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你說什麼?」中年男人臉上浮起怒色,聲音也跟著提了起來,緊接著又彷彿顧慮著什麼一般,勉強收聲道:

「五條家的,沒必要緊追著我們禪院家族內部事務不放吧。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看你們不妨就此離開,之後我們家主一定會為此次事件,給你個滿意的報酬……」

「我說,你們還真是不要臉啊,我追著你們內部事務不放?搞清楚,要不是老|子來了,你們禪院家早翻了。你還真的覺得你現在有這個說話權?」五條悟不耐煩道:「跟我嘰嘰歪歪那麼多,不就是怕家醜外揚嗎?」

「你——」

「而且,看起來……你們平日里對這些人應該不怎麼樣吧?」五條悟雙手插兜,下巴朝中年男人身後捆著的那批人抬了抬:「這麼害怕被報復,怕不是我們一走,你們就要立刻清理門戶了吧?」

「這些人剛剛都快變得跟咒靈一樣了,還能不能算作人都是個問題。」中年男人抹了抹額角溢出的虛汗,假笑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只要確認他們還是人,我們當然不會傷害他們。」

「我們一走,他們究竟是不是人這個問題的答案,還不是你們一張嘴說了算?」五條悟揮了揮手:「讓開讓開,別讓我說第三遍。」

五條悟的行為已經可以算得上失禮了,但中年男人本身在禪院家的地位也並不算高,即使心裡氣的不輕,卻還是也不敢隨意沖對方大呼小叫。此時,他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對待這位五條家族掌權人的態度。

而就在中年男人猶豫的這幾秒,五條悟已經拉著納西妲繞過他,來到了地上被捆著的人堆面前。

他本想說些什麼不著調的話題,但隨著幾人的靠近,地上原本無聲無息癱在地上的人們卻突然對外界有了反應,突然開始痛苦掙紮起來,一個個發出了刺耳的呻|吟聲。

五條悟頓住腳步,蹙起了眉:「這又是怎麼了?」

這樣突然的異變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生怕剛才高強度的戰鬥場景又將重新上演。

中年男人追了過來,彷彿找到了機會一般大聲斥責道:「我就知道你們這麼執著地要接近他們一定是不懷好意,你們做了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驅逐幾人後退,雖然心裡憋了滿滿的火氣,他卻還是沒敢直接對五條悟下手,左右看了看,便把目標放在了臉生的納西妲身上。然而他剛朝著女孩伸出手,便被夏油傑狠狠攥住了手腕,力道之大讓中年男人口中溢出一聲痛呼。

「不想著解決自己族人的問題,反而因為所謂的面子問題在這裡遮遮掩掩,甚至想將黑鍋蓋在別人頭上……」夏油傑眼裡一片冰冷:「真是人渣。」

納西妲沒管身邊發生的爭執,目光死死鎖在正在痛苦哀嚎的人群上。

那些人扭動著,掙扎著,身上原有的傷口溢出血液,將身下的土地一點點染紅。手腳明明都被綁住,卻仍然在地上緩慢蠕動著,費力地前進,似乎是想要靠近納西妲一些般。而跟他們的行為相矛盾的則是,他們看著納西妲的眼裡布滿了恐懼。

「他們是在看我。」納西妲低聲道。

夏油傑剛把中年男人丟向一邊,聞言一愣:「什麼?」

納西妲張了張嘴,卻一時也沒能找出原因,乾脆拉著幾人往後退了退。

而隨著幾人的遠離,幾乎立竿見影的,掙扎哭嚎的人們又安靜了不少,雖然仍然在細微地活動著身體,但也比剛剛喪屍爆發一樣的場景好太多了。

「他們為何會是這個反應?」夏油傑半點沒有懷疑納西妲的意思,蹙眉思索道。

「怎麼回事?」一道男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幾人望去,就見幾個身影從院子外大步過來,為首的人正是先前與流浪者

有過一面之緣的禪院直哉,他顯然是接到信息才匆匆趕回來的,此刻正緊鎖著眉,但下巴卻仍然高傲地微微抬著。

中年男人看見禪院直哉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徑直撲了過去,添油加醋地將剛剛的事情告知了對方。

這個過程中,禪院直哉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中年男人說完后,他朝著五條悟輕蔑道:「五條家的人,跑別人家來就這個態度,未免也有些太失禮了。」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是先前那個被『提瓦特』成員差點揍死的……你叫什麼來著?」

「……五條悟。」禪院直哉咬牙道。

「啊,你還知道我啊。」五條悟毫無誠意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沒能記住你的名字,可能是你太沒記憶點了吧。」

