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利爪翻車現場
壁爐里的火光照在迪克臉上,他神情疲憊,意志消沉,精神萎靡。
迪克記起一些事,他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但他跟法庭不是一夥,他和夜梟才是一夥。
本來迪克是想借法庭的任務把布魯諾抓回去給夜梟當禮物。
然後他翻車了。
他被看上去柔弱的布魯諾揍翻了。
新監護人的脾氣太爆了,認為布魯諾是溫和好說話的自己簡直像個憨憨。
後面的發展堪稱魔幻。
失憶后,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監護人,對,就是那個脾氣帶勁的布魯諾。
雖然對方的態度很好,是真的很溫和,可是下手也是真的狠。
迪克對著壁爐仔細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夜梟讓他挖人,他要挖誰?
新監護人布魯諾?
偶像超人?
哥譚特產蝙蝠俠?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莊園外面來人了,敲門敲得相當凶。
排除法不是布魯諾,他走之前說他和蝙蝠有個約會,這個他知道,曾祖父跟他說了,韋恩養了一隻蝙蝠,蝙蝠還用他的錢搞自己的事。
所以布魯諾包養了蝙蝠俠?
那他跟超人又是什麼關係?
門開了,外面是穿著格子衫的偶像。
「你好,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克拉克·肯特,請問布魯諾在家嗎?」
「他去約會了。」迪克實話實話。
偶像這名字咋和終極人一模一樣啊?
克拉克的表情僵住了,聲音像是一點一點擠出來,「什麼......?」
約會?
和誰約會?
他的蝙蝠和誰在一起了?!
「他說他和蝙蝠有個約會。」
這時克拉克才完全明了,陰沉嚴肅的面孔上浮現出疑惑、糾結和開心交織的神情。
厲害了,我的新監護人。腳踏兩條船,兩條船其中一條船還知道對方的存在。迪克確定以及肯定布魯諾和超人的關係不正常,比夜梟和終極人的關係還不正常。
「嗯......肯特先生介意給我簽個名嗎?」
「簽名?我沒意見。」
迪克覺得夜梟給他的任務有點難度,到底是要從偶像手上把監護人挖到他那邊,還是要從監護人手上把蝙蝠俠挖到他那邊?
前者非常難搞,後者只要綁架布魯諾就能釣到蝙蝠俠。迪克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管想多少次,他還是覺得新監護人的大三角太帶勁了。
其實布魯諾不在外面,他在莊園底下的蝙蝠洞,他也確實和蝙蝠俠待在一起,柯克來跟他道別。
一路無話。
柯克在傳送門前看著布魯諾露出一個微笑,最後走入通道消失在蝙蝠洞。布魯諾站在原地,看著柯克消失的地方發愣,停頓了半晌重新打起精神。
還有很多要學,他打開蝙蝠電腦重新忙碌起來,「調出喬納森·克萊恩的全部信息。」
昨天他從尼格瑪口中套出那些帶來「革命」的藥劑全部和另一個傢伙有關,目前要做的就是儘快抓住他,銷毀藥劑,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蝙蝠電腦列出和克萊恩相關的所有信息,篩選出有用的部分陳列在大屏幕。
計算機友情提示,「先生,您已經兩天沒有正常睡覺了。」
「我兩天前睡過。」
蝙蝠俠不把這當回事,藥劑必須排在第一位。
化學性的藥劑爆發會帶來混亂,特別是現在。
他已經把損失降到最低,但哥譚變幻多端,最缺的就是時間,哥譚的局勢已經亂了,所有人都在等一個機會渾水摸魚。
「慈善進行的怎麼樣,所有人都注射了解毒劑?」
「並不是,有些市民質疑您的慈善行為,因為您的行為哥譚物價開始全面上漲。」
「給我名單,我來處理。」
「在物價沒降下來前,費用全部由我出。」蝙蝠俠盯著計算機上的地圖,「私人監獄那邊怎麼樣?」
「超人突然插手哥譚導致所有黑幫聯手,他們已經準備了大量無人機、炸彈和槍械,您手上就有兩條武器運輸線。」
哥譚市民的動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快到不正常,有人給他們開了後門,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給蝙蝠車準備無人機干擾器、遠程駭入裝置和電磁干擾彈藥。」
「好的,先生。」
「警局怎麼樣?他們對蝙蝠俠什麼態度?」
「沒有動作,最新消息戈登局長聲稱蝙蝠俠是編外人員。」
「奧斯瓦爾德呢?有動靜了嗎?」
「也沒有。」
「給我哈維的行程表。」
「丹特先生最近行為異常,您可以去和他談談。」
「我馬上去找他。」
計算機列出去丹特家的地圖,「先生,我需要提醒您現在是夜間十一點。」
「哦。」蝙蝠俠坐上改裝好的蝙蝠車。
「您需要我關機嗎?您的臨時搭檔正在樓上和您收養的利爪待在一起。」
「給我最近的犯罪地點,我去問點話。」
「好的,先生。」
「名單和路線已經發送到您的終端。」
蝙蝠俠知道超人在樓上,不可否認他們確實有過情感共鳴,也確實在同一戰線,也因為超人的特殊性,讓自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給他,更別提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候。
去他媽的超人,他討厭超人不請自來和憑空出現,簡直就是大都會的精神病患者,利爪也是個莽撞的小混蛋。哥譚水越來越渾,他甚至不能讓克拉克離開,要是超人再在哥譚飛一圈,市民就會直接動手,提前爆發。
他們已經在對自己造成影響,他在做什麼?
扮演可靠的好搭檔?
一個父親的角色?
