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清寶特別喜歡你。

49. 清寶特別喜歡你。

郁清看了眼床邊的溫擇敘,他慢條斯理地系浴袍的腰帶,渾身懶洋洋的,恣意冷倦。

溫擇敘整理凌亂的被子:「洗澡?」

郁清走向角落的沙發,心不在焉說:「你先,我處理信息。」

溫擇敘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整理好放到凳子上,「我去樓上拿衣服。」

郁清還在翻大群的聊天記錄,想弄清楚怎麼突然就傳出她房間進男人的事,聽到溫擇敘突然的一句,連忙起身跑到門口,張開手擋住。

溫擇敘見郁清緊張得不行的表情,挑了挑眉。

郁清小聲說:「不安全……你先別出去。」

「不安全?」溫擇敘蹙眉,「怎麼不安全?」

郁清推着他回到客廳,「暫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今晚都別出去了。」

溫擇敘也不是非要去拿洗衣服,睡袍湊合也不是不行,而且郁清開口挽留他,心裏早樂開花,也不去想其他事,勾著郁清的腰身,帶她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溫擇敘給郁清吹頭髮。

郁清坐在梳妝台看着鏡子裏低垂眼睫的男人,他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烏黑的頭髮,吹乾后,拿過梳子梳整齊,愛憐地撫摸每一根髮絲:「長了許多。」

郁清仰頭看他:「你看得出來?」

「嗯。」溫擇敘蹲在她面前,撥弄郁清的劉海,「怕你悄悄剪掉,得每天都盯着。」

郁清拉下他的手:「你喜歡長頭髮的?」

「喜歡你,你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溫擇敘說。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郁清臉紅,心跳加速。

溫擇敘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討論哪個姿勢.更舒服,一本正經的告白,很自然的流露,反而把她弄得負罪感滿滿。

郁清準備往溫擇敘懷裏靠,門鈴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粗暴的敲門聲。

「開門,查房。」門外的人說着粵語,語氣生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

郁清被嚇了一跳,溫擇敘攬過她肩膀,拍了拍:「沒事,我去看看。」

郁清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溫擇敘去開門,和對方用粵語交談,郁清一知半解,偷看一眼,在看到門外人肩膀上的肩章,嚇得僵硬在原地。

警察怎麼來了?

警察態度蠻橫要查身份,溫擇敘配合對方調查,折返回來從公文包取文件。

郁清看到兩人的結婚證出現時,愣了下。

他怎麼把結婚證帶着啊?

當初領證后,他們各自拿自己的,郁清的那本放在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層,那裏還存在一些重要的文件,溫擇敘持的那本,他難道一直帶在身上?

