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Fate stay night 四

番外:Fate stay night 四

染上淡墨色的天空,與被英靈亡骸覆蓋的赤紅大地。

是黎明,亦或黃昏。

在外面眺望的旁觀者無法判別是哪一種。伸手到不了的天空,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雲。

待到沉重的雲霧消散,宣告了戰爭的結束。一個纏繞着狂暴氣息的蕭瑟身影孤立於眾骸之上。

那毫無疑問是,深陷狂亂的時間魔王。

千瘡百孔的,已然毀滅得看不出原本風景的土地,誕生了不屬於此世的,高潔存在——閃耀於高天之上的聖杯。

覆蓋着暗金色盔甲的手,輕輕握住了無數人為之瘋狂,為之付出數代人力的聖杯,像感慨些什麼似的撫過這萬能的許願杯,隨後。

一把捏碎。

「!呼。。呼。。。」

伊莉雅從夢中驚醒,銀白色的睡衣此刻已經被汗水打濕,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仍然在顫抖著,彷彿還身處於那個世界。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吧。

「剛剛那是,Berserker的回憶嗎?」

在第一眼時便已明了了。

因種種經由而成為英靈者,亦從此陷於英靈之座。

既有身懷世人的敬愛與世長辭者,亦有人帶着高潔之王的名聲而陷入長眠。

既有如己所願在沙場流盡熱血者,亦有人回顧著豐碩安祥的餘生合上雙眼。

然而,與本人的意志無關卻被捧上英靈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數。

因正義的生平而成為英靈的是正英雄的話,他們就是異英雄。

因反逆的命運而落入英靈之座,身懷黑暗情念的他們,應被稱為反英雄(Avenger)吧。

與英雄處於逆位置的他們,結果卻作為英雄被奉上祭壇。

為世人所憎恨,憎恨著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為守護者利用,人類也會毫不忌憚地使役他們。

但是,他,Berserker不屬於以上兩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為數不多的反英雄。

御主可以夢到從者生前的記憶,這是她所知道的事,不過。。夢中的那個聖杯,Berserker,在生前就已經擁有過聖杯嗎?

而且,在最後破壞了。

無法理解緣由的伊莉雅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只是忽然想起來她似乎還從未了解過自己從者的真名,過去,以及,降臨此世的願望。

「Berserker?」

她試探性地朝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想要的回應。

「Berserker先生似乎是去探察周邊的情況了哦?伊莉雅。」一名身着白色女僕裝,與伊莉雅有幾分像似的女性掛着溫和的笑容走進房間。

「是做噩夢了嗎?」

「沒事,塞拉。」

面對女僕表現出來的關心與擔憂,伊莉雅輕描淡寫地忽略,將夢中的一切藏着心底。

這裏是愛因茲貝倫家在東木市的住宅。

自那一次與衛宮士郎的接觸之後,伊莉雅開始迷茫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參加聖杯戰爭的理由,內心像開了一個大洞一樣。

或許是不再擁有值得付出的事物才會顯得如此空虛。

死亡,伊莉雅並不懼怕,在冬之城她曾數次面對過。只是她不想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一定有什麼,有什麼支撐著自己繼續前進。

是家人嗎?

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伊莉雅?」

塞拉眼中的伊莉雅此刻正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這異常的狀況讓她不由得感到擔心。

「走吧,塞拉,繼續鞏固魔術工坊的結界術式。」

將這些事拋在腦後,現在有不得不去做的事,伊莉雅收拾好心情,至少現在她仍舊背負着愛因茲貝倫的名字和命運。

。。。。。。。。。

暮色不聲不響地飄落,不遠處的高樓大廈也漸漸點亮燈光,穿着純白執事服的身影在某處天台解除靈子化。

穿過不自然的黑暗。

人煙稀絕的夜晚。

在月光的照射下穿過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通路,只有在漆黑夜色的掩蓋下,才會有某些鬼祟的活動出現。

「——「

那裏是,某棟建築的一個房間。

裏頭的職員約為五十名。

大部分都是男性,而那全部,就像斷了線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因黑暗而蒙蔽了視線一事,多少有了幫助。

這腐化了的空氣,是因為草的薰香化作了煙充滿整個室內的緣故。

魔女的軟膏?

