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是喜歡你的。

47. 我是喜歡你的。

溫擇敘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郁清看著他,沒有逃避他的告白,她作為在愛意中總被辜負的一方,深知被拒絕的不好受。

「溫擇敘,太快了。」郁清靠著牆,淡淡笑著,「我不是還沒回答要怎麼喜歡你嗎?」

溫擇敘沉默不語。

郁清坐起來,摟著他肩膀,身子緊貼著他,說:「我不知道你想要怎麼樣的喜歡,但在我的認知里,你很重要。」

男人遲遲沒有任何動作,郁清笑問:「生氣了嗎?」

「沒有。」溫擇敘抬手摁在她背上,摸到骨感分明的蝴蝶骨,收緊掌心,加深了擁抱。

片刻后。

「寶寶啊……」溫擇敘無法欺騙自己一點兒都不在意,無奈又卑微,「可不可以,多在乎我一些。」

「我不回家住了。」郁清說,「畢業了,我就搬進來,可以嗎?」

溫擇敘一頓,激動到手心發抖,剋制好外露的情緒,不確定問:「什麼意思?」

郁清說:「我想畢業后和你生活。」

說完。

郁清不知道溫擇敘是激動還是不開心,他只是悶悶地嗯了聲,抱她的力度不斷加深。

「但東西我想搬回爸那。」郁清解釋說,「我一直知道爸對我的用心,也明白他作為父親總是很笨拙,以前總怕虧待我,所以一直給我媽打錢,想讓我生活好一些。現在他不說,我也知道他還是擔心我會再回到我媽身邊,我搬進去,算是讓他安心吧。」

「我呢?」溫擇敘問。

他的安心呢?

「溫擇敘,我不喜歡被人牽扯情緒,但我知道如果別人說你不好或者你不開心時,我都會很難受,我說你很好,並不是發好人卡,是真的覺得你好。」郁清摟著他晃動幾下。

良久,郁清又說:

「很多人追過我。」

溫擇敘聽到這,整個人警惕起來。

「他們喜歡我的皮囊,不是壞事,皮囊能讓人喜歡也是優點,我不排斥。但是他們會因為我的無趣離開,不僅會離開,很多人還會說特別難聽的話。所以我討厭淺薄的喜歡。」

「也遇到好的人,我以為是真的發自內心喜歡我,後來才知道不是的。他們只當我是個笑話,想看窮酸又窘迫的我出糗。所以,我討厭欺騙的喜歡。」

溫擇敘心裡發酸,不敢再聽下去,才知道以前的郁清不是不回應,不是不會動心,是她經歷太多居心叵測的人,下意識的一種自我保護。

不動心,就相安無事。

不喜歡,就不會受傷。

這一種自我保護,讓他心疼極了。

而他,曾和他們為伍。

「不說了。「溫擇敘打住話,「寶寶,不說了。」

郁清搖頭,堅定道:「我要說。」

郁清接著說道:「而你不是。」

「你會說郁清是有趣的人,不是硬生生的挖掘出我有趣的點,是告訴我,我本來的樣子就是有趣的。」

「你是欺騙過我,但你沒有冒犯過我,你尊重我,這是很多人給不了的,因為人們總會有意無意輕視一個人。你沒有。」

「溫擇敘,我不知道這種喜歡算不算你要的,我只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你。」

每一次,溫擇敘稍微過分的要求,她都會接受,偶爾強硬,她也全部接受。

他很好,好到她無法拒絕。

「夠了。「溫擇敘輕笑,「這些話就夠了。」

不用太深情的話,只要郁清這句「無法拒絕」,他肝腦塗地。

郁清拉開兩人距離,捧上他的臉,目光描繪他硬朗帥氣的五官,她其實悄悄看過他很多新聞視頻,雖然出現的機會不多,就連別人給他做的剪輯cut都湊不到三分鐘,但她是發自內心的為他驕傲,為溫外交官驕傲。