門口。

警察查完證件,態度一改剛才,笑着對溫擇敘說了句抱歉,話起了家常:「您是外交官啊!是因為交流會來的?」

溫擇敘謙遜有禮:「嗯。我太太這周來港都度假,我跟着她住這邊。」

警察敬禮:「不打擾您和您太太度假,祝你們玩得開心!」

等到門合上,郁清急急地起身,問道:「怎麼了?」

溫擇敘壓着郁清肩膀:「等會,先坐下,沒事的。」說完,他撥通電話,走向陽台。

關門前,郁清聽到溫擇敘說:「今天突然來警察查酒店,單查16樓,你查查怎麼回事……」

郁清雖然不知道溫擇敘打電話給誰,但她相信溫擇敘,坐在沙發上等他。

期間,小群彈出新消息。

幼千:【怎麼回事?聽說16樓來警察查房。】

水月:【我剛才去打聽了,目前16樓就住了六個人,有人打電話舉報有住客招女票,才招來警察。】

幼千驚呼:【誰啊?有病吧,這一層住的都是自己人,這是搞對家的新手段?】

郁清問:【你們也被敲門了?】

幼千:【嗯,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群里都在討論是不是你惹來的警察。】

水月清醒說:【肯定不是春柔招來的,有人惡意報警。】

【群里的人也很奇怪,一個男生看到說有男的進你房間,才惹來大家討論,接着發生了這件事,本來只以為是玩笑,現在被半坐實。】

幼千恍然大悟:【艹!有人想要搞春柔,這會兒不管有沒有男人進春柔房間,都算是半實錘了。】

水月:【要是對方騷操作多,可能就是皇帝新衣版本的春柔約沒約男人。】

郁清看她們說完,才發現不簡單,和她們解釋道:【是我丈夫來找我,最近他來港都出差,我們只是見了面,沒想到被有心人看到亂傳。】

郁清返回去看消息,確定她並不認識第一個站出來說她帶男人回房間的男作者十八真,更沒有任何接觸。

幼千:【我剛才和認識十八真的人打聽過了,他也是道聽途說。】

水月不解:【道聽途說就亂在公開的社交賬號上亂說話?不知道這對女孩子名譽影響多大?!氣死人!】

幼千:【其他人我可能不理解,但要是十八真就沒事了,他在我們小說作者里名聲很差,喜歡賣慘固粉,還喜歡打壓新人,當年他總給還是新人的浮陽潑髒水,後來浮陽把他告了,鬧得全網皆知他才肯消停,最近兩年低調許多,估計是看春柔作為新人成績起來,老毛病又犯了。】

水月:【我們漫畫區的事,輪到他來當攪屎棍?】

幼千:【我再去打聽,我就不信真兇能全身而退。】

現在誰在背後操控整件事不好說。

溫擇敘推門進來,郁清把剛得知的事情告訴他。

溫擇敘抿唇片刻:「估計是有人故意的。」

「針對我么?」郁清說,「是想鬧大?」

溫擇敘:「如果今天被警察定罪,一定會鬧大,網上爆出來后,會對你有影響。」

「天!誰心思這麼歹毒?」郁清震驚地坐回去。

不說溫擇敘會來她房間,大家多多少少會見朋友,也帶人回酒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對方專門盯着她傳謠,為了坐實,還打電話驚動到警察,把所有人都騙了,大家傻傻地配合演完了這齣戲。

溫擇敘問郁清:「最近有不太合的畫家或者作者?」

郁清搖頭:「我不喜歡交朋友,我連後台都很少上,朋友也就經常有合作的幼千和水月。」

「沒事吧?會不會影響到你?」郁清坐起來,緊張說,「剛才警察是不是查你工作證?」

郁清為他憂心,溫擇敘含笑說:「不會影響,我打電話給酒店經理,讓他去徹查這件事。」

「啊?麻煩到酒店經理了么?」郁清越發不安。

溫擇敘:「對方很樂意配合,沒事。」

撇開這件事不說,這家酒店是港都老牌子,突然被查,不用他多說,經理也會徹查到底,畢竟一旦被競爭對手曝光,牌子名聲會受影響。

「嗯。」郁清靠着沙發,仰頭看天花板,腦子裏把認識的人一個一個過一遍,揣測他們的動機,推斷出誰最有可能舉報。

和溫擇敘吃完晚餐,郁清撐著困意看幼千和水月的分析,聊到不少漫畫區稍有知名度的作者,她是一個沒聽說過。

一一排除到最後,水月問:【該不會是我吧!】

幼千:【你……是自爆了?】

郁清嚇醒:【你別亂說,猜不到就先別猜,對方肯定還會有動作。】

幼千:【你這麼肯定?】

郁清其實不肯定,是溫擇敘說的,對方一定還有後手,讓她不要着急。

溫擇敘手機響起,郁清比他先坐起來,拿過手機遞給正在處理文件的他。

溫擇敘勾唇笑了笑,說:「直接開擴音。」

郁清也好奇經理調查的結果,沒拒絕,大大方方地點開。

電話一接通,經理畢恭畢敬說:「少爺。」

一聲『少爺』,郁清差點把手機弄掉到地上,茫然地看向溫擇敘。

溫擇敘小聲說:「等會和你解釋。」

接着他對經理說:「你繼續。」

經理並不知道溫擇敘旁邊還有人,交代清楚調查的結果:「我們已經讓警局那邊順着查清楚了,是公共電話報的警,不清楚對方身份,只能鎖定電話亭,正在調臨近報警時間的監控,還沒出結果。目前只知道報警人是個女的,不是本地人,因為不會說粵語。」

