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亞瑟翻車現場
給無人機上傳病毒后，布魯諾讓臨時秘書接線其他黑幫的負責人，仗著這邊有核彈，威脅其他黑幫讓出一半的武器運輸線。
哥譚所有黑幫都在一致對外，誰也沒想到知情人突然變臉。重磅武器在知情人手上，想要對超人造成打擊就必須需要核彈，不管知情人提出什麼條件，他們都要滿足他，可是他們不會簡單把武器運輸線讓給知情人。等把超人趕走，就把知情人搞死，他過界了！
談判最後以知情人讓出一個港口、兩條街、今年一半的利潤以及知情人這邊所有的無人機交換整個哥譚四分之三的武器運輸線。
雙方對他們的交易都很滿意。
布魯諾抿了口咖啡聽著秘書彙報結果，布置給他們新的任務：接線艾斯利小姐，詢問植物園的相關事宜。
帕米拉表示植物園的綠色管道和水循環系統一切正常。
布魯諾又給帕米拉打了一筆錢，掛了電話，下一步是去查克萊恩過期的行醫許可。
一上午他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在外遊盪了幾小時，他被克拉克發現了。
克拉克，多事的傢伙，麻煩，那種所有能想象的最糟的麻煩。
小鎮記者敲了敲車窗。
「你不該在這裡。」
「你在這裡，我就來了。」
布魯諾不說話，神色陰鬱開車回家，直接開回蝙蝠洞，還有五小時又是夜巡的時候。
哥譚最近局勢緊張，他得趕快把人找到。
離夜巡還有四小時。
蝙蝠洞只有他一個人，冷色調的藍光籠罩在他身上，表面看上去相當冷靜。他打開莊園室內監控找到迪克的位置，不出意外他在大屏幕上看到了克拉克，他和迪克在沙發上排排坐看電視。
由超人看管利爪再安全不過。
克拉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四處張望尋找未知的視線。
布魯諾關掉監控，猶豫一下，上樓了。
克拉克聽見動靜，想說什麼，話在嘴裡滾了幾圈，被牙齒擋住了。
迪克發現大家長們都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他還沒搞懂夜梟到底讓他挖誰，要不把蝙蝠和監護人都給夜梟挖回去？他覺得可以。
三個人表面安安靜靜地看電視，電視節目主持人說話的聲音在此時顯得很大聲。
布魯諾坐在克拉克左前方的沙發上，接下來的時間克拉克一直在數布魯諾的心跳。聽著有力緩慢平穩的心跳聲，克拉克意識到他們距離很近，太近了。
有點頂不住。
小鎮記者內心一半開心一半沮喪，他可以幫忙，總有些事情他可以幫上忙，他沒說，他感覺布魯諾不想要他幫忙。
離夜巡還有兩小時。
布魯諾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氣氛，見鬼，他就不該上樓，一個人待著挺好。
他說話了，是他今天和養子的第一句話，「迪克，考慮去大都會嗎？」
迪克剛剛在想怎麼綁架新監護人，突然被問話，整個人僵了一下，「啊......？哦，旅遊？」
「不是，是上學，我給你買了保險。」
迪克不明白兩者有什麼關係，大都會......他指了指坐在自己旁邊的克拉克，期待地看著布魯諾，「能和他一起嗎？」
「得看他的想法。」
克拉克迅速表態，「我沒意見，要不你也來大都會住幾天？我帶你見識一下大都會。」
「迪克，告訴我你的想法。」
迪克很想答應，只不過他感覺很安靜，除了電視頻道里的聲音，很安靜。
新的臨時監護人布魯諾坐在左手邊的沙發上，他和偶像坐在中間的沙發。
迪克能意識到有多安靜，他們並不在一個世界。
莊園很大，白天布魯諾沒有回來，他和偶像待在一起。莊園太大了，迪克好奇地在莊園里瞎轉悠，不出意外迷路了，最後還是偶像把他找到的；莊園也太空了，一點人氣也沒有，晚上也沒有路燈，周圍全部都是黑漆漆的。
他一直住在這裡？
「考慮好了嗎？」