一類針對男性的芹科植物,不僅可以吸收魔力化為己用,而且對其臟腑功能有較大的損傷。

「Caster,是么。」

雨時感到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上一次聖杯戰爭碰到的Caster是變態殺人魔,現在這一位也不遑多讓。

他打開側面的窗戶,在通風的同時左眼裏緩緩浮現出一個紫紅的六芒星陣,在複寫眼的視線中。

果然是流向柳洞寺嗎?

被奪去的精氣全都流向了山頭。在白天調查的居民昏睡事件里,幾乎都是在將其傳送至遠方的山頭。

在柳洞寺里築巢的Caster,顯然是個比那位大眼仔正式的魔術師,懂得如何養精蓄銳,優先建造魔術工坊,積攢魔力。

想到這裏,他微微蹙起眉頭,也就是說Caster把網張如此廣泛的話,昨晚的戰鬥想必也窺探到了。

目前可以確認的所有從者都已經出現或浮現出蹤跡了,除了一直未露面且泄露行徑的Rider和Assassin。

但對於這兩位從者,雨時心中也有猜測,他的視線轉向天空的西南方——間桐家住宅所在。

間桐。。。嗎?

那一家應該不存在擁有成為御主資格的繼承人才對,除了,小櫻。

但飽受魔術師苦楚的間桐雁夜應該不會讓小櫻去繼承什麼家族魔術,而是讓她以普通人的身份自由幸福地活下去才對。

倘若小櫻真的成為了御主。。。

還是先確認一下吧。儘管他的身邊沒有御主,卻並不影響戰力,而且伊莉雅現在也完全沒有戰意。

但是,他還有自己的理由,去贏得這次戰爭。

「KamenRider。」

「Decade!」

化為一道殘影后,雨時離開了這裏。

。。。。。。。。。

冬木市,間桐宅邸。

「蔌蔌。」

劃過樹林的聲音漸漸遠去。

這裏就是那座山丘上的有名的洋房——悠久的魔術師之家系,間桐家的基地。

以帝騎形態出現的雨時站在樹榦上,望向這棟沉寂在記憶里的陰森古宅,此刻宅子裏並沒有燈光,周圍荒草叢生,彷彿很久沒有人居住一樣。

但陰冷的空氣絲毫未減,因為遠離市中心的緣故,周圍寂靜無聲。

就連風聲都被這黑暗吞噬一樣。

而像釘子一般的短劍突然朝雨時的喉嚨飛來。面對這樣的偷襲,他早有預知,微微側過身子,一把抓住這帶着鎖鏈的短刀。

「還是沒忍住嗎。」

帝騎裝甲加持下的筋力讓雨時順着這條鎖鏈,一舉拽出來發起攻擊的從者。

在他眼前的是,展露著那讓人疑惑微笑的,一身黑色的女性。

Rider。。。還是Assassin?