溫擇敘:「嗯,知道了,監控查完你再反饋。」

經理應好,接着問:「因為要和警察局打招呼,所以和顧太提了您來港都的事,顧太想問您明天什麼時候回去一趟。」

兩人說的是粵語,語速偏快,郁清壓根沒聽清白,只看到溫擇敘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心情並不是很好。

溫擇敘:「再說。」

電話掛掉后,郁清小心翼翼覷他,生怕觸霉頭。

「別這樣看我。」溫擇敘把她撈到懷裏。

郁清跌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胸口,抬眼凝視着他:「你不開心嗎?」

溫擇敘笑:「沒有。」

郁清緊緊地環住他:「你不開心一定和我說。」

「知道了。」溫擇敘很喜歡郁清對他笨拙地表示在意的樣子。

溫擇敘轉話題問:「女生,非本地人,對你很關注,交友圈廣,認識不少你們這次參加聚會的作者和畫手,目前的線索就這些,有頭緒了嗎?」

郁清會以為會沒有,結果話一出來,對方的臉浮現在她腦海里,誤以為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才會把對方套進去。

「看來是有了。」溫擇敘明白郁清的性子,「不着急,我們可以等監控。」

郁清也不願意總把人想壞:「好,我們再等等!」

希望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等待太漫長,溫擇敘和郁清挑了一部電影打發時間。

電影開始沒多久,比監控消息先來的是舉報人的道歉。

起先郁清是沒注意到的,電影看得不安心,時不時翻閱消息,給幼千和水月回復,便看到了臨時聊天消息。

lili月:【春柔對不起,我和你承認今天是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房間,群里的消息是我和十八真聊天時當玩笑話說的,沒想到他會發出去,我明明可以制止,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我最後報了警。我本來可以把這件事的傷害減到最少,卻做了最壞的選擇。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警局那邊能不能幫忙說一聲,我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很怕進去。】

【現在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我,但我真的很羨慕你現在得到的一切,我想剋制住的,卻還是下意識做了傷害你的事,最後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春柔幫幫我吧!】

郁清火氣噌地冒出來。

特別是最後一句,如果不是因為被警察找上,估計栗月不打算和她坦白。

郁清截圖完,設置成拒絕任何人發起臨時聊天,說:「我剛剛拿到證據,你馬上給警察局發去,按照亂報警處置,按規矩辦。」

溫擇敘一直在旁邊默默守候着,郁清說完,他只說好,照着她的要求把事辦了。

郁清氣呼呼地把圖片發給幼千和水月,兩人激情發語音罵人。

反應激烈的一大原因是因為,最開始她們三個人沒有懷疑到栗月,畢竟她是傷害過郁清,但只是無法平衡好的嫉妒心作祟罷了,沒真的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才沒覺得她是那個壞人。

大群里,長空知道整件事後,出面說話,讓大家不要道聽途說,暫時打消大家的疑心。

晚上郁清躺在床上,氣得毫無睡意,前段時間因為栗月心情低落半個月,現在是不會低落了,氣得渾身難受而已。

在郁清不知道第幾次翻身,溫擇敘終於忍不住,摟她入懷:「你困不困?」

「不困,氣精神了。」郁清很少因為一件事動怒,坐起來說,「我真的很生氣,氣到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人憤怒到極點只會幹着急,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宣洩。

「她已經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了,起碼要焦頭爛額半個月。」溫擇敘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睡好。」

郁清不甘心躺好,抱着手:「溫擇敘,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人,栗月將會是我二十二年來最討厭的人!」

溫擇敘:「我們寶寶最討厭她什麼?」

郁清眼珠子轉了轉,小聲湊到溫擇敘耳邊說:「我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嗯,不說。」