「我......」迪克突然想拉住布魯諾，他知道布魯諾有秘密，不管是什麼，他也太孤獨了，就像永遠都是一個人，布魯諾不說話的時候，迪克甚至不知道他還在。
「哇，其實我更想待在哥譚。」迪克的語氣活潑帶著溫度。
監護人沒說話，他們又陷入沉默。
迪克扯了扯偶像的衣角，說點什麼，說什麼都行。
突然監護人接到一通電話。
「我有事出門一趟，餓了冰箱里有法棍。」迪克聽出布魯諾的聲音帶著急迫的奇異色彩。
克拉克知道布魯諾的心理防線很高，剛一有動作，布魯諾就緊盯著他，克拉克乾巴巴擠出一句話，「......早點回來。」
布魯諾沒回答直接走了。
「他走了？」
「他走了。」克拉克顯得沮喪，他聽得到電話里的內容，有人想給布魯諾一份禮物，他去赴約了。
為什麼我送的禮物他就不要呢？
「他去幹什麼？」
「收禮物，要不我們繼續看電視？」
「......行啊。」
電視上出現一個小丑的笑臉。
哥譚市廣播電台正式播出三十分鐘前。
「音響準備，燈光準備，攝影機準備。」
藍色壓抑的燈光照在過道，哈莉踩著高跟鞋從前台走到後台，一路發出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她今天很能吸引觀眾們的注意力，哈莉的打扮不是常規主持人，她盤著頭髮，穿著性感又不失可愛的白金色高腰長裙，搭配帶著蕾絲的長袖白手套，顯得整個人純情而優雅。
「布丁，你緊張嗎？」哈莉湊過來給亞瑟一個小親親。
「其實我很興奮。」
即將登台演出的亞瑟對著化妝台在自己的臉上畫油彩補妝，亞瑟動作一頓，雙眼緊盯著鏡子，想到什麼，「哈莉，有口紅嗎？」
「有。」哈莉從抽屜里拿出一支口紅遞給亞瑟，「布丁，你想做什麼？」
亞瑟接過口紅，轉過頭目光落到哈莉身上，「......閉上眼睛，不要動。」
哈莉今天很漂亮，喜悅帶著苦澀的錯覺，亞瑟感覺他們今天不是登台演出而是去別的地方，不過這種錯覺談不上壞。
演出後台，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專註帶著微不可查地緊張給漂亮女人在眼角用藍色油彩畫了一個小心心。
「好了。」亞瑟重新坐下來給自己補藍色眼妝。
哈莉湊到鏡子前，看到了小心心，好吧，她以為布丁會幫自己塗口紅，不過這樣也不賴。
「我去前台等你。」
「當然，我會來找你。」哈莉走後，亞瑟給自己畫了一個笑臉，接著清點今天演出需要的特殊道具。
帶著秘密的胸花、有著異常重量的手-槍、精心給觀眾準備的禮物和特質小丑炸彈。
清點結束，亞瑟邊整理自己的藍色領結邊拿出手機打電話，「小少爺，記得在空曠的地方接收我給你的禮物，如果可以，你能在電視上看到我。」
「禮物？」
「是的，沒錯，就是禮物。」
「一定要待在室外空曠的地方，不然甜心你就收不到我給你精心準備的禮物了~。」
掛斷電話，亞瑟站起來往前走，穿過藍色昏暗狹窄的過道，轉了幾個彎穿過黑暗，順著紅色的安全出口指示標來到黃色的大場所，在混雜的布后停下。
場上的燈全部熄滅，現場觀眾的聲音小下來，今天和以往顯得不一樣。
人美聲甜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上面的人給她打燈，藍色燈光配合白金禮服猶如一朵帶著金屬質感的白玫瑰。
哈莉拿著話筒，用柔和的聲音介紹今天的特別節目，「每日新聞速報，這裡是哥譚市廣播電台，每天為您帶來您想了解的所有新聞，您現在收看的是由J先生為您直播的特別節目。」
「大家晚上好，歡迎來到小丑遊戲節目。」
燈熄了，話筒里傳來一個男聲，舞台仍被籠罩在黑暗中，幾個臨時工在後台拉開輕盈的幕簾，按照亞瑟和哈莉的安排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工作，該入侵電台的入侵電台，該把守出口的拿槍守著，該配樂的放音樂。
舞台一直黑著，底下的幸運觀眾意識到不對，他們帶著期待小聲交流。
「演出需要保持安靜。」
