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聖駕釋疑 拒邀返鄉

第26章 聖駕釋疑 拒邀返鄉

笑罷,朱元璋起身,在御書房內開始踱步,

反背雙手,低頭思索,緩緩說道:「今日傳諸位愛卿到此,也有事商議」

三人慌忙起身施禮說道:「陛下明示~~~」

「近日,京都各處,皆有詭異之事發生,」

朱元璋臉上漸起愁色,繼續說道:

「應天府城十里郊外,狼潭浮屍事件、城南薛侍郎府屍變殺人案件,皆由刑部辦理,」

周禎聞提刑部,施禮回稟:「是~~」

「想必周卿家、沈捕頭和米先生,連日勘察、甄別、核證案件事由,已有大至查勘方向,案件所指,理應都有所懷疑」朱元璋一字一句問道:

「是,陛下~~」周禎趕忙回稟道:

「此兩案發生蹊蹺,兇手行事怪異,所用武功、術術皆未曾見過,」

「經刑部調查、核證,案件牽聯甚廣,而且。。。而且,直指朝中大臣。」

「也和誠意伯:劉老大人,官道被刺一案均有關聯,為此,我等三人曾親至行轅釋疑,探望誠意伯,了解案件原委」

「幾起事件、案件也均與雲貴崑山巫仙派和。。。。」周禎有些忌諱,

朱元璋說道:「但說無妨~~」

周禎拱手再道:「皆與雲貴川江少數民族,崑山巫師術派,巫仙派和左丞相胡惟庸關聯,」

「左丞相。。私下勾結邪術異派,遣府中豢養死士,官道行刺誠意伯未成,」

「連殺12名府邸死士滅口,於狼潭屍變纏鬥后,毀屍滅跡被查,再至薛侍郎府,引蠱化魂,化生屍變,滅其滿門,以滅誠意伯親信,」

「其後,害怕其遣異族的異術,被米先生所識,為防事態敗露,也屬派系之爭,京都鬧市,欲截殺刑部案理協辦,未遂」

「此接二連三之案件,和經線報,」

「近日相府,種種奇怪跡象,有理由懷疑,是有組織、有謀划,而嚴密的行事,其後之始作俑者應該就是:左丞相——胡惟庸」

朱元璋慢慢踱步到書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說道:

「嗯,看來刑部行動迅速,案情基本掌握。」

「其實,事態還另有隱情,」

周禎疑惑道:「謝陛下誇讚,這另外隱情是。。。」

朱元璋思慮片刻,說:「朝堂初定,國事興衰尤重,」

「朕,曾多次與劉老愛卿,及悉數朝臣商議、謀划將定,為強化中央集權制度,朕欲廢除丞相一職和行中書省,」

「其後朝堂諸事,皆以: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三司,」

「及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分掌地方權力,」

「勢在肅清朝堂、嚴懲貪官和一眾不法勛貴」

「實行衛所制,軍屯,興修水利,移民屯田、減免賦稅,丈量國土,清查戶籍,」

「此上大多新舉,現階段均已在逐步實施。」

「另外,朝中渴望能臣、賢才,朕,欲全面推興科舉,設立國子監培養人才,」

「對於外交諸事,確立「不征之國,讓家國、社稷、生產逐漸恢復和發展」

朱元璋繼續憂慮的說道:

「但新型舉措,必傷及部分人、臣等裨益,朝堂之中定有非議,」

「為能讓新型舉措順利推成,劉老愛卿護朕忠君,為民福祉,甘當馬前,朝堂力排眾議,剛正直諫,不滿之臣眾多,終惹禍上身,」

「以左丞相胡惟庸為首的黨羽,

更是對劉老愛卿深惡痛絕,曾多次上書裁撤,罷其官職俸祿,」

「朕為推行新舉,暫礙於其朋黨遍植,囂張跋扈,一旦深究,必牽連甚廣,新舉推行必受影響」

「更有甚者,據查左丞相胡惟庸,更有是在謀不軌之舉,」

「雖暫無有利證據,還待深究探查取證,但其種種跡象已幾近癲狂,臆想連連,長期結黨營私,排除異己,還預想把持朝堂大權,」

朱元璋說道這裡,已是滿臉殺氣~~~

「劉老愛卿曾提議,讓朕另密掌一翼,提議設立「拱衛司」皇宮侍衛軍事機構,直隸駕前,以防不測」

「未曾想,這佞臣賊子,居然視朕為無物,開始對劉老愛卿行兇」

「哼~~~」朱元璋怒拍書桌,

「前日,朕~~微服行轅,探望誠意伯,其稟:周愛卿幾人,均前腳剛辭,故未及匯面」

「將當日與爾等會面事由經過,皆已稟朕祥說,並稱之與米先生已有傳冊師徒之誼,」

「劉老愛卿親授書冊之徒,定是身懷絕技,武功決絕,朕甚感好奇,故今日連同米先生一起傳召入宮,」

米久山聞后,方才恍然大悟。

周禎聞聽此處,略有疑惑的問道:「即已知道案件詳情經過,也有幕後操作之人線索,陛下為何遲遲未作決斷??」

朱元璋述說道:「雖已探明案件原由,幕後操控,」

「其朋黨絡接,為恐牽連無辜,嚴懲佞臣,明正法紀,天下眾口悠悠,勢必證據確著,方能行為處之」

「更何況,正是逐步推行新政之時,妄開殺戮,不利新舉推行,故暫罔顧之」

周禎趕忙說道:「就怕。。。佞臣突然起事,又將引得戰事升起」

「戰事??哼~~區區鼠輩,能奈朕否??量他也不敢妄為。」

「更何況佞臣的一舉一動,均在朕的意料之中,」

「今日傳召周愛卿,是希望刑部對近期案件,需暗查明放,收集證據,以免打草驚蛇」

「傳沈捕頭到此,是因今晨與戰之人,乃朕安插於左丞相府衙的眼線,皇城侍衛通判,乃張天師親傳弟子,還好兩人最後未決,為傷之大局」

「否則,壞朕大事,沈捕頭其罪難逃。。定當嚴懲。」

沈峰慌忙跪地,抱拳施禮回稟道:「險壞聖上謀划,屬下知罪,還望聖上嚴懲。」

「不知者不罪,只是日後行事,需三思再行,勿因小失大。」

「屬下遵旨~~~」沈峰迴稟:「難怪,屬下還在想,左丞相府,居然會有這等厲害棘手之人,那對案件偵辦,可就是大麻煩了。」

「即已知曉,言不傳二人,事不道二口,往後見機行事。」

「是,陛下~~~」沈峰再次叩拜

朱元璋看向米久山,說道:「聞劉老愛卿說,米先生也有異術傍身,所識異術頗為邪祟神秘,」

「是能通曉陰陽,行走兩界,化魂驅屍,服務亡人,皆是無常之事,只可惜今日時辰已晚,朕還有它事纏身,不然真要親眼一觀。」

「希望,米先生若再有緣相見,能一展伸手,已釋朕之驚奇,他日能為朝廷所用」

米久山趕忙起身回道:「賤民深感聖上天恩,區區微末之技,不足掛齒,難定大雅」

「他日,若聖上有喚,賤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只是~~~賤民所習之術,陰邪鬼祟,更適合民間廣袤」

「嗯,好吧~~~」朱元璋擺手說道:「天色不早,諸位愛卿,就此退下吧~~」

三人緒站直身體,再行跪拜之禮,叩地謝之,

周禎道:「微臣告退~~」

沈峰道:「屬下告退~~」

米久山道:「賤民告退,祝聖上安康」

三人起身,退出御書房,由雲公公帶出皇宮,辭之~~

返回的這一路,三人皆心思重重,誰也無話,

宮外,周禎上轎先行,沈、米二人悻悻再走一路,各自低頭,都似有心思。

行至半途,還是沈峰沒有忍住,先開口打破了這一路的沉默,一邊走一邊低頭嘆氣:

「哎~~~」

米久山問道:「這是幹嘛??沈老弟,怎麼至皇宮出來后,如此萎靡??」

「嘆這麼大口氣,不會就因為聖上說你一事,令你心情不爽??」

沈峰心有不幹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道:「哎~~~哪裡是為聖上說我一事,那算不了什麼」

「我心煩的是,今日聞聽聖上詳說,恐怕我與米兄這多日來的調查,將要白費。」

米久山頓覺醒悟,道:「是啊~~為聖上大局計,恐怕這幾個案子再查下去,就沒那麼簡單了,雖我不知會有什麼大變故,但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唉~~~也不算白費,起碼我們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嘛」

沈峰低頭沉默,沒有說話~~

二人一路行至刑部衙門門口,米久山拉住沈峰說道:

「沈兄弟,剛才這一路走來,我想過了,」

「既然,這些案子暫時只能如此了,我在留在京都也無多大裨益,離家也這麼久了,多行思歸,一會兒我就與尚書大人卸職,不日便啟程返鄉」

「用的了這麼急嗎??」沈峰楞了一下,趕忙問道:「這才多大會兒??」

米久山說道:「我已離家兩月有餘,即便此刻馬上啟程,也還得將近一月才能到家」

「既然,京都之事都已就此完結,在留下去就是閑人一個了,呵呵呵~~」

沈峰將佩刀換了換手,輕搖了搖頭,說:「就這麼不查,也太。。。真他媽憋屈」

米久山繼續說道:「來京都差不多有一月了,連日來多得沈兄弟各方面照顧,也沒機會到沈兄弟家中走動過,為兄多有過意不去,」

「這數日京都之行,唯感幸甚的,就是結識了,沈兄弟這麼一位豪氣干雲,俠肝義膽的兄弟,老兄我深感榮幸,」

「他日若沈兄弟有機會去到辰州,一定要來找我,我必將以土家族最高禮遇款待,與沈兄弟把酒言歡」

沈峰斜了米久山一眼,道:「說什麼呢,搞的像小媳婦送男人一樣,說的我都感動了」

「呵呵呵~~哈哈哈~~~」

兩人一起大笑起來,但眼眶都有些濕潤。

米久山拉了拉沈峰,說:「走吧,我這就與尚書大人辭行,明日就走了~~」

兩人一路玩笑,沈峰稍落後一步,喊道:「用的著那麼著急嗎??」

二人到刑部後院會客廳,周尚書也是一臉悻悻之色,坐在書房中翻閱著案宗,

見沈米二人入內,放下手中案卷招呼二人。

二人施禮道:「尚書大人~~」

周禎略有欣慰的看了二人幾眼,端坐了坐身體,兩手直撐著書桌,微笑的說:「坐吧~~」

二人落座,周尚書打量了幾番二人,稍微放鬆了點道:「事已完結,你二人還有什麼想法??」

沈峰不幹的抱拳問道:「真就這麼不查了???」

「誰說不查??」周禎稍有疑慮的說:「聖上不是明言了嗎,暗查明放,收集證據,以備他日再用~~」

「可這~~~~」沈峰不情願的扭身一邊,嘆息。

周禎見沈峰多有干,說道:「別那麼心急,沈老弟~~只是為朝堂大局計,多行不義,日後必會清算,你我為君之臣,就得忠君之事,你可別魯莽亂來。」

沈峰不在理睬周禎,自顧自的一邊生著悶氣,

米久山起身抱拳拱手道:「尚書大人,事已至此,草民與沈兄返回這一路已經想過了,」

「事情既然只能暫待,草民繼續留京已無多大裨益,草民想就此與尚書大人辭行,明日就返鄉歸里了,還望尚書大人允准。」

周禎聞后,稍加思慮道:「剛才本官也想過,米先生會來辭行,」

「雖這幾件案子聖上暫要壓下,但仍還需繼續查探,異術邪祟之人尚在京都,米先生若能留下,定有諸多方便」

「若米先生願意,本官可在刑部安排一職,與其重用」

米久山躬身道:「多謝尚書大人信任,只是草民來京之初,行事匆忙,-家中諸多事物均只草草交待,便急著上路,」

「今草民雖返身回鄉,他日若尚書大人有需,發封書函,草民必會鼎力。」

周禎思慮片刻道:「嗯~~~既然如此,那就隨米先生意吧,只待他日再續」

米久山回道:「謝大人留連。。那草民就此辭行,明日便發返回鄉了,就此拜別~」

周禎趕忙拱手道:「那先生就一路順風」

「沈捕頭~~替我送米先生」

沈峰看了周禎一眼,怏怏的說:「好~~~我的尚書大人」

米久山拱手回禮道:「草民告退」

便和沈峰一道走出刑部大堂,

刑部大門口,沈峰正欲繼續相送,米久山回身說道:

「沈老弟,就送到這裡吧,明天我就走了,沈兄弟多多保重」

沈峰道:「明日我去官驛送仁兄一程」

「不必了,為兄可看多了生死送別,可就是還受不了那場面,別搞的到是你我兩大佬爺們兒還抱頭痛苦一場,哈哈哈~~」米久山玩笑道,

沈峰單指往上輕抬,稍稍回頭說了一句:「切~~~~」也哈哈哈大笑起來~~

米久山抱拳拱手施禮說道:「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為兄在此拜別」

沈峰拍了一下米久山肩膀,稍有不舍道:「雖與兄相交時日不多,但一見如故,與仁兄志氣頗為相投,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兄弟,保重~~~」

「保重~~~」

米久山一拱手,返身頭也不回的朝官驛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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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夜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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