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Fate stay night 五

番外:Fate stay night 五

「Berserker,什麼時候你也不敢光明正大地露面了?」

黃金的男人——吉爾伽美什對從山下走上來的人物看都不看一眼,只望着深深的黑暗。

剛剛的那股魔力波動,就算是再隔十年他也不會忘。

逆轉時間,這種近似於神明權柄的力量只有那個人擁有,那個讓自己痛快地全力一戰的英靈。

「吉爾伽美什?!你應該是在前回的聖杯戰爭中被召喚出的Servant。為什麼這一次也在現世?」

第八個Servant。

不應存在的英靈——

從上次的聖杯戰爭就一直待下來的,最強的英雄王。

而,終於吉爾伽美什注意到了來者。

紅色的瞳孔無情地移過去,被紅色的瞳孔壓迫着,但阿爾托莉雅沒有退縮,只是緊握手中不可視之劍警惕著。

「嚯?原來你和那個傢伙一同召喚而來了嗎。」

吉爾伽美什看着出現在視野中的阿爾托莉雅和她身邊的紅色Archer,咧開嘴角愉悅地笑了起來。

「哼哼哼,雖然又沒有等到那個傢伙,不過由你來讓我解解悶倒也還不錯。」

「自稱騎士王的小丫頭。」

說着,一股帶有強烈惡意的魔力鎖定了阿爾托莉雅,宛如淤泥一般卻又帶着強烈的慾望。

想要吞噬她。

數個光輪在吉爾伽美什身後展開,以至於空地上的空氣,發出鏗的一聲結凍了。

而被冷落在一邊的Archer此刻也已經做好準備解放自己的固有結界,如果拼盡全力的話或許有一線希望。

只是身為御主的遠坂凜也會被徹底抽干魔力而留下不可避免的後遺症。

就在這氣氛緊張的關鍵時刻。

火花爆出。

在前所未見絕壯氣魄的連擊前,黃金的王者眯起眼睛。

一柄造型奇怪的十字劍擋住突然射出的寶具。

「好久不見啊,狂犬。」

「噢?改口癖了么,金閃閃?」

兩者兵刃似的視線相交。

身着帝騎裝甲的從者出現在兩方之間,墨綠色的複眼以及頭上紫色的光芒閃爍著盯緊那個金髮男子。

「還是這麼狂妄,不過是十年前的手下敗將而已,剛才甚至被區區Rider擊敗,我已經沒有興趣和你再打一場。」

聽到這番話,雨時微微側頭嗤笑道。

「手下敗將。。。真敢說啊。」

而且在剛才與Rider的戰鬥中,被石化的不過是自己的技能DecadeIllusion。

也就是分身。

不過這個金閃閃能一直從上次聖杯戰爭存活至今,說是勝者也無可厚非。

但真正讓雨時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讓這個惡趣王停留世間如此之久。

「不過你的能力得到了本王的認可,放棄與那些愚昧無知人類的契約,吾允許你以副手的身份見證新世界的誕生!」

「新。。世界?」

阿爾托莉雅蹙眉重複道,她沒有理解吉爾伽美什到底抱着什麼意圖出現在這次聖杯戰爭。

Archer敏銳地察覺到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指望聖杯可以滿足願望,那那我勸勸你還是放棄吧。」

紅色的Archer如此說道,只是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這樣的事實就會作為知識被記錄在一本大書上。

英靈們所知道的其他英靈,也是來源於名為「召喚的積蓄「的無數知識積累。

說起來確實與書無異。

每當被召喚一次,其相關歷史的書便會被送到家中。

過去也好未來也好都無關緊要。

在他的房間里從一開始就存在着所有的'書'。

只是這些書里也存在差錯,比如現在Berserker和吉爾伽美什的同時存在。

故此,他對於那個聖杯也了如指掌。

金之Servant淡然地望着紅衣騎士——

但是在更深處。

滿懷笑意扭曲的紅色眼瞳中,只存在着虐殺掉面前敵人的意志。

「真好笑啊,小丑。」

有這麼一句話,對於他來說就值得一死。

金色的Servant已然將面前的紅衣騎士,認定為絕對不容放過的抹殺對象了。

「你認為本王的願望需要那個聖杯來實現嗎?就像那個不知所謂的小女孩一樣?」

「這麼說來,你的目的不在聖杯嗎?」

雨時低頭沉吟,得出這個結論,對於吉爾伽美什那些像胡言亂語一樣的邀請,自然不會答應。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目光轉向雨時。

