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鄙人不才,扮豬吃虎

第26章 鄙人不才,扮豬吃虎

「你可見到那人去哪處地方了?」

數息過後,小聖賢庄的一處偌大巷道里,兩道身影浮現而出,她們不是別人,正是李婉妙以及白琳琅,而在先前被二女追擊的伏明,已是不見了蹤影。

「他太快了,那天級高手的身法比我目前所掌握的身法要高明太多了。」

李婉妙聞言后則是嘆了口氣,她也不敢打包票自己可以追上那天級高手,況且,追上了又可以做些什麼?她畢竟只是一個地級武者。

「既然會有這麼一位高手在此地坐陣監視,說不定我們已是叫某些人給盯上了。」

白琳琅卻是將這一結果聯想到了天網身上,畢竟也只有這幫人會一門心思的追殺她與江巍。

「可能罷,不過當下看來,我們既然沒有找到那人,也該回去了,把江塵翎那才是突破到地級的武者獨自一人留在院子里,才是一種疏忽。」

李婉妙道出此話之後,則是腳尖一點躍上房梁,自來時的方向折返了回去,白琳琅瞧見了也不敢耽誤,李婉妙說得也不錯,對方既然可以派出天級高手出馬監視,那便是說明了尋常的地級武者已是派不上什麼用處了,有她與李婉妙守著,至少遇上了強敵還可以拖延一陣子。

「你怎的就回來了?你要辦的事可還妥當?」

這倒是李婉妙與白琳琅的疏忽,她們全然沒有注意到,伏明消失的地方距離聖人宮沒差多遠。

「說得倒是輕鬆,李婉妙的敏銳程度太高了,在江塵翎那小子鬧出了些動靜之後,沒消多久就發現了我隱匿的地方。」

伏明此時坐了下來,端起了自己的茶盞淺抿上一口,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將茶盞放下時開口道:

「江塵翎這小傢伙,不簡單。」

「他是做了什麼,居可以叫你這般鄭重,說出來聽聽。」

顏路哪裡有認真與伏明講話的意思,他與這老小孩可是打過好多年交道了,可以叫他鄭重對待的,貌似除了天人之爭以外就沒了。

「莫要當我說笑,江塵翎他可以凝聚真元。」

「你認真的?」

顏路當即嗆了一口茶水,滿眼詫異的看著伏明,哪知伏明沒有在下一瞬笑出來,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玩笑話。他只是這般沉默的瞧著茶杯中晶瑩的液面,神色凝重萬分。

「不應該啊,你應當知道武者在晉入天級意味著什麼。」

顏路身為半步天級的尊者,哪不知其中的隱秘,武者自地級晉陞天級,說明白了便是以武證道的過程,每一位天級武者的誕生終是伴隨著雷霆以及暴雨,因為他們自身凝聚而出的真元還不夠純粹,需要天地之力為其佈道提煉,像伏明這般訴說,那在江巍突破地級武者的那一瞬就該有雷霆呼嘯而來了。

「你莫要感應錯誤了,這般地級的小子,且不說界壁,單論真氣總量就沒有抵達提煉真元的最低標尺。」

伏明得了顏路這一詢問后,眸子微微提起一些,道出:

「李婉妙沒有靈視不代表我也沒有,在他突破的時候,我可是看見了真元液滴自其體內凝出的。」

「呵呵,或許吧,但這些終是後來人的機緣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去爭它做甚?」

顏路哪裡看不出來伏明就要因為江巍而陷入魔愣,趕忙將他及時點醒,下一瞬,伏明的眸子既是清澈了許多。

「也是,你說的沒錯,卻是我等拘泥於古板信條了。」

而這時,江巍剛剛穿好乾凈的衣裳自柴房裡走出來,他才是伸了個懶腰,餘下的眸光便瞧見了白琳琅與李婉妙霎的自虛無處出現,不過他已是對這一情形沒有絲毫的以外,誰叫這兩個女人的實力遠超過他呢。

「若是搞偷襲,在真氣內摻雜真元,白琳琅應當會被我肆意蹂躪,只不過李婉妙瞧著不像是吃素的,我怕是一出手就會被她按到地面上摩擦罷。」

江巍的腦迴路倒真是比尋常人要清奇一些,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李婉妙。

「李師姐,這般時辰了,話說你不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嗎?」

李婉妙得了江巍的詢問后,卻像是才想起來這件事,當即尷尬的笑了笑,面頰微紅地說道:

「先前來的時候沒有去向顏叔公要一間自己的院子,若不是你提醒我倒真是一個麻煩。」

隨後她看了眼正是在沉入地平線內的夕陽,悄然開口,略顯緊張。

「眼下時候也不早了,再去找顏叔公怕是有些不妥,若不嫌棄,我可以在此處留宿的。」

江巍聽得李婉妙這番話語,卻是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隨後揮手道出了句隨意。這事倒不怪李婉妙,若不是他修鍊耗去的時間太多了,李婉妙也不會留在此地不離開,也就不會錯過顏路等大儒的離場。

「這還得白琳琅點頭,畢竟她才是話事人,我就一跑斷狗腿子的奴才。」

江巍是懂得靠陰陽怪氣來反擊的,只不過這一舉措結下的因果來的有些迅速與暴力,李婉妙哪裡會看不見江巍被一桿長槍給打折雙腿,撲通一聲跪在地面之上。

「李師姐你何必客氣?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今天夜裡你便是來我屋裡歇息罷。」

白琳琅在成功得手之後便是將長槍給丟了出去,一手挽上了李婉妙的右臂,言笑晏晏,此等人畜無害的模樣,哪裡可以將她與打折江巍雙腿之人聯繫起來。

「不對,李婉妙與你住,那我住哪?」

江巍可不敢肆意站立起來,哪怕這腿傷已是叫體內流轉的真元給治癒,他才不想再被打一次,這可是太痛了。

「你呀,住柴房便是了,我等會給你拿一床被褥出來,省的你嘴上得不了空閑,殺殺你的無禮也是好的。」

白琳琅看起來是想玩真的,她在將李婉妙拉進主卧之後,便是丟了一床被褥到柴房之內。

「還跪著?再不來幫我把你睡覺的地方解決了,我便是把你丟到外面去。」

白琳琅發現江巍遲遲不動身,便探了半個腦袋出來查看,才是看見江巍還跪在地面之上沒有動彈。

「喂,你怎的了?不會真叫我敲碎了這膝蓋骨罷?」

白琳琅卻是有些擔心了,她對自己剛剛那一擊的力量有過把控,按道理來講敲碎江巍的膝蓋骨,沒這般簡單才對,眼下來看她還是去為江巍診治一下才好。

「莫動!有埋伏!」

這時,江巍忽的半蹲在地面之上,一手攔下了白琳琅前行的意圖,直待天色完全轉黑。

「你在做甚?這附近可是沒有刺客了。」

白琳琅早些時候才與李婉妙出去過一趟,沒道理髮現不了這些刺客的。

「你確定?看一看那處房頂上是什麼東西。」

江巍沒有直接指出來其蟄伏的地點,僅僅給了白琳琅一個大概的方位,只不過在白琳琅看見那刺客之時,她便是覺得江巍不點明其具體位置也是有道理的,偌大的莊子,明明有這麼多地方可以隱匿自身,那人卻偏偏要披著一襲白衣,懷抱寶劍矗立於屋脊之上,月華之下,好不顯眼。

「看見了,那人莫不是精神上上出了些問題,這般惹眼的地方也敢矗立,我作為刺客都為他感到羞愧。」

可以見得,白琳琅始終沒有將這刺客記掛在心上,這一切自她那無所在意的口音之中便可得知。

「小心些,他貌似不是天網的人。」

江巍本是想放鬆些的,因為這一路上他們不知道解決掉了多少天網的殺手,再多這幾條雜魚也無妨,況且屋內還隱藏著一位半步天級的高手,一旦危險了,無所謂,李婉妙會出手!真正叫江巍起了疑心的,是那白衣身上掛著的一記香囊,一位優秀的刺客絕不會叫自己沾染上半點體味,因為一旦在密閉空間,這些體味就會如同信標,將你的敵手引到你所隱匿的地方。