承諾很幼稚,但郁清要說,他便答應。

郁清趴在溫擇敘耳邊說:「什麼都討厭!以前我們互相鼓勵一起努力,我覺得她哪裏都好,現在發現她哪都不好。她是不得已才和我坦白的,在這之前她要我幫她改腳本、劇情、塗色,她心就是壞,利用我,榨乾我的剩餘價值。」

溫擇敘轉頭,捏了捏她的臉,莞爾淡笑:「你在外面也這樣說?」

郁清:「我才不會在外面和別人亂說。」

趴了幾分鐘,郁清胳膊發麻,倒在溫擇敘懷裏,靠着他肩頭說:「我好喜歡和你關起門來,躲在被窩裏說別人壞話的感覺。」

溫擇敘笑出聲:「傻豬豬。」

「真的很解壓。」郁清粲然笑說,「這就是夫妻吧?以後擇敘哥你有不喜歡的人,你也可以和我吐槽,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這就是夫妻?」溫擇敘驚訝她的解讀。

郁清:「無條件和你討厭同一個人,盡情說他壞話,其他人做不到的吧,只有夫妻可以。」

溫擇敘挺喜歡郁清對夫妻的理解。

和她做這樣的夫妻也不賴。

郁清毫無睡意,黑暗裏,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溫擇敘,弄得他也毫無睡意。

溫擇敘坐起來:「我帶你去港口吧。」

郁清跟着爬起來:「好!」

溫擇敘失笑,估計就等着他這句話。

溫擇敘和經理拿車,坐到車上,郁清才想起來問:「那個大鬍子為什麼叫你少爺?」

大鬍子指的是經理,他留着一把鬍子,穿着黑色西裝,一舉一動特別像電視劇里的管家。

「酒店是我外婆家的產業。」溫擇敘不願意深說外婆家的事,「我一年只回來一次,不是特別值得在意的事。」

郁清咂舌。

這家酒店的背景她聽說過,幾十年歷史,並不是集團名下最賺錢的產業,開放后公司改革,成了港都科技龍頭,公司一天的流水,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

想過有錢,沒想到溫擇敘的外婆家這麼有錢。

「別這樣看着我,是我外婆家,不是我家。」溫擇敘耐心解釋。

郁清打心底佩服溫擇敘,拋開財力不說,他如今所處的社會地位也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的,因為成績優異,畢業就被外派駐外,去的還是聯合國,在這個年紀,他的履歷比許多外交官都好看。

車停在港口,海面昏黑,只能遠遠看到海面上燈塔的光在來回巡閃,船微微蕩漾著,海水的味道鑽到鼻喉里,郁清嘗到了鹹味。

溫擇敘牽着郁清沿着港口漫步。

港都早入夏,郁清穿着寬鬆的棉麻弔帶衣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好奇地跑在前面,溫擇敘走在後面,囑咐她慢些。

路燈的光亮少,郁清站在黑暗裏,因為膚色的原因,感覺她在發着光。

郁清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溫擇敘說:「停下來。」

溫擇敘站定在原地,「怎麼了?」

「溫擇敘,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生日了。」郁清問他,「你有什麼願望需要我幫你實現的么?」

溫擇敘笑問:「誰幫人實現願望還要特地問?」

郁清:「郁清!」

溫擇敘低頭哼笑,想了想,回答道:「沒有特別想要實現的。」

「你以前過生日許願嗎?」

「不過生日,在國外太忙。」溫擇敘反問,「你呢?」

郁清:「我也不過生日,因為沒有人會記得。」

沉默良久。

溫擇敘說:「對不起。」

今年他記得郁清的生日,卻因為鬧彆扭,她不願意見他,所以生日那天只是發了祝福短訊。

郁清擺手:「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要是你給我過生日我還覺得不自在。」

「不喜歡過生日?」溫擇敘覺得不會沒有人不喜歡。

郁清:「差不多吧,要是今年過得太好,明年沒人給我過了,我會很難過的。」

溫擇敘看着眼前的郁清,風吹亂她的秀髮和長裙,她屹立在風中,搖曳生姿,像一朵從石縫裏頑強生長出來的野花。

溫擇敘闊步走到郁清面前,擁她入懷,緊緊抱住:「寶寶,我不做承諾,我知道你不信。」

「但以後的每一年,我都在。」

郁清拉着他黑色T恤的衣擺,笑說:「馬上是你生日了,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想說就說。」溫擇敘捧着她的臉,「情話不是非得在床上說。」

