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

坑爹

大典完美結束。

韋帥望表示自己需要回冷家處理問題,有啥緊急事務找樂庸處理。

張文與韓宇同時露出了一點為難的表情,但在小教主面前也沒敢多說。好吧,或者小教主感覺自己處理不了時,會去找自己爹來的。

樂庸見張文與韓宇似有話要說,又面露難色。感覺到,自己可能要面臨一個難題。好吧,兩位,你們是真的有啥難言之隱,還是要給老子來個下馬威呢?

請講。

結果兩人互相看一眼,都選擇了沉默。

樂庸想了想,好吧,那我先進行我計劃中的第一步:「把一堂的人員名單給我,各堂的堂主副堂主名單也拿來,上年的財務報表給我。」

結果兩位堂主立刻露出被點中死穴的表情。

樂庸表示滿意,嗯,看來還真是難題。這兩位要同我說的,正是人事安排與財務問題,哈哈,有意思。

兩位堂主把名單與報表拿過來的速度,證明樂庸猜對了。他們就是想談這個問題。

樂庸打開人員名單,直接問:「張堂主,您直接指教一下,這人員安排有啥問題?」

張文立刻坦白:「回教主,一堂這個先不用說了。看來教主已經有安排。三堂冷凡代理著,馬匹兵器經他手,與南邊和長白山那邊交易,都挺賺錢,但原本教主安排他做的七堂堂主,是往南邊採買些珍貴藥材的,他說他不懂,不太願意做,二十三堂也對他的採買非常不滿。」

樂庸道:「那就把他換到三堂。七堂嘛,我再考慮人選。」

張文道:「六堂一直是步非煙代理著,其實收入還不錯,但步非煙沒什麼功夫,很多事,需要從別的堂借人手去處理。當然,南朝這小子神通廣大的,總能找到人手。但是,其實這堂的堂主是空懸著的。」

樂庸扭頭問韓宇:「我看這名單上,六堂七堂九堂十二堂,二十四堂都空着,韓敬之想做哪個堂的堂主?」

韓宇微笑:「他一個紅劍,年紀也小,立刻派去做堂主,怕是不能服眾,不如,讓他跟着冷不易做個副堂主,你們如果想一起出去玩一趟,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樂庸一想:「你說得對,我同不易不過去趟趟路,冷不易不可能總做一堂堂主的。韓敬之將來能接手也不錯。不過,那地方,似乎挺兇險,敬之有點,手軟善良。」

韓宇一聽,少教主這聲口,同他親爹完全不一樣啊,居然嫌我們家子孫手軟!!

然後才想起來,呀,我這心思一下就被小教主說破了。

當下目瞪口呆了一下,不知如何對答是好。

樂庸微微一笑:「不過,冷不易喜歡他。」支頭,半晌:「我爹的意思也是希望安撫異族人,切!雖然老子不喜歡這套,但是等我同冷不易把他們推平之後,讓韓敬之去安撫一下也是不錯的安排。暴打一頓,再給塊糖,是最好的馴化方式了,你說對不對?」

韓宇點頭:「對,是,教主所言極是!」我的媽啊……我感覺有點嚇人啊!韋小爺的兒子這是返祖得厲害啊!我得回去同我大哥討教一下,怎麼同先教主相處的。聽聞那是個極其可怕的人物!

張文沉吟一下:「教主的安排是極好的,不過,到那邊去,沒有熟悉當地的人恐怕不太方便。但是,一堂當年副堂主都參與謀反,殺的殺,廢的廢了。只剩下閂一平是個殘廢,年紀也大了,他倒是有個兄弟,但這些年也一直賦閑在家,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樂庸想了想:「你把他們叫來,我問問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不想再涉險,想必也能給我推薦個好人選。真要是沒有,也不妨事,我手裏自然能找到人。但是,一堂的原班人馬,現在在誰手裏?」