連確認都不必。

遠遠超越人類水平的魔力集合體。如夢似幻至讓人眼花的美艷,濃濃地沾染了鮮血的身姿。

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輩。

「看來是個落單的獵物呢?」

那名紫發的從者動作妖艷地舔了舔嘴角,鎖鏈如同長蛇一樣擺脫了雨時的控制,回到了她的手中。

「是Lancer還是Saber呢?不過已經不重要了,請你在這裏退場吧。」

雨時沒有回答,只是仔細注意那人的動作,卻就在一瞬間,黑影從眼前消失了。

二個人影相互衝撞。

一個是以超高速度在地面平治著,貼着地面、從前後左右、以令人眼花繚亂之姿朝着目標襲擊的Rider。

長發飄揚的奔跑之姿,美的如同劃過夜幕的流星。

但是。

流星,終究不過是顆小星星。

Rider目標的從者。

下意識地擺出架勢,接下Rider猛攻的雨時,一點也沒有落敗的樣子。

他驚訝了一番,這樣的速度實在難見,同時將左手的往上方擋去。

「當——!「

擋開了往頭頂直落下來的「釘子「。但也在擋住的瞬間,那名從者退回了黑暗之中。

如同蜘蛛,不,像蛇一般,貼著樹木在雜樹林里極速穿梭著,尋找著雨時的致死處。

但不管Rider如何迅速地來回跳躍,往死角處進攻,雨時只要一揮卡盒劍便將Rider的短刀全數彈開,但這些攻擊確實地「傷到「他。

儘管雨時已經使用了探測之魔眼,卻在哪裏都不能發現黑色的Servant的身影。

不斷在樹枝之間來回縱躍,那人一次都沒有下來到地面,連探測的機會都沒有就消失在原地。

她清楚地知道,對方的力量在自己之上,而且還有一層甲胄,只有找準時機全力擊殺才有可能獲勝。

戰鬥經驗遠比不上這些歷史英雄的雨時可以選擇直接離開這裏,但纏鬥就還能再獲取更多,關於這位從者的信息。

更何況,目前的攻擊對自己並沒有威脅。

迴響於雜樹林的鎖鏈聲。

這裏的環境並不適合自己的活動,雨時跑了起來。毫不在意那刺耳的鎖鏈聲,為了轉移到更開闊的地方而朝外面跑去。

「叮——!「

彈開了從頭頂襲來的一擊。

接下來又馬上用「手甲「擋下了在左側地面突然着地的Servant的迴旋踢。

然後是正面。

和前幾次襲擊一樣,接下來一連串的攻擊也全都被他給一一擋了回去。但不可置否的是,自己的帝騎裝甲也受到不小的衝擊。

「唔,怎麼會——!?「

黑色的Servant後退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那連影子都難以察覺的三段攻擊甚至一次都沒有奏效。

「——你。「

黑色的Servant輕聲地說着。

帶着焦躁的聲音,同時卻也有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美麗。

「到底是什麼人?」

連以超高速度自傲的她,都不得不接下這個從者的反擊才能脫離。

在電光火石間,接近與脫離的Rider爆出黑色的火花。

實力的差距相當清楚。

「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罷了。」

雨時已經可以確認對方的職介了,在這短暫的停頓中,探測的魔眼已經告知了他有關信息。

「職介為Rider,而且是神話中的美杜莎么。」

有合乎職階的機動力,持有技能、寶具的數量也是從者中的頂級。

過膝的紫色長發,似乎和傳說中一樣擁有生命,額頭上刻有蛇形標誌,黑色衣褲加黑色的過膝長靴,妖艷的氣質與絕妙的身材。

以及那副封印傳說中,石化魔眼的魔眼殺。

這才是,對自己而言最大的威脅。

「被看穿了啊。」

美杜莎從即刻戰鬥的伏腰姿態中緩緩挺直身子,她拎起鐵鏈,擺出決鬥姿勢,語氣漸寒地向對手判處死刑。

「死亡只在一瞬間,安息吧。」

纖細的手指朝臉頰上的眼罩伸去,毫無疑問,那是要解放石化之魔眼的動作。

那是即使在魔眼之中也是相當於最高等級的石化魔眼「Cybele」。美杜莎擁有的石化魔眼,被認為不可能以魔術再現。

被美杜莎的魔眼捕捉到者,對魔力在C級以下時就會無條件石化。B級者則也有大概率被石化。雖然無法石化A級者,但會帶給對方「重壓」的效果。

而對魔力只有區區C級的雨時,如果不使用逢魔之力,也會在這魔眼的視野範圍之下,變成石像。

一言蔽之,石化魔眼相當克制雨時。

果然,不管是哪位英靈都不容小覷。

雨時自然還有另外的選擇,使用逢魔之力,儘管這並不是最佳時機。但還有一招DecadeInvisible,可以將自己隱形。

不過能否逃開魔眼的影響,還是個未知數,卻正因為這幾秒的猶豫。

瞬間,所有感覺都停止了。

甚至連緊迫而來的美杜莎都無法納入眼中。

連危險預知都無法捕捉到信息。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動的?!