郁清抵上他的額頭,四目相對,莞爾一笑:「不要你定義的喜歡了,在郁清這裡,這樣就是喜歡。」

「溫擇敘,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寶寶,去掉想。」溫擇敘也伸手捧住她的臉。

郁清笑:「嗯,我是喜歡你的。」

溫擇敘吻上她,去吻她唇角的笑,反覆品味她剛傾吐的告白,一顆心不能自已,無法剋制砰跳,只能再吻深一點,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春雨密密下著,郁清汗涔涔的,粘稠得像春雨打在身上。

窗檯位置太窄,溫擇敘動作受限,只能麻煩後面把地上的毛毯重新清洗。

每一下,都很溫柔。

郁清第一次感受全程都是很溫和的觸碰,四肢更容易發軟,連抬手摸溫擇敘臉的力氣都使不上。

剛碰上他下巴,被握住,被他拉到唇邊,在掌心吻了又吻。

郁清知道不是錯覺,她能很清晰很清晰地感受到——溫擇敘珍重她。

「溫擇敘,為什麼要喜歡我?」郁清分心問。

溫擇敘沒回答,又或者是太專心,沒聽到她的問題,他俯身下來吻她,咬著下唇,一下又一下。

弄完已經晚上九點,郁清撐著困意吃東西,接著倒頭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聽到屋外有動靜,又看眼時間,郁清便知道是溫擇敘中午下班回來了。

郁清洗漱出去,看到在外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把襯衫袖子隨意往上卷,黑色袖箍緊壓著,露出有勁的小胳膊,握著鍋柄,肌肉緊繃,紳士又禁慾,因為中規中矩戴著婚戒,總給人一種刺激又背德的頹倦感。

萬千思緒因為他湧出,很是複雜,誘人想要去靠近、去了解。

「醒了?」溫擇敘回身,手裡拿著白色的瓷盤,沖她溫和一笑,「餓了沒?」

郁清臉蛋粉撲撲的:「還好。」

溫擇敘拉開凳子:「過來。」

郁清坐下來,他壓著她肩膀,把旁邊的粥拿過來:「剛熬好,嘗嘗。」

淺嘗一口,郁清味蕾被調動,胃口大開。

溫擇敘看她喝下第二口才落座在她對面。

用完午餐,郁清拿著入職審核表去書房找溫擇敘。

溫擇敘在接一個國際電話,抬了抬手,示意郁清稍等。

以往郁清會退出去,在客廳乖乖地等著,現在她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打開軟體畫稿子。

再過半個月就要完結第一季,郁清最近加班加點趕工。

溫擇敘的電話聊得有些久,郁清畫了一半,開始在網上和幼千聊天。

昨天郁清剛把和栗月的事情告訴幼千,可把幼千給氣到了,徵得郁清的同意,把事情分享到三人小群,連帶著水月也氣壞了。

群消息再一次99+,郁清爬了十分鐘的樓,最後放棄。

壓根看不完。

她看完一條,她們來回聊了五句。

幼千慷慨激昂:【我能理解這種心情,但是春柔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水月:【你理解什麼?共情什麼?我幫親不幫理,我只心疼春柔妹。】

幼千:【不做點什麼,我總難平心裡的氣。】

水月:【我也是……】

郁清看到兩人因為這件事比她還生氣,心裡暖暖的,不介意說:【沒什麼的,我已經想好了。】

幼千:【你想好什麼啊?】

失溫的春柔:【打算和她斷了,和平地斷掉。】

水月:【氣死我了,雖然我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還是氣。】

幼千也跟著罵罵咧咧幾句。

郁清反過來安慰兩人:【沒什麼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她不合適做朋友,和你們很合適。】

幼千:【寶,你心可真好啊。】

水月:【好了好了,趕緊去斷掉,過清靜日子。】

郁清打開備忘錄,第一次很認真地寫了一段長話,確定沒有錯別字,發給了栗月。

她寫的內容很簡單,介意當初栗月在她受難時的不作為,但尊重栗月的選擇,畢竟當時情況很亂,搞不好會被連累到,明哲保身沒有任何錯,特別感謝栗月選擇對她坦誠,而不是做出有實質傷害性的事,也表明自己的想法,選擇和她和平地斷掉。