張文有點為難地:「主要在我這兒,韓琦那兒也有一部分。」

樂庸道:「嗯,劃出來,讓韓敬之先帶着。」

張文答應一聲:「是。」

樂庸看看那幾個空着的堂:「我先看下報表。」

沒看總賬,先看現金賬,一看現金餘額:「負數?」瞪大眼睛,然後瞪着韓宇:「你這個,紅字,是負數的意思吧?」

韓宇點點頭。

樂庸眨會兒眼睛:「負了四萬多,嘖,剛好老子一年封邑的稅收就有這麼多。」樂庸忍不住就笑了:「難怪我爹跑那麼快,他該不會以為我會拿自己的銀子給他填這個窟窿吧?」

韓宇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

樂庸笑得很開心,然後,斬釘截鐵地:「他是做夢!」

韓宇想笑,硬憋住了,轉念一想,我了個去,韋掌門想賴賬啊!小韋教主不幹,那受罪的還是我啊!頓時就一臉糟心了。

張文頓時就笑開花了:「教主說得對!教主啊!我當初其實就是怕你爹跑了,把這賬給賴了!您千萬不能讓他把賬賴掉。」

樂庸看他一眼,疑惑地:「咦?你要跑去讓你爹還錢,你爹不揍你嗎?」

張文噎住:「我,我爹沒本事欠這麼多錢啊!」

樂庸道:「要不,張伯伯去要賬試試?」

張文立刻:「教主饒命啊!我錯了,我再不敢胡說了。那這錢怎麼辦啊?你說咱們一年年辛辛苦苦賺這點錢,不夠你爹做慈善用的,原來他一拍腦袋一個主意,幫我們賺錢,現在他一拍腦袋寫張欠條,簡直就是把我們當提款機用啊!好容易他退下來了,我也沒別的更遠大的理想了,就希望他把這些年欠下來的錢都要回來。結果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樂庸問:「我爹不至於傻到自己寫欠條吧?」

韓宇立刻回答:「他只是在欠條上批了同意支付!」

樂庸笑道:「那誰寫的欠條問誰要去啊!」

韓宇想了想:「冷迪,這個,大法官,我們小小堂主,如果得罪了大法官,這個,有些時候會不太方便。」

樂庸問:「那這位大法官,給我們方便了嗎?」

韓宇噎住:「沒有。」

樂庸看他一會兒:「既然他是清正廉明的大法官,您還怕什麼呢?」

韓宇弱弱地:「然而,他畢竟一直沒追着我們魔教查案子啊。」

樂庸深思:「他一個人也借不了這麼多啊。我看看總賬吧。」

總賬上有收入支出,樂庸一看總收入,當即:「嘩,一百六十八萬啊!」

再一看總支出:「我擦!」

冷家就先支出五十萬,餘下一百多萬,各堂自留一半,教主能支配的就六十來萬,有些內部管理的堂口是只支不收的,有幾個製造器械醫藥的堂是虧損的,年年情報部門也支出十萬左右。最有意思的是冷家的大法官年年預算都不夠用,今年不借,明年就得借二三萬,平均下來每年都借了一萬多,韋掌門執政近二十年,大法官欠了三十萬兩銀子。這兩年欠的,都冒支了。

樂庸笑得:「小韓伯伯,這個賬,我接不了啊。」

韓宇無助地:「這,這……」

樂庸再看了下收支明細賬:「收入十萬以下的堂,都給我寫份整改報告吧,需要啥樣的資源配置可以直接提出來,預計二年內,至少提到十五萬,幹不了的給我換人。醫堂這樣不行啊,居然不賺錢?我眼見着冷良一個人一年都不止五萬,不賺錢,那把人員減剩一個人吧,或者,我把冷良弄來?這可真成濟世救人了,公共項目居然倒賠錢?這不應該是朝庭直接撥付我們雙份,我們給撥錢的戶部提個成嗎?」