「哼,十年前Saber.還差一步就能得到聖杯時,你卻阻止了我。聖杯也被聖劍一刀兩斷,灑落下來的此時之惡化為了烈火燒盡了城市。而處於聖杯正下方的屬於我的靈基,當然被那奔流淋滿了一身。」

「那時我就知道了聖杯的真相。實在無聊。雖然無聊,但也用使用價值。既然在無數的兵器之中也沒有那樣特化於殺人的道具。那個就那樣才好。沒有必要把它變成萬能的器皿。」

說到這裏,雨時瞳孔收縮,瞬間就明白他的想法。

「你是想。。。對人類進行肅清么?」

「沒錯,肅清。我不像言峰那樣,努力去愛人類。我所愛的只有美麗的東西。這個世界雖然挺有趣,但同時也無可救藥。無數的雜種在那謳歌生命,是對王的褻瀆。像這樣子連想辦法挽救的心情都沒有。」

「抑制力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雨時沉聲說道,阿賴耶的意志便是維護靈長類的未來。

而阿爾托莉雅和Archer則已經被這個想法震撼到沉默,唯有那兩人例外。

「所以不就排來你這個守護者來了么?」

吉爾伽美什戲謔地笑道,千里眼中的一起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因為人類之惡而死,我所需要的並不是那些雜種。在地獄中依然能夠生存下來的人,才有支配的價值。」

「不對!聖杯怎可能是這種歪斜之物!」

阿爾托莉雅自己都沒有發現聲音已經開始發顫,攥緊拳頭。

她耗費一切,賭上騎士王之名去追求的,難道就是這種邪物嗎?

「呵呵,聖杯之名即是'世間一切之惡'(AngraMainyu).正如其名,那是將所有人類吞噬的污泥。」

「而聖杯戰爭不過是一場儀式,七位Servant似乎也本就只是當作聖杯所需的柴火而召喚的祭品。」

「什麼。」

Saber愕然地仰望和男人。

她的眼神,正拚命否定着這個男人。

「沒什麼好吃驚的。聖杯就是使'魂'這種不是本人就無法控制的力量回歸為純粹魔力的過濾器。」

「既然如此,如果說聖杯是純粹的魔力倉庫的話,能運用它的就只能是魔術師。如果成為擁有者的魔術師是出色的術士。。。」

「啊啊,那樣的話的確能實現願望。因為對魔術師們而言,那是永遠都不會用完的魔力量吧。因此,祭品越多越好。燃燒掉六名Servant的話,的確可說是萬能了吧。」

「但區區人類怎可能創造的出那樣的奇迹。無論擁有如何強大的力量,到最後始終要自取滅亡才是人類的本性。」

「但能另所有的人類平等滅亡的此世之惡。由人所生,也只殺人的無盡的黑暗。正是適合將原本應該由我來做的事交託給它的獵犬。「

吉伽美什抬起了一隻手。

他的背後,有着等候着王的命令的寶具。

「那麼就來繼續十年前的戰役吧。那時候還夾雜了個無聊的雜種,這一回沒有那樣的雜種了。只不過夾雜了個比雜種更加惡劣的贗品!」

劍的尖鋒,一齊向雨時和阿爾托莉雅他們襲來。

「叮叮叮!!」

雨時提起揮下去的劍,數秒間挑開所有寶具,再用力踏入吉爾伽美什距離一步——!

