈下來,和不少人聊熟,聯繫方式都搞到手了。」

「你放心,我全部只會過認識的幾個佬,不允許他們亂給聯繫方式。」

其實不需要水月多說他們也不會給,因為幾個人也是資深的社恐,不喜歡社交,更不想在茶歇講講場面話就算了,回家網路上還要應付。

幼千憤憤不平:「春柔上,你這身材你這臉蛋,比她漂亮一億倍,你這一圈下去,誰的聯繫方式弄不到?!」

郁清對此沒興趣:「我不喜歡社交。」

來了半天,郁清也只認識幼千和水月,還有就是水月帶她去見另外幾個大佬,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心裡再激動也不敢當面表現出來。

「烙熟狗頭,一對比啊,我們春柔就是最**的!」幼千逮著機會就捧郁清一次。

幼千的粵語很蹩腳,郁清忍下笑意,淡淡地看著前面拿著一杯橙汁笑從花叢中過的栗月,鎮定說:「我們已經和平分開了,沒必要見面急紅眼,互相不招惹就好,你們也別想太多,我們玩我們的。」

幼千心有不甘,繼續說:「還是我們春柔懂事,有氣度,不和這般小肚雞腸的人計較。」

「你們也別老提她的名字,被聽到不好。」郁清說,「大家面上好,背後不知道想什麼,小心為好。」

「以後我們也不要在外面說小肚姐的不好。」水月摸了摸下巴,深表認同。

郁清:「小肚姐?」

幼千:「這不是怕隔牆有耳,我和水月給她起了代稱,小肚雞腸的小肚。」

郁清咽了咽口水,應該慶幸兩人沒叫雞腸姐。

栗月加到那群人的聯繫方式,在場內掃一圈,物色下一個要結交的人。

目光和三人碰得正著。

郁清滿不在乎地吃了口提拉米蘇,覺得很一般,覺得還是小區旁邊的那家蛋糕店味道好。

栗月邁步走來。

幼千和水月急了。

「這個撲街敢上來,我就把今日份的陰陽怪氣送上。」幼千握緊拳頭,「我這個咖位,她也不配勾搭。」

從不端架子的幼千,在此刻,所有的高傲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同樣的,水月咬緊牙關:「陰陽怪氣什麼,哐哐兩拳,別以為我們好勾搭。」

郁清覺得好笑,心裡也很感激兩人,一直幫她抱不平,無限偏心她。

栗月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身往另一邊去,三人齊齊看去,那邊坐的是王與和孤靈。

水月拳頭攥緊,這一拳可能是為兩人喊YES,也可能是招呼到他們臉上。

栗月自我介紹幾分鐘,王與坐在那,氣質矜貴,態度微冷,孤靈被迫出來搭話,不到十句,栗月灰溜溜離開,掏手機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要是敢亂來,我立馬去錘人。」水月鬆開拳頭,但心裡依舊過不去,郁清無緣無故被欺負,這段時間她是越想是越氣。

幼千:「總之遠離她,沒想到網上夠討人厭了,現實也這麼不招人喜歡。」

郁清安慰她們:「沒事的,不想了,去吃東西吧。」

郁清瞥見栗月往她們這邊看來幾次,應該是猜出她們三人分別是誰了。

兩人拽著郁清到陽台拍照,因為晚上就要離開,等不到晚宴再拍。

郁清不習慣面對鏡頭,幼千安慰說:「你放心,會打碼,我就是想要大家知道現在開始我才是你的摯友,栗月是過去式!」

水月也這樣想:「拍!我馬上轉發!」

郁清不得不配合拍了幾組。

下午的座談會結束,郁清去見了長空,他迫不及待地規劃第二季的連載,郁清後面沒打算好,打了馬虎眼,長空聽說她趕時間,只能放人走。

走前長空感嘆:「春柔真是時時刻刻讓我不安心,就算簽約了,下一季也沒著落。」

郁清是想等留學的事情塵埃落定后,再正式考慮第二季,不想太匆忙,給不了長空承諾,只能笑而不語。

-

郁清走回酒店收拾東西,給溫擇敘打電話。

嘟嘟幾聲,溫擇敘接起。

「擇敘哥,我七點的飛機,可能深夜到京北。」郁清開心地和他分享自己的計劃,「明天醒起來,我們就開車去小漁村住一晚,給你過生日,怎麼樣?」

溫擇敘一頓:「你打算回去?」

郁清覺得他的話聽著怪怪的:「是啊,給你過生日。」

今天她還特地外出一趟買禮物了。

「不累?」溫擇敘問。

郁清:「不累,又不是去幹嘛。」

其實趕路對不愛出門的郁清來說特別的累,特別是心累,不過她全都心甘情願。

溫擇敘:「不用回去了。」

郁清義正嚴辭:「不行,我要給你過生日。」

耳邊傳來溫擇敘低低的笑聲。

郁清納悶,男人怎麼不說話?