世界歪曲。

身體冷卻下去。從指尖、從末端,感覺開始消失。

不知何時,石化已經悄然奏效了。

而面前的空氣,出現了斷層。

由美杜莎的無銘·短劍里所放出的斬風,向著雨時襲來。

不行,思考依然一片空白,動作僵硬得沒法動彈,就連帝騎的裝甲在沒有魔力的供給下,化為粒子消失不見。

倘若只是正面決鬥,雨時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但以普通人身份晉陞為英靈的他,實戰經驗遠比不上這些神代的戰士。

不過就這樣退場未免太好笑了。

但此刻雨時卻只能眼睜睜地等待短劍刺入心臟。

「呲!」

在兩人近到可以在黑夜中看清楚對方的相貌時,如子彈一樣驟然射出的攻擊硬生生地偏離了心臟地捅入胸口。

雙目對視,雨時從那雙方形的瞳孔中看出來些許不解與驚訝的情緒,但來不及細想,對方魔眼驟然發亮,於此就奪走了他的意識,整個人倒了下來。

「真是讓人意外啊。」

美杜莎單手扛起陷入昏迷的雨時,收起短劍調整好眼罩的位置,如果見到這個傢伙的話,想來她的Master也不必去。。。

「風王鐵槌!」

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帶着狂風一同攻向美杜莎,阿爾托莉雅揮舞著湖中劍,一刀劈向兩人。

在與雨時纏鬥的過程中消耗了大量魔力,甚至使用了石化魔眼的Rider此刻已無法同時帶着「獵物」進行高速移動。

而不躲開的話,她必將受到重創。

「嘖。。!」

美杜莎甩出鐵鏈,試圖阻擋阿爾托莉雅的攻擊,另一邊剛想束縛住雨時,卻沒有料到一股來自聖杯的魔力將他強行轉移。

這一幕的出現讓在場的兩人都有些發怔,但立刻明白了原因。

「是那傢伙的御主使用了令咒嗎?」

美杜莎輕聲自語道,即便是敵人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極為明智的選擇,儘管沒能達到理想的結果,但光是那個從者也被召喚到這個時代的信息就足夠重要了。

她瞥了一眼還在虎視眈眈警惕自己的,看起來是Saber的從者,不多停留地靈子化消失在黑夜中。

阿爾托莉雅緩緩放下手中的劍,望着Rider離開的方向,低眉沉思,雨時的實力如何她再清楚不過,但就是這樣卻被那個從者擊敗。

這次聖杯戰爭,不容樂觀。

。。。。。。。。。。。。。

「所以說,為什麼是我和這個傢伙組隊啊?」

在夜晚的住宅區里。

現在還不到七點,附近也還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

這樣的話其實也不需要護衛了,只不過他們今晚的目標是調查盤踞在柳洞寺的從者,而Saber中途忽然感應到什麼的,鄭重道歉后拜託了Archer暫時擔任衛宮士郎的護衛。

像是答應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Archer的嫌棄幾乎可以寫在臉上了。

而遠坂凜也沒有反對,倒不如說讓他們走在一起,像主從一樣前往柳洞寺反而可以混淆視聽。

而遠坂凜則躲在暗處支援。

不過,說不定還是事先拒絕的好。

神經也歪斜了。

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大意的話似乎連胃液都會吐出來。

衛宮士郎感覺到像如芒在背的敵意。

看不見身影的護衛,最警戒的卻是本應該是保護對象的他。

受不了,這算哪門子護衛啊。

幾乎讓自己的神經被磨損一般的殺意正是他背後的這個護衛所放出的。

「你這傢伙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正在前進的氣息突然停了下來,充滿敵意地實體化了。