「呵!」

氣勢如裂帛,劍如流星。

追到對方的甲冑,繼續給往後退的英雄王如落葉狂風般的劍之舞。

全力跳躍。

沒有像是使用推進劑的跳躍的話,就會被無數的寶具刺在地上。

寶具的雨中,逐漸受到傷害。

鎧甲被打碎、護手被貫穿、保護腳的衣服被刺破。

在窮地里避開致命傷的雨時眼中,跑入最糟糕的光景。

嘖!這個傢伙,十年間到底積攢了多麼龐大的魔力?!

簡直深不見底,連寶具的傷害都大幅提升。

寶具之雨的對面。

吉爾伽美什背後存在的寶具數目正逐漸增加。

他原本就不是劍士。

無數的寶具在空間「展開」,等待主人的命令變成子彈。

所以是Archer。

「好好閃,運氣好的話只有刺到手腳的程度吧。」

吉爾伽美什翹起嘴角,像看雜戲一樣慵懶地說道。

而像落葉一樣的寶具,卻絲毫不留情地通通落下——!

正面來的劍、

左翼來的槍、

下方和上方同時來的鏈錘、

後面畫着弧線偷襲的三枚刃、

比他還高的鐵鎚掃過來——!

受、彈、躲、最後都千鈞一髮地閃過!

而可以稱得上盟友的阿爾托莉雅此刻也因為信念崩塌而呆愣在原地,紅色的Archer也無動於衷。

最好的結局當然是這兩人兩敗俱傷,再不濟也得送一人出局。

雨時甚至感覺到那個紅色的Archer把目標對準自己,在分神中,一把魔劍擊碎了甲胄,似乎下一個瞬間就可以刺穿身體。

不會近戰的弓兵,不是好魔術師。

卻在這個時候。

劍刃消失了。

黃金的Servant,突然放下了他的手。

他不快地望了望已經被戰鬥變成廢墟的柳洞寺,這樣的地方處決曾經勢均力敵的對手有違他的美學。

「不打算刺下去嗎?」

「只是想換個地方而已,Decade。做事雷厲風行是我的信條。現在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了,聖杯即將降世,而最關鍵的鑰匙還不知所蹤。」

金髮飄蕩。

「想要阻止就儘管來吧。」

吉伽美什向著月光的方向走去,似乎想到什麼地忽然對着雨時和阿爾托莉雅抬起手。

「這是王的恩賜,好好收下吧。」

一股帶着極為不詳氣息的淤泥從吉爾伽美什手心中噴涌而出。

紅色的Archer見狀立馬退到一邊,雨時也在危險預知中迅速離開,而阿爾托莉雅此刻仍然在原地失神。

「真是,會給我添麻煩!」

雨時前腳剛疾步拽走阿爾托莉雅後腳就被那以奇怪方式蔓延過來的,帶着強烈慾望的淤泥沾染。

只是感覺「嗡」地一聲,他似乎與某些東西產生了聯繫。接下來的事物就讓他徹底失去自我意識。

「初始之刑為五、生命刑、身體刑、自由刑、名譽刑、財產刑、樣樣之罪與泥與惡意在旁,行刑死刑,私怨所致罪、私慾所致罪、無意識所致罪、自大之罪、內亂、勸誘、詐欺、竊盜、強盜、誘拐、自傷、強姦、放火、爆壞、侵害、過失致死、集體暴力、業務致死、過於自信之事故、誤診所至之事故、隱蔽。為得到利益而放罪。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為得到愛而犯罪。為了德行而犯罪。竊盜罪橫領罪詐欺罪隱蔽罪殺人罪財務放罪放罪放罪因為私怨而攻攻攻攻臟臟臟臟補償補償補償補償補償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狀所有的被害者。

「這個世界被不能稱之為人的人支配。」

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罰。人的良心在這裏,因為太少而痛苦,百個惡性與一個良性。為了平衡良性必須強烈有晦暗骯髒與有象無象的良性拮抗。