【他是懂怎麼氣人的。】風早翎感嘆不已:【長見識了。】

【噢噢,明白了,下次遇見來挑釁荒瀧派的人,我就這樣干!】荒瀧一斗高興道。

【這方面的知識,倒也不必學習。】納西妲嘆氣道。

禪院直哉深吸口氣,沒和五條悟多嘴,而是上前看了看地上的人的情況。他並沒有太靠近,眼裡含著淡淡的嫌惡:「身上這股氣息……難道是詛咒?還有人敢對禪院家下黑手?」

「為什麼不敢?禪院家很了不起?」五條悟插嘴道:「可你們剛剛差點就被擊潰了誒,好像很弱的樣子。」

禪院直哉忍無可忍地轉頭,狠聲道:「閉嘴,那是因為我們家族碰巧今天很多人不在,否則還輪得到你們來援助?可笑。」

他向五條悟靠近幾步,緩了口氣,臉色平和了一些,目光放在了納西妲身上:「話說回來,這裡的氣息好像跟你們要找的那個魔神碎片有點像才對吧。」

他似乎找回了自信般,一邊打量著納西妲,一邊傲慢道:「非要說,你們不應該給我們禪院家一個交代?」

納西妲平靜道:「這是為何?」

「魔神碎片,說到底也是因為你們來了過後,才突然開始作祟的吧?」禪院直哉攤手道:「誰能保證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原來你們是這樣想的嗎?」納西妲若有所思道。

五條悟「嘖」了聲:「喂,別把我們算進去,我們可沒有這麼想。」

禪院直哉抬起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眯起眼道:「也只有你們這些不太聰明的人,才會信任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哈,還不一定是人。」

他轉頭嫌惡地看了看身後那群狼狽不堪的人,隨即對著納西妲輕慢道:「披著人類的皮囊,底下還不知道是什麼醜陋的東西。」

五條悟扭了扭手腕,上前擋住禪院直哉看向納西妲充滿惡意的目光,打算乾脆把對面那個嘴臭的人揍一頓。

禪院直哉微微退了一步,隨即強行站定道:「怎麼?五條悟,你還要為了幾個外人來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

「揍你就算破壞兩家關係了?你臉可真大。」五條悟不耐煩道。

禪院直哉先是一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下來。

五條悟很快也發覺了自己話語內容和先前某個『提瓦特』角色的相似性。

他嘲笑道:「對納西妲這麼囂張,自己還不是被瞧不起的人暴揍過。」

禪院直哉怒道:「上次不過是缺乏準備,與『提瓦特』的這個仇我一直記著,待我下次遇見他們的人,定不會放過。」

五條悟看了看納西妲,疑惑道:「為什麼是下次?你現在不就遇到了?」

他「啊」了聲,恍然大悟道:「還是說你覺得打不過我們所以怕了?也能理解。」

禪院直哉被金色劉海遮蓋下的額頭上爆起了青筋:「胡說八道!」

他甚至沒有看納西妲一眼,便輕蔑道:「我才不屑於和女人打架,更何況還是個小孩子。」

「你都未必打得過。」五條悟嘀咕了一句。

雖然五條悟聲音不夠大,但禪院直哉仍然聽清了內容,冷笑了一聲,同樣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兩人的氣氛一觸即發。

夏油傑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想要加入這場戰鬥。

而一邊的灰原雄左看右看,並沒有弄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要打起來了,他臉上露出明顯的擔憂,卻沒能找到機會開口。七海建人則木著一張臉,嘆了口氣。

最終還是納西妲主動道:「先別鬧,這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外敵也說不定還潛伏在附近,實在不宜內訌。」

五條悟委屈道:「我可沒有鬧,搞清楚哦,是他在那大放厥詞啊,他還罵你呢。」

「罵的又不是你,你急什麼?」禪院直哉見架打不起來,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雖然他為了自尊心的問題,如果五條悟真要打,他絕不會求饒或者避戰。但能夠避免和對方起衝突,他當然更高興。

畢竟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打起來,輸的一定是他自己。

「你們家族,最近有結過什麼仇人嗎?」納西妲認真道。

聽見問話,禪院直哉整理了下袖口,才勉強分出眼神看向銀髮小女孩:「有啊。」

他惡意地笑了笑道:「就是你們啊。要我說,這些事件嫌疑最大的——」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掀飛了出去,這股力量之大,讓他一路撞翻了好幾個人,甚至撞折了一棵樹,才狠狠被摜在了牆上。

禪院直哉吐出口鮮血,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疼,甚至感覺也許斷了幾根骨頭,他還沒來得及緩口氣,一陣失重感襲來,他勉強睜開眼,就見自己被未知的力道重新提了起來,砸回了最開始站的位置,激起一陣塵土。

隨即,一陣耳鳴中,他聽見了一道無比熟悉、這幾天每晚他都會記起的聲音:

「不是想找我嗎?我來了。」

他剛掙扎著想要起身,頭部卻被一個力道重重地按了回去。

不知何時,相貌瑰麗、戴著巨大斗笠的少年突兀出現在了納西妲身前,此刻臉上正帶著冰涼的笑意。

他微微加重腳下踩著禪院直哉頭的力度,輕聲道:

「我允許你抬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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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拯救世界[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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