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瘋狂

臨時瘋狂

最終骰出的數值為:3。

理智:49-3。

我可以合理懷疑我被針對了。

不要說骰子就是我。骰子乾的事和我齊木楠雄有什麼關係。

不過一切還在控制當中,問題不大。

做好心理建設,我將目光投向房內的那堆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也就是一坨肉色的像是什麼化掉了而變得黏黏糊糊,然後上面多了些眼珠子在那兒轉來轉去。

就這?

我為什麼會因為這東西掉理智啊!

因為失去理智打擊過大,我厭厭地落回了葯研藤四郎的懷裏,就連葯研藤四郎摸我的頭我都沒反應。

這下讓眼中本就充滿憂色的葯研藤四郎更加擔心了:「楠雄……」

不用這樣看我,人很好,還沒瘋。

【沒事。】

【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說,但對於房間里那東西,我已經沒有探究的慾望了。

於是就見太宰治與陀思妥耶夫斯基蹲在那坨東西前研究,太宰治還拿了支筆在那兒戳來戳去,中島敦時不時被太宰治的舉動和話弄得一驚一乍的。

【所以那個男人「死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算屍體嗎?】

【這玩意兒看上去不能吃啊,太宰先生!不……不,我覺得就算加熱弄熟了也沒法吃。】

【……這上面的溫度沒下面冷,所以如果不在低溫的環境下,下面的那兩個女人也會變成這副模樣嗎?】

啊,忘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沒過體質,他是我們當中唯一能真切地感受到體外溫度變化的人。

【嘖,麻煩的傢伙……】

不知道太宰治對中原中也說了什麼,他一臉不耐煩地用重力將那堆東西的一部分切出來,裝進了擺在桌上的花瓶里。

那團東西還有活性,在中原中也進行分割的時候一個勁的掙扎,在它的一部分被徹底分開后,整個東西都不好了,雖然活性還在,但上面的眼珠子已經不轉了。

太宰治滿意地抱着花瓶湊過來:「我來要個偵查。」

「沒有。」給我把那東西抱遠點兒,我目前不想看到那玩意兒。

太宰治裝傻:「什麼沒有。」

我有氣無力:「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房間里所有的線索了。」

「誒~」

撒什麼嬌,骰子說沒有就是沒有。

陀思妥耶夫斯基,再說一遍,別想那麼多,你的「聲音」吵到我了!

我乾脆閉上眼,任由他們幾人把二樓翻了個遍。

三樓沒什麼好看勘查的,上面是個空蕩蕩的儲物間,一眼就能望到底。

折騰了一番,沒有找到除了那坨東西之外的任何新線索后,他們才不甘不願地從樓上下來。

五條隼人仍依舊躺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沒變過。

已經從下午耗到了晚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五條隼人還沒醒,這很不正常。他之前說的含含糊糊,重要的事都一筆帶過。

什麼「噩夢」開始了。只是一個女人突然出現消失又出現,而且之後他就回了房間,怎麼就稱得上是「噩夢」呢?

他隔壁房間里的男人變成了一坨不知名的東西,晚上他是真的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么?

比起自己的性命,只是餓個48小時就可以平安渡過,怎麼到我們來時就忍不了下樓去了廚房?

有太多問題等著五條隼人來回答了,但他卻像是睡死了,怎麼都叫不醒。

「喂,中也你是不是下手太重,直接把人打死了?」太宰治開始嚷嚷。

「啰嗦。」中原中也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疾走幾步上前試探了一下五條隼人的氣息。

看到中原中也放鬆的神情就知道,五條隼人沒事。

「那他怎麼還沒醒……」

沒等中島敦說完,我開口了:「所有人,過個幸運。」

「不是吧,這個也要看運氣?」即使太宰治抱怨,骰子也是不會停止轉動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77/17,失敗。

太宰治:96/8,失敗。

中島敦:72/28,失敗。

中原中也:85/47,失敗。

我:80/50,失敗。

這一次,全員失敗。

太宰治更是看着自己那差點大失敗的數字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好險,好險。」

「這樣看來,這位先生目前是醒不了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保持優雅的微笑,「現在到晚上了,你們是打算在下面待着找線索,還是回房間休息?」

他先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準備再找找線索。」

太宰治一臉興奮:「我打算回那個男人的房間,看看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接着他道:「中也你就別跟過來了,房間里那麼擠,你就睡樓下沙發吧。對了,記得別到處亂動滾下沙發,你這麼重,掉下來的聲音肯定會吵到我的。」一邊說着,他一邊撓了撓耳朵,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中原中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太宰治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五條隼人送進他自己原本的房間后就從樓上下來了。然後直接躺在了五條隼人之前躺着的地方,把帽子往臉上一蓋,看樣子是真打算睡客廳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中原中也這樣,什麼表示都沒有,臉上仍是那副淡淡的微笑。