觀眾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輕。
電視台那邊察覺不對勁，這不是他們的節目！
老闆突然問底下的收視率怎麼樣，要是不好，他立刻就把台上那伙人全炒了，按部就班不好嗎？整什麼幺蛾子。
舞台上，光突然出現，整個現場唰地一下亮起來，亞瑟走出重重陰影站在聚光燈下。
穿著紅色禮裝的小丑出現在舞台中央。
電視台的員工報告老闆，「老闆，我們的電台被入侵了！」
「什麼？！」
「怎麼搞的？」
「那些警察呢？他們在幹什麼！」
「老闆，要強行中斷節目嗎？」
老闆鎮定地問了一個別的問題，「收視率怎麼樣？」
「在漲。」
「不用管，先別報警，也別讓我發現你們有人報警！」老闆的話帶著不可名狀的過分敬業精神。
在酒吧喝酒的場外淳樸市民看到今天不一樣的娛樂節目，戴著胸花紅色西裝的男人和藍白色長裙的女人站在舞台，一個傢伙吹了個口哨，「兄弟們，他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在現場舉行婚禮？」
「不會吧，今晚的娛樂節目就這？老闆換台！」仟仟尛哾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場上發生了有趣滑稽的事情，一群帶著小丑面具的人拿著槍突然出現在出口。
「他們都叫我小丑，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在演出前，我打算和你們先聊聊我們的城市。」
現場觀眾對這句話毫無感觸，節目爛極了。
倒是場外觀眾來了精神。
「哥譚里每個人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愛著哥譚，我們生存在哥譚，熟知哥譚的一切，哥譚給予了我們很多，也成就了我們。」
「我們都愛我們的城市，沒人不想吸引哥譚的注意力，制定屬於自己的規則，在哥譚我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因為這裡是哥譚。」
「哥譚確實在被點燃和哭泣的時候最好看，可有時我們讓我們的城市付出了太多......」
「小丑，打斷一下，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場的觀眾不關心這些東西，他們當然知道哥譚是他們的城市，可他們今天是來看節目，不是來聽演講，哥譚怎麼樣他們再清楚不過。
「簡單來說我對你們有意見。」
觀眾感到不安。
幾位膽小的幸運觀眾想提前離場，還沒等他們摸到出口就被擋住了，淳樸臨時工舉著槍，膽小觀眾有的舉起雙手，有的蹲在地上，有的甚至無聲哭泣。
顯得勇敢的人站起來，「各位請保持冷靜！保持冷靜，然後——」
「然後等警察來？給我閉嘴！」
亞瑟有一種時空錯亂感，混亂的感覺在精神上帶著恰到其處的刺激，他在哥譚的大舞台，這所城市正看著他，場景充斥著滿滿的戲劇性。
室內突兀地響起一陣富有節律的嘀嗒聲，就像鐘錶的秒針在錶盤上跳躍發出的敲擊聲，也像撞不開門的敲擊聲，所有人都能聽到。
今天這裡沒有出口。
恐慌在人群中傳遞。
「哈哈哈哈，都原地待著不要動！」亞瑟尖銳帶著惡意的狂笑刺激著現場所有人的神經，「千萬別換頻道！節目正式開始，敬我們最愛的哥譚！」
「我們來玩個簡單的遊戲，就剛剛那個勇敢的觀眾~，上台吧。」
舞台從藍光轉到黃光，由冷到暖。
舞台比之前看上去要柔和不少，活脫脫顯得上面沒有陷阱，只是一個簡單的常見大舞台，在場所有的觀眾都清楚那就是陷阱。
「我......」之前喊著讓其他人冷靜的勇敢觀眾退縮一步，坐在觀眾席不敢動。
周圍人唯恐因為他，自己收到牽連，紛紛跟他保持距離，好像這麼做能讓自己更安全似的。
有一個人喊快點，快上去，很快一群人開始喊起來，再接著現場所有觀眾喊起來。
亞瑟拿著話筒站在舞台，「閉嘴！」
場外的淳樸市民湊到電視前期待後續發展，這樣的娛樂節目簡直超贊，他們喜歡。
