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英雄的代價

3英雄的代價

「唉,都跑了,他們也太不禁打了,我還沒打夠呢!」貓兒頗為遺憾的看着門口,用手拉了拉被撕破了的t恤衣領,「還沒讓他們賠我的衣服呢。」

「好了,還當是什麼好事呢?等回頭讓姑姑知道不揭了你的皮。」天宇笑了,轉頭看着世秀:

「攪了小姑姑的生意了呢,這幾個人啊,只怕還得來。」

「來才正好,好久沒活動了,真怕手生了呢,在那邊,打架要扣學分的。剛剛那幾下真過癮!」貓兒甩了甩手,嘻嘻的笑着問剛從外面轉了一下又進來的小睿,「bat,你去哪兒了?沒事吧?」

小睿走近前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了看正粘著世秀問長問短的tony,白了一眼,將手中的一個袋子扔給吧枱內的世秀:「姐,砸了你的店,這是賠給你的。」

駱世秀打開袋子,看着那一捆紙幣怔了一怔:「小睿,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bat,你又去飆車?」坐在吧枱邊的天宇微微皺了皺眉,還沒說完,門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在寂靜的深夜裏漸漸靠近,。

「誰報警了?不是吧?打不過就報警?真沒品!」貓兒不可置信的說。「報警怕什麼?是他們來搗亂的,他們不來,我們能打上門去?」小睿撇了撇嘴。

「就是他們幾個,站起來,手放頭上!」幾名荷槍實彈的刑警圍了上來,小睿和貓兒面面相覷,要不要這麼誇張的啊?

「方隊長,」駱天宇緩緩站起身,轉過了頭平靜的看着警隊的負責人,「不必這麼小題大做的吧?」

「駱少?」那個方隊長怔了一下:「怎麼是你啊?」

天宇笑笑:「打架而已,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驚動刑警大隊?」

方隊長微覺尷尬,隨即陰笑了一聲:「對不起了駱少,我們剛接到報案,說彭副省長的兒子在這裏被人持槍挾持,也許是誤會吧,沒辦法,上面派下來了,只好麻煩駱少和我們回去一趟吧。」

「兩個打九個,功夫還真不白學的啊!」說話的年輕人大紅緊身t恤,白色牛仔褲包裹着健美的身材,長眉鳳目,皮膚白皙,兩片柔潤的薄唇彎彎的,不說話的時候抿成一線,看起來猶為性感,一頭微有些褐色的齊肩長發襯得那一雙帶着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格外的迷人。

小睿揚起臉孔,下巴做成兜齒狀晃了兩晃,貓兒咧嘴笑着,想起剛打的那一架,還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天宇在他們兩個肩上同時一拍,示意他們站到後面去。「傲哥,對不起!」目光卻是看着長發青年身後的淡雅男子。

男子短髮,寬額窄頜,兩道色澤均勻的墨眉微微上揚,墨眉下一雙如水雙瞳溫和而清潤,鼻樑柔和挺拔,線條清晰、厚薄適度的唇邊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簡單的淺茶色間白的小v領休閑運動t恤,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淡淡然的傲氣,卻並不張揚,神色悠閑而從容,讓人舒服的只仿如在看一副水墨畫卷。他向駱天宇點點頭,並未開口。

「馮副總,您這是在管教他們?我怎麼聽着不太象啊?」辦案的警察笑嘻嘻的抬頭看着那長發青年,「您是不是鼓勵他們以後再多打幾個啊?」

「辦你的事吧!」那被稱為馮副總的年輕人反轉食指,輕敲了下枱子,「動作那麼慢,讓我傲哥站這等你啊!」轉過來又看着刑警大隊的支隊長側了側頭:「方隊長英明神武啊,一個晚上將駱老爺子的女兒、孫子、外孫都抓了,你是不認識駱少啊,還是覺得老爺子退休了就沒必要給面子了?想我就說一聲嘛,何必讓我們傲哥天不亮就趕來看你?」

「阿傑!」那淡雅男子輕輕的叫了他一聲,微蹙了蹙眉,馮傑便十分聽話的住了口。一陣輕微微的蜂鳴,男子微跛著向一旁走了幾步,按下了電話接聽鍵,聲音低緩而柔和:「是的彭老,已經在辦了,哪裏話,是他們少年心性,玩笑開過了頭,繼歡也是喝了點酒的,也不是有意的,老爺子怎麼會計較呢,彭老才是寬宏大量,原諒我們做晚輩的過失,好,當然,小傲代老爺子謝過彭老了。」

「傲哥,手續辦好了。」「嗯。」小傲抬起頭,天宇看見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心中不由一陣顫顫的痛,忙走過來扶住了他,為了他們在酒吧里打架這樣沒創意的事,凌晨將走路時仍有一些微跛的傲哥折騰到刑警大隊來領人,還要開口去應酬權貴。