樓下留了兩個人,其餘人都上了樓。

除了五條隼人住的房間,還剩下三個房間。太宰治打定主意要住那個男人住的房間,那剩下的由我和中島敦一人一間正好。不過……

「既然你要在那個房間里待着,那我和中島敦就守在五條隼人身邊防止他發生意外好了。」我已經從掉理智的喪氣中恢復過來,拉着中島敦對太宰治道。

中島敦一臉欲言又止,太宰治倒是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敦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和楠雄好好保護五條先生就行了。」

聽到太宰治這句話,中島敦才放下心來,眼中也有了堅定的神色:「是,太宰先生。」

……

慢慢的,時間來到了午夜。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爬動聲,細碎的囈語隨着攀爬的聲音四處遊走。我原本在葯研藤四郎懷中閉目養神,最終也不得不睜開眼。

「敦,你現在從隔壁把太宰治叫來。」現在人員分散的太開了,發通知都不好發。

當然,最主要的是有太宰治這個bug在。

等太宰治過來后我開始宣佈:

【所有人,過一個聆聽】

「所有人,過一個聆聽。」

陀思妥耶夫斯基:44/80,成功。

太宰治:87/83,失敗

中島敦:33/59,成功。

中原中也:88/69,失敗。

我:34/50,成功。

我看着那個成功無奈嘆息,只能認真記下自己所聽所見的內容。

囈語聲在耳邊越來越大,眼中的畫面忽然模糊,接着來到了一個客廳。

客廳里坐着四個人,有三個人在打牌,其中一個很面熟,就是此刻躺在床上五條隼人。

一聲尖叫響起,四人沖向了衛生間,衛生間里有個女人。

畫面一轉,又回到了客廳,兩個女生手握着手坐在一起,五條隼人和男人各坐一邊,男人突然站起來上樓,五條隼人坐了一會兒也跟着上樓了。

畫面暗了下來,我看到了那東西,確實是個「刺蝟球」。圓圓的一團,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觸手,緊繃着看起來如針尖般筆直剛硬的觸手一個個快速的從地面撐起,讓它自己能夠快速地遊走。明明就在黑暗之中,但那「刺蝟球」卻比黑暗更黑,因此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都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找……找到了……留……」

耳邊的囈語漸漸成了能夠理解的語言,但還沒完全聽懂其中的話,一隻「刺蝟球」就朝我迎面撲來。

我睜開了眼。

聲畫結束,我繼續宣佈。

【過意志鑒定】

陀思妥耶夫斯基:34/25,失敗。

中島敦:85/70,失敗。

我:58/50,失敗。

怎麼又是全員失敗。那麼接下來。

【每人骰一個減去1到6的理智值。】

骰子開始無情轉動。

陀思妥耶夫斯基:5,理智:25-5

中島敦:6,理智:70-6

我:1,理智:46-1

啊這……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中島敦過一個靈感。】

陀思妥耶夫斯基:25/48,成功。

中島敦:7/65,極難成功。

好了,一下瘋了倆。

【骰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定瘋狂的癥狀和1到10天的持續時間】

陀思妥耶夫斯基:暴力傾向,持續時間:3天。

【骰中島敦臨時瘋狂的癥狀和1到10小時的持續時間。】

中島敦:被害妄想,持續時間:3小時。

結果出來的那一刻,還沒等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中原中也重拳出擊,中島敦也沒來得及將驚疑的目光投向太宰治,守在他們身旁的兩人紛紛出手了。

樓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樓上的中島敦同時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哦,只有中島敦倒在了地上,中原中也可是把人好好接住放在了沙發上的。

「他怎麼了。」太宰治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島敦,絲毫沒有要把他扶起來的意思。

「聽到看到的畫面太多,瘋了。」雖然這次只是掉了1理智,但我還是感到些許疲憊。

被那「刺蝟球」糊臉的感覺真不好受。

太宰治皺眉:「瘋了?」

葯研藤四郎幫我輕柔太陽穴,我舒服地眯起了眼道:「被害妄想,持續三小時。」

聽到這裏太宰治臉上的表情反而放鬆了:「這就是亂步先生說的別聽、別動、別看、別想?」

他伸手戳了戳中島敦那看起來手感極好的臉頰:「但這完全是不可控的嘛,還是帶有強制性的。」

接着太宰治抬頭看向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木著臉看他:「要體驗一下被『刺蝟球』糊臉的感受嗎?」

太宰治訕訕的笑了笑:「哈哈這就不必了。」

我轉頭將一個枕頭放在中島敦頭下:「你最應該問的是他看到了什麼。」

「敦可是過了一個極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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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劍養大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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