栗月沒多久就回復同意了。

刪掉栗月的聯繫方式后,郁清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溫擇敘拉凳子坐在她旁邊時,才拉回飄遠的思緒。

溫擇敘瞥到電腦顯示屏的頁面,便知道郁清剛才在做什麼。

溫擇敘:「還好嗎?」

郁清側臉:「溫擇敘……我不太好。」

「說說。」溫擇敘微微拉她椅子扶手,把她圈到個人領域範圍內。

郁清無奈笑了笑:「我覺得……栗月可能是有幾分真心想要和我道歉,可我後知後覺,她的坦誠更多的不是為了說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而是她尚存的良知,促使她和我坦白,其實她只想讓自己心裡過得去。」

想明白后的真相讓郁清無比哀傷。

「我有把她當真朋友,也很感激在什麼剛入行時我們互相陪伴彼此。」郁清頹敗地靠進椅子里,「其實我是不捨得和栗月結束的,但我知道,現在選擇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再走下去是錯誤的,就不能越陷越深。

溫擇敘欣慰地看著眼前煩悶的女人。

他想要保護好的小朋友,真的有在慢慢成長,也活得很清醒。

「溫擇敘,我可能要因此難過一段時間。」郁清懨懨地望著他,像一隻沒得到心愛玩具而嗚嗚委屈的小貓咪。

溫擇敘:「你會難過是好事,說明你有同理心,這一份同理心是難能可貴的。」

善良是無價的。

郁清靠在他肩膀上,語氣里有幾分無賴:「一般人我不說,悄悄告訴你,我還是無法開懷這件事,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溫擇敘,我好像也是個壞人。」

「就好像,我一直明白我母親對我強烈的控制欲,而我害怕失去她選擇了縱容,讓她變得偏激不講理。可,我和她生活在一起特別的難受,某個瞬間我會錯覺以為,我是不是也生病了?」

「我怕變成母親那樣,所以我變得麻木,麻木地接受她對我做的所有事,又時常告訴我自己,我得清醒的活著,所以我害怕被人牽扯情緒。」

「我很矛盾,無法自洽。」

溫擇敘不願她自責,更不願她的精神世界是破碎的,溫聲軟語:「寶寶,你沒有錯,是他們把自己的軟弱強加於你。」

「是嗎?」郁清坐起來,腦子嗡嗡的。

好像懂了,又好像無法理解溫擇敘說的。

「你,再說一遍。」郁清看著他。

溫擇敘願意說無數遍:「你沒錯,是他們無法直面內心的陰暗而把責任推卸給你,你不必承受。」

這句話。

就像一顆蘋果砸到牛頓腦袋上一般。

郁清好像明白了很多年無法理解的事,忽然失聲痛哭。

溫擇敘慌了,手忙腳亂地抱緊她,拍著她的背,憂心問:「怎麼哭了?」

「溫擇敘,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郁清靠在他肩頭,渾身輕顫,「我總陷入糾結,我都快以為……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異於常人,是個有問題的人。」

「怎麼會是。」溫擇敘笑了笑,「你不是,你只是缺一個人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郁清拽著他襯衫袖子,弄出皺痕。

溫擇敘抬眼,看到窗外放晴的藍天,低下頭,吻著她發頂:「告訴你,郁清啊——是個很好的人。」

郁清哭得喘不上氣,溫擇敘則由著她宣洩內心壓抑許久的情緒。

「寶寶,其實我並不想說的。」溫擇敘抬手擦她的淚,「我希望的是,郁清能自己告訴自己,你很好,值得被喜歡,更有資格去喜歡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