另一群人慌了，現場真工作人員傻眼了，「掐線，快暫停！」
「警察呢？哥譚警察在哪裡？」廣播小姐大喊大叫。
主事的人鐵青著臉，「上面的人說不要掐線。」
「什麼？他們說場外觀眾很滿意節目效果，收視率非常好。」
「見鬼的節目效果，他在殺人，他要殺我們，媽的，我們得把他幹掉。」現場工作人員從口袋裡掏出槍顫抖著對準舞台上的小丑。
主事的人慌了，「你他媽在幹嘛！你瘋了！」
「這......這是正當自衛行為，我......我......」
「天哪，你上班居然還帶槍。」廣播小姐不敢置信，其實她也帶了。
「我，你們他媽說到底該怎麼辦好吧！」現場工作人員把槍放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怒視著其他人。
其他工作人員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這種事......
「槍就在那裡，你們誰想開了就拿著槍把台上的小丑打死！我不管了......」拿出槍的工作人員蹲在地上發出嗚咽的聲音，為什麼是今天？今天其實不是他的班，他的朋友生病了，他來代班，他就不該發善心，在哥譚做好人就是嫌命長。
後台發生的事觀眾不知道，舞台上的小丑也不知道。場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
「抱歉，答錯了。」亞瑟拿出槍帶著幾分隨意，指向勇敢的幸運觀眾，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清楚自己的每一步。
「不，不要......」勇敢觀眾退後幾步，臉上浮現出驚慌、絕望和崩潰的神情。
酒吧前台看電視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大笑著和周圍不認識的人碰杯，「他要殺掉那個可憐的傢伙了，真可惜。」
槍響了。
毫無疑問是真槍的聲音，還帶著回聲，舞台閃了一下伴隨著男人的慘叫聲。
蝙蝠俠在屋頂待了段時間，真正的工作人員把槍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在了。剛開始的確因為畏懼沒有人拿槍，後來主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槍。
他突然落下威懾他，接著迅速拍向主事持槍的手，迫使手上揚。
子彈擊中了舞台上方的一個聚光燈。
勇敢市民以為自己死了，他死了嗎？沒有。
他攤坐在地上，原來他媽的是節目效果。
亞瑟實際很懵，是真槍的聲音，他確定自己的道具槍里沒有子彈，有誰開槍了？
亞瑟和哈莉眼神交流，哈莉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除了亞瑟，他們所有人的槍里只有一發子彈，恰到好處的威懾和惡作劇也許還有笑點和刺激。
亞瑟是個小丑，他講笑話，不過今晚是幽默黑色笑話。
場內不明所以的善良市民開始鼓掌，節目效果好真啊！嚇死了，能不能提前說一聲，節目組也太惡劣了。
他們還以為舞台上的小丑真的是個瘋子。
就這？
他們沒事了，沒問題了，排排坐看演出。
放鬆下來的善良觀眾心落到肚子里，有很多話要說，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每個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貌美主持人哈莉對空放了一槍，「所有人保持安靜！」
場內人又開始驚慌，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演出還在繼續，亞瑟隨機挑選一個觀眾，只要在現場就都是他的幸運觀眾，他並不關心挑到誰。亞瑟讓臨時工端來一個禮物，一個被打包好的藍色盒子，裡面發出鐘錶敲擊的聲音。
