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進行中

偵查進行中

太宰治,偵查:80/48,失敗。

看到結果太宰治嘟起了嘴:「怪不得亂步先生這麼討厭『跑團』,這根本就是大腦層面的睜眼瞎啊。」

所以你剛剛瞎轉悠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對吧。

太宰治又對已經包紮好傷口的中島敦招招手:「敦,你也來過個偵查。」

中島敦,偵查:16/92,極困難成功。

太宰治眼睛一亮:「不愧是我帶的弟子,過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擋在了太宰治和中島敦之間:「中島敦和我一組。」

別忘了我們五個人是分成三組的,這組可不是白分的。

太宰治馬上皺了皺鼻子:「誒~我才不要和小矮子一組呢。」

中原中也這次沒有和太宰治嗆聲,他將用過的繃帶收進醫療箱裏,來到我面前:「過一個偵查。」

中原中也,偵查:71/57,失敗。

看到這個結果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接着他看向了現場唯一一個還沒有過偵查的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識趣地走了過來,對我點了點頭。

陀思妥耶夫斯基,偵查:44/45,成功。

看到結果,陀思妥耶夫斯基謙虛一笑:「看來幸運還是稍稍眷顧了我。」

「你們自己看看怎麼組隊吧。」我直接提溜著中島敦走了。

三個人,三種排列組合,三分之二的成功率。

他們仨要直接抱團也沒問題,反正裏面有個二五仔。

走的時候我順手也給自己過了一下。

偵查:25/50,困難成功。

唔,我們這組開局很不錯嘛。

最終太宰治他們三人決定一起行動。除了中原中也木著臉,其他兩人都笑得十分「燦爛」。

看着「其樂融融」的三人組,中島敦一臉擔憂地收回目光:「他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還是先專心自己吧。好不容易骰出一個極困難成功,你能看到的信息註定比我多。】

我們現在正站在餐廳里的其中一名死者面前,從衣着和五條隼人之前的話來判斷,這應該就是另外一位死去的短髮女性。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已經融化了。

物理層面上的「融化」了。

這人如同用蠟做成的雕像,在高溫之下這具「蠟像」開始融化、扭曲、變形。已經看不出具體的五官的模樣,連最基本的生理特徵也模糊不清。

她的臉部十分的平潤,頭皮上的頭髮和臉上的五官因為「蠟液」的流淌都移了位。

頭髮還好,大致還留在頭頂的位置上,鼻、嘴、耳朵則亂七八糟地位移到了頸部的位置上。衣服頑強地掛在身上,她的雙手融化成扁扁的一片放在桌上,雙手中間放着一盤食物,右「手」與筷子融為一起。

看來她死之前正打算吃東西。

因為融化,這具身體上多了不少「蠟痕」,沿着衣服順着褲管,塑造出這具身體的「原料」滴落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被火烤過的蠟燭,因為熱度的消失凝固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雖然現在已經感受不到了,但我想起了剛進屋時的溫度。

如果不是屋內這樣低寒的溫度,恐怕這兩「屍體」連最基本的人形都維持不住了。

我看向據五條隼人所說的那從身上爬出的「刺蝟球」的位置,果然在肚子上找到了一個洞口,從這個洞口往裏望,甚至能看到身體內部的器臟。

內髒的「完整」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黏糊糊地快融成了一團。

這是在困難成功下我能「看」到的大致情況,如果換作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恐怕只能看到兩個保持着完整形體的女性坐在餐桌前。

葯研藤四郎因為和我綁定在一起,所以我所見即為他所見。他對着這坨融化的「東西」檢查了一下:「她應該是在體內的『刺蝟球』出來之後才死的。如果是她死後『刺蝟球』才出來,那麼這個肚子上的傷口不會呈現在這種『融化』狀態。」

我想的也是這樣。

轉頭,我看到中島敦一臉極力忍耐的模樣,心音也十分的混亂,充斥着各種負面的辭彙。

我飄到他眼前,雙手「啪」地拍了一下,他像是驚醒一般,心有餘悸地將眼睛從這個「東西」身上移開。

【你看到了什麼。】

「很噁心的一堆……」中島敦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應該怎麼形容他所看到的東西:「一堆被『透明的皮』裹住的肉色的東西。」

「有部分的『皮』破了,裏面的東西流下來……」我看見他說這句話到時候,眼睛看着的是地上的那攤凝固了的「蠟體」。

【你覺得那些「東西」是什麼?】

中島敦猶豫了一下,最終蹲下身仔細觀察他口中漏在地上的「東西」。

骰子轉動。

中島敦,生物學:23/33,成功。

中島敦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努力不讓自己嘔出來:「這是屍液。」

「這層『皮』內全都是血肉融化的液體,只是因為『皮』的存在,才勉強維持着的基本的人形。」說着中島敦看向腹部的洞口:「那個口子的一圈也有『皮』在,所以裏面的東西才沒有漏出來。」