「寶寶,你能明白嗎?」

郁清能明白溫擇敘的良苦用心。

他一直在教她成為一個溫柔且強大的人。

郁清拉開距離看著溫擇敘,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一定紅得特別難看。

她很喜歡溫擇敘和她聊天時的語氣、用詞和思考角度。

那一種感覺很難以言喻。

讓她想到曾在網上看到的一件事。

很多父母總會指著打掃的環衛工人說看到沒,如果不認真讀書,以後你就會變成那樣的人。而有一個父親指著環衛工人卻說,如果你認真讀書,變成強大的人,將來他們可以有更好的工作。

溫擇敘就是後者,他內心世界的強大是她嚮往的,總是這樣溫柔,讓她深深地著迷。

「謝謝你。」郁清笑說,眼淚卻嘩啦啦地流,「我會學著去做。」

可能很難,但是她會努力去做。

「小哭包,你再哭,我下午的班可沒心思上了。」溫擇敘揩掉她的淚。

郁清摟著他腰身,依偎著:「還有半小時,不著急。」

「好。」溫擇敘回答得無奈又寵溺。

-

郁清努力把難過的時間降到最短,但免不了偶爾喪氣。

入職審核表信息填寫完后,溫擇敘幫她交到單位,郁清回學校忙碌,盡量不讓自己閑下來。

到月底,郁清實在看不下六級試卷,生出反正工作也有著落,考不考也無所謂的心態,決定未來一周都不碰六級試卷,和溫苡去駕校報名學車去了。

然後。

——陷入新的喪氣里。

科一……怎麼都考不到九十分,最高分也是八十九分。

溫苡則是隨隨便便考九十分,郁清鬱悶到想在最後一話稿子給大家發刀子。

因為沒考科一,不允許上車練習科二,郁清又閑下來。

周五臨近下班,溫擇敘打電話讓郁清給他送材料到單位。

郁清剛睡下午覺起來,昨晚溫擇敘去陪她吃晚餐,想來也沒需要忙的事,就和他回家了。

郁清拿好材料,坐地鐵去到外交部大門,才是見到大門口的牌匾,心裡直打退堂鼓,就跟讀書時期被叫去老師辦公室一樣。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看到郁聞晏從裡面出來。

