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界觀碎了1地

秦不悔和鹿靈芝一大清早就準備了帳篷，枕頭，被子等野營物品準備驅車去一所學校睡一覺。

那是哪一所呢？

秦不悔的初中。

在今早的早些時候，鹿靈芝告訴秦不悔要開始修行，而開啟修行路有兩個方法。

方法一：去捉鬼，和鬼零距離接觸一段時間，通常只需要一會時間就夠了，當然假如天資不夠，那也可能是億會時間。

方法二：靠一種抽象的方法試試能不能走捷徑，這點非常碰運氣，還對悟性的要求非常非常之高，這種概率介於你在中彩票的雨夜出門挨了一道雷和在中彩票的雨夜出門連續挨兩道雷之間。。

秦不悔很明智，一開始並沒有直接選擇，反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鬼是真的存在嗎？

這一問，鹿靈芝猶如大壩開閘濤濤不絕，直接嘰里呱啦，嘰里呱啦的講了一大通。

「你所指的「鬼」實際上是一種靈魂或者說「魂」的聚合體，為了區分，活人，活物體內有「靈」。死人，死物也有「靈」，只不過「靈」在人，物死亡後會被吸到到夢世界中與他們的靈魂結合，結合的產物則叫「魂」，單個的魂會無意識的遊盪，但大多的時侯夢境世界中的魂則會聚集在一起。」

「就像有質量的物體之間的萬有引力，我們稱一個魂聚合體擁有魂的為「魂質」，魂聚合體的魂質夠大之後便會穩定下來不再遊盪，並且會開始根據自身所含魂的特點變化出不同的形態。」

「我舉個例子吧。類如，有個地區的蚊子在某一天被忽然集體消滅，大量蚊子的靈在穿越夢境世界和現實世界的屏障后，很可能會聚合為一個魂聚合體，魂聚合體大概率會根據『吸血』這個特點在夢世界形成一個『個形態』個體，我們稱其為『魂體』。」

「再提一嘴哈，現實和夢境的屏障是自然界中本就存在的，我們叫它『絕嶺』。」

「『魂體』會因為想吸血這個執念，主動撕開夢世界和現實世界屏障，從而回到現實世界。」

講到這裏，秦不悔已經宕機了。

「停停停，這麼這麼麻煩？」秦不悔有點跟不上了。

「這還是非常基礎的理論部分，還有好多呢，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還沒講到呢。」

「很有意思？」

「對啊，你猜——蚊子的魂組成的魂體在魂質量足夠大時會具象成什麼東西？」

「具象是什麼？」

「就是從一團水一樣的無定狀態慢慢變成一個現實世界中的形象。」

「具象出的東西是活的死都有嗎？」

「都有，一般都會具象成活的。具象可是一個必然發生的事，魂體的魂質量只要稍微大一點就會開始具象化，具象完成後樣子是不會變的。」

「那......蚊子會繼續具象成蚊子？」

「哈？還是蚊子的話那我說什麼有意思，我有毛病嗎。」鹿靈芝被秦不悔的回答氣笑了。「有趣的是，實際上大多數時候會具象成更像是人形吸血鬼之類的生物，不僅如此，還同影視作品裏的那些吸血鬼有非常相似性格和習性。」

「我靠，這是為什麼，蚊子為什麼會變成吸血鬼啊？」

「要不你先猜猜唄？」

然後鹿靈芝就不講了，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開始賣起關子來了。

擦。這個壞b在吊我胃口。

「那我能先選第二種方法開啟修行嗎？」秦不悔一臉苦樣。

直接找妖魔鬼怪打架還是太唐突和危險了一點。

不過實在不行就撞到吸血鬼姐姐的懷裏吧。

鹿靈芝一點頭，接着說道：「行，那你回憶一下吧，在你目前所剩無幾的記憶中挑出幾個最讓你難忘的地方，或者說是給你留下了深刻記憶的地方。」

秦不悔稍加思索后的第一個回答是初中操場。在療養院無數次的反覆回顧記憶中，他還記得在高中畢業時，他在那裏表白喜歡三年的初戀女生被拒絕了，之後秦不悔依稀記得他悲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秦不悔在療養院一遍又一遍回顧時，他好像沒咋悲傷，只覺得當年的自己很傻X。

鹿靈芝笑道，：「居然是挑了個留下痛苦疤痕的地方么，第一個地方就讓人十分期待啊。」

不悔微微一驚。

這有什麼好期待的？不悔心想。

初中離秦不悔的新家有點遠，要另外一座叫江下的城市，好在維爾維多附近的交通近幾年建設的還蠻快，維爾維多鏈接江下的線路上也有天穹保護了。以前那條路限速60碼，每一到秋，冬季便會有時不時整條道路完全無法通行的狀況。