我想了想,湊上前捏了捏還算看得出形狀的「手臂」,與看上去的固體蠟像不同,摸上去竟有人類那柔韌的皮膚觸感。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中島敦告訴了我更深層次的異常上,要不然我摸上去只會像最開始那樣,摸出一座「蠟像」來。

按照中島敦的話來說,在這之下應該就是被裹住的「屍液」了。

【照你看,這個「洞」是活着的時候出現的,還是死了之後才有的。】

「還活着的時候。」中島敦毫不猶豫地答道,好像這個答案在他眼中就是篤定的事實。說完他又解釋道:「這層『皮』現在很完好,地上漏下來的,是因為當時的『皮』還沒有完全形成。『皮』是從傷口處先開始形成的,因為這裏的『皮』最厚。」

在我眼中這是個「蠟人」,在中島敦看來這是個裹着「屍液」的一團人皮。我想了想,指尖冒出一個小火苗,湊了過去。

「『皮』快破了!」中島敦低叫着,而在我眼中,這「蠟人」被我用火苗烤著的地方已經快要融化了。

好的,現在看來「屍體」之所以還保存着,全靠室內的低溫。如果沒有這個溫度,這兩位還「坐」在椅子上的女士早就不知道變成地上的一攤什麼東西了。

我聽了聽太宰治他們那邊的結果,雖然他們看不到屍體的真面目,但還是能知道屍體的不對勁。在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心音里的幾個關鍵詞候我確定,他們也察覺到了室內溫度對屍體的影響。

看了一會兒,我們和太宰治他們互換了觀察對像。最終我和中島敦在長發女身上看到了同樣的情況,只不過她的狀態要比之前那位的「屍體」好很多。

在我看來她的「融化」程度還好,只是能看出有融化的痕迹,而在中島敦看來,這位女士的『皮』更厚實。

從「屍體」的表現上來看,無疑是短髮的女性先於長發的女性「死亡」。

我們幾人都觀察完畢,回到了客廳,五條隼人還在沙發上睡着。

陀思妥耶夫斯基慢條斯理地問道:「我們是否可以交換情報?」

他們看出了死因是來自腹部的傷口,從屍體的狀態推斷出和室內異常的低溫有關。

我面無表情地聽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打着的算盤,以作為三分之一的守密人的身份提醒道:「可以分享情報,但請記住分組是有意義的,每次在『遊戲』中的獲勝方都會贏得一個『獎勵』。」

又是熟悉的太宰治舉手提問環節:「最後會進行分組對抗是嗎?」

這個可以說:「是的,三組代表三方陣營,獲勝的那一方決定『跑團』的結局。」

「哇,聽起來好像正義與邪惡的鬥爭。那請問多出來的那一方屬於什麼陣營?」太宰治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長:「絕對中立?」

邏輯是這個邏輯,畢竟我其中一個身份是骰子,骰子是不偏不倚沒有立場的。

但具體是不是中立……你猜?

我沒回答太宰治的猜測,繼續履行自己另一個身份的義務:「所以是否要交流情報,請各組玩家謹慎考慮。」

等我說完,中島敦立刻張嘴,但他下意識看了我一眼,馬上又把嘴閉上了。

他還記得我們是一組的,不過我無所謂:「如果你想交流的話隨意,不用管我。」

中島敦眼中一喜,馬上就要脫口說出自己的發現,這次卻是太宰治先開口了:「敦,你先別說。」

太宰治看向樓梯間:「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沒去呢,萬一在那裏能有發現呢。」

樓上,是一直沒有露面的第四人。

我們上了樓。

中島敦的興緻顯得有些高昂。雖然已經發現了兩具屍體,但從五條隼人的敘述看,樓上的人應該還是活着的。畢竟五條隼人沒有說明那個男人死了,而如果那個男人一直遵循他自己的說的話,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樓上有四個房間,其中只有一個房間的門是關着的,這應該就是那個男人所在的房間了。

中島敦打算先敲敲門,中原中也卻攔住了他:「你敲門也沒用,裏面這人是說過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會開門的吧。」說着他一腳將門踹開,「再說,裏面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了。」

在他踹開門的瞬間,大家都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我冷靜道:「所有人,過一個意志。」

陀思妥耶夫斯基:19/25,成功。

太宰治:43/65,成功。

中島敦:18/70,成功。

中原中也:29/67,成功。

我:77/50,失敗。

我看着結果久久不語,最後認命地骰了個減去1到4的理智值。

1到4的數字開始快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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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劍養大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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