「阿傑送世秀姐,貓兒、小睿一起吧,天宇跟我回去。」小傲淡淡的吩咐,向著貓兒和小睿一笑,「快回去吧,大姐和三爺都等急了。」

貓兒臉上變色:「啊?」小睿動了動唇,沒出聲。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男子濃黑的鬢髮,肩寬背厚,面容方正,剛硬俊朗,劍眉高挑,一對檀黑的墨眸有若寒星,目光深邃而犀利,他並未說話,只靜靜的坐着,稜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卻讓人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令人窒息的震懾。

「阿朗哥……」駱天宇硬著頭皮向前一步,悚然的面對着洪幫現任的龍頭——秦朗,秦朗沒理他,轉過了頭,看向一旁的小傲:「世秀姐沒事吧?」

「沒事,阿傑送她回去了。」

秦朗點了點頭,看着他神色溫和的道:「你也累了,再睡會兒吧,明威,扶你傲哥上去。」

小傲看了一眼駱天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拖着微跛的腿,撐著明威的手臂向樓上走去。

這裏天宇便不自禁的戰慄了起來:「阿朗哥……」

秦朗冷冷的道:「到書房去。」

書房寬大的書案上,一根濕漉漉的藤條安靜的躺着,駱天宇褲子褪到了膝彎,兩手撐著書案,含羞帶愧的俯著身,難堪的等待着,半晌聽到身後的門「嗒」的一聲輕響,跟着沉實的腳步聲緩緩移到了書案邊,在一陣極度的惶懼中他看見那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從書案上緩慢的拿起了藤條……

天色已微明,大門沒有落鎖,院子裏靜悄悄的,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還沒回家,這門便總是為他留着,小睿心中一暖,將摩托車停入了庫中。

「爸,怎麼起得這麼早?」他瞥了一眼在黎明的昏暗中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身影,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腔調,轉身走去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后,依舊走了出來,靜靜的看着沙發上的父親。

落地燈被輕輕的扭亮了,茶几上那根約兩尺長、兩寸寬的竹片,在燈光下發着碧瑩瑩的光,令他不由得身子微顫了一下,目光似是不經意的滑過又寬又長的歐式純皮沙發墊腳。

「兩個打九個?飆車很過癮吧?」五十五歲的洪幫三爺——荊展鵬抬起頭看着眼前的兒子,在燈光的映照下,眼尾處的細紋看起來有幾分滄桑,頭髮稍顯凌亂,烏黑的鬢角上幾絲白髮看起來清晰異常。小睿微覺歉疚:「爸……」

三爺站起身,將竹片拿在了手裏,小睿退後了一步,「爸……」見父親分毫不為所動,只得無奈的解開褲子,伏在了沙發墊腳上。

褲子還沒完全褪好,竹片已帶着風聲落了下來,「啪!」「啊……」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道紅痕浮上麥色的臀峰,小睿不由自主的扭動了起來,忙將幾個小時前還在打人的拳頭塞到了嘴裏。

「說過多少次不許去飆車!缺你錢了嗎?在世秀的酒吧里打架,刑警大隊夠不夠你玩的刺激?」

三爺一邊怒喝,一邊不停的揮動着手中的竹片,十幾下過後紅痕就變成了片片相連的腫痕,小睿疼的不及答話,只不停的踢著雙腿,盼著能甩去身上的疼痛。臀上已以盡腫,竹片順着腰際逐漸下移,再由大腿的根部原路打回。小睿疼的冷汗直冒,竹片打在傷痕上的滋味更是讓人疼痛難禁。

「起來!」秦朗冷冷的喝了一聲,蜷縮在書案邊上的駱天宇心中一凜,只得強忍着鑽心的巨痛哆嗦著掙扎爬起,抓着書案的邊沿一點一點的蹭了上來,雙手無力再去撐直,只得將整個身子伏在了書案上。

「啪!」又是一藤狠狠打了下來,「呃……」天宇忍不住又是一聲痛哼,鮮血淋漓的臀上已腫爛不堪,實在不能再承受藤條錐心的噬咬,但秦朗卻依舊不肯饒他,只將藤條又狠又疾的不停打落。熬不過去了,他不禁絕望的想着,阿朗哥今晚是決意不讓他站着出這個門了。一藤、又一藤飛快的下落,疼痛一波接着一波,他只盼著自己趕快痛到暈厥,可即便是那樣,他也不能肯定阿朗哥能否稍加憐憫。

「咚咚咚!」門上傳來幾聲輕響,「誰?」秦朗冷冷的回頭,「老大……」明威戰慄著將門開了一線細縫,畏畏縮縮的看着秦朗:「傲哥說他覺得不太舒服,請你上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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