鹿靈芝開車，不是上次來接秦不悔的那輛黑色高級駕座了，換了一輛銀灰色跑車，只是流線型的車身，幾乎貼地的底盤和那只有兩個座位的內部空間就讓不悔微微亢奮。

「帥啊。」

鹿靈芝語氣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還是你嘀，我是九九六上班族，這輛車我可買不起。」。

「欸，那你昨天不是還.......」

「那五百萬是蘇小雅轉給你的，別看她年輕，她是你當年不知道從哪找到的經濟怪才，搞的一手類似錢套錢的做法，我等凡夫俗子是不會明白噠。」

「這麼厲害？」秦不悔震驚，蘇小雅在他的第一印象里只是個十幾，二十歲的可愛乖巧少女而已。

「她好像還欠了幾十億的債吧。」

秦不悔一口剛買的汽水差點噴出來。

「幾十億？！」

鹿靈芝一腳油門下去，引擎隨即轟了起來，不得不說這股推背感很爽。

「別擔心，那些債和假的一樣，是一直能夠還上分期的，相當於沒有。具體神奇操作我也記不清了，反正你不用擔心，她存款就有七八億，你隨便花，花多少她賺多少。」

「6。」

這時不悔才發現鹿靈芝好像是一個話癆，話癆暖男的複雜成分一時讓秦不悔又語塞了。

「對了，你知道『毀滅日』的真相嗎？」鹿靈芝話鋒一轉，說着就在懸浮的虛擬屏幕上按下了一個圓圓紅紅的按鈕。

跑車中隨即響起一聲機械的提示音。

「隔音模式已打開。」

「接下來我們說的話就算別人貼在車門上也聽不見。」鹿靈芝的語氣忽然一轉閑聊的輕鬆，變得正經起來。「你知道『毀滅日』的真相嗎？」

這話讓秦不悔有些不懂，『毀滅日』是隕石墜落摧毀舊時代的那一天，這有什麼真相。

於是秦不悔反問道，：「你說『真相』是什麼意思？」

秦不悔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他昨晚簽名的那份保密協議，那上面確實有毀滅日幾個字，但具體內容他那會沒有細看。

鹿靈芝唇齒慢吐，每一個字都在擊碎秦不悔的世界觀。

「『毀滅日』那天掉下來的不是隕石，而是名為『彌達斯』的外星人的宇宙飛船。」

秦不悔以為昨天的莫名其妙和今早的妖魔鬼怪之後他已經對鹿靈芝的語出驚人有抵抗了。

他錯了，秦不悔的世界觀再一次被擊碎。

「你是認真的？」

鹿靈芝卻是一挑眉，把秦不悔的問題當作回答還了回去，：「你覺得我不是認真的？」

「我不敢相信你是認真的。」

「那你就大膽一點。」

「唉，我知道這很讓人震驚。」鹿靈芝反倒是先嘆了一口氣，：「要不這樣，你先說說你認識中的『毀滅日』吧。」

秦不悔理了一下沒緩過勁兒來的腦子裏的信息「額，七十五年前，一顆來自宇宙的隕石追向地球，舊時代的人們用舊時代武器抵抗，但隕石碎成兩塊之後仍然砸了下來，海平面升高，大氣層破了個大洞，揚起的灰塵一直持續到現在，大陸架不斷飄移，舊時代的七大洲最後合併成了三塊大陸。」

「舊時代的人呢？」鹿靈芝追問道。

「九成人口喪命，後來還兵荒馬亂了五年多。」

「其實真相和你所知的不同主要是隕石這一塊，七十五年前彌達斯的宇宙飛船一開始被觀測為隕石，但舊時代的人在發現『隕石』居然能穿過木星的外側大氣層后依舊在快速減速朝地球前進時，舊時代的科學家便開始關注它。」

「雖然最後舊時代的人也是提早發現了那是艘宇宙飛船，但沒用，舊時代的武器太落後了。」

「所幸，彌達斯的宇宙飛船居然在路過月球的時候裂開了，碎成一大一小兩塊，大的插進太平洋，小的墜進印度洋。」

「飛船碎片上有某種不明影響力，那不是我們目前能理解的事物，但我們知道是這種影響催化了物質隕變化的產生。」

秦不悔聽到隕變之後，恍然大悟道：「隕變物質原來是這麼來的。」

「沒錯，假如沒有隕變物質的產生，我們人類或許把地球耗盡前也走不出太陽系。這其實也算是福禍相生了。」

「哎————」秦不悔聽完長嘆一聲，「世界觀碎了一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