郁聞晏撐起傘舉到郁清頭上,皺眉看著她:「外頭曬,怎麼不打把傘?」

郁清見到哥哥,開心揚了揚手裡的材料:「我給擇敘哥送材料。」

「找同城急送就好,親自跑什麼。」郁聞晏把伸手,「我給你送進去。」

一聽不用再站在莊嚴的大門前擔驚受怕,郁清毫不猶豫遞出去:「謝謝哥!」

郁聞晏拿出西裝口袋裡的手帕,塞到郁清手裡:「把汗擦擦。」

京北最近開始熱起來,中午太陽大,曬得郁清臉蛋有些紅。

郁清不好意思用,遞迴去后,自己拿出紙巾隨意擦擦額頭的薄汗。

「聽說你畢業后打算去市圖書館工作。」郁聞晏問。

郁清:「嗯,目前是這樣打算的,明年想去日本留學。」

「去留學?」郁聞晏驚訝,「怎麼突然想去日本留學?」

郁清:「感覺自己接觸的東西很少,想要開闊眼界。」

「溫擇敘呢?」郁聞晏問,「你和他聊過?」

「嗯,但沒聊得很詳細。」郁清已經想好了,明年要出國。

郁聞晏看著郁清,「你們可真絕配,一個是當初在國外不願意回來,一個是不管怎樣都要出國一趟。」

郁清:「啊?」

她第一次聽說溫擇敘當初在國外不願回來。

「沒什麼,你趕緊回家。」郁聞晏把傘塞到郁清手裡,彎腰出到傘面外,整了整身上的深色西裝。

郁清把材料交給郁聞晏后,給溫擇敘發消息解釋事情經過,先回家了。

剛從副部長辦公室出來的溫擇敘看到消息,轉身往樓下的翻譯司走去。

郁聞晏坐在原先溫擇敘在的工位,轉著凳子,弔兒郎當的,好像料定他會來,正等著他。

「資料。」溫擇敘伸手。

郁聞晏拿起旁邊的紙皮袋,晃了晃:「說謝謝。」

「郁聞晏。」溫擇敘沉聲叫道。

辦公室里還有樊茄在,她埋著頭,一副想看八卦但是怕死的模樣,正糾結是該離開,還是躲在桌子下。

郁聞晏撐起桌子,痞壞笑:「叫哥。」

溫擇敘挑眉。

「不叫也沒事,我把你在國外的事告訴她。」郁聞晏勝券在握,格外地囂張。

溫擇敘:「勸你少說話。」

郁聞晏:「我話挺多的。」

氛圍僵硬住,誰也不讓誰。

樊茄覺得兩人……是冤家吧?沒傳說中的這麼要好。

在溫擇敘要開口時,郁聞晏大發慈悲地把文件放到他手上:「我妹要是受委屈,我把你揍成豬頭。」

溫擇敘確認材料沒被拆過,才說:「不會有機會。」

郁聞晏不爽溫擇敘小心翼翼檢查文件的動作,顯得他多小人一樣,會幹把文件調包的蠢事,「還有她留學的事,你必須支持。」

溫擇敘:「一直支持。」

郁聞晏話說完了,坐下來忙工作:「妹夫,退吧。」

溫擇敘看著囂張的郁聞晏,他手裡玩轉著一隻通體黑的鋼筆,笑得賤兮兮的。

無視掉,轉身離開。

等到辦公室再次恢復平靜,樊茄捏了把汗。

她好像……吃到一些大瓜?

例如……小太太是郁聞晏的妹妹?

弄清關係后,樊茄一點兒動靜也不敢弄出來,只想裝不存在。

「小樊啊。」郁聞晏笑著看過來。

樊茄唰地站起來,彎腰假裝找東西:「我耳機呢?剛才還戴著。」

郁聞晏沒再問,樊茄差點要趴在地上。

這一刻,她的演技到達了巔峰啊……

另一邊的郁清回到家收拾行李,剛收到長空發來的公司內部舉辦的三天兩夜聚會的邀請函,地點在港都,她本不打算過去,幼千和水月都去,便磨著她也去。

溫擇敘下班回來,郁清和他說要去港都玩三天。

「周二就回來。」郁清跟在溫擇敘身後,碎碎念著。

溫擇敘挽起袖子準備下廚,「周末一定要去?」

「要。」郁清想著已經答應好別人了,「我已經答應了水月和幼千一定會去。」

溫擇敘關掉水龍頭,隨意擦拭濕漉漉的手,推了下眼鏡,笑問:「寶寶,你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麼?」

郁清:「啊?我答應你什麼?」

「上周說好,這周末去海邊玩。」為此溫擇敘主動加班加點把工作弄完,特地騰出時間,不過他沒說。

郁清才想起來上周約定好的,愧疚地雙手合十:「對不起!能不能改下周,我……公司內部聚會一年就一次,我不想錯過。」

溫擇敘看著她,眸光沉了幾分,良久,說道:「嗯,去吧。」

郁清開心地環住溫擇敘胳膊:「我下周一定不會忘記!」

「東西收拾好了?」溫擇敘轉開話題。

郁清點頭:「全部好了。」

溫擇敘:「幾點飛機?」

「晚上九點。」郁清臨時被通知,定的已經是最近的一班飛機,「水月和幼千會來接我。」

溫擇敘變得有幾分沉默,去機場路上,郁清想了一路,覺得他一定是因為她忘記周末海旅而鬱悶。

上飛機前,郁清抱著溫擇敘說:「擇敘哥,你要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直接和我就好,這件事是我錯了。」

郁清認錯態度積極,溫擇敘腦子告訴自己別亂施加壓力給她,卻違心不了,在她耳邊嘆聲說:「周末我生日。」

郁清傻掉。

她不知道是溫擇敘生日!

「你當沒聽到吧。」溫擇敘鬆開她,催她進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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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溫[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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