慌了，慌了，炸彈？
所有人的思維在一瞬間同步，可怖的聲音簡直踩在他們心跳上。
蝙蝠俠不知道下一幕是什麼，但他知道哥譚已經提前亂了，他不覺得過了今晚還能平靜下去。
驚慌就會開槍，開槍就會混亂，混亂就會死人，生命是美好的東西。
蝙蝠俠突然出現在舞台，披風像有生命一樣卷在一起，從影子看就像一團在蠕動的未知生命。
蝙蝠俠的出現打破亞瑟精心營造的氣氛，歇斯底里的狂歡並不因他的出現而暫時凝結，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亞瑟聽說過蝙蝠，「蝙蝠，我從一些瘋子口中知道你，很高興認識你。」
「一切都結束了。」
「不不不，今晚才剛剛開始。」亞瑟不認同蝙蝠俠的看法。
哈莉放走台上的無辜群眾，主動走到亞瑟身邊。
蝙蝠俠知道他們是一夥，慢慢局勢發生了變化，主持人走過來，小丑順手就是一個挾持，哈莉的手垂下來，蝙蝠俠在他的角度看不到哈莉指著他的槍，相反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他們沒有說話，新的節目——唱雙簧？那個傢伙是新的戲劇演員？
「你也想燃燒哥譚？」
「蝙蝠，你怎麼會這麼想？」亞瑟聽出蝙蝠俠不是在用他本身的聲音跟他說話，蝙蝠的聲音帶著壓迫和低沉，亞瑟意識到那是他裝的，不是他真正的聲音。
這讓他想起另一個人，他想要幫助的人——布魯諾也就是哥譚，他們一樣狡猾從不肯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亞瑟挾持著哈莉，至少表面看他挾持了貌美主持人，他吸引著蝙蝠俠的注意力，「我認識一個新朋友，他太狡猾了，誰讓他迷住了我。」
「他就像一個禮物，當然你也是，不過他比你更危險也更黑暗。」
「哇，然後呢？」蝙蝠俠聲音平淡，不給亞瑟一點面子，他不關心亞瑟的那個朋友是誰，他只關心亞瑟接下來的目的，亞瑟處於一個分界線，他在試著穿過一些他不該穿過的東西。
「告訴我地點，你那些東西在哪。」亞瑟聽見蝙蝠在問些毫無厘頭的話。
什麼東西，他有什麼東西給蝙蝠？他沒有給蝙蝠準備禮物。
亞瑟臉上帶著笑，語氣冰冷，今天的演出因為蝙蝠俠中斷，他不喜歡，他讓臨時工把給上個幸運觀眾的禮盒給蝙蝠。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
「現在你可以拆開你面前的禮盒了。」
蝙蝠俠聽到不同尋常的嘀嗒聲，不是炸彈的聲音，無限接近於鐘錶的聲音。
「快點。」
蝙蝠俠看著亞瑟拿槍指著主持人的太陽穴，他扯開包裝禮物的黃色禮帶，一個綠色的蛋糕出現在他面前，他看到上面有一個黃色的笑臉。還沒等他完全打開盒子，整個禮盒震動起來，清脆的鬧鐘聲響徹整個舞台。
接著像惡作劇，蛋糕向他彈過來，蝙蝠俠沒能躲過去，被蛋糕糊了個結實。
被耍了。
該死！
還他媽是丙烯！
布魯諾面具下的臉不好看，他先前接到亞瑟要送禮物的電話。在室外空曠的地方才能收到，也就是說在室內密封的地方收不到，什麼東西才會在室內看不見，媽的，別告訴他，真的只是驚喜，他不需要驚喜！
「哇哦，你的樣子真狼狽。小蝙蝠，你也說點什麼吧，該上主菜了，事先聲明今天的節目可沒邀請你。」
蝙蝠俠把綠色顏料從自己身上搞下來。
底下的觀眾摒住呼吸，關注台上的發展。
「東西在哪？我不是指你這些特殊道具。」亞瑟的精神狀態很奇怪，介於瘋和沒瘋之間，所以禮物會是什麼？炸彈、爆炸還是火花？
「哦，你知道是特殊道具了，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沒看出來。」亞瑟對前半句話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後半句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他把槍丟到身後，從衣服里拿出一枚炸彈。