這就是。。。此世之惡。

就像被沉入海底一樣,幽暗窒息,身體越發沉重,人世間絕對惡的集合。如此漫長。抑或是,彈指之間呢。

對於他來說永遠也好一瞬也好毫無二致。

永遠便是一瞬,一瞬也即是永遠。

在這樣的事物面前,他還有存在的意義么。

心如止水,on。

「呵!哈。。。。哈。。。」

雨時短暫地失神后從那灘淤泥里掙脫出來,但此刻的他已經被淤泥帶走了幾乎全部的魔力,身體虛弱得不行。

而已經失去精神支柱的阿爾托莉雅則沒法掙脫,只能沉寂在淤泥之中,任其漸漸將自己染上不詳的黑紅色。

與自己解放狂化的狀態有些像。

「阿爾!」

「這是。。。反英雄(alter)。」

見多識廣的紅色Archer臉色凝重,而且有這股來自聖杯的魔力支持,數次解放誓約勝利之劍都綽綽有餘。

「哼嚯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你!Decade,可以抵抗這人世全部之惡的第二人!」

壓抑住的笑聲響徹著。

吉爾伽美什眼中的期待一分不減,甚至更甚一籌。

「與本王同行吧!Decade。」

「遺憾,這是不可能的。」

雨時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知道這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積攢的魔力被帶走,連帝騎裝甲都不自主解散。

他把頭轉向那個已經被淤泥染上黑色的阿爾托莉雅,黑色的Saber面色冷淡,正對着自己。

「阿爾,你。。。」

「不必多說,雨時。即便如此我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意識。」

原本聖青色,柔和的瞳孔此刻已經變成冷酷而果斷的暗金色。

「我承認,你之前所說的一切。」

「比起堅守高潔的騎士道,只要能實現理想,即使是暴政也是可行的手段。為了卡美洛、我接受了這樣的自己,即便與你為敵,我也能舉起手中的劍。」

對聖杯的執著追求,始終是阿爾托莉雅參加聖杯戰爭的目標。

「被反轉后,反而更像一位王了嗎?」

雨時神情複雜地苦笑着,但是他也一樣,沒有可以退後的理由。

「吉爾伽美什,不要忘了,作為同盟的報酬——聖杯。」

「那是當然。」

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視線始終停留在雨時身上,他今天沒有心情去收拾其他的雜碎了,隨後才抬手召出黑泥將自己與黑色的Saber一同帶走。

「我期待你的選擇,雪之下...雨時。」

他留下來這句話后便消失在黑泥中。

淪為廢墟的柳洞寺上,只有雨時和紅色的Archer,以及匆匆而來的衛宮士郎和遠坂凜。

他們一直在山下的樹林里觀望着,直到吉爾伽美什消失才出現。

儘管在Saber被染黑並帶走時,衛宮士郎幾番情緒激動地想要出面阻止,一旁遠坂凜理智地按住他,才免於一死。

「Saber!」

衛宮士郎感覺得到自己與Saber的那一縷聯繫徹底斷開,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地跪坐下來。

「喂,Archer,那個敵人,吉爾伽美什。。。你知道多少?」

遠坂凜心裏同樣震撼,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金閃閃應該是自己父親召喚而來的英靈,而父親死於上一次聖杯戰爭,又怎麼會。。。。

「是幾乎無法戰勝的英靈。」

紅色Archer冷峻地回答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出乎意料太多了,最強的英雄王,和可以隨意釋放寶具的騎士王竟都成為了對手。

Caster和Assassin甚至被吉爾伽美什一手解決,Rider似乎與Berserker戰鬥一場卻仍不知真身與可信度。

至於Lancer。。。。幸運E的大狗不適合做隊友。而且Lancer的御主還是那個言峰綺禮。

單憑自己,恐怕只是幫吉爾伽美什給聖杯降臨出一份力,唯一可以破局的從者,就是那名Berserker。

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Berserker,只能合作了吧。」

他主動提議道。

「。。。。。」

雨時沒有回答,默默靈子化離開,現階段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

「這傢伙。。。」

難道沒有一點大局為重的意識嗎!

第五次聖杯戰爭同樣走向了未知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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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家的吐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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