「我對你有所改觀了。看來在感覺殺氣這方面還是挺有心得的。哎呀,我還以為你一定是個連蟲子都不敢殺的和平主義者呢。」

「——別把我當傻瓜。怎麼說我也是魔術師啊。對方如果想打的話,我一定奉陪到底。「

努力地不被他的氣魄所壓倒,全力與紅色的騎士對峙。

那傢伙像是在侮辱人一般地冷哼著,「哎呀哎呀」地誇張地對我聳了聳肩膀。

「簡直是笑話。連血的氣味都沒有的魔術師根本就只是個半調子而已。這點你師傅沒教過你嗎,衛宮士郎。」

「什——」

氣勢瞬間消失。

對,切嗣的確是說過。

魔術師與鮮血為伴。

與傷不傷害別人沒有關係。就算自己沒有動手,前進的道路也必然遍染鮮血。

正因為如此——切嗣才會叫他不要成為魔術師啊。

「你這傢伙是說我的身上沒有血的氣味嗎?」

「沒錯。從這一點來說衛宮士郎根本不適合做Master.和凜實在相差太多了。」

「——這算什麼啊。遠坂就有血的氣味嗎?」

「那是當然。她雖然是有一點天真,但該下手的時候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連續數日都為了搜尋Master而徘徊於街上了。」

「如果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我們根本不需要與你合作。」

「特殊的原因。。。。是Berserker嗎?」

衛宮士郎想起來這個傢伙第一次與Berserker見面時的全身心戒備,甚至於連願望都不是聖杯而是將其擊殺。

「哼,你倒是機靈。不過確實如你所說。」

赤紅色的騎士滿懷輕蔑的,明確的下了斷言。

「那,如果擊敗了Berserker之後呢,你又有什麼打算?」

「打算?」

Archer茫然地低語。

「——唔。「

為什麼呢。

明明沒什麼特別的話語,卻讓衛宮士郎全身泛起一陣惡寒。這傢伙絕對是想幹掉自己的吧!

在這之後兩人都沉默著,直到走進柳洞寺。

沉浸於黑暗之中的院子。

在其中心,佇立着一個擁有非人魔力的「東西「。

如同被地面附近的熱空氣折射般搖動的身影。

能讓人想到死神的黑影,漸漸剝開黑暗——

那就像是古老的童話中的魔法使之身姿。

「——就在那裏停下來吧小男孩。再靠近的話就會被殺哦?」

包含了嘲諷的微笑。

「嚯~雖然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這件事還是稍微延遲一下吧。」

「喂!」

不用疑惑也絕不會搞錯。

那是Servant——七名Servant中,最擅長魔術的英靈——

「Servant里的Caster!」

「沒錯哦小男孩。歡迎來到我的神殿。歡迎你,Saber的Master。」

讓人發涼的聲音在嘲笑着。

「唔——!」

這個傢伙,竟然知道自己是Saber的御主嗎?之前就已經把信息調查得清清楚楚吧!

「啰嗦死了,趕緊幹掉這個魔女,我可沒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對白上。」

Archer明明在與敵人對峙,卻一點也不緊張,甚至還有些弔兒郎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長成這個模樣啊?

衛宮士郎在心底吐槽著。

「麻煩。」

數十聲劃破天空的聲音,與將要刺穿眼前地面的無數的箭矢。

Caster迅速後退,黑色的長袍如陀螺一般翻轉着。

同時一柄長刀劃過夜空以難以捉摸的軌跡迅速朝Archer襲去。

「又一名從者?!」

「果然么。。。」

Archer看着空無一人的山門裏閃過某個穿着深紫色和服的武士一樣的從者,瞭然地說道。

「操縱Servant的Servant啊——原來如此,難怪是架空的英雄。Assassin沒有被正式的Master呼喚出來,因此出來了一個不是「暗殺者」的東西。而且是個無法自由活動的偽Assassin。」

「哦?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嘛Archer,好吧,就沖你這份智慧,剛才的粗魯之言我可以當成耳邊風。」

雖然一直在笑,但是Caster一直定睛看着Archer.