哈莉也扔掉槍，什麼事都沒發生。
觀眾嘁一聲，真掃興，場外的觀眾也不高興，這個飛天老鼠擋住他們的視線了，節目組怎麼回事，這個穿戲服的傢伙什麼時候下場，他們不想看到這個傢伙，雙簧不是演的挺好的嗎？為什麼停下來？
「你猜猜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亞瑟手上拿著黑色的炸彈，攝影小哥還貼心給炸彈一個特寫。
蝙蝠俠能看出炸彈是真的。
他不知道裡面會是什麼，就跟先前的禮盒一樣。
亞瑟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外面傳來了警笛聲。
掃興。
電視台老闆也覺得掃興，誰報了警，大好的收視率就這麼被人破壞了？誰這麼沒眼色？
亞瑟給淳樸臨時工打個手勢讓他們離開，他則站在舞台上等待。
主持人和其他人都走了，後台工具人看臨時老大還在台上，索性給老大和蝙蝠打了個藍色冷光。
整個舞台只剩下亞瑟和蝙蝠俠，他們面對面，雙方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離。
亞瑟在等待。
場外警察進來了，帶隊警官招呼著其他同僚圍住舞台，「小丑，你因為假扮娛樂節目主持人被我們逮捕了！」
亞瑟沒理他們，把手上的炸彈丟向警察，結果炸彈半路被蝙蝠俠攔住。亞瑟就搞不明白蝙蝠俠為什麼來攪場子，他們並沒有太大的衝突甚至都不認識，他怎麼就突然挑今天出現在這個特殊地方？
奇怪的很。
不過算了，今晚的節目很順利，除了最後一點收尾沒搞好，算算時間，也快到放煙花的時候了。
亞瑟的煙花指的是貨真價實的煙花，不是爆炸之類的東西，他不想對城市造成傷害，按照奇怪比喻，城市爆炸應該等同於流血或者輕微骨裂......？
亞瑟在想什麼，蝙蝠俠不知道，他嫌棄地看著粘在披風上的彩帶和碎花剪紙，他對亞瑟的惡作劇毫無認同感，他在意的是煙花在哪裡，會不會引起更大的恐慌，如果煙花是炸彈怎麼辦等系列問題。
蝙蝠俠上前一步，亞瑟後退一步，「哦呀，小蝙蝠看看那——你也要把我送到警察手上？」
亞瑟並不慌張。
奇怪的引擎聲從後門傳來，伴隨嘈雜的喇叭聲，車從出口衝進來，周圍警官紛紛讓開，哈莉把車直接開到舞台上，輪胎抓地發出刺耳牙酸的聲音。
蝙蝠俠拿出爪鉤槍跳到屋頂躲過哈莉撞向他的車。
亞瑟上車坐在副駕駛，「哇哦，其實我不喜歡這個落幕，可惜的是今天不得不告訴你們，小丑節目暫時告一段落，期待和你們的下次見面~。」說完亞瑟扔掉話筒，在後方警察的咒罵和槍聲中揚長而去。
底下的警察抬頭打算找蝙蝠俠談談，卻發現屋頂一個人也沒有。
毫無疑問蝙蝠俠是存在的，毫無疑問他們也找不到他。
蝙蝠俠開著蝙蝠車追逐前方的車輛——藍色沒有車牌號的車。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街道上的車不多，路燈沒有照到的地方，車輛亮著大燈。
前面藍色的車一路鳴笛，無數剎車的紅燈亂閃，到處都是尖銳的喇叭聲，蝙蝠俠抄近道直接往人行道上開，找准機會和空隙，恰到好處的擺尾漂移直接撞上前方拐彎的藍色車。
他計算好了位置——後座，不至於翻車也不至於死亡。
哈莉一個轉彎前方突然殺出一輛車，如果能叫做車的話。
蝙蝠俠突然出現在他們車窗前，車窗被砸出裂紋，他直接抓著亞瑟的衣領把他從車裡扯出來，「煙花怎麼回事？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亞瑟發出一串意義不明的呻-吟，腦子昏昏沉沉，藉助路邊溫暖的燈光，他看到巨大的影子。
「什麼？」
他晃晃腦子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還沒等他完全清醒，他就被蝙蝠像貨物一樣拖著走，「等......等一下，我說，我說......」