「有些麻煩了,白琳琅小心!」

此刻,江巍只來得及將白琳琅給推開,因為在接下來的那一瞬間,兩柄彎刀插入了地面之內,那處地方原本是白琳琅的落腳點,若不是江巍,白琳琅此刻已然是命喪黃泉了。

「小傢伙,我們又是見面了。」

來人不是別的殺手,她既是那位被江巍迷暈過的天網右護法,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道出了這麼句問好來。

「喲呵,你還是賊心不死啊?陛下可都將我們的通緝給收了回去,你們就不能歇歇嗎?」

江巍哪裡敢靠近面前之人,畢竟在感知上看來,眼下的自己只是一位地級下星位的強手,並沒有辦過強無敵手這一事迹。

「想叫我們歇息會,也好啊,將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好讓我帶回去交差,這可是能叫我放鬆很長一段時間。」

這右護法笑的千嬌百媚,撩人心弦,且是邊笑,邊不動聲色的自地面拔出自己的佩刀。

「你可是不將白副尉放在眼裡?你若有信心絕殺她,大可動手。」

江巍可不是什麼等死的白痴,他自是知曉右護法的笑聲內參雜著武技,可以短時間威懾住想要威懾之人,可那又怎樣?自己丹田之內的真元要破除其施加上的暗示影響,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右護法哪裡曉得眼下的江巍早已脫離了她的威懾,她眸子的餘光看了眼身側,白琳琅這時已是與數位實力不亞於地級中星位的刺客糾纏在了一起,就連他們最大的底牌李婉妙,也由那白衣少年托住了腳步。

「計劃數次,終是叫我們抓住了你們的破綻,眼下無人可救你,安心上路罷,那不知死活的女人馬上就會來陪你的,你且是慢些。」

在右護法將要提刀斬落江巍頭顱之時,兩根芊芊細指夾緊了其刀鋒,叫她無論如何使力,都不能將長劍抽回來。

「怎的,怕了?」

發聲之人既是江巍,他在右護法落刀的一霎那,催誘自己體內的真元覆蓋到手指之上,掂住了那一招本是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斬擊。

「好小子,有些古怪了啊,可這地級下星位的實力貌似有些不夠看啊。」

右護法哪裡會被江巍此次迸發出的實力嚇傻,她已是曉得,若自己不將江巍擊殺,日後在天網內怕是就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江巍不殺她,尊主也會動手,畢竟對方不收沒有用處之人留在天網,再失敗,黃佐賀將會是她的前車之鑒。

「今日你想要不死那也得死!」

右護法在道完這一話語后,腿部肌肉猛然用力,不消多久既是帶著刀刃與江巍擦肩而過,可是下一刻顯露出的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微風吹拂而過,右護法手內一柄彎刀被一分為二,連帶著她的一條藕臂跌落在地,無人搭理,白琳琅所處在的戰場因為幾輪攻防,已是遠離了江巍,此時發生的事情,除卻右護法與江巍,再無第三人知曉。

「你究竟修了何等妖術!」

那右護法定是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地級中星位的護法,一生殺人無數,刀尖飲血,未嘗遇過一次敗績,今日的江巍何德何能,可以斷她一臂。

「我看你貌似還有些疑惑,那我便是教你死個明白。」

江巍如此淡笑一句,手掌微抬,頓時迸發出了一股真元之力,其雖微弱,但在質的方面,絕對碾壓真氣!只要預先附著在體表上,尋常刀劍無法傷他,這也是為何天網右護法會自斷一臂,緣由簡單的很,偷雞不成蝕把米,叫江巍利用了慣性反斷她一臂。

「你這是,真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天網右護法眸子內儘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像是見到了什麼天大的怪物一般,看著江巍,不敢言語。

「既然你看了個明白,也該上路了。」

江巍才是道出此等話語,這女人居是不識抬舉,妄圖逃離此地,她相信,只要自己將江巍修鍊出真元的情報帶回去,功過相抵,她還有存活的餘地。

「怎的,還想跑?問過我的意見沒?」

她哪裡曉得,江巍追上她只消了不到三息,只瞧見寒芒一閃,寶刀已是入鞘,誰也不知道江巍何時把這寶劍自柴房內取了出來,誰也不知道江巍是何時出鞘殺人梟首的。

「呵呵,果真,還是當個老六,扮豬吃虎來的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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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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