兩者之間所存在的,只剩下敵意了。

Caster的長袍開始歪斜。

充斥在大氣里的魔力成為濃霧,覆蓋上Caster的身體。

「我說過了。在這裏的話我比任何人都強。雖然不清楚Berserker和Saber究竟如何,但就憑你這個Archer的話我連擦傷都不會受吧。」

「與其說那麼廢話,你還是好好考慮要怎麼逃跑吧。第一次我可以饒過你,但是不會再有第二次哦。稱我為'魔女'者,我必會給予相應的懲罰。」

而在那之前,

「你說連擦傷都不會受對吧。」

看起來真的很愉快似地,Archer輕聲說道。

「沒錯。就憑你,連碰到我都不可能吧。」

黑影回應到。

「是嗎?」赤紅色外套的騎士笑着說道。

宛若突然颳起的暴風一般,向黑影直衝而去。

赤紅色的影子跑動着。

不知何時起握在手裏的,Archer的雙手上的那武器——是成對製作的雙劍。

赤紅色的外套。

黑與白的短劍之美,衛宮士郎一見鍾情,腦子裏徘徊着我也要弄一對的念頭沒錯,他看得入迷了。

那種存在方式,所顯現的就只有美麗。然後被Archer一腳踢出戰場。

「當點心,至少在Saber回來之前你不能死。」

「你這傢伙。。」

果然就不該和Archer組隊的,被這一腳踹得七葷八素的衛宮士郎如此想到。

眼前的Archer和Caster已經無視了自己一樣開始了節奏緊迫的攻防戰。

從天空飛來的光彈想要貫穿Archer。

另一邊則用雙劍將其彈落——地面,被燒成了赤紅色的焦土。

那一小團光所包含的魔力,實際上足足是普通魔術師本身全部魔力容量的三

倍,哪怕只是輕輕碰到都會失去肢體。

仰望天空。

沒有月亮,烏黑的雲海在夜空中流動。

而在那正中央,黑色的魔術師駕臨被她所統治的天空。

「——空間轉移抑或是固有時制御嗎。不管是哪個,在這個院子裏連做出與魔法相似的事都是可能的吧。」

「Caster,你到底吸取了多少人的靈魂?」

Archer咬緊牙關,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怒意。

「嗯?我說了這裏是我的神殿了吧?那麼,向我奉上供品,不就是下界的愚蠢的人類的使命嗎?」

充斥在這個院子裏的魔力之旋渦,似乎是由成百上千人的靈魂光輝所構成的。

「Caster!」

Archer的身體如行雲流水,為了躲避Caster如無止境暴雨般的攻擊,也為了與不善近戰的Caster拉開優勢。

傾瀉而下的光彈,與轟炸有何區別。

Caster不斷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擊都包含必殺之威力的魔術。

根本不需要詠唱,只需要移動一下魔杖,而且還是那樣的連續使用如此規模的大魔術,這已經超出近現代魔術師太多了。

而就在即將接近Caster之時,Archer的周圍,如同凍結了一般被固定了起來。

「心情如何啊Archer.雖說你是三騎士之一,但空間本身被固定化的話也沒法動彈了吧?」

「這可說不準。」

Archer向把雙劍中注入魔力放出的雙劍從地面飛起,過了一段時間后襲向了身在空中的Caster,趁此解開了空間的束縛。

「Iamtheboneofmysword。」

Archer的聲音震動着大氣,感到威脅的Caster開始詠唱。

而在預料到這件事之後,

「——偽螺旋劍(Caladbolg)。」

還未射出的箭就把大氣瘋狂地扭轉,在空氣里留下了不祥的軌跡。即使Caster進行空間轉移,就連空間本身都會被刺穿吧。

「這種贗品也好意思拿出來嗎?」

陌生的存在出現在屋頂之上。

一聲冷笑之後,緊接着來的是這一句語氣傲慢的,嘲諷。那人揮一揮手,一把泛著黑色漩渦的,與Archer寶具相似的武器眨眼間貫穿了他的攻擊。

甚至在Archer的身體上開了一個傷口。

「那是。。。誰?」

至今為止,所以的從者都已經出現了才對,躲在陰暗處的遠坂凜在確認完阿爾托莉雅那邊的事後一臉詫異地看向遠處穿着黑色休閑服的金髮男子。

不對,那股深不可測的,極為黑暗的魔力,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總和。

是。。。第八位英靈?