說是不可能說的，他知道什麼東西？他什麼也不知道，蝙蝠一出場就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做事顯得相當粗魯，他敢打包票這傢伙絕對也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
亞瑟小聲說著什麼，蝙蝠俠湊過來，亞瑟趁勢用胸花射出一股黃色的帶著植物清香的液體——食用油。
油混合丙烯和彩帶加上煙塵，蝙蝠俠身上一股怪味。
這種問話方式太溫柔了。
蝙蝠俠抓住亞瑟的領子拽著他就是一個過肩摔，亞瑟感覺頭更昏了。
這樣問話沒有效率！
亞瑟從地上爬起來，後面是一段樓梯，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蝙蝠俠的目的是他，哦，還有那些煙花。他能有什麼煙花？煙花加燃燒等於爆炸，他可沒有那種東西。
好傢夥，他和哥譚里的其他人一樣，也想燃燒哥譚！
亞瑟跑樓梯打算緊急脫困，卻因為太急滑倒了，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他護住頭，蝙蝠俠緊跟在後面。
該死，亞瑟的行為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沒有誰能接住他。
蝙蝠俠激射出蝙蝠爪，勾住亞瑟給他一個向後的力，讓他在摔倒的時候有個緩衝，亞瑟並不感覺好，一拉一拽加頭昏簡直讓他反胃的想吐。
哈莉解開安全帶，從翻車現場爬出來，禮服被卡住，她直接撕開，長裙變短裙，在路邊搞到一輛摩托。
布丁等著，馬上就到。
等哈莉開著摩托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亞瑟摔倒了，身後還有根繩子，亞瑟爬起來操起旁邊的廣告牌開始砸蝙蝠怪物。
蝙蝠俠像掐小雞仔一樣拎著亞瑟，亞瑟越來越不正常，連帶著跟亞瑟一起的奎澤爾醫生也不正常，兩個都要進醫院。
哈莉開車撞過來，蝙蝠俠扔出蝙蝠鏢扎破輪胎，等哈莉衝到一半的時候，翻車了。
「放開J先生！」
還有精神，很好，不用他做急救了。
蝙蝠俠從萬能腰帶里拿出繩子把人綁了，「最後一遍，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我他媽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亞瑟罵罵咧咧，「媽的，神經病，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個穿著戲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到處鬧事的神經病！我告訴你，你最好離哥譚遠一點！」
「哥譚是我的。」蝙蝠俠偽裝過的聲音盡顯低沉。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能代表哥譚？你就是哥譚最大的笑話！」
「哥譚不是你的，是我們的！我，們，的！」
蝙蝠俠拿出膠帶讓亞瑟物理閉嘴，他四處張望在找什麼，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桶水。
他拎著冷水，給亞瑟強制物理洗妝。
亞瑟今天經歷了太多，加上壓倒性的冷水，他感冒了，在原地凍得瑟瑟發抖。綠色的染髮劑和白色的妝混合冷水被沖開，除了臉上的口紅，他和先前的小丑完全不像一個人。
走之前布魯諾給亞瑟打了一個急救電話，心理醫生要換，兩個都要接受治療。
這時漆黑的天空突然出現亮點，煙花，常規意義上的，正常的煙花在空中炸開，落下又帶著餘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