愚蠢,就是個錯誤,他到底為什麼覺得自己能養好爪子,太冒失了。
他就是在帶利爪潛入更深的黑暗。
今夜的哥譚寒冷、空曠和孤獨。
蝙蝠俠站在屋頂居高臨下地俯視哥譚,整座城市沉浸在夜色中,地獄一樣的城市,地獄一樣的夜晚。
路燈把他的影子照在牆上,他在一條小巷裡,周圍全是被他揍趴下的混混。
居然敢販賣毒品給未成年,就算他們是混賬的後代,他們也是孩子。
他下手有分寸,不至於到叫救護車的程度,這些傢伙會活下來,後半夜他們可以好好談談。
蝙蝠俠察覺今天很平靜,和以前相比今天安靜到不正常,安靜就是有異常。
路上遇到一個在逃的銀行搶劫犯,蝙蝠俠算好時間和角度,盪著繩索從高空落下,踢碎駕駛位的玻璃直接把人從左座踹出車外。
「卧槽,你是真的!」搶劫犯倒在血泊中,身上還扎著碎玻璃,錯愕地看著蝙蝠俠,「你這是暴力執法,哥譚警局不管一下?!」
「不,我是暴力義警。」
搶劫犯剛想說什麼,轉頭蝙蝠俠就消失了。
後面警察趕過來,搶劫犯申請去醫院,還有沒有法律了!
他要告蝙蝠俠侵害他的人身權利!
蝙蝠俠待在黑暗中,潛入室內破壞了幾樁非法交易,拆了幾個人體交易的據點,根據名單強制給聽不懂話的市民注射解毒劑。
太安靜了,簡直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稱不上壞事,也說不上好事,很快所有人就會點燃整座城市,得趕在所有事情爆發前阻止。
企鵝最後的目的是成為哥譚之王,坐擁哥譚權利,目前只有一個人做到了——哈維·丹特。
哈維平躺在床上,做著安詳的夢,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蝙蝠俠掛在窗外,敲了敲窗戶,發出很大的響聲。
哈維夢中驚醒,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有人盜竊到他頭上了。
迅速從枕頭底下摸出槍,他看到一個黑影。
在哈維看來,蝙蝠俠的拜訪非常無禮,他緊握著手-槍,聽哥譚報社報道:蝙蝠俠脾氣暴躁、會吸血還住下水道,這讓他有些膽寒,藉助暗晦的光他還看到蝙蝠俠身上的血跡。
雖說他想要和蝙蝠俠合作,建立一支像他那樣的合法治安隊伍,設置宵禁安排監視器,再用非常規手段直接突入,強力清除哥譚里的蛀蟲。
由他直接授權,他是市長,他可以代表哥譚的權威和權力。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哈維再次陷入思索,蝙蝠俠還沒有得到他的授權就已經未經許可擅闖私宅,一點也不符合哥譚的法律!
看他的樣子還很嫻熟,指不定是個慣犯,他不能把哥譚交給一個瘋子保護。
哥譚是他們的城市!
說服自己后,哈維用混在狡猾里的正直神情面對蝙蝠俠,聲音帶著正直的指責,「蝙蝠,在我家看到你也太驚喜了。你打算做什麼?你已經對我的安全造成了威脅。」仟仟尛哾
「冷靜,我們談談。」蝙蝠俠依然是嚴肅平淡的態度。
蝙蝠俠的態度刺激到哈維了,非法入侵還這種態度?
「說實話,我不認為你喜歡講道理。」
「要我說你就應該去精神病院待著。」
「你簡直就是這座愚蠢城市針對我的另一個傢伙!」
「只是你以為,哥譚從不針對任何人。」蝙蝠的態度沒有變。
哈維放下槍,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同時自言自語,「哥譚病了,病得很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想拯救哥譚,我得在它好之前掃清所有障礙!」
蝙蝠俠發問,「你做了什麼。」
莫名的感觸湧上哈維心頭,他這樣做是對的,這樣做當然是對的。
「好人想變壞,壞人想變更壞,每個人都有被隱藏的一面,我要做的就是引發他們醜惡的一面,然後剷除他們,這才最重要。」
「你的應急安全自保措施就是給他們開後門?」蝙蝠俠持質疑態度,「我懷疑警察不知道你的計劃。」
「警察?他們當然不知道。」他沒有告訴他們。
蝙蝠俠想起哈維上次在慈善的異常舉動,「猜硬幣嗎?我知道你的玩法,現在我要加註。」
哈維神色不正常,哆嗦了一下,像是意識到夜裡的寒冷,後退一步,重新把槍指向蝙蝠俠,「如果你也想救這座城市,以哥譚的名義起誓,你知道你該做什麼......」隨後臉上露出狠色,「我們都想救哥譚,要是你搞砸了,我會寄給你上法院的傳票!」
蝙蝠俠通過爪鉤槍離開,他覺得可笑,明明就想把哥譚點燃,還當著他的面說愛哥譚,還把賭注押到他身上,媽的,又一個潛在瘋子。
他轉頭去找羅馬人手下的販毒頭子,像拖貨一樣把他拖到小巷的高台上。
「告訴我,東西在哪。」
「什麼?什麼?」販毒頭子剛從被窩被抓出來,蝙蝠打扮的傢伙站在高台邊緣掐著他的脖子,夜風一吹,他打了個寒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說話。」
「什麼?你問我什麼?」販毒頭子估算高度,不慌了。
「你們黑幫的無人機地址,我要你知道的全部。」
「我不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就把我丟下去,你知道吧,這個高度摔不死人。」
「是的,摔不死人。」蝙蝠俠放手了。
販毒頭子一愣,尖叫和咒罵聲在小巷響起。
蝙蝠俠下去把他撈起來,提到相同的位置,「說吧,你知道什麼。」
「混蛋!」
問到想知道的東西,蝙蝠俠把販毒頭子塞進垃圾桶。駕駛著蝙蝠車往東海岸的倉庫趕去,那裡有一批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