「哼,這次的聖杯戰爭真是無聊透頂。」那名從者輕蔑地睬了一眼愣住的Caster和眼神沉重的Archer。

「連不入流的雜種都能參加了嗎。」

這樣的挑釁自然讓Caster臉色一冷,儘管她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能對付的,至少不是現在可以對付的。

眼下還是暫時撤退,哪怕放棄這片苦心搭建的魔術工坊。

可是這樣的想法立刻被粉碎,Caster可以感覺到自己與御主那一絲聯繫,越發微弱,最後徹底斷裂。

「混蛋!你做了什麼?!!!」

「啊?只不過是處決了膽敢對王不敬的雜種而已,不過那叫做。。毒蛇百藝的武技稍稍取悅到了吾。」

所以才賜給了對方生存的希望,只是現在看來有些失望吶。

陌生的從者動作散漫地走下台階,絲毫沒有把震怒的Caster放在眼裏,不如說都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Assassin!!幹掉他!」

「聽令。」

以靈子化形式守在山門的佐佐木小次郎原本只是想坐山觀虎鬥,畢竟他不怎麼想主動幫那個陰險毒辣的母狐狸。

但是現在出現的這個不可直面的敵人,他也無法坐視不理,佐佐木小次郎站在Caster身前,雙手握刀,心眼自開。

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唯一知曉的劍技——燕返之中。

而背後的Caster同樣沒有停下動作,神代的強化魔術不斷套在Assassin身上,讓他的氣息更上一層。

她本人也在瘋狂的釋放魔力,幾乎沒有使用任何術式,完全只為了毀滅一切地凝聚在柳洞寺上空,不斷擴大,燃燒着,彷彿黑夜中的恆星。

對上這樣的陣仗,金髮赤眸的男人也只是繞有興緻地觀望着。

Archer則明智地扛起衛宮士郎,在通知了遠坂凜之後,迅速朝山下奔去。

那個從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Berserker和那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條世界線才對!

嘖!

雙倍的壓力。而且聖杯戰爭的走向已經超出認識範圍了。

「嗯?Saber,儘快離開這裏!」

「Caster已經陷入瘋狂了,」

感受到熟悉魔力波動的Archer朝着趕來的Saber大聲喊道,山頂積聚魔力幾乎可以將一半冬木化為夷土。

阿爾托莉雅站住腳步,眺望着那已經近乎達到頂峰的魔力洪流,心中閃過一絲動搖與焦慮。

「不能放任它繼續下去。」

否則必將帶給世間無法想像的災難。

但自己真的能阻止這一切嗎?如果是雨時。。。如果是他的話。。

「來不及了!」

Archer已經完全放棄逆轉的可能性,深知有人力不可為的他能做的,是最大限度的拯救。

他全力張開了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熾天覆圓七重輪,以減小餘波。

TimeReversal.

卻在這時,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那讓人絕望的魔力凝合體驟然消失在大氣中,連一絲波紋都沒有留下。

與此同時,剛剛用斧頭砍死不知道揮舞什麼的奇怪Assassin,順手解決了沒有任何防備的Caster。

在對方臨死時被各種希臘式詛咒中抬頭瞅了一眼這個極不穩定的龐大魔力球,正思考着用什麼方式解決的他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

也正因為如此,那毀滅的術式也消失不見。

在微微發怔后,他的嘴角不斷上揚。

「哦呀,原來還有個老熟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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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家的吐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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