郁清臉爆紅,推他:「又亂說話。」

「我可沒亂說。」溫擇敘低頭說,「你要不是被逼急,這張嘴可吐不出好話。」

「你還要聽什麼好話?」郁清嗔他一眼。

溫擇敘端視郁清。

心想說,聽你告白。

最後還是沒出口,他知道自己對於事情的執著,如果問出口,便會沒完沒了。

郁清轉開話題:「溫擇敘,你喜歡我,只是覺得我看着好欺負?」

「不僅是。」

「還因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你也不是我的。」

「你好複雜。」郁清笑說。

「嗯。」溫擇敘看着她說,「遇見你,我沒有辦法不糾結、不複雜。」

眼前長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有他一份功勞,她是他的。

但他不要她是他的,他還要她獨立、鮮活、有自我意識、堅強勇敢。

「你過來。」郁清拉着溫擇敘往回小跑。

溫擇敘不知道她要帶他去哪,不問目的,就跟着她的步子往前。

港口的停車位空曠,百米開外只有他們一輛車,郁清打開後備箱,沖溫擇敘揮手。

郁清盯着手機屏幕:「你……先別動,再等十秒。」

第一次有人準備驚喜是這樣掐秒的。

郁清倒數着,到了一,她拉溫擇敘過來:「給你準備的!」

整個車后箱全是雙色鬱金香,塞得滿滿當當的。

郁清怕他不喜歡,解釋說:「我不知道你們男生會喜歡什麼,我問了我哥,他想了想,也沒發現你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也不記得你有什麼興趣愛好。我看到你電腦壁紙是鬱金香的背景,所以才想到給你準備了花。」

還是她躲在衛生間悄悄問前台要了經理的電話,拜託他幫忙準備的。

送花可能女生會喜歡,郁清不敢確定溫擇敘會喜歡。

「是雙色鬱金香。」郁清拿起一朵,遞給他,「花語是——」

「喜相逢。」他說。

「歡喜我們的相逢」

「你知道啊!」郁清笑得眼睛彎彎。

溫擇敘接過花,溫和笑了笑,「謝謝,我很喜歡。」

「真的?」郁清從懷裏拿出一塊手錶,「不喜歡也沒事,我準備了禮物。」

「上次的律師費沒用到,我攢起來給你買手錶了。」

手錶價格差不多十萬,郁清可能是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去買這塊表了。

「寶寶。」溫擇敘想說,其實不需要昂貴的禮物,這一車花已經夠了。

最後還是收下她用心準備的禮物,他說:「我會好好珍惜的。」

郁清果然笑得開心。

「你過來。」郁清拉着溫擇敘的手,示意他低下身子。

溫擇敘彎腰,郁清踮着腳摟住他脖子,緊緊地靠他,在他耳邊小聲說:「擇敘哥,生日快樂。」

在溫擇敘動身時,郁清說:

「我知道你想聽我說好話。」

「我不太會說。」

「今天,我想和顧先生說,謝謝你一直守護着我。」

「顧先生?」溫擇敘說,「溫先生沒有?」

郁清壓着他肩膀,讓他別亂動:「想和溫先生說——你的清寶,特別,特別喜歡你。」

說完郁清要鬆手,溫擇敘扣住她手腕,拉開她肩帶系成的蝴蝶結,裙擺墜下前摟住腰身,把人往車後座上帶。

車上。

郁清不願意動,被輕佻地拍了拍屁.股。

溫擇敘戲謔笑說:「寶寶,還有一個小時才會有人來。」

昏暗的車廂里,隱約能見那個又紅又紫。

她被逼着直面。

她被揉幾下,他說:

「坐上來,乖。」

郁清氣得錘他寬闊肩膀幾下。

男人經不起招,非要在外面亂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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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溫[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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