樂庸抬頭看着兩位堂主:「□□干成這樣子,你們不臉紅啊?要不咱直接成立慈善基金會得了,我特么一年提個百分之十的管理費都比這收入高!」

張文與韓宇同時點點頭:「回教主的話,我們也覺得羞恥啊!但是……」

張文道:「我就是負責賺錢的,您看這一年下來,我上交的最多啊。」

韓宇道:「掌門只要批同意支付,我就只能付。您父親自家的商行,何老闆是有股份的,而且是執行總裁,除了投資方向這種問題,大老闆可以決定往哪兒投錢,但大老闆要是決定做慈善,何老闆根本不理!但我就是個下屬啊……」

樂庸笑:「嗯,我哥,沒提過意見嗎?」

韓宇道:「提過吧。一開始掌門不理,後來教主……嗯,好象是被令堂打了一頓,還免職了一年。」

樂庸「啊」一聲,問:「他怎麼提的?」

韓宇道:「嗯……他大約向冷家人表示我們在信息共享上佔了便宜,然後冷家人表示抗議,本來這個共享就享不了了,但是這事導致南國發現咱們在他們那兒佈置了大量間諜網,所以,事情就被令尊壓下來了。」

樂庸點點頭:「這事我好象聽說過。你有空同我細講講。但是現在,咱們先商量一下,怎麼才能把這個賬務凍結了,在我爹卸任掌門前,不再用銀子填這個大坑?」

韓宇忍笑:「嗯,這個,要不,教主下令,對上任教主進行離職審計,然後財產保全賬務凍結?」

樂庸點頭:「那就這麼辦吧,讓審計人員,慢慢審,至少審半年。通常是誰審啊?」

韓宇笑道:「這人您很熟,是韓笑。」

樂庸笑了:「您同我小舅舅說一聲,慢慢審,他應該就明白了。審計報告給我弄詳細點,多付他點銀子。教里需要動現金的地方,小韓伯伯辛苦點,先安排出來。張伯伯您協調一下,有什麼必須支付的,各堂互相調劑一下。為了避免執行到一半,我爹就跑來揍我,我同不易就先去長白山走一趟。嗯,對了,叫南朝過來一下。」

韓宇道:「嗯,既然您已經是教主了,咱不如把銀莊裏的支付簽章都更換一下,這樣子,您不在時,就沒人能動銀莊裏的銀子了。」

樂庸哈哈大笑:「對!」

魔教兩位人事與財務負責人,立刻對小教主表示滿意,看看,這才是全心全意為魔教服務的好教主啊!

邊上冷不易一臉納悶:「你這樣坑爹,好嗎?」

樂庸笑得:「特么,是他先坑我的!我只是拒絕被坑啊!你看,我這就凍結個賬務,還沒要債呢,我這耐心地等他下崗不幹不了,才去討債,已經很給我爹面子了。」

冷不易皺着眉:「你哥被免職了。」

樂庸想了想:「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他免了我哥,還有我,免了我,那就得等着他弟弟長大了。呵呵。而且,我認為,他既然這麼急着把魔教扔給我,明顯是不打算再替冷家付賬了的意思。要不,你跟你爹借五萬兩銀子來把我這赤字還上,你試試你爹會怎麼教育你。」

冷不易想想自己爹平日的為人,嗯,這事提出來,他可能笑出眼淚來,所以……冷不易沉默了。

張文與韓宇忍不住同時給樂庸使個臉色,喂,這裏有個異見者,他不會出賣咱們吧?

冷不易皺着眉,冷冷看了兩位一眼:「你們也發過誓效忠韋掌門。」

韓宇很無奈地:「我正拚命地守住他的錢啊!」

張文道:「老子忍到現在還做他的搖錢樹,還不夠忠誠啊?」

韓宇溫和地提醒:「你也發過誓的。」

冷不易冷冷地:「而且不會違背誓言。」

張文與韓宇覺得:媽的,這貨能不出現在我們眼前嗎?這張正直忠貞臉與我們魔教太特么違和了。

明顯不能。

冷不易回頭對樂庸道:「我覺得,你應該找你父親談談。如果他沒意見,你再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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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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