在她正要問時,腰身忽然被摟住,郁清嚇得花容失色,腿軟要跌坐下來,回身撞到男人懷裡,頭上傳來他低笑聲。

「是我。」

郁清抬眼,看到溫擇敘這一刻眼睛紅了,「嚇死人了!」

溫擇敘抽出她的房卡,刷開門,摟著她一起進入,再合上門。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短短十秒不到。

「就在你身後,聽不到?」溫擇敘把她抵在門后,捧著她的臉揉了揉。

郁清聊得太專註,壓根沒注意到後面跟著人:「你腳步輕,我怎麼會聽到啊!」

嘴上嫌棄,她主動伸手去抱溫擇敘。

摸到溫擇敘身上的西裝,她訝異:「你來忙事情?」

溫擇敘:「嗯,這邊有一個貿易交流會,我跟著過來。」

國際經濟司專門負責各種與經濟相關的大型國際會議,說好周末去海旅,他主動擔下前期的準備工作,就不來港都出差了,結果郁清跑來,他在機場故意告知周末生日,不忍心看她自責,又主動申請負責跟會。

「會議地點在你們樓上。」溫擇敘說,「我房間在頂層。」

「頂層?你們單位福利待遇這麼好?」郁清聽說頂層是總統套。

溫擇敘:「單位不定這裡的房,跟著你住進來的。」

但,郁清還是覺得頂層開銷太大,問他:「我是公司報銷,你要不要住下來。」

剛想解釋說是外婆家產業的溫擇敘把話收住,點頭說好。

郁清不知道溫擇敘打什麼算盤,摟著他肩膀開心問:「明天不上班吧?」

「不上,後天要忙。」

「我明天說不去了,我陪你在周圍逛逛?」

郁清重新計劃要怎麼給溫擇敘慶生。

可能在陌生環境難得遇到熟人,郁清話多起來。

「我和你說,我碰到栗月了,心情特別不爽,但在外說別人的壞話不好,我勸幼千她們也不要說,其實我超級不開心的,不想見到她。」

「還有啊,我剛剛和曼知打電話,她和陳先生最近關係是不是不太好?我聽到陳先生罵她。」

溫擇敘低眸看著懷裡笑得嬌俏的女人,拇指壓在她唇角,搭話問:「罵什麼?」

「豬豬,傻豬豬。」郁清笑說,「罵得有些可愛,特別是用粵語說。」

「你要不要說兩句粵語,我好奇!」

郁清還沒笑完,被溫擇敘抱起來。

等他開始脫外套,郁清才知道他要幹什麼,「那個……」

「我下班了。」溫擇敘俯身吻她,對上她水霧霧的眼眸,忍不住多親了幾下。

郁清紅著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擇敘掃了眼屋內,在床頭櫃翻出小盒子:「有的。」

郁清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時間再解釋是什麼意思了。

今天天熱,郁清只穿了白色的無袖森系連衣裙,溫擇敘偏不脫她外面純白至極的裙子,堆到她胸口,坐起來認真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郁清伸手拉衣擺,被溫擇敘摁住,他壞笑說:「豬不是罵人。」

郁清沒心思聽他說什麼,溫擇敘掰正她的臉,「在粵語是寶貝的意思。」

「別說話了。」郁清並不是很想聽溫老師講課。

而溫擇敘很喜歡在這時候和她對著干。

不讓說,他活動之後,一直逗著她說:「以後不叫寶寶了,叫bb豬好不好?」

郁清咬住下唇,不敢出聲,怕隔音不好。

溫擇敘咬她耳垂,「不是要聽我說粵語?」

郁清顫聲:「誰……粵語說這個?!」

溫擇敘用行動表明就是有人,弄了兩次,不知道戲謔叫她幾次『bb豬』,郁清羞得渾身通紅。

「寶寶,生氣了?」溫擇敘從身後抱郁清。

郁清閉著眼,不搭理溫擇敘。

「好了,以後不叫了。」溫擇敘哄她。

郁清才不信溫擇敘這隻黑心狐狸,他壞得很。

看了眼時間,郁清爬起來,在地上凌亂的衣服里翻找手機,急急忙忙弄一通,發現不能退票了。

上千塊打水漂,郁清差點心肌梗塞。

手機屏幕上方,聚會臨時建成的Q`Q忽然彈出一堆消息,郁清以為是有新活動,一點開,看完一半聊天記錄,她整個人差點沒喘上氣。

幼千在群聊問郁清:【你真的叫男人了?】

水月:【媽呀!你不是回去了?現在還在房間里鬼混?】

以為接下來兩人是要教訓她出門在外亂搞關係。

下一秒。

幼千戰戰兢兢問:【港都的